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她低低祈求,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刻,她不想與他分開,更是貪戀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齊澤奕身形一震,順勢握住她的手,然後又坐迴床邊,將她的手放迴被子裏:“你睡吧!本王在這裏守著你!”


    “我不睡!”她就像個撒嬌的任性小孩,把他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他的手上有紮人的繭子,應該是長期握劍所至,不過那些繭子不僅沒讓她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踏實。


    她真的想讓自己任性一晚,就當作齊澤奕沒有娶過別人,他還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這一晚,她隻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但是過了今晚,明天一到,她就會想盡辦法,離開這裏。


    打定主意,她突然坐了起來。


    不明白她又意欲何為,齊澤奕耐心道:“你身上有傷,應該多休息,快……”


    ‘睡’字還沒說出口,藍沫就猛地一下撲進了他的胸膛,緊緊地抱住他,讓他讓那個吐到嘴邊的字,硬生生地咽了迴去。


    “我不要睡,就想這樣安安靜靜地和你呆著……”她輕輕地呢喃,吐氣如珠,哈出的溫熱氣息灼燙了他的心。


    齊澤奕有些不淡定了,身體開始變得僵硬,木訥地伸出手,摟著她嬌小的身體。


    “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麽?如果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麽我不記得你!”他突然問道,這個在他心裏一直糾結的問題,突然在這一刻想要得到答案。


    藍沫身心俱顫,如果在昨天晚上以前,他問這個問題,她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答案,可是現在,她有了後顧之憂,再也不能坦然地麵對他了。


    “可以不要問嗎?什麽也別問,求你!”她低啞的聲音帶著哀婉的祈求,聽得齊澤奕為之動容,當下便將那個問題咽迴心中,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下來,以緊緊相擁的姿勢坐在床頭,幽暗的屋子裏,靜得能讓他們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唿吸。(.好看的小說)


    “奕……”


    藍沫似囈語般,突然輕輕喚了一聲。


    齊澤奕心中微凜,這聲奕可謂是瞬間秒殺了他。


    “恩……”他低聲應道。


    “奕……”


    “恩……”


    “我好想你……”她幽幽地說著,如哭似泣,聲音婉盈動人,淚水情不自禁地濕了眼眶,浸入了他的衣衫。


    齊澤奕被她這四個字深深觸動,有些失控地說不出話來,他直接捧起她的淚臉,捕捉到她的唇,霸氣地吻了上去。


    他瘋狂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如饑似渴般品嚐著她的味道,然後長舌直驅而入,占領了她的地盤。


    如此狂野的親吻更深層次地激起了藍沫心中對他的思念,以及那濃濃的愛戀,讓她終於暫時放下一切,義無反顧地抬起雙臂緊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大膽地迴應著他灼熱的親吻。


    激烈的熱吻,很快就在兩人之間點燃了名為欲.望的火焰,齊澤奕的手遊走在她嬌軟的身體上,隔著薄薄的羅衫,撫摸著她的美好曲線,然後緩緩地,將手探入了她的衣服內。


    可當灼熱的手指碰到她身上的傷痕時,差點被欲.火埋葬理智的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真是該死,她還有傷在身,自己怎麽可以對她對那樣的想法。


    齊澤奕暗罵著自己,大口地喘著粗氣,猛地一下推開藍沫,撤離了那個幾近毀滅性的瘋狂熱吻。


    卻不想他這一推,頓時碰到了藍沫身上的傷,她突然慘叫了一聲。


    “怎麽了?”他暗惱自己的莽撞,又將她拉迴懷中,擔心地問。


    藍沫捂著傷口,夜色下的臉上有些發白,虛弱地道:“痛……”


    怕弄裂了她的傷口導致出血,齊澤奕立刻掏出火拆子,快速地將床邊的燈籠點燃。(.好看的小說)


    藍沫微愣,剛才不是還說沒有燈麽,怎麽這會兒竟能點燃蠟燭了,真是個腹黑的家夥啊!


    在她失神這個空擋,齊澤奕已經動作麻利地解開了她的衣衫,正認真仔細地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還好沒有裂開的,所有的傷都已經開始結痂,看來那藥膏的效果確實不錯。


    藍沫怔怔地望著他專注的神情,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是赤.裸地呈現在他麵前,直到他忽地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時,她才突然意識到,蒼白的臉頰瞬間羞得通紅。


    “這會兒害什麽羞,上午讓本王給你抹藥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臉紅!”齊澤奕被她嬌羞的神情逗得一樂,忍不住出語調侃她。


    藍沫窘迫不已,抓起衣衫遮住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神色黯然地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那些猙獰的傷口就像是一條條蚯蚓,有著說不出的惡心,連她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


    齊澤奕挑了挑眉,曖昧邪氣地問:“難不難看,與本王有關嗎?”


    藍沫語塞,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是啊!自己的身體變醜了,和他又有什麽關係,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六個妃子,個個貌美如花不說,身體也是完美的毫無瑕疵,她又拿什麽和她們比呢?


    她不再說話,默默地穿好衣服,悶不吭聲地躺迴床上,閉了眼,睡覺。


    她這突然而來的安靜流露出一種悵然的落寞,齊澤奕看在眼裏,痛在心中。


    側身躺在床上,齊澤奕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她耳邊的發絲,薄如花瓣的雙唇輕啟,緩聲道:“不管是什麽樣子,本王都不會在乎,可是不知道,你的阿亞王子,會在乎嗎?”


    假裝睡覺的藍沫睜開眸子,抬起眼簾正對向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憐惜和疼愛,這樣深情的眼神,讓她暫時揮去了心底的陰霾,然後微微一笑:“別人是否在乎,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隻要你不在乎就好!”


    她的笑輕柔如風,如飄飛的羽毛,在他心底掃開一層漣漪,久久無法平靜,因為這是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的笑容,本以為她是個隻會哭的女人,沒想到,她笑起來的時候,如此好看。


    齊澤奕心生憐愛地撫上她唇角的笑容,哄道:“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藍沫難得溫順地點頭,閉上眸子,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很快便進入了夢香。


    翌日,太守府書房內。


    羅峰正在如實向齊澤奕稟報:“啟稟王爺,屬下帶人將整個司洛城找了遍,都沒有發現太子側妃初希若的身影!”


    “她要是想躲,又豈會輕易讓你們找著!”這些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吩咐下去,見到可疑人物,要多加盤問!”


    “是!”羅峰恭敬應道,旋即又吞吞吐吐地發出聲音:“王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齊澤奕擰眉,看向他:“有事就說!”


    “您將喀昌國的奸細帶迴太守府,已經引起了軍中眾將士的不滿,還請王爺速迴軍營,給眾將士一個說法,以平眾怒!”


    聞言,齊澤奕的眉頭皺得更緊,不悅地厲聲道:“迴去告訴他們,就說奸細已經被佟妃鞭打至死,以後若是誰在敢提奸細一事,軍法處置!”


    他就不信了,自己乃堂堂軍中統帥,難不成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就在此時,隻見一個丫環神色慌張地闖進了書房,沒點規矩地喊道:“王爺,那位姑娘不肯讓奴婢們給她換藥,也不肯吃藥,嚷嚷著說要離開,奴婢們實再沒有辦法了!”


    齊澤奕心中猛震,昨晚她不是還好好的嘛,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凜著臉,大步流星地離開書房,很快就來到了藍沫的屋子。


    藍沫正氣喘籲籲地倚在床邊,頭上冒著虛汗,儼然一副憔悴的模樣,她的腳邊,躺著破成片的陶瓷碗,還有一地藥汁,空氣中也隱隱彌漫著中藥的味道。


    齊澤奕走到她身邊,強行壓製著怒火,沉聲問:“為什麽不喝藥!”


    藍沫看也不看他一眼,懶懶地應道:“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喝藥!”


    齊澤奕隱發忍著慍怒,完全想不明白,昨夜還躺在他懷裏睡了一覺,變得無比乖順的女人,今兒個怎麽又恢複了小野貓的脾性,總是和他對著幹。


    “本王以為,經過昨天晚上,你不會再想著離開了!”


    “這裏又不是我的家,我當然要離開的……”


    “你就那麽迫不急待地想迴到阿亞身邊嗎?”他怒喝出聲,甚是討厭她這副淡漠一切,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藍沫咬著唇:“我去哪裏,都與王爺無關!”


    既然已經痛了,也不差這一次,她索性狠心到底,免得到時候和他那些妃子一起,共侍一夫。


    齊澤奕氣得捏緊雙拳,真想一把掐死這個總是觸怒他的女人,可惱歸惱,他又怎麽會舍得傷害她,見她賭氣不喝藥,他惱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吩咐丫頭重新端了藥過來,齊澤奕端著藥碗,遞到藍沫跟前,沉聲命令:“喝藥!”


    “不喝!”她別過頭,誓死不從。


    齊澤奕氣到極至,懶得再與她廢話,直接含了口藥在嘴裏,然後抬起手緊捏她的下顎,掰過她的臉,俯首下去吻上她的唇,霸道地用舌翹在她緊閉的嘴,然後將含著的藥全部渡進了她的口中。


    “咳…咳……”藍沫被他如此霸道的方式弄得一時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連咳了好幾聲,才稍微順過氣兒。


    “你要是不喝,本王就一直這麽喂!”他厲聲而語,好整以暇地瞪著她,就好似在警告她,敢和他做對,她的道行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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