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隻大蜻蜓航拍器上麵的tf卡抽出來插到車載計算機tf卡槽上麵,馬競把三個剛才錄製的視頻複製下來,連同車頂攝像頭拍攝的紅色事故車偏轉撞護欄飛出的畫麵一起,複製到一個u盤裏麵。[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接著他拿著複製好的u盤打開車門走出來,把u盤交給等在車外的高速交警。


    車頂攝像頭自動駕駛係統的眼睛之一,其主要作用是拍攝車輛附近20米距離以內的車和路過的行人,主要是用來確定紅綠燈信號、行人臉部朝向、其他汽車車頭朝向等等最主要的“眼睛”其實還是車載激光雷達,通過車頂一圈微型激光器產生紅色激光對周圍建築、車輛、行人進行快速掃描建模,生成的三維模擬畫麵基本不包含任何冗餘信息,非常便於計算機分析利用。不過還有一些重要信息卻無法被激光雷達係統采集到,比如紅綠燈信號、路口指示標誌內容、其他車輛的車頭方向等等,隻通過激光反射斑點收集目標外形的激光雷達顯然是認不出麵包車那邊是頭,也認不出三廂轎車的行李艙與發動機艙的區別。


    因此在後來的使用中馬競就給350車頂加裝了另外的可視攝像頭專門拍攝車頭及四周的視頻畫麵,用作輔助探測手段。


    相比於專注與附近的攝像頭係統,激光雷達係統的探測距離可以達到幾百米甚至更遠,對剛才事故過程也記錄地更加詳細,畢竟車載攝像頭焦距有限,沒能即使聚焦當時還有些距離的事故現場,使得最終畫麵明顯失焦模糊。不過馬競並沒有把激光雷達係統的三維模擬畫麵交給警茶,後者雖然形象直觀便於直觀分析但不好解釋清楚來源。再說了,這些視頻隻是方便死者家屬以及其他人查看事故過程所用,即使沒有也無所謂,畢竟事故車留下的痕跡信息非常豐富,完全足以讓有經驗的人分析出事故過程了。


    交警們已經勘察完現場,事故車已經被清障車拉走,裏麵的倆人也在專業工具的幫助下被救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借助裏麵的電擊起搏器之類專業設備進行現場急救,不過這基本上隻能說是例行公事了。失去心跳隻需要幾分鍾大腦就會缺氧而死,而斷掉的脖子也使得心肺複蘇技術失去了意義,心肺複蘇說是複蘇心肺其實卻是要複蘇脊椎隻上負責維持植物神經係統的腦幹。


    腦死亡卻依然存活的植物人雖然他們的大腦死亡失去意識,但負責維持心跳與唿吸節律的腦幹卻還在正常工作,還能夠通過脊髓神經來遙控心肌和唿吸肌,所以植物人才能像“植物”一樣活著。但這兩位脖子折斷的倒黴蛋自然是沒有這種幸運了,汽車撞擊護欄時他們就已經被突然彈出的安全氣囊打斷了脖子,然後在馬競他們趕來施救的幾分鍾裏麵就迅速掛掉了。


    導致這次車禍的“兇器”,也在警方專業人士的搜尋下很快就被找到了,果然如馬競他們猜測的那樣是一隻隨地亂丟的瓶子。雖然在剛才的撞擊中其已經同被撞的前擋風玻璃玉石俱焚一起粉身碎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但在專業警茶的仔細搜尋下還是找到了豐富的線索找出了“兇器”的痕跡。他們在混在三次碰撞點,尤其是位幹的第一車道的第一碰撞點附近玻璃渣當中,找到了不少不屬於擋風玻璃車窗玻璃的啤酒瓶碎渣,加上雨刷器縫隙裏麵找到的酒瓶標簽碎片,基本可以確定剛才就是這個啤酒瓶子撞擊在了事故車的前擋風玻璃上才引發了後麵的慘烈事故。


    幾片啤酒標簽被仔細地用鑷子夾起裝進了證物袋,它們上麵應該存在的指紋,以及其本身將成為排查肇事者的重要證據。[]


    至於肇事者,卻是早都跑遠了,因為背對車禍現場並且有著中心隔離帶遮擋視線的緣故,很難說對方到底是肇事逃逸還是全無所覺隨意離開。


    而因為速度問題派出去拍攝肇事車的那隻大蜻蜓並沒能追上,隻能是遠遠拍攝了正在遠離中幾輛車的尾部照片,接下來還需要警方按圖索驥在前方收費站攔截南下車輛一一排查,不過這就跟馬競他們三個沒關係了。在做了簡單筆錄留下聯係方式之後,他們就被允許離開了。


    臨行前交警還請馬競把三隻大蜻蜓拍攝到的視頻資料交給他們,雖然上麵並沒有拍到事故過程以及肇事車車牌但是對於事故認定還是很有幫助的,雖然他們也有數碼相機和攝像機,但確是沒有可以低空懸停環繞拍攝的大蜻蜓來的方便。而馬競也是想起了車頂攝像頭應該拍到了一部分剛才事故的經過,於是把這四份視頻一起複製了都交給了對方。


    告別了交警,三人坐上車重新出發,不過這次劉書盟說什麽也不願意坐駕駛位了。


    剛剛遭遇了一場慘烈車禍,雖然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還是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這時候自然還是讓擁有三年無違章記錄的優秀老司機馬競同學來駕車的好,畢竟安全不是麽?


    其實在這套簡稱的自動駕駛係統驅動下,這輛車的行駛表現同馬競自己親自駕駛基本沒有什麽區別,甚至有些時還要比馬競本人“更馬競”。畢竟這套軟件裏麵移植的本身就是馬競地駕車經驗。裏麵每一條“ifa,thenb,el色c(如果條件a成立,就執行b,否則執行c)”的原始自然語言代碼都是由他提供的,某種意義上就是馬競自己在駕駛一道上的徒弟甚至化身。


    當然馬競這些經驗並不隻是他自己日常積累來的,畢竟他也隻是有著三年駕齡而已,平時還要上學也就是周末節假日寒暑假才能開著車到處轉轉。他那不亞於資深老司機的熟練車藝並不是他練出來的,而是學來的,確切說是通過網絡學來的,就像他的武術和遊泳技巧一樣。


    得益於汽車在全球的普及,網絡上關於駕車的視頻多不勝舉,尤其是舍得花錢的話還能買到拉力賽車手的車內視頻。搜集足夠多視頻以及圖像資料之後,e7u就能夠通過分析這些影像資料重新建立3d模型,讓馬競在腦海中直接模擬學習,甚至把修改調試好地動作信息直接通過神經信號地方式加載給身體骨骼肌。別的老司機常年累月不斷使用修正改進才能“刻進骨子裏麵”的精煉駕車動作,他隻要願意隨時可以寫到自己肌肉裏麵。


    在經過三年時間不斷豐富內容與本地化調試打磨,以適應各地交通法規與車況路況,馬競如今完全可以自豪地說一聲“車神不敢當,但請叫我車聖。”


    易經有雲:“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得益於“車聖”馬競的傾情奉獻,這自動駕駛係統在大多數測試項目上都能表現得有如老司機一樣成熟可靠,過去一年多持續上路測試也圓滿完成。較為嚴重以上級別的事故率為零,僅有的輕微和普通事故也多是因為另一方不遵守交通法規所導致的。


    不過既然原版在此,劉書盟還是說道:“就讓原版上吧,這樣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也好及時處理嘛!”


    重新上路後,車廂裏沒有了半小時前的說笑聊天聲,變得一片安靜,汽車控製下自動行駛著,馬競隻分出一部分注意力關注著駕駛台,大部分注意力卻是都放在了e7u上麵,調出的源代碼打算修改一點兒內容。


    剛無視了以150公裏時速快速擦過己方的紅色轎車,因為軟件分析認為對方與本車相撞概率低於千分之一,因此不予考慮,結果卻是讓劉書盟被後麵飛馳而來的汽車嚇了一跳弄了個灰頭土臉。他打算修改一下危險的判定代碼,變得更加謹慎一些。畢竟親自駕駛出了事故那是駕駛員操作失誤,而要是軟件駕駛導致事故那就是軟件的問題了,在這一方麵還是得更加仔細小心一些為好。


    至於後座上的兩個人,劉海洋也不看論文了,上網本喇叭裏麵傳來的“噠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說明他應該是在玩《植物大戰僵屍》。而劉書盟卻沒有被遊戲畫麵吸引注意力,眼睛一直看著車窗外有些灰暗的雲朵。


    雖然對那兩個人有些奇葩的車上風式的死法感到好笑,並且現在依然覺得好笑,但畢竟那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自己麵前,馬競三個人都不是見慣生死的特殊人士,不止劉書盟感到心裏不舒服,馬競和劉海洋心裏其實也是有些波瀾動蕩的。


    其實全國每六分鍾就有一個人死於車禍,這還隻是當場死亡的,受到輕重傷以及醫治無效死亡的人數更是幾倍於前者。以前沒有見到多少車禍事故,隻是因為他們在校大學生的身份限製使得他們平時沒多少機會在路上亂跑罷了,說起來這才長途驅車兩千裏直奔滬海,也是他們第一次坐汽車走這麽遠的路途,以往這種長途都是坐火車或者飛機的。


    不過馬競有係統在身,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他在e7u裏麵設定了負麵情緒的主動打碼減弱法,通過剪切刪改負麵情緒相關記憶可以讓自己快速走出負麵情緒的陰影。這次也是這樣,幾分鍾時間過去他就已經記不清那兩具屍體的具體模樣了。這種主動打碼避免血腥暴力的方法似乎很有效果,所以他第一個從煩悶的心情當中恢複過來,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們說要是高速交警抓到了前麵那個亂丟酒瓶的人,會判他幾年?”


    “死人了,應該是7年以上,10年以下吧。”視線轉迴車內,劉書盟說道。


    “就10年?”劉海洋點擊屏幕暫停了遊戲,這款今年上市的植物大戰僵屍遊戲非常適合觸摸操作,遊戲全程主要用到鼠標的左鍵點擊和拖動,這兩個操作使用觸摸屏反而更加方便。


    不同於別家上網本都是筆記本電腦縮水簡化而來,蜜蜂上網本卻是從蜜蜂平板發展而來,隻是把一度被拿掉的下屏幕模具改一改,裝上超薄鍵盤以及鋰離子聚合物平板電池以及幾個必要的接口以及按鍵就成了。其本質上還是一台有鍵盤的平板電腦,隻是處理器從原來的arm變成了x86的atom淩動cpu,運行專門的x86版蜜蜂os係統罷了,因此它是默認標配觸摸屏的,非常適合玩類似植物大戰僵屍、打地鼠、大魚吃小魚、寶石迷陣、祖瑪、泡泡龍等操作簡單隻用到鼠標左鍵以及少數幾個鍵盤按鍵的遊戲。


    這個x86蜜蜂os是承載蜜蜂國產操作係統野心的作品,同樣也發揮蜜蜂os一貫傳統提供了比windowsxp還要好的使用體驗,再加上蜜蜂強大的“山寨移植”能力完全不缺軟件和遊戲。但這個看起來很美的係統始終沒能發展起來,大家還是習慣於xp係統,對於舍棄鼠標使用鍵盤加觸摸的蜜蜂上網本不是非常感冒。


    合上屏幕,劉海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還是一瓶子砸死了兩個,就判7-10年?”


    “而且那個瓶子是從左邊車窗丟出來的,那個人很可能是開車的司機。開車喝酒也應該也是犯法的吧?”


    “開車不飲酒,飲酒不開車,其實隻是軟弱無力的倡議罷了,”劉書盟伸出左手五指攤開比劃道:“酒後駕車罰500!”


    接著他小指彎曲讓拇指按著,隻留下食中無三指,“還要暫扣駕照1到3個月,要是開得還是公交出租中巴這些營運車輛,直接扣滿三個月!”


    “啊?就這麽點?”劉海洋驚訝地問道,卻沒有懷疑劉書盟跟他開玩笑,這兩個家夥可都是有駕照在口袋裏麵的,他們對交通法的理解肯定遠在自己之上。


    “更嚴厲的處罰的確還有,要是血液酒精濃度相當於20到80毫克每百毫升算是飲酒,80毫克以上則是醉酒,醉酒駕車罰款2000,拘留15天,暫扣駕照半年。”


    “這算什麽嚴厲處罰啊?”


    “這還是今年新修改交通安全法加重之後的,以前03版道路交通安全法隻是規定飲酒、吃精神類藥物、疾病影響駕車、疲勞等情況下不得駕車,並沒有規定具體處理措施。都是各地自主決定處罰尺度和罰款數量的,今年五一執行新版交通安全法以後,罰款才有了全國統一價:喝杯啤的上路逮住罰500,灌二兩白的罰2000!”


    “還是太輕了啊!”


    “其實不算輕了,”劉書盟說道:“要是因為喝酒誤事造成嚴重後果了,還會有其他罪名等著的。上個月金陵那個醉酒駕車連撞九個路人導致五死四傷的張明寶,前幾天就是被按照‘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批捕的。交通肇事最高就是7年以上有期徒刑,而危害公共安全罪隻要有人重傷就是10年起步直至死刑,他這輩子應該出不來了沒準還要小命不保。”


    “我覺得像是那個亂丟酒瓶的人應該也是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啊,怎麽書盟你卻說他是交通肇事?”


    “要是有證據證明他是故意用酒瓶或者石子什麽的在高速上砸車玩,有意地危害不特定人群,那就構成危害公共安全了。但貌似他隻丟了一個瓶子看起來更像是喝完酒了,隨手把啤酒瓶往中心綠化帶裏麵一丟,隻是左手丟瓶子手法不夠純屬丟高了,偏偏那輛事故車上麵倒黴剛好經過……”


    前排的馬競插話說道:“其實要是他們的速度保持在正常的120碼以下,等他們開到那裏時瓶子早就落地了,也許滾走了也許摔碎了,頂多也就是紮破了他們的車胎,”說道這裏馬競停頓了一下,他也發現了好像隻要紅色轎車司機依然保持超速駕駛以及享受副司機之咬的狀態,貌似同樣避免不了翻車的厄運。


    最後他隻好說道:“額,好吧,超速還是要不得,副司機之咬更是要不得!當然隨手亂丟垃圾也要不得!”


    “哈哈!”後座二劉都被他的三個“要不得”給逗笑了,劉海洋停下笑,後知後覺地問到:“馬競,那個夫斯基之咬是個什麽東東?”


    “咬啊,老大你把這個字壓扁分開來不就清楚了麽?”不等馬競迴答,劉書盟卻是搶先給身邊劉海洋解釋起來。


    “額,這還真是形象。”


    心情好轉的劉書盟笑著說道:“我倒是挺好奇那個倒黴司機的老二有沒有被咬下來,當時我就隻看到那女的滿臉滿嘴都是血,男的襠部也是有不少血,卻不知道最終咬沒咬下來。等到開始往外拖屍體時我就被攔在外麵了沒看清楚。”手機用戶請訪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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