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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綠的草甸上,一黑一紅兩匹駿馬正在疾馳向前,得得的蹄聲驚起不少躲在草叢的鳥雀兔鼠。【愛↑去△小↓說△網.aixs】


    藍天白雲綠草花毯,在蘊含花草清香的山風中縱馬疾馳,本該是一大快事得意事,但方盞平卻沒有絲毫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這自然是因為前麵領跑的那一人一馬,無論他和坐騎怎麽努力都沒辦法拉近距離,反而還要眼睜睜看著人家一點點地擴大著領先優勢。


    這場興之所至的賽馬還是自己提議的,老方心裏別提多尷尬了,這是自己把臉送上去讓人家啪啪打啊!


    本來,倆人的坐騎棗花蜜和黑炭頭本就是牧場最好的馬匹,實力不相伯仲誰贏誰輸都有可能,但是他畢竟經常呆在牧場騎馬,棗花蜜和他的熟悉度配合度遠不是另外一對可以比擬的,所以方盞平根本沒有想著自己會輸。開頭30米他甚至還故意壓著馬速,打算等下給馬競一個驚喜,結果卻是給自己弄了個驚嚇,等他反應過來拍馬趕上,距離還是越來越大了。


    還好的是,這場比賽並不是幾千米的長途賽,作為終點的美人臍已經近在眼前,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此時馬競已經從馬上下來,黑炭頭被他放在一邊正悠閑地甩著尾巴走走聞聞,他則坐在小湖邊用來當凳子的大石上抬頭看著自己。


    翻身下馬讓棗花蜜也去一邊玩去,方盞平伸手對馬競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個服字,左手卻托住了自己中年早肥的肚腩。


    他這動作卻是把馬競看樂了,“要不要咱們去找個磅秤過一下,平衡負重再跑一次?”


    後者卻是搖頭拒絕,“不用不用,你的騎術比我好太多了,就算給你再加10公斤負重照樣追不上你。”


    “那就多加點啊,10公斤不行就20、30。”


    方場主給了馬競一個手動斜眼,“親,黑炭頭可是我牧場的明星馬,要是壓著了累著了腫麽辦?”


    他倆身邊的兩匹馬雖然不是一切隻為速度服務,以至於落了個“玻璃馬”外號的純血馬,但也不是能夠馱負著甲騎士的重戰馬,老方自然不願意讓馬兒累到了,當然最關鍵是他有自知之明,負重加的少了贏不了,加的多了沒意義,還不如不比。


    在馬競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方盞平滿是感慨地說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給你比賽,純粹找虐呢,我在後麵看你控馬的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啊,傳說中的人馬合一也就這樣了,要是你個子再小些輕些,沒準還能去當冠軍騎師呢。”


    職業比賽,無論速度賽馬,還是奧運馬術,對騎手的身高體重都有著很高的要求,因為越高越重的騎手帶給馬匹的負擔就越大。


    速度賽馬專業騎師個個“小巧玲瓏”,身高150厘米、體重45千克的騎手比比皆是,即便最終還是需要用配重塊把負重加迴來,但是個子小了風阻小重心低的優勢卻是實實在在的。[]


    馬術比賽盛裝舞步、障礙賽項目對於速度要求不高,但是騎手的體重還是會影響馬匹動作的完成度,同樣是偏瘦偏矮的人占優勢。


    最讓馬競受不鳥的,還是這些職業那嚴格到苛刻的飲食管理、身材管理,所以打死他也不會去做職業運動員的,頂多在一些群眾比賽裏麵打打醬油。


    “沒興趣,身為一個吃貨,這些需要嚴格控製飲食的職業跟我沒有緣分,”馬競擺擺手拒絕道,接著手勢一轉指著旁邊地上一塊石碑說道:“原來這湖叫做美人臍啊,這誰起的?”


    倆人麵前的小湖水麵約有足球場那麽大,是一個兩頭尖中間鼓的棗核形,卻沒有被叫做“棗核湖”,而是安上“美人臍”這麽一個引人遐想的名字。


    “那塊石碑立起來有十幾年了,不過後來被人推倒扔進湖裏了,我找人把它撈上來放在那裏的。”


    “哈哈,你也知道這名字太銀蕩了啊?”


    “其實習慣了就好啦,這裏以前叫做肚臍泉,其實還不是一個意思嘛。”


    一邊說著他還不停給馬競指點周圍的地形:這個棗核形小湖是美女的小巧肚臍眼,周圍一塊平坦土地是小腹,遠處兩座圓鼓鼓的是饅頭山,那邊兩道凸起是盆骨,還有頭,還有胳膊,還有腿……


    本來平平無奇的丘陵地形,在人民群眾的口耳相傳中卻被整合成了一位橫陳玉體,嫻靜躺在大地上的美女,甚至還有了一段仙女與放牛娃的傳奇愛戀故事,也是讓馬競連連感歎勞動人民的腦洞著實不小。


    講著講著,方盞平忽然發現馬競不知何時竟掏出手機自顧自地玩了起來,聽眾都明目張膽走神玩手機了,他又不是某些淡定的大學老師自然說不下去了。正要開口批評某人的不禮貌行徑,他就感到左腕上傳來輕輕的按壓感,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馬競給他發來連接請求,點擊接通,然後他就收到了一張圖片。


    “哈哈,這就是你的芸香仙子!”某人無良地笑著。


    芸香仙子是剛才故事的主人公,也是倆人腳下山美人的名字,傳說裏的她自然是膚白勝雪、眉目如畫、體態輕盈婀娜,站在地上看那些饅頭山、胳膊梁,的確挺像一個躺著的女子。然而一旦把視角移到千米高空俯瞰整體全貌,就會發現這一切隻是美好的錯覺:雙峰一個大一個小、腰身比過大、四肢長短粗細不一,頭胸腰腿的比例也不符合人形。


    馬競傳過去的那張圖就是頭頂無人機剛剛拍攝下來的高清照片,然後馬競在其上勾畫身形輪廓,畫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怪物出來。


    這樣的結果卻也正常,大自然的造物神奇瑰麗,能夠孕育丹霞雙絕陽元石、陰元洞,能夠製造象鼻山、鷹嘴崖,但是在大地上形成一個曲線玲瓏的人形,卻是超出了自然的能力,或者說形成概率小到接近與零。


    不過,馬競卻是失望地發現,看到圖片後方盞平根本沒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連聲自語著“賺到了哈哈賺到了”之類的話語。


    注意到馬競不解的眼神,方盞平這才放下手機對他解釋道:“這就是我想要的啊。”


    “嗯?”這句話沒頭沒尾的,馬博士就算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照樣沒辦法解讀其中含義。


    “啊,是這樣的…”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一句話,芸山牧場的美式牧場遊因為客流過少而鬱悶地失敗了,然後方場主就打算搞個大新聞大賣點好吸引人氣與客流,思來想去,方盞平把主意打到了芸香仙子這位地方傳說的主角身上,打算為她弄個像。


    今時今日,觀音、鄭成功、關羽、唐僧(玄奘)……曆史的、神話的,各種各樣的人物塑像如雨後春筍一樣崛起在神州大地上,塑像越來越高、大、貴,但是帶來的邊際效益卻是越來越小。


    “你打算搞一個類似臥佛像的大工程?”馬競被他的大計劃勾起了好奇心。


    “沒沒沒,”方盞平連連搖頭,“我這點兒小破家當可弄不起那些,我就是打算弄個大地繪畫罷了。”


    大地繪畫,顧名思義就是在大地上繪畫的一門技藝,利用溝壑土埂、植被、車轍腳印等物體和痕跡,人們可以在大地上留下巨大的標語和圖案。比較有名的就是西方著名的“麥田怪圈”,還有我國戈壁沙漠裏的“為人民服務”、“向鬥爭中學習”等五副大地標語。


    前者雖然號稱是外星人的作品,但實際上卻是一些“麥田藝術家”使用繩子、木板、高腳凳,還有激光、電磁波以及gps等製作出來的繪畫作品。


    而後者則是為了方便飛行學員在天上識別位置而人工修建的地標,1967年在疆成立第八航校,那些標語是駐訓駱駝圈的八航校二團師生的傑作,十年後二團撤銷,但這些使用石頭堆砌的50米見方大字卻依然留在了西北的大地上,成了一處著名的網絡景點(北緯42度,東經94度),也記下來一段戰天鬥地的曆史歲月。


    方場主這麽精明,又不是逗比或者需要裝作逗比,自然不會費力不討好地跑去搞普通的雕像,他想到的就是依托地形地勢,進行一些地貌修飾,給這位芸香仙子來一下塑身美容。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地形不合適,搞出來成了四不象就不美了,但是看到馬競發來的高清圖片,方盞平一下子就把心放了下來,需要平丘填穀的地方並不多,大部分地方隻需要像馬競這樣勾畫一下線條就可以了。


    找馬競要來原圖,他打開手機上的畫板工具重新畫了一個人形上去,這次身材比例什麽就正常多了。


    然而看到他的畫,馬競嘴上說著的卻是“這下虧了虧了,虧大發了!”


    顯然,他已經明白自己被方某人利用了。


    對方要搞這樣的大項目,自然需要專業的測繪服務,先要拿到足夠清晰並且帶有經緯坐標的航拍圖,才能進一步設計施工方案。而且施工時還需要精細的導航定位服務,否則就隻能複古地撒灰線了,費工費力不說,效果還不一定好。


    “咱們好歹也是好幾年的老朋友了,至於這麽斤斤計較嘛?”某人腆著老臉說道。


    “不行,測繪費服務費一毛錢都不能少,可不能給你打白工!”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哈!你家金眼啥時候進場開工?”方盞平高興地拍掌笑道。


    馬競那張圖上麵雖然有經緯坐標,分辨率也很不錯,但是用來施工的話就有些不夠用了,所以還是需要專業測繪團隊。


    現在搞測繪的人馬很多一點兒不難找,但是像蜜蜂金眼那麽性價比高超的卻是絕無僅有,官方測繪院懶得接這種小單子,民間小公司倒是樂意接但是質量還有資質沒保證。他早早就把主意達到了金眼身上了,聽見馬競這麽說連忙打蛇隨棍上就要拍板定下。


    “暈死!我幫你聯係吧,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金眼其實是一個航拍測繪解決方案研發團隊,親自上陣的機會其實很少,畢竟不能和自己客戶搶生意嘛。


    像是這樣的活兒接下來自然是沒問題的,而且方盞平這個做法也啟發了他,完全可以給自家產品上增加“gps繪畫”導航的新功能,也就不給對方點子費了。


    gps繪畫不是畫在大地上,而是以gps足跡的形式畫在地圖應用上麵,算是一種新興藝術形式,畢竟找一塊可以任意描繪的麥田果園或者戈壁雪原並不容易,畫在虛擬的地圖上就沒有這些問題,還能運動健身呢。


    不過有了他計劃中的新功能,導入預設圖然後跟著導航跑人人都能gps繪畫,那些“藝術家”們還跑不跑,可就不好說了。


    搞定這件事,方盞平也明顯輕鬆了下來,指著旁邊的湖水跟馬競介紹起來:“據說美人臍下麵通著泉眼,即使沒有河水雨水補充,也是終年不幹,從前十裏八鄉的姑娘每年六月六七月七還會來這裏洗澡,說是沾沾仙氣能夠讓姻緣更美好呢。”


    “那你接手這麽長時間了,見過幾迴美人洗澡?”


    “沒有,一個都沒有!”方盞平的聲音突然高了不少,忿忿地說道:“別說美人了,就連村姑大媽都沒有,光屁屁小子倒是有不少,差點兒沒把我煩死。”


    小湖看著清淺平靜,一眼就能望穿,但並不是安全無害的,要是沒做好熱身準備跑來遊泳結果抽筋溺水了,這裏可沒有泳池安全員或者見義勇為好路人能夠及時施以援手。


    善泳者溺於水,準備不足想遊就遊的野泳更是殺人無算,每到夏天總有一些人因為這個原因讓自己的遺照上新聞,特別是10來歲的熊孩子更是經常折在這上麵。


    為了不要被那些粗心父母抓著褲腿要孩子,老方接手以後就打定主意禁止任何人到這裏野泳,然後那些熊孩子就給了他一個豐富多彩的夏天,現在想想還是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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