這個家宴對餘思思來說簡直就是鴻門宴。


    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這群姓俞的,畢竟自己的突然正常不是他們希望的。


    主位上的俞均言拿起了麵前的酒杯舉了起來,笑意滿臉,“今日是姚兒和思思的歸寧,所以老臣特地開了這個宴,今後老臣就把家中兩位女二托付給太子和寧王了。”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南宮流禦舉酒迴應:“能娶到姚兒是本宮的福分,丞相客氣了。”說完,也是同樣的將酒飲了。


    至於南宮殤,一聽到姚兒兩字,目光又鎖到了俞煙姚身上,不過還好這人還是在聽的,隻不過什麽也不說,隻是點點頭,舉酒飲盡。


    “四弟,你怎麽都不說呢?是不是覺得人家三小姐不好?”


    “非也。”南宮殤盯著餘思思看了許久,“思思的好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重複?”


    “那也得說給三小姐聽聽,不然三小姐的臉往哪擱啊?”


    餘思思隻想求著這點破事就此終結,無奈道:“太子,我並不在意王爺說不說,而且家宴都說親人,問這些眾所周知點事情沒必要。”


    俞煙姚聽後扭身看向太子,輕言細語:“說的也是,太子,問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


    見眾人無心此事,南宮流禦也不再追問,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把這家宴吃完之後,餘思思就再也沒有心思和那些人在一起了,隻可惜,她不想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找她。


    就例如俞均言,家宴結束之後,她就坐在樹下乘涼不到半個小時,直接就被他派人來叫過去了。


    而且這個時候恰恰好那個南宮殤不知道跑哪去了都,留下了餘思思帶著若兮對那妖魔鬼怪。


    俞府書房裏,站著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一男一女,而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鬟。


    俞均言眯著眼,掃視著麵前的女子。


    “丞相叫我來是有什麽事嗎?”那個“爹”字實在是叫不出口,畢竟這不是她爹,她的那個爹還在另一個世界裏。


    一想到這個,她又開始擔心武功的情況了,也不知道她罷發現她消失了會做出什麽反應。


    “當上王妃,連爹都不叫了是不是?!”“丞相”這個疏遠冷漠的詞讓俞均言不愉,好好的臉色一下子拉胯了下來。


    餘思思看出這個人是不想演了,那她也就不必端著臉好聲好氣的說了。


    “不是不叫,是叫不起,叫不出。”直接攤牌,“丞相還是想想這些年有沒有把我當女兒看,或者有沒有把我當人看。”


    “不是我你還能有今天!”他聽著這話就來了氣,“若不是我把你嫁過去你還能變正常?”


    “說笑了丞相,我正不正常和你有關嗎?臉未免也太大了!”她翻了翻白眼,“丞相如果是找我過來吵架的,那我還是走了。”


    說完,就扭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這腳還沒有挪開幾步,就被突然跑出的家丁按住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左右兩臂。


    餘思思覺得不妙,可是她不知道怎麽跑,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乖乖過來,至於剛剛點言行,她可是一點也不後悔。


    “把她綁上,丟到那邊去。”俞均言揮著手,指揮著這兩個家丁。


    餘思思就像是待宰的豬一般,被人五花大綁,全場都被按的死死的,絲毫不得反抗。


    直到綁好後丟在了角落。


    該死的!就不應該腦子一抽就過來了!


    她被扔到裏書房的角落,警惕得盯著麵前個“親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她敢保證這貨把她綁住絕對是有什麽事情要做。


    “看在你娘的份上我原本說不想用這個強硬的手段的,奈何你不好好說話。”他搖搖頭,嘴角寫滿了嘲諷,“你這警惕我的模樣,簡直和你娘如出一轍。”


    “嘖。”餘思思又翻了一個白眼,“開門見山便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可表達不出你的用意。”


    “用意?”他嘲笑出聲,捏了動彈不得的餘思思的小臉,“原本把你嫁給那南宮殤是為了不然其他權勢和他聯合,沒想到你正常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可浪費了。”


    這話一出餘思思當即鄒起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家夥想用什麽手段,“你覺得我可能順從你嗎?”


    “不會。”俞均言走了幾步,從書櫃中搗鼓了一下,拿出了一條小蟲子,走到了餘思思的麵前。


    他將其中的小蟲子撚起在餘思思麵前晃了晃,笑問:“你知道這是什麽?”


    餘思思腦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忽然覺得麵前這個所謂的“爹”真的是惡心至極,臉上是幾乎控製不住的顯露出厭惡。


    她剛剛還在好奇他有什麽把握要利用她,原來是要下蠱啊。


    原主啊原主,怎麽就成了這種人的女兒呢?


    一時間不知道感歎原主可憐還是感歎自己倒黴了。


    見餘思思不迴答,俞均言也就自言自語了起來,“這是蝕心蠱。”


    蝕心蠱,寄宿的宿主每隔半個月都會引發蝕心之痛,一次比一次更痛,若發作次數超過七次,那宿主會因心裂而死。


    當然,是有要可以抑製發作的。


    “不說話了?看來你也知道了。”俞均言捏住餘思思點下巴,手指掐著的蝕心蠱準備塞進她的嘴裏。


    她緊閉住嘴巴,但是無效,被他往下一拽,下巴就痛得一鬆,而那蝕心蠱就被他送入了她的口中。


    她心中直罵娘,疼得眼眶掛了淚,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條蟲子,那條惡心的蟲子順著她的食道爬進她的體內,一扭一扭的,腳上的吸盤黏著她的食道壁像深處移動,那種感覺真的特別明顯。


    她不得不犯幹嘔,想吐出來。


    俞均言可能是她真的把蝕心蠱吐出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過了許久,才鬆開。


    真的進去了,餘思思喘著氣,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抬頭怒目對上了俞均言那有些得意的眼神。


    “你可真的是我的好'爹爹'啊。”


    “你最好好好聽話,否則……”


    餘思思被放了出來,心中暗自發誓,若此仇不報,她就不姓俞。


    看到餘思思有些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思思你怎麽了?”


    “沒事。”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帶著若兮走著迴程。


    她原本是想走會大樹下去乘涼,奈何走過小徑時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躲在假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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