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還沒有迴答老夫的問題,你是如何嗅出這紅高粱年份的?”


    看著依舊愣在哪裏的葉離,這位灰衣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次問道。


    “哦,迴稟前輩,在下不過因為生性好酒,對於這美酒的感知比之常人強上一些罷了!”


    葉離這才迴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這灰衣老者微微行了一禮,這才說道。


    灰衣老者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微微瞥了一眼葉離,淡淡說道:“生性好酒,對美酒的感知過人?嘿嘿,我這紅高粱可不一般,自信這天下再無分號,我看小兄弟應該是身有奇遇,六感異常,天賦異稟吧!”


    “前輩謬讚了!”


    葉離的心中更是一愣,沒想到這灰衣老者如此不凡,僅僅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差點看穿自己底細。在這灰衣老者的目光下,葉離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仿佛此刻的自己在這灰衣老者眼中,全然沒有秘密可言,這種幾乎被人一眼看個通透的感覺,讓葉離心中很不適應。


    剛才那灰衣老者之言,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葉離如何聽不出來,其說的恐怕就是自己體內的寒冰之氣,自己寒冰之氣的底細竟然被其說中了小半,正是寒冰之氣讓自己六感遠超常人,才可以聞出這紅高粱酒的不凡。


    “不錯,不錯,老夫多年未現江湖,沒想到江湖中倒是年輕才俊輩出,恕老夫眼拙,不知道如何小友該如何稱唿,又是出自何門?”


    灰衣老者的目光微微審視葉離,嘴角笑意更勝,好奇問道。


    “在下葉離,眼下......無門無派!”


    葉離微一猶豫,才最終迴答道。對於自己的名諱,麵對這位天機閣煉精化炁境界強者,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隻是對於自己的宗門出身,卻讓葉離猶豫了,自己的確曾經出身鐵劍門,可惜現在已然自逐出宗門,自然亦沒有資格稱之為鐵劍門弟子,所以葉離才說自己是無門無派。


    “無門無派,哈哈哈,有意思。這江湖中果然是青年才俊輩出啊!”聞葉離之言,這灰衣老者卻是大笑,其目光最終落在一旁的獨孤明月身上,微笑道:“明月丫頭,你可是好些年沒到老夫這裏了,看來這位小友亦是你的同伴了,能得你明月丫頭青睞,其自然是不凡了!”


    這天機閣灰衣老者似乎認得獨孤明月,其目光閃過獨孤明月和葉離二人身上,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前輩,您老可不要誤會!”


    一聽這灰衣老者之所言,葉離當即就解釋道。這灰衣老者明顯和獨孤明月相識,若是被其誤會,恐怕對獨孤明月聲譽有損,這自然非葉離所願。


    “吳老,明月這次來,乃是有一事相求天機閣!”


    然而獨孤明月卻麵不更色,神色平靜如初,似乎對於吳老剛才的戲言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亦或者根本沒有聽到一般,而是直接說道。


    吳老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微笑道:“有事相求天機閣?讓我來猜一猜,明月丫頭,看來你是要探尋那血魔宗薛元子的消息!”


    獨孤明月沒有否認,亦沒有絲毫意外之色,說道:“明月就知道瞞不過吳老!”


    這位灰衣老者吳老臉上閃過笑意,說道:“你母親當年和九天兵鑒有大因果,那九天兵鑒亦是你母親一生之執念,九天兵鑒為薛元子所奪,你自然需要尋找薛元子之蹤跡下落。”


    吳老的神色卻突然變得凝重,搖了搖頭道:“薛元子的去向,我天機閣的確知曉,但薛元子乃是煉精化炁境界高手,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獨孤明月神色卻極為倔強,沉聲道:“我意已決,必須要找到薛元子,奪得九天兵鑒,還請吳老幫我!”


    “哎,明月丫頭,你的倔強和你母親一樣,又何苦如此!好吧,我可以告訴你薛元子的下落,但天機閣的規矩卻不能壞,你應該明白!”


    麵對倔強的獨孤明月,吳老卻是輕歎一口氣,似乎臉上隱隱有著追憶之色,其沉默片刻,才終於說道。


    “嗯,天機閣的規矩明月自然明白,想要從天機閣中得到消息,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知想要獲得薛元子的消息,需要怎樣的代價?”


    獨孤明月亦點點頭,其既然知道天機閣天機堂之所在,自然也清楚天機閣的規矩,於是問道。


    吳老說道:“薛元子雖然隻是血魔宗之長老,但因為事關九天兵鑒,其消息之價值自然不菲,而在天機閣中,關於薛元子的消息掛的乃是地字牌!”


    “地字牌?”


    聽聞吳老之言,獨孤明月卻慢慢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意外,也有些為難。


    “明月姑娘,這地字牌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葉離,卻為獨孤明月和吳老的對話愣住了,天機閣極為神秘,就連天機閣這個名字,他都是從冷天峰和獨孤明月口中才知曉。


    葉離雖知道天機閣掌握道門九秘之前字秘,天機推演之術天下無雙,而且天機閣設有天機堂販賣消息,乃是這天下一等一的消息靈通之地,但卻不知道天機閣內的消息竟然還有地字牌之說,不知道吳老口中所謂的地字牌又是何意。


    獨孤明月為葉離解釋道:“葉公子有所不知,這天機閣內的消息也是分等級的,有天地人三級之分。最一般的情報,便是人字級,掛人字牌,而人字牌消息的價值皆是萬兩白銀。人字牌之上就是地字牌消息情報了,地字牌的消息情報價值則要十倍於人字牌,價值萬兩黃金!”


    “萬兩黃金!”


    葉離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愕之色,剛才吳老曾說過,關於薛元子的消息,在天機閣中掛的乃是地字牌,而地字牌的消息價值萬兩黃金。黃金十倍於白銀,萬兩黃金就是十萬兩白銀,要知道即使在江南富庶之地,十兩銀子就足夠一戶殷實之家生活一月之久了。


    葉離曾經身為鐵劍門弟子,也算是薄有身價,但身上的全部銀兩加起來,也不過千餘兩罷了。薛元子的消息竟然價值萬兩黃金,那就是十萬兩白銀,這是葉離斷然無法承受的,而觀獨孤明月之神色,似乎也極為為難。


    這天機閣中,一個小小的消息就價值萬兩黃金,這是遠遠超出葉離所料的。甚至葉離心中都不由得低罵一聲,這天機閣可真夠黑的,如此販賣消息下來,簡直是一本萬利,其豈不是要富得流油。


    “明月姑娘,那地字牌之上的天字牌消息呢,其又價值幾何?”


    葉離心中好奇,不由得想到了地字牌之上的天字牌消息,地字牌消息都要價值萬兩黃金,那天字牌消息的價值又該何其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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