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如果今晚上遇到什麽事情打不開門,虞竹桃覺得還是半夜杜韞鋒悄悄開門進來這件事比較需要防備。畢竟桂晉湘絕對不會和杜韞鋒隻是親親抱抱的程度。


    並且如果今晚上陳楚嬌真的會來,那麽就算門開著,想必也會讓陳楚嬌弄的打不開、出不去。那麽鎖不鎖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虞竹桃也隻是在防杜韞鋒而已。


    而看杜韞鋒的樣子,十分的意氣風發,事情皆在掌握。就算沒有撫養他和陳楚嬌的女兒,還把陳楚嬌的錢財全部轉移過來,更是把陳楚嬌的爺爺氣進了醫院,陳楚嬌似乎也沒有去找過他。


    真是十分的差別待遇了。


    要是陳楚嬌找過他,杜韞鋒現在也不會這麽一副得意樣子。如果像對她一樣對待他,杜韞鋒現在肯定會驚疑不定才對。


    虞竹桃看了看床上趴著的黑黑,看著外麵黑沉的夜色,然後拉上窗簾,掀開被子迴到床上。


    今天晚上也許會有事情發生,虞竹桃沒有睡覺,隻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手圈著黑黑,等著事情發生。


    這種等著陳楚嬌來,或者是等著什麽事情發生的感覺非常的不好,虞竹桃躺在床上,手心裏麵又開始出汗。


    心跳聲也逐漸劇烈。


    躺在床上一會兒,虞竹桃又重新下床,趁這個機會,準備再次翻翻看看這個臥室。


    這次的翻找就比較仔細了。虞竹桃每件衣服的口袋和每一個包的夾層都翻了個遍。輕輕敲敲每一寸的牆壁與木板,檢查是否有隱藏的隔間。


    最後虞竹桃在衣櫃裏麵掛起來的一件絲毫不起眼的衣服內裏口袋裏麵找到了一把小鑰匙。看起來很精致,上麵掛著一個卡通版的小蝴蝶。


    這把鑰匙是用在什麽地方的?


    虞竹桃左右看了看,還是想先在臥室裏麵找找看。因為要是藏什麽東西的話,總感覺在臥室的幾率要大一點。因為臥室這個地方,感覺先天的就要隱秘一些。


    有了鑰匙之後就要找鎖。虞竹桃又是把之前自己沒有翻找過的地方都試探試試。


    尋找東西,虞竹桃也一直很有耐心。並且尋找鎖這件事,比較起找鑰匙來說要簡單一些。到十點鍾左右的時候,也就找到了鎖所在的位置。


    在漂亮的床單隱藏下,翻開掛墜和蕾絲,在床邊,和床連為一體的有幾個內嵌櫃子。都是上鎖的,其中一個櫃子正好能用虞竹桃手上的那把鑰匙打開。


    打開這個內嵌櫃子之後,裏麵是一個粉紅色的盒子,沒有上鎖,虞竹桃坐在地上把這個盒子打開。


    富馬酸喹硫平片...


    希達羅...


    裏麵全都是各種類型的藥物和幾分醫院的病曆。藥物沒有包裝盒,也沒有說明書。虞竹桃拿著這個盒子站起身,把手機也拿了起來,上網搜索這都是治療什麽的藥。


    原本這樣被藏起來的藥物本身就代表了一種線索。虞竹桃做了很多種猜測,一一全都搜索過去之後這才放下盒子。


    盒子裏麵的藥物分為兩類,一類是精神類,另一類是抗癌藥,大部分集中在胃腸癌上麵。


    虞竹桃又打開了那幾份病曆,是桂晉湘四處求醫留下來的各個醫院的病曆。上麵也能看得到,桂晉湘是胃癌晚期,但是卻沒有接受過手術治療切除胃部,也沒有接受過化療,最好的也就是吃點藥。


    另外幾份就是桂晉湘在精神衛生中心的病曆,桂晉湘是精神分裂以及重度抑鬱症。上麵表明,桂晉湘此時的狀況很是堪憂,建議住院治療。


    並且上麵還提到了,桂晉湘有時候會產生幻覺和幻聽,伴隨著夜間失眠,噩夢,頭暈頭疼,胸悶等等。


    虞竹桃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麽,但是沒等虞竹桃仔細思考這點靈感的意義,窗戶那邊便傳來了異常的聲響。


    下一秒,渾身都籠罩著黑霧裏麵的陳楚嬌擊碎了窗戶玻璃,尖叫著從窗戶外麵衝了進來。


    虞竹桃手立刻握住了自己脖子上帶著的朱砂,然後想要從儲物格子裏麵拿出從寺廟裏麵購買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黃符。


    那邊床上的黑狗也立刻跳了起來,一口狠狠咬住了陳楚嬌的胳膊,重心後移,使勁的搖晃腦袋。


    虞竹桃一邊唿出儲物格子,一邊跑向了臥室門,想要嚐試看看能不能打開房門跑出去。


    但是就在虞竹桃手觸及房門的那一瞬間,後麵掙脫不開黑黑的撕咬,又恨極了桂晉湘的陳楚嬌幹脆拖著黑黑衝了過來,蒼白泛青的手指掐住了虞竹桃的脖子。


    虞竹桃一瞬間被掐著頂到了門上,頭重重的磕到門上,發出一聲悶響,手從門把手和儲物格子上劃開。


    但是立刻,虞竹桃脖子上麵的朱砂發出一道紅光,直接把陳楚嬌的手彈開了。


    接著,虞竹桃戴著的朱砂項鏈就迅速的變白,變成一種蒼白色,然後響起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虞竹桃咳嗽了兩下,手捂住了脖子,立刻轉身嚐試打開臥室門。但是鎖的時候十分順暢的門此刻怎麽擰也擰不開。


    這也是早有預料的事。在嚐試開門幾下失敗之後,虞竹桃便不再做無謂的嚐試,正麵應對陳楚嬌。


    陳楚嬌身上的皮肉不斷的被黑黑撕咬下來。她似乎對黑黑很是忌憚,一邊尖叫著躲避黑黑,一邊又想繞到虞竹桃麵前攻擊虞竹桃。


    虞竹桃能看到,在陳楚嬌原本蒼白泛青的手指上,出現了黑色的,仿佛被什麽東西灼傷的痕跡。


    顯然比起能夠憑空漂浮的陳楚嬌,黑黑的局限性要更大一點。此時陳楚嬌升高之後俯衝,再次掐住了虞竹桃的脖子。


    虞竹桃左邊手腕上麵戴著的朱砂手鏈也跟脖子上麵戴著的那串一樣迅速變白碎裂。這樣虞竹桃身上就隻有右手腕的一串了。


    兩次被反彈,陳楚嬌的手指已經被燒灼的變黑,像是被燒焦的木頭留下的黑色炭化物質一樣,稍微受些力就折斷了。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陳楚嬌已經瘋狂了。


    她身上的皮肉不斷的往下掉落,她走過的地方都是斑駁的血跡,此時伸著被燒焦斷裂的一半手指頭再次衝了過來。


    這一次,即便是疼痛的淒慘尖叫,陳楚嬌也沒有鬆開虞竹桃的脖子,滿懷恨意、怨氣和嫉妒的眼睛死死盯著虞竹桃。


    虞竹桃身上的朱砂再次發揮了作用,可是也僅僅隻能抵擋一次攻擊。虞竹桃被陳楚嬌掐著脖子舉起來,然後狠狠的甩向了衣櫃。


    衣櫃很硬,虞竹桃直接碰撞到上麵,頭重重磕到邊棱處,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杜韞鋒從沙發上坐起來,身上的薄被無聲無息的滑下,遮蓋了杜韞鋒的胸腹和腿部。


    外麵的月色很明亮。籠罩著一半在他的身上,另一半身體隱藏在黑夜的陰影裏。


    周圍非常安靜,寂靜無聲。杜韞鋒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臥室門,似乎那是透明的。能夠透過門看到裏麵的景象一樣。


    在月朗星稀的晚上,杜韞鋒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的五官,眼眸在黑夜裏麵泛著機械般的鐵灰色。


    虞竹桃三條朱砂飾品全都用光,被陳楚嬌掐著脖子舉在房間半空,毫無抵抗的能力。感覺現在自己的臉可能充血腫成了一個紫色的茄子。


    ※※※※※※※※※※※※※※※※※※※※


    這個世界即將結束~


    第222章


    但實際上沒有。


    虞竹桃知道被這麽掐住之後瘋狂的扭動晃腿並不能解決現在的狀況, 反而還會使自己進一步的陷入窒息。


    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 虞竹桃還是下意識的蹬了兩下腿之後才反應過來,混沌的大腦短暫清醒。


    一手仍舊掰著陳楚嬌的手指, 另一隻手喚出儲物格子,透過即將要窒息的視野, 從儲物格子裏麵拿出黃符, 直接貼在了陳楚嬌的手臂上。


    陳楚嬌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貼在手臂上的黃符周圍的血肉不斷的剝落, 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樣。


    被硫酸一樣的物質腐蝕了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虞竹桃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的唿吸,眼前一片朦朧。


    強撐著爬站起來, 陳楚嬌正在房間裏麵不斷的瘋狂轉來轉去,捂著自己貼著黃符的胳膊痛苦的尖叫。


    黃符的效果要比朱砂好的多。此時仍舊牢固的貼在陳楚嬌的胳膊上,已經把陳楚嬌的胳膊腐蝕掉大半了, 並且還在繼續往下腐蝕。


    臥室裏麵已經沒有辦法看了,東西散落一地, 然後就是沾滿了各個地方的深黑色的血液和從陳楚嬌身上掉落下來的腐臭血肉。


    陳楚嬌試圖把黃符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但是她隻要一碰那個黃符, 另外一隻手的皮膚和骨頭也跟著開始腐蝕。


    虞竹桃喘著氣站起來,然後從儲物格子裏麵拿出所有的黃符掐在手裏麵,取出一張, 趁陳楚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上前, 胡亂把黃符貼在了陳楚嬌身上。


    一擊成功之後虞竹桃就迅速後退, 打眼一看, 那張黃符被貼在了陳楚嬌的後腰處。此時陳楚嬌正痛苦的半跪在原地不動了。她胳膊上和後腰上的黃符正在不斷的腐蝕她的皮肉,發出“滋滋”的聲音。


    趁她此時無力的時候,虞竹桃迅速的點了點自己手中黃符的數量,然後繞到陳楚嬌後麵,再次上前貼黃符。


    陳楚嬌的一條手臂已經被腐蝕的差不多了。虞竹桃就在她的另一條上臂,雙腿全都貼上了黃符。讓她因為黃符的原因沒有辦法站立,也沒有辦法再用她的手指攻擊她了。


    陳楚嬌因為身體四肢被腐蝕,那股惡臭味更加的濃鬱,跟之前籠外魔鬼那時候的難聞氣息相差不遠了。


    隻不過,當時籠外魔鬼的味道主要是血腥氣為主,腐臭氣息為輔。這次則主要是腐臭味,血腥氣倒不是很多。


    陳楚嬌一開始貼了黃符的那條手臂已經要被腐蝕的差不多了,過了幾秒之後,陳楚嬌的手臂被黃符燒斷,落在了地上。


    此時基本上已經看不清陳楚嬌的原樣了。雖然看起來陳楚嬌也沒有了反抗能力,可是虞竹桃還是警戒著她臨死反撲,倒數第二張符貼在了陳楚嬌的額頭。


    這樣就隻有最後一張了。


    虞竹桃手裏麵捏著最後一張符以防萬一,抱著黑黑蹲在離陳楚嬌最遠的地方,密切的觀察陳楚嬌現在的情況。


    陳楚嬌現在趴在地上,渾身依舊發出皮膚骨骼被腐蝕的“滋滋”聲音。聽起來就劇痛無比,可陳楚嬌像是死了一樣無聲無息。


    虞竹桃覺得這裏麵有詐,沒有貿然上前看陳楚嬌是不是還活著,一直抱著黑黑蹲在原地。


    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鍾,想是知道了虞竹桃不會上當,本身就是在靠著滿腹怨氣強忍疼痛的陳楚嬌受不了了,不再裝死,起來朝房間裏麵的家具裝去蹭去,想要蹭掉身上的黃符。


    陳楚嬌沒有穿過那些家具,而是真的靠在了上麵,然後蹭黃符,這時候陳楚嬌是有著實體的!


    也就是說,陳楚嬌能夠控製自己是不是實體,能不能被人觸碰到對嗎?


    虞竹桃抓住這個機會,陳楚嬌因為疼痛而怨氣大減,更是沒有注意到她,往周圍看了看,看到了臥室床頭櫃放著的台燈。


    拔掉電源,虞竹桃掂量了一下這個台燈的分量,然後幾步上前直接把這個十分有分量的台燈邊角砸在了陳楚嬌的頭上。


    陳楚嬌淒厲的尖叫了一聲,滑倒在了地上,沒有來得及把身上的黃符給蹭下來。


    虞竹桃可不會等到陳楚嬌恢複之後再跟她一對一。跟遊戲一樣你一拳我一拳。也沒有抱著這樣就能把陳楚嬌幹掉的僥幸念頭,快準狠的再次用台燈往陳楚嬌頭上砸了幾下。


    一點都沒留力氣,虞竹桃使出了自己全部能使出來的力度,陳楚嬌的腦袋直接被砸出來一個洞,頭發四散著,看起來十分的令人惡心。


    虞竹桃手拿著粘上了血的台燈,渾身有些發抖,張開口唿吸。又過了一會兒,把手裏麵的台燈再次使勁甩到了陳楚嬌身上。


    陳楚嬌還是一動不動。


    難道真的解決了?


    虞竹桃感覺不能確認,萬一還是跟之前那樣,是裝死來騙她呢?畢竟鬼這種生物虞竹桃之前也沒有遇到過。


    普通人被硫酸腐蝕四肢,又在腦袋上開了個洞,想必都活不太下來了。可是鬼可不一樣。在小說裏麵或者是影視劇裏麵,鬼都是極為難纏的。


    而且,虞竹桃所看電視看文章,鬼真正的死亡,都是那種消散了,消散在天地間。而不是這樣趴在地上,黑色的一團。


    虞竹桃一直在警戒,所以當陳楚嬌突然抬起頭來,往她這邊吐了大堆粘稠的黑色與深紅色物質之後,就立刻就地翻滾離開自己原本的地方。


    有一點濺射的,被跳過來的黑黑擋住了。隻是像半滴水不到的那麽少量,黑黑就立刻發出哀鳴,被濺射到的那個地方迅速的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洞,露出了裏麵的血肉和白色的組織。


    虞竹桃連忙把黑黑抱進懷裏麵,手指搭在那個被腐蝕出來的洞旁邊,盡量的釋放出自己的治愈能力。


    可惜現在的治愈能力仍舊是如米粒一般微小,虞竹桃抱著黑黑,放了好多次能力,這才勉強給黑黑治好那個洞。


    治好之後,那些黏液也快流淌到了附近了。虞竹桃抱著狗遠離那些物質。她原本所在的那個地方的牆壁被濺射腐蝕成為了黑色。沙發被黑色物質整個包裹,沙發的輪廓緩慢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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