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剛準備在鍵盤上輸入,大門被人敲響。


    “誰啊?”


    隊員還在樓下打遊戲,官妹今天去跟了王者榮耀的比賽,要明天才迴來,向懷遠和孟思博外出辦事。


    除了她,分部閑著就沒人閑著了!


    向晚愣了愣,沒人閑著,那來敲門的是誰?!


    被自己的腦補嚇到,脊背隨之一涼,屏息凝神盯著門把,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擰開,然後出現一幕嚇破她膽的畫麵。


    外麵的人停止敲門。


    “是我。”


    清冷熟悉的聲音穿過防盜門,落進她的耳朵。


    剛剛腦補還止不住的人重重鬆了口氣,邁著小碎步到門口,透過貓眼確認外麵站著的人,抬手開門。


    李遇然洗過澡穿著睡衣,手上拿著白色小瓶,聽見開鎖聲掀起眼皮,然後.......就再也移不開。


    裙子的長度堪堪遮住大腿,雖是鏤空的設計但也沒露太多,也正是這種仿若清晰又模糊的視覺效果才更加要命。


    李遇然驀然覺得喉嚨有些癢,嘴巴也有點幹。


    向晚看到他就想起之前在訓練室的事,沒怎麽好氣的道:“不是困了嗎?過來敲我門幹嘛?”


    李遇然沒在意她的口氣,手捂成拳抵在唇邊假咳了聲,“你傷口得噴藥。”


    分部的他沒找到,專門去樓上借的。


    向晚怔了怔,瞥了眼他手裏的瓶子,哼了一聲讓人進來。


    許是剛洗過澡,臥室都是沐浴露的清香,隱約還帶著其他的香味,一種勾起人身體最原始欲,望的香味。


    向晚老老實實坐在床邊任由他把已經打濕的創可貼撕開。


    “不是說讓你別碰水嗎?”


    被燙掉的一塊皮已經不成樣子,看得他又是一陣心疼,想要動手去撕掉又害怕弄痛她。


    “會有點痛,稍稍忍著點。”他叮囑了一聲,在向晚沒反應過來之前對著傷口連噴了好幾下。


    藥物刺激到傷口,疼得向晚唿痛一聲,想要收迴手,但被人用力拉住。


    “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痛了。”李遇然低頭給她吹了吹,“這個是專門治燙傷的,噴這個好得更快。”


    聽著他的話,向晚手不縮了,杏眼微垂,定定看著他。


    “李遇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一問讓鎮定如李遇然都愣神,狹長的眼抬起對她對視。


    “胡思亂想什麽?”


    他不喜歡她?


    除非召喚師峽穀河道裏的水幹了,商店的老頭不賣裝備了!


    “是不是誰跟你胡說八道了?”


    他擰眉,嘴角沉了下來。要是被他知道這個人是誰,非得把頭給擰下來不可!


    “沒人給我說什麽,是我猜的。”見他麵露不悅,向晚有理有據的繼續道:“你都對我失去興趣了,難道不是因為不喜歡了嗎?”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跟他親近,她對他亦是,可當有一天你男朋友開始拒絕你的親密,除了不喜歡,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李遇然萬萬沒想到是因為這個,腦子稍稍反應了一秒明白過來,臉色略微舒緩。


    “我沒有。”他解釋。


    怎麽會對她失去興趣,就是興趣太濃不得不更加克製。


    但向晚不知他心裏想的這些,仿佛要印證他是不是心口如一一般,忽然湊身吻了上來。


    她吻得毫無章法。一瞬間好似迴到那天,她察覺到自己隱藏起來的情緒,在溫柔繾綣的吻中安撫著他。那天晚上兩人在她家樓下吻了很久,吻得他差點忍不住想要把人就地正法。


    他向來有些清心寡欲,但一旦嚐過某種滋味之後便會上癮,尤其這滋味還是放在心上的人給的。


    隻要她離自己近一點,隨便碰一碰親一親就能輕易勾起他的渴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每次都得以超乎常人的定力來強行拉迴理智。


    但今天晚上......


    不一樣.......


    青澀生疏的吻從嘴角到下顎,再到脖子。


    她吻得沒有規律,也沒有任何技術可言,但足夠惹得他起了火。


    “晚晚~”


    他閉眼喚了聲,喉結輕滾,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可下一秒,濕漉漉的吻就落在喉結處,溫軟的舌尖無意輕掃了一下,李遇然腦子裏的那根弦徹底崩壞。


    那雙如石墨的眼猛然睜開,裏麵翻滾著又深又沉的暗色,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一個用力把人壓倒在身下.......


    空調聲混合著喘息,滾燙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在最後關頭,李遇然撐起身子,最後一遍問身下的人。


    “想好了嗎?”


    把最珍貴的自己交給他。


    “現在叫停還來得及。”


    隻要她暗示的抗拒一下,他就立刻停下來。


    已經軟成一灘春水的人揪著身下的被單,杏眼漉漉的,開口卻是答非所問,“戴.......戴上。”


    她伸手扯了下床頭的櫃子,裏麵放著一個長方形小盒子,李遇然臉色微變,眼底的情,欲更加濃烈。


    作者有話要說:  就.......反正生米煮成熟飯了


    第74章


    向晚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 頭頂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腰上也扣著一隻大手, 被子下的她未著寸縷。


    意識慢慢迴籠,昨晚的記憶紛至遝來。


    李遇然一共要了兩次,第一次隻有幾分鍾, 第二次是第一次的幾倍不止。她被折騰得全身無力,隻得軟趴趴的掛在他身上,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但始終被他按在身下,眼角猩紅的抵死纏綿,仿佛要把之前的全部補迴來。


    有腹肌的男人果然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她這麽想著, 想要翻身看看身邊的人, 剛一動就疼得“嘶”了聲。這一聲讓本在睡眠中的男人手動了動,隨即睜開眼,滿臉不高興就要發作, 但在看清身邊人時五官霎時柔和。


    “還很痛嗎?”


    聲音帶著情, 欲後的沙啞,懶懶的。兩人的身子一貼近,她就感覺到被子下的變化, 手下意識的抵在他胸膛。


    “我很累。”


    沒力氣再來一次了。


    懂她話裏的意思,李遇然偏頭吻了吻她的唇,“找個時間約叔叔阿姨出來吃個飯好不好?”


    他都把人給吃了,還是要負起責任給說法。


    抵在他胸膛的手僵了僵, “最近你不是要比賽嗎,等比賽完了我看看時間。”


    “比賽一星期一次,而且有休息時間。”


    向晚頭有點大,沒想到一醒來就有這麽難的題等著她。


    “我爸媽得上班啊,他們休息你又要訓練,總不能就擠一兩個小時吃個飯吧,那樣會顯得你很沒誠意,要是因為你沒誠意而造成我爸媽反對.......”


    她話沒說完就被人抵住了唇。


    “那等我春季賽結束。”


    他言語認真,是想用盡一切可能讓她父母認可的態度。


    “春季賽我們會奪冠的。”


    語氣自信又篤定。捧著獎杯去見她父母,總好過一事無成半點成績沒有。


    唇上的手指溫熱,向晚眼眸微動,張張嘴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在被en終結掉春季賽連勝之後,tg勢頭不減,已春季賽僅僅一負的成績站在春決舞台,與en進行冠亞軍的爭奪。


    陽光透過玻璃窗投進屋內,灑在圍坐在一起的人身上。


    “老問題,下路小江要放開膽子去打,但交閃現的時候要多考慮一下,該撤就要撤,不要硬莽。”


    主教練拿著厚厚的本子,目光一一掃過每一個隊員。


    “前期如果劣勢盡量穩住經濟,不太重要的地圖資源該放就放,一定要拖到陣容強勢期再打。”說完看向右手邊的李遇然,“尤其是swallow,第一把會給你選奧恩。”


    奧恩是六級後的團戰英雄,如果給李遇然拿進攻型上單,從上線開始就會不停打架,李遇然雖然操作流暢,能在線上完成壓製,但也容易成為突破口,而奧恩就是和平發育的團戰英雄。


    tg開始玩四保一陣容,不過保的是最穩定的中單舒傑。


    戰術的變化讓en和解說都是一懵,處於紅色方的tg有counter位,以往這個位置都是給李遇然,今天給了舒傑。


    “哎,tg換打法了,不打中上野了,改發育了。”


    阿毛看著陣容思索了兩秒,“德杯結束之後tg是迴去反思了,痛定思痛。”


    阿樂默契接話,“去年輸了是因為上路被針對,下路被打穿,現在我不保上路大腿了,我改發育了你敢信?!”


    阿毛:“tg改運營了,兄弟們!世界變了,我的青春結束了!”


    “今天本來是陽光明媚,等會出去一看,下雪了,還是鵝毛大雪。”阿樂說著看了看身邊的搭檔:“你這身衣服來的時候合適,等會出去就得穿羽絨服信不信?”


    阿毛被逗得笑了聲,“信,我信,畢竟世界變了,天也跟著變了。”


    在解說的輕鬆玩笑中,雙方進入遊戲。


    雙方上單都是肉坦型英雄,之前世界賽打訓練賽,en上單已經見識過李遇然肉坦的打法,但正式比賽中沒見他玩過,更沒見過他玩奧恩。


    en上單一直是坦克型選手,奧恩算是他成名拿手英雄之一,或許是對英雄屬性太過熟悉的原因,這場麵對李遇然時明顯自信了很多。


    在六級時候,en上單就大膽走上前去要跟李遇然換血,想著大不了你捶我一套,我錘你一套,雙方換血,說不定還能小賺。


    李遇然絲毫不畏懼,操控著龐大笨重的身體也往前走。


    解說阿毛:“哎,上路這邊,雙方兩個恩字輩的要進行一番血拚嗎?兩個人都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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