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本來是一統,卻因兩者的恩怨漸漸分成兩派,如今矛盾滋生,兩派如果在這時火拚雙扣,或許至此生死門便真正的要走上覆滅之路。


    靜,周圍的氛圍也是漸漸變得沉寂,沒有聲音,沒有情緒,有的隻有那一絲憂心忡忡,以及那怔怔的思考。


    “真的是我錯了麽?為了自己,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這樣的我還是曾經的我麽?”


    “明知是錯的,為什麽還要繼續,是因為我的自私,自利,還是……”


    一幕幕的畫麵瞬間重現於肖越的腦海中,每一張張漸漸模糊的麵孔也是緩緩的處於消散,那些身影都是曾經跟隨他的人,可是如今他們卻都葬於黃土之中。


    他反省,他悔悟,他認清。


    多少個日日夜夜,每每在他閉上雙眼,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麽一個畫麵,多年前的他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他靠著自己,靠著信任,組建了生死門……


    “從今日起,我肖越,與嶽一鳴,煞血為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從今日起,我嶽一鳴,與肖越,煞血為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激蕩的聲音徘徊在他的腦海中,這一刻,仿佛他迴到了那一年,那時候科技不發達,社會沒有進步,但是他們卻是依舊肝膽相照,每日為出人頭地而奮鬥。


    從稚嫩的少年開始,可以說他的一生也是充滿著無盡的色彩,雖說沒有什麽大風大浪加以驅逐,但是他們從未放棄過。


    旋即間他的腦海中也是緩緩的浮現出這樣一幕的場景,數道稚嫩的身影,被逼無奈,在遭受欺淩,侮辱之後,絕地逢生。


    “生死門。”


    “生死門。”


    奈何在他們的成長的道路中,每個人的性格也是隨之改變,肖越的性格偏向於溫和,而嶽一鳴的性格則是偏向於殺戮,兩人各自把持的生死門部眾,也是慢慢走上正規。


    直到那一日,生死門建立五年,正直事業的**階段,兩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慢慢的兩人漸漸從兄弟轉變成了情敵,隻是這種關係並沒有使兩人的感情發生任何改變,卻無形的使兩人都越發的堅韌,越發的直到進取。


    隻不過老天就是這樣愛折磨人,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但是卻釀成了一場悲劇的重現,她的名字叫蕭亞靜,她美麗動人,文靜,心地善良,隻是麵對兩個追求者,她卻是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但是她知道兩個人都是真心喜歡自己,而自己更是偏向於肖越,但是她惶恐會因為自己的一個選擇,使得肖越,嶽一鳴兩人反目成仇,她猶豫了,甚至說她不敢選。


    “亞靜,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夠跟一鳴在一起。”肖越說道。


    “難道你不喜歡我麽?為什麽要我這樣做,難道你就如此狠心?”蕭亞靜說道。


    “不是我狠心,我隻是……,我隻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傷心難過。”肖越為難的說道,


    那時他比起愛情,他更注重的是兄弟情義,隻是有的時候每個人總要為自己的抉擇做出一定的代價。


    那一次,一直便成為肖越內心中最難逾越的一道坎,直至今日他都沒有邁過去,多少年來他明麵成為賭神的他風光無限,但是背地裏他卻是每日自責,愧疚。


    “在我與一鳴之中,你竟然會選擇什麽兄弟情義?你……”蕭亞靜艱難的不忍說出那最後幾個字。


    肖越依舊清楚的記得蕭亞靜還沒有說完,便轉身時露出的那一抹充滿傷心的背影,或許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甚至他會直接顛覆當初的自己做的決定,並毫不猶豫的拉住她,隻可惜時光不能重來,過去的依然隻能成為迴憶。


    那一次的抉擇也是直接影響他與嶽一鳴矛盾的激生,並使兩人直接分道揚鑣反目成仇,也是自那日起生死門,直接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內戰,最終導致了生死門漸漸隱退。


    生死門大喜之日,眾賓客盈門,嶽一鳴迎接二姨太,整個黑道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匯聚在一起,歡喜聲,熱鬧聲,絡繹不絕。


    “不要攔我,這筆賬我非要跟他算算清楚,他對的起我麽?早知如此,我又怎麽可能如此臥薪嚐膽。”


    啪嚓


    一個玻璃杯子直接摔落在地,迸發出無數的碎片,朝著四周濺起,這一刻所有的視線也都全部匯聚在一道醒目的身影中。


    他赫然便是肖越,盡管身體單薄的他,卻是憑著多年的曆練成為一代不朽的人物。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你喝醉是不是?趕快扶大哥迴去休息休息。”


    頂著新郎官的服飾,嶽一鳴也隻得陪酒說笑,盡管外表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他的內心依然生出一抹不悅,隻是奈何他不敢,也可以說是時機不到,他沒有把握。


    生死門盡管嶽一鳴也操持一對人馬,但是論實力,論人脈,他卻是遠不及肖越,自然也是不敢以下犯上,如若是實力能夠與之分廷抗爭,或許此刻他早已按耐不住。


    畢竟他早就生出謀反的意圖,隻不過這些他也都一直在謀算,當然最重要他也是隻是想牟取實力,並不想真的與肖越反目成仇。


    “少跟我擺譜,你跟我說,你這樣對得起亞靜麽?亞靜懷胎三月,你竟然就敢在這裏大擺宴席娶妻。”


    肖越猛的拍在酒桌,頓時全場全部寂靜無聲,沒有一人敢生出半點聲音。


    “這其中有些事我沒法解釋,還希望大哥能夠原諒,酒席結束,我在跟一一解釋解釋可好。”嶽一鳴說道,那時他盡管雄心壯誌,但是他卻不敢真的以下犯上。


    “不行,今日,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這把刀子便必須得見紅,你看著辦吧。”


    年少輕狂的肖越也是喜歡在腰前別一把匕首,那時的他由於酒勁上來,也是直接將隨身的匕首直接拔出,扔在酒席上。


    劍拔弩張的氣氛剛剛渲染,全場便是再度轉變的令所有人都是一寒。


    “怎麽迴事?難道肖越要除掉嶽一鳴,怎麽動靜如此龐大?”


    “生死門,一生一死,如今這裏全是生門的人,嶽一鳴看來也是危在旦夕啊!”


    生死門一幹部眾在將全部控製以後,也是引來眾多的猜疑,隻是討論歸討論,誰都知道有的話不能亂說,隻是這一刻誰都並沒有顧忌。


    各大幫派之間,並不是像表麵那般平靜,其中生死門的實力早就危險到其他幫派,故而誰都希望生死門能夠發生內戰,這樣以來也算是成全了其他人。


    “大哥,不要衝動,我早就有了一鳴的孩子,我也是剛來的淮海市,孩子都三歲了,是一鳴他感覺對不起我才……”


    隻是這道紅裝新娘剛說完,悲劇的時間便直接發生,肖越的身影頓時勒住嶽一鳴的脖子,另一隻手更是順勢將匕首抵在他的胸口。


    “什麽?早就有了孩子,那你還……”


    其餘的話,肖越難以開口,隻是此刻他卻是突兀的生出一抹殺人的念頭,如果嶽一鳴向自己坦白他早就有了女人,自己又怎麽可能將蕭亞軒拱手相讓。


    悔恨交加的肖越此刻早已忘記所有的後果,隻有一心想要鏟除。


    “不要啊,大哥。”嶽一鳴歇斯底裏的說道。


    隻見一道紅裝的倩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一滴滴的血液也是應聲落下,直接渲染了當時那凝重的氣氛,所有人皆是難以平靜,全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駭。


    “這……,我不是故意的。”


    停下手中的舉動,肖越的眼中也滿是絕望,盡管他承認此刻有想要殺了嶽一鳴的念頭,但是他隻是想要發泄一下,並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晚了。


    “大哥,不,肖越。你我情分至今日開始一刀兩斷,你我不再是兄弟,而是仇人。”


    嶽一鳴生猛的將肖越推開,直接攬住了倒在血泊當中的紅裝倩影,她並不算有多麽漂亮,隻是自己當年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可是直到今日,他生出悔改之意,卻不料就連上天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至此生死門劃分兩派,嶽一鳴便帶著一行人直接退出了淮海市,來到舊城,由於內心當中的仇恨,也致使他成為一尊殺神,慢慢的便因為心狠手辣出名,漸漸在舊城站住腳跟。


    直至今日,有一事一直令其不解,為何蕭亞靜會選擇跟嶽一鳴走,也不願意跟我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傷害了她,使她直至那日都沒有真正的原諒自己?


    肖越不知道,直至此刻他都想不通。


    記憶到此刻,肖越這才迴過神來,他努力的想象著,終於他開口了。


    “或許真的是我不對,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我悔悟了,隻是現在還來得及麽?”


    “還來得及,相信我,師傅。”段允宸說道,隨之他的腦海中也是憑空多出一絲記憶,那是隻屬於肖越的,但是憑借讀心領域,他卻也是鬼使神差的窺探得知。


    或許肖越心中的疑問,段允宸此刻就能夠迴答,隻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他害怕肖越接受不了,所以他也隻能將這答案全部隱藏在心中。


    “嶽瀟瀟?”段允宸的嘴角頓時掀起一抹難以理解的趣味,除卻這種可能,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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