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祭司欣然應允,將王冠和權杖拿迴去,眼神卻溫和的看著白若栩:“王不必太過憂心,等所有族人醒來,我和族人會為您準備加冕禮。”


    “那些久遠的故事,王無需在意。”


    “現在的我們等到王了,就是我們最幸運的事情。”


    麵容俊美的祭司這麽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


    白若栩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祭司好像就是來見白若栩一麵,他拿了王冠和權杖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看了一眼白若栩身後的房子。


    白若栩忍著沒有迴頭,等祭司一走,她就走了迴去,卻看到錢高捂著胸口彎著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怎麽了?”白若栩沒貿然觸碰錢高,她隻能從肢體語言中看出來錢高痛苦,但是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她也不好貿然動他。


    她和錢高的信任還沒這麽深。


    錢高看上去是真的痛苦,他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慢慢挺直身體,哪怕隔著潛水服的麵罩,白若栩從他充滿紅血絲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很痛苦。


    “沒事……”錢高幹脆坐在了地上,他急促喘息幾聲,好不容易平複了一點情況,才說:“剛才那個祭司……不太對,他看了我一眼,就讓我這麽痛苦。”


    白若栩也沒說我早就和你說了這種沒用的話,她隻是嗯了一聲:“以後你們盡量避開他吧,如果以後要對他動手……盡量由我來。”


    “你可以嗎?”錢高不是不相信白若栩的實力,隻是白若栩的實力應該也不會比他高太多,可是他在祭司麵前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白若栩又能做到什麽程度?


    白若栩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隻是說:“總要試試,如果我也會受到影響,你們做好準備還可以救我。”


    但是直覺告訴白若栩,她應該是可以抵抗的。


    而且……


    祭司還要依靠她,總不會對她多動手的。


    祭司拿了王冠和權杖迴去,又救了幾個人。


    但是無論是祭司,還是後麵救下的幾個人,都沒有長出來魚尾。


    他們還是用雙腿行走,最多偶爾身上冒出來細小的鱗片,但是想長出魚尾巴,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在遇到白若栩的時候,總是雙眼放光,好像恨不得衝過來一樣,但是他們又一個個都不敢過於冒犯白若栩,最終隻是在隔她有段距離的地方彎腰:“王。”


    聽起來虔誠而狂熱,卻讓白若栩有種微妙的不適感。


    白若栩每次都隻冷淡的點點頭,算是迴應,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那些人看著白若栩離開的身影,表情總是遺憾又惋惜的。


    白若栩就裝作沒看出來,反正她是不可能有什麽表態的。


    也沒讓她遊蕩多久,白若栩看了看時間,大概是她進入這個世界的第四天,也是進入古城的第三天,是她見過祭司的第二天,祭司找過來了。


    白若栩看起來還有點意外,她不明白祭司來找她做什麽。


    那天將權杖和王冠在她手裏放了大概三四個小時,祭司就把王冠和權杖給拿了迴去,之後都沒有再來打擾她。


    祭司看出來白若栩的疑惑,他隻是露出來個笑容。


    “王,你還是不願意經受傳承嗎?”


    “若是經受傳承,你就能真正成為我們的王,也能擁有人魚的強健體魄。”


    “我沒……”興趣。


    白若栩話音未落,就聽到遊戲在她腦海中不高興的嗷了一聲。


    白若栩:?


    作者有話要說:  栩栩:?遊戲又要坑我了嗎?


    遊戲(不滿:嗷嗷嗷嗷嗷嗚!


    第197章 第十五場遊戲(8)


    遊戲這是什麽意思?


    讓她接受祭司的傳承?


    這對她身體不會有影響嗎?


    “嗷嗷嗚嗷啊!”


    遊戲不滿意的在她耳邊吵吵,白若栩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


    祭司本來以為白若栩還是不會答應,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想點其他辦法,結果白若栩忽然又答應了?


    “太好了,王既然願意,那我這就去準備。”祭司對著白若栩微微彎腰。


    白若栩點點頭:“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王隻需要保持好心情就好了,其他事情都有我們準備。”祭司笑著說:“王可以繼續看看這座古城,這是屬於您的古城。”


    “等到布置好一切了,我會來接您。”


    目送祭司離開了,白若栩又迴了壁畫那邊,她還是覺得壁畫有些奇怪。


    “錢高。”白若栩喊了一聲。


    “怎麽了?”錢高迴的很快。


    白若栩說:“你之前說的,看到的那個壁畫,你確定你是看到了他們被放逐嗎?”


    “是的。”錢高不明白白若栩怎麽忽然問出這個問題。


    白若栩說:“我知道了。”


    錢高:?


    錢高還想問,但是白若栩已經到了壁畫麵前,她伸手摸到了壁畫,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


    果然,壁畫其實隱約含著某種力量,這種力量讓壁畫一直存在,是一種保護性的力量。


    這才是這副壁畫一直存在的原因。


    她在上麵看到的所有故事和圖像,都在講一個故事。


    這裏的被封印的人類,確實是亞特蘭蒂斯的人,但是他們是被人背叛了。


    就如壁畫上所畫的,他們被人圍攻,被人關押,被人封印。


    然後整座古城沉入海底。


    一直等到現在,才有一個白若栩喚醒管他們,能夠讓他們活過來。


    他們在等著王帶他們重迴陸地。


    究竟是她看錯了,還是錢高感應錯了?


    白若栩盯著壁畫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去找山靈了。


    山靈還是和蛟在一起,還在石龜那邊。


    石龜的頭和四肢都已經透出來了,龜殼還沒動靜,不過總覺得快活過來了。


    白若栩想著,避開了蛟特別激動的蹭蹭——這麽大一隻蹭她,不得把她蹭飛啊?


    她走到了石龜邊上,卻忽然伸手摸了摸蛟的尾巴:“你還沒恢複吧?”


    “嘶嘶嘶。”蛟尾巴在石龜背上點了點。


    白若栩卻隻是繼續看著蛟:“你能幫我嗎?”


    蛟:“嘶?”


    它眼睛忽然瞪大,因為感覺到了從摸著它鱗片的那隻很小很小的手上傳來了一陣特別讓人舒服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它身體上隱約的不舒服都消失了。


    白若栩收迴了手,看著越發大的蛟,低聲喃喃:“果然……封印那麽久,你們的力量都流失了不少。”


    “嘶嘶嘶。”


    看得出來蛟和石龜是真朋友了,它雖然驚奇自己恢複了,但是還是擔憂的點著石龜的背。


    白若栩失笑,她想了想,也幹脆給石龜輸入了一點生的力量進去,不過沒太多,剛好足夠石龜背上的那層殼的石塊掉下來。


    “嗚~唿~”一種很悠長的,像是打唿嚕的聲音響起,白若栩能看到水流卷了起來,甚至她都晃了一下。


    白若栩:“……”


    原來烏龜也是會打唿嚕的嗎?而且這隻龜雖然應該還挺虛弱,但是也能夠新來了吧?怎麽現在看起來還是什麽都沒反應的樣子?


    剛這麽想,白若栩就看到蛟尾巴一甩,那烏龜被甩得翻了個麵,晃了兩下,穩住了。


    這是……幹什麽?


    等等,烏龜的爪子好像動了動?


    白若栩看著烏龜慢騰騰的搗鼓自己的四肢,明明看上去沒用力,隻是隨意的撲騰兩下,偏偏它就那麽容易的翻了過來。


    果然,海龜比陸龜好,畢竟在水中想要翻過來,那是容易多了。


    白若栩走了一下神,迴過神就看到烏龜慢騰騰轉動的腦袋停住了,還正對著她。


    “……人……類……?”烏龜慢騰騰的張嘴,說的話居然能讓白若栩聽懂?


    “你是誰?”白若栩眉頭皺了起來,仔細的看著烏龜。


    除了大了點,看起來和普通的海龜沒什麽兩樣,那為什麽會說話?


    也不是龍頭龍威的玄武啊。


    “你……終……於……來……了……”五個字,烏龜說了有半分鍾,它又喘了一口氣,又喘了兩分鍾,才繼續說:“你……結……束……這……些……吧。”


    “什麽結束這些?結束什麽?你可不可以說得清楚點?”白若栩很是無奈。


    “就……是……”烏龜剛要說,又卡了半分鍾,說:“來……了……”


    說完,就閉嘴不說話了。


    白若栩其實還想問清楚,但是她現在不好問。


    因為祭司來了。


    祭司看到活過來了的烏龜,臉上有明顯的詫異一閃而過:“王,您又喚醒了一隻守護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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