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等我身體稍微恢複一些,我會寫信報平安,隻不過現在敵在暗我在明,不適合露麵。”


    “那……你記得,傷害你的人到底是誰嗎?”


    “他們武功路數比較複雜,判斷不出究竟是那一夥兒的人,不過等我迴了燕錦城,一定能找出他們。”對於這些,他似乎並沒有多擔心。


    宮盈覺得他這說法完全就是為了敷衍自己。


    她不依不饒:“你過去有得罪什麽人嗎?”


    “沒有。”他老老實實搖頭。


    最起碼,相比起宮盈的反應來看,他是真的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


    不僅如此,他還反過頭來安慰宮盈:“你不需要擔心我,這些我心裏都有數。”


    宮盈看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我這不是擔心你,是擔心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不要喊一聲父親讓我聽聽。”


    他被她堵了一下:“師父乖,不鬧了。”


    算了,人家不願意說,她也不該緊緊逼問。


    宮盈決定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她看了一眼他的頭發,決定和他揮揮手告別:“那我去睡覺了。”


    見她要走,他抿了下唇:“你不要生氣。”


    宮盈:“咦?”


    她有說自己生氣了嗎?


    難道她現在表現得很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他將聲音稍稍放軟了一些,略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那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好,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宮盈靜默一會兒。


    雖然很想說,自己並沒有生氣,但是,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利用起來就是個啥瓜。


    她輕咳一聲,故意板起臉,表現出不太高興的樣子:“要想讓我不生氣也行,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


    宮盈朝他勾了下小拇指:“你靠近些。”


    說著,她五指張開,手心朝下,做出“摸腦袋”的動作。


    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無聲勝有聲。


    衛襄被她噎了一口。


    還沒等他說話,她又補充道:“要蹭蹭手掌,還要聽你……聽你,唔,聽你‘喵’一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沒錯,這個要求很過分。


    剛一說完,宮盈就在內心裏替衛襄將過分的自己輕輕揍了一下。


    不過,她也沒指望對方能答應。


    果不其然,衛襄聽完之後,當即瞪圓了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距離暴跳如雷就那麽0.01mm的距離。


    不過,這才是宮盈想要看到的畫麵。她似乎有些奇怪,見到他被氣得臉蛋紅紅,眼睛紅紅,居然會感到十分快樂。


    喜歡,喜歡。


    這畫麵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前麵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衛襄似乎是受到了刺激,麵紅耳赤,低聲吼道:“你走開!”


    宮盈從善如流,乖乖點頭:“那好吧,我走了。”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身子才剛走出去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等,等一下。”他微垂著視線,大概是覺得有些羞恥與惱怒,視線沒有看她。


    宮盈緩緩扭頭看他:“?”


    他咬了咬牙,催命似的:“摸吧摸吧,就一下。”


    居然自願了?


    宮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壓根就沒有想到他這種性格的人,居然有一天還能自願讓她rua頭。


    他小聲,認命一般,垂下頭,又懊惱又羞憤:“自己踮腳。”


    宮盈呆滯:“哦。”


    雖然倆人身高有著一定的差距,雖然踮腳都不一定能順利摸到他的腦袋,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天偏愛聰明的孩子。宮盈跳了跳腳,成功摸到了他的腦袋。


    剛準備離開,便聽到少年那幹淨的,澄澈的,嗓音,隔著不到半尺遠的距離,傳入了她的耳膜。


    “咪……喵?”


    雖然,喵得心不甘情不願,但這聲音,貨真價實,還夾雜著他特有的氣憤特質。


    可宮盈還是一下子被戳到了。


    她呆滯半晌,下意識又rua了兩下他的頭發。


    衛襄卻一臉朝身後退了數步,他一臉想要當場從這裏跳下去的表情,聲音從唇間擠出來:“好了,摸了也叫了。”


    停頓片刻,他別開臉,聲音別扭:“你可以走了。”


    宮盈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她揮一揮手,留下了一個心髒亂跳的少年。


    ==


    第二日一起床,宮盈便發現衛襄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她朝樓下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了正在院子中同淩燁淩月練武的衛襄。


    哦不對,淩月仍舊沒有練武,她正抱著一個小小的碗,坐在台階上,小口小口往嘴裏塞食物。


    小姑娘才四歲,不愛練武是正常的,宮盈也不打算強逼著她去做一些事情。


    反正,就她這個天賦,就算十天半個月才練一次,也能比兄長練得好。


    說到底,淩燁才是那個可憐人,他辛辛苦苦練了這麽多天,還沒有超過阿月的52點。


    且,宮盈可以看出來,這幾天的他數值漲得越來越慢,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瓶頸的地方了。


    不過,身為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師父,麵對著淩燁的這種情況,她也什麽幫助都不能提供。


    宮盈又多看了一眼。


    拿給衛襄的秘籍是一本劍譜,名叫《挑花劍》,剛剛好適合他。不過這會兒找不到劍,他身上原本的那把劍也早就不知道丟在了什麽地方,所以他便握著一把木劍比劃。


    比起形意無形爪,劍譜練起來很明顯要好看很多。


    阿月一邊吃,一邊看。本來她還是兄長淩燁身後的小跟屁蟲,眼睛光顧著看淩燁,視線不小心瞥了一會兒衛襄之後,整個注意力便全部掉到了衛襄的身上。


    望了一會兒,就連碗裏麵的東西都記不得去吃。


    淩燁注意到,經常會給自己鼓掌的阿妹,變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一套爪法打完,阿妹那邊什麽動靜都沒有。


    倒是衛襄一套劍法武完,劈裏啪啦的掌聲就響了起來。


    淩燁朝阿月看了又看,見小家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由便有些吃醋。


    他心裏酸酸的,故意出聲提醒她:“阿月。”


    阿月茫茫然扭頭朝他看了一眼,倆人視線碰到一起後,小姑娘的眼裏立刻路出笑容來:“阿兄。”


    小姑娘笑起來多好看啊,甜甜的,還有酒窩,比春天裏的桃花釀還要醉人。


    淩燁稍微得意了些,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阿月用軟軟的,委屈的聲音道:“阿兄,月月也想……”


    也想什麽?


    心裏突然出現了不太好的預感,淩燁眉頭一皺,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但是,他隻能微微笑著:“月月想做什麽?”


    阿月兩眼淚汪汪,盯著衛襄又看了一迴兒,然後才轉頭看向兄長:“練,練,師弟的……”


    果不其然……


    淩燁臉上的笑容有些憋不住。


    他沉默了片刻:“練師弟的劍法?為什麽呢?”


    “阿兄的。”她癟了癟嘴,“醜醜。”


    淩燁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憂傷,隔了會兒,抹了一把臉,悲傷地坐到了阿月對麵的台階上。


    阿月是個懂事的小姑娘,見兄長受到了打擊,她連忙啪嗒啪嗒跑到兄長身邊安慰他。


    “阿月不是說兄長醜。也不是說武功醜。”


    她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且奶聲奶氣,語氣卻很認真,說著說著,還用手拍拍了兄長的手臂:“阿月隻是覺得兄長跳得醜。”


    這下子,淩燁覺得自己似乎是受到了更嚴重的打擊。


    他默默地從阿月的碗中取出小木勺,舀了一口飯,送入阿月的口中:“月兒啊,先吃,別說話了。”


    淩燁倒是對武功美醜沒有太多的概念。


    他一直覺得,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比起好不好看,還是厲害不厲害更讓他在乎。


    但是,想了想,他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疑惑。


    疑惑才剛剛冒出來,他便抬了下頭,聽到動靜聲從木質樓梯那裏傳了過來。


    哦,師父下來了。


    淩燁抬頭看向宮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師父,為什麽我們和小師弟練的武功不一樣。”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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