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高貢獻出來了自己的尾巴,將尾巴送白若栩手中,讓白若栩實驗。


    “可能會疼,你忍著點。”白若栩叮囑了一句,就開始實驗。


    剛開始白若栩說疼,錢高還沒在意,因為他耐疼,可是等過了一會兒之後,錢高:“……”


    這種疼,要讓他來形容,是什麽樣子呢。


    不是特別疼,但是就很難受,一點點的疼,還一陣陣的,就有點像……拔腿毛。


    是用手,一根根的拔的那種,而且拔的時候還不果斷的那種。


    也不是那種疼得忍不住,就是疼的煩躁。


    錢高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差。


    白若栩在調控力量,不過這種調控有點難,要找到一個界限,她試了很久。


    她都能感覺到尾巴顫了顫,鱗片微微炸開,分明是因為尾巴的主人心情不好了。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白若栩收迴手,鬆了一口氣。


    此時錢高的尾巴確實不亮了,是和其他人魚一樣暗淡的顏色。


    有了在錢高身上的實驗,白若栩熟練了不少,王欽倒是沒受這麽多的苦。


    隻是他還是感慨了一句:“這滋味有點酸爽,下次還是別體會了。”


    “很可惜,你們最少還要體會兩次。”白若栩攤手。


    王欽:“……”


    易水這時候就挺慶幸她是個女性,不用改變尾巴顏色了。


    王欽和錢高要出去找線索,易水也不準備單純停留在這裏,也出去找線索了,反倒是唐周決定休息一下,白若栩也要休息一下,她剛才力量損耗雖然不大,但是對精神消耗比較大。


    白若栩閉眼,幾乎要睡過去,忽然聽到唐周說:“他們不一定認不出來自己人。”


    “嗯。”白若栩簡單應了一聲:“然後?”


    “……如果他們有衝突,或許我們可以省點力氣。”唐周忽然說,“你其實是有辦法躲過這裏的這些人魚吧?”


    “都是隊友,為什麽要算計他們?”白若栩翻了個身,聲音中帶著困倦:“休息吧,還要找其他線索,還不知道人魚的弱點在哪裏……”


    聲音越發的微弱,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旁邊的人也安靜了下來,沒有繼續吵她。


    一切安靜下來,白若栩睫毛忽然顫了顫,察覺到似有似無的危險離開,她才放出來了燕修幫她守著,才敢睡過去。


    “若栩,你怎麽在上麵?”白若栩從珊瑚洞裏麵出來的時候,唐周還有些意外。


    本來他們兩個一起休息,結果他醒來,就發現白若栩不見了?


    白若栩隻微微搖頭,對著唐周比了個手勢,嘴上說:“沒事。”


    “好吧,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唐周說著,仔細看了看白若栩,確認白若栩沒事,才放心。


    白若栩和唐周沒在一起,她們兩人很快就分開,白若栩又去了壁畫那邊,不出所料,在壁畫上麵,她又得到了一些線索。


    嗯,這一古城裏麵的人,確實是亞特蘭蒂斯的人。


    甚至他們還是皇室正統。


    原本他們應該是領導亞特蘭蒂斯的人,但是他們被反叛軍給打了。


    於是他們被放逐,被封印,被壓在水底沉睡。


    “王,你果然來這裏了。”一個聲音忽然出現,甚至還帶著笑意。


    白若栩隻淡淡的抬眼,也不意外:“你也來了。”


    “王不意外?那王是刻意在等我?”祭司笑著走了出來,看著那些畫:“你看,其實我沒有騙你,壁畫上的故事就是這樣,他們就是反叛軍。”


    “我更願意喊他們是革命者,或者是敢於反抗的先驅。”白若栩看著祭司:“其實你們不需要我就能從束縛中掙脫出來,隻要你們誠心悔過,可是看樣子,你們並不認同。”


    “我們本來就沒有錯,都是反叛軍的錯。”祭司臉色扭曲一瞬,隨後就緩和下來:“王,你會同意的,你會幫我們的,作為王,你本來就要付出。”


    “但是……王族不是被你們給拋棄了嗎?”白若栩笑了一下,她將手抽迴來,她忽然笑了起來:“祭司,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贏了我?”


    “王,當初的王族血脈,可也是你這樣的高傲。”祭司笑了起來:“你在拖延時間,巧了,我也是。”


    王族血脈能給人最大的力量,能讓人操控一部分海洋,如果單打獨鬥,誰都不是王族的對手。


    可祭司當初可以對付王族,現在當然也不怕白若栩這個‘殘餘的王族血脈’。


    但是……


    白若栩可不是什麽亞特蘭蒂斯的王族血脈。


    她能接手那些傳承,有一部分還都是遊戲的幫助,那些壓製王族的布置,對她來說沒有影響。


    相反,她留下的領域,才讓祭司逃不出去。


    “不,不可能。”祭司捂著左腹的傷口,暗紅色的,不像是活物的血液流了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栩:“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不受影響。”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王族血脈。”白若栩一刀毫不留情,又給祭司身上戳了一個洞,然後一腳踹上祭司的身體。


    祭司魚尾擺動,還想攻擊白若栩,卻被白若栩踩著魚尾,靈活的借力缷力。


    祭司還想反抗,卻不想忽然身體一僵,額頭上冒出一絲細細的血線。


    “你來了?”白若栩一點都不意外。


    “嗯,解決了他,其他人的危險度就降低了很多吧?”唐周身形顯現出來。


    “差不多吧。”白若栩一甩手中的唐刀,偏頭看向一旁:“唔……都跟到這裏來了,還不出來嗎?”


    第200章 第十五場遊戲(完)


    “你一直都知道我跟著你?”暗處有人走了出來,甩動的魚尾顏色很亮,赫然是易水。


    “你到底想做什麽?”白若栩有些不明白了。


    “你們想做什麽,我就想做什麽。”易水伸出一隻手:“我們合作?反正,我們的目標都是那兩個人。”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白若栩麵色不變,她甚至還嚴肅的說:“現在古城的事情最重要,我們應該全力解決古城的事情。”


    “難道我們合作不好嗎?為什麽要拒絕我?”易水不明白。


    白若栩什麽話都沒有說,她隻是靜靜看著易水。


    易水身體僵硬了起來,她問白若栩:“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你知道他們做過什麽事情嗎?你難道真的不想殺他們嗎?”


    “隻是萍水相逢,我為什麽要殺他們?”白若栩忽然抬手,製止了易水可能再繼續說的話:“好了,易水,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對隊友動手,如果我這樣,以後誰還敢相信我?”


    易水不甘心,她以為自己可以拉到兩個盟友,沒想到卻被拒絕。


    至於去問唐周?


    易水又不是看不出來其實唐周和白若栩已經結盟,甚至兩人中做主的是白若栩。


    唐周看白若栩的眼神可不一般。


    她運氣難道就這麽不好?


    易水臉色不好看,她眉頭緊皺,“他們已經盯上你們了,你們不願意和我結盟,就等著後悔吧。”


    說完,易水就離開了。


    “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以信?”等易水離開,白若栩問唐周。


    “可能有兩三分。”唐周說。


    至於為什麽隻有兩三分,當然是因為唐周沒有感覺到易水的友善。


    不知道是她不慣常對人展現友善,還是因為其他。


    白若栩喃喃:“總覺得還有點奇怪的地方,又想不出來是哪裏奇怪。”


    這個疑惑,在白若栩給其他幾個人續尾巴的時候有了答案。


    白若栩給他們續了尾巴,等尾巴續好了,他們一個個的都又去找線索去了。


    祭司雖然死了,但是沒有引起波動,可能是其他人魚還不知道祭司死了。


    反正現在還算平靜。


    可看了易水後腰的錢玲玲和白若栩說:“……她身後也有印記。”


    是的,三個人都有印記。


    “會有這麽巧合嗎?遊戲場那麽多,偏偏進來了同一個組織的三個人?”白若栩喃喃。


    “有這種巧合,但是我覺得我們遇到的不是巧合,如果這樣……他們就是特意進來的,可能還是他們曾經進來過的副本。”


    所以他們會知道,白若栩和唐周不是他們一邊的人。


    所以他們來偽裝。


    看,偽裝得多好。


    至於易水,可能是在印記暴露之後,他們臨時決定改變方針。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易水會忽然來接近他們,隻是他們可能也懷疑為什麽會暴露吧?


    五個玩家,三個都是那個組織的人,白若栩都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了,不過她和唐周對視一眼,兩人倒是有了默契。


    反正不管如何,這裏的幾個人都不能放過。


    雖然是兩個高級玩家對三個高級玩家,但是兩個的這一邊是白若栩和唐周,對付另外三個……或許有些麻煩,但是不一定會沒有辦法。


    隻是古城的變數太大了。


    “現在已經是第六天,隻剩一天半了。”唐周沉聲說:“先把古城解決?”


    “不,暫時不用解決,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答案。”白若栩卻否決了這個提議。


    唐周沒多說,跟著白若栩去了她說的地方,隻是等看到地方之後,唐周愕然:“怎麽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這是祭司的住所,應該能找到一點線索。”白若栩說。


    白若栩和唐周分開找線索,尤其是那種書本,筆記本之類的。


    白若栩翻開一本書,那是亞特蘭蒂斯的曆史,她掃了掃,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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