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張珂鬆了口氣。


    畢竟自己並不像裏的主角一樣,在獲取金手指前就父母雙亡,有妹有房。


    他並沒有一個甜美可愛還時不時撒嬌的妹妹,但好在雙親俱在。


    雖然比裏的主角多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也沒那麽的苦大仇深。


    當然,在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後不管祁汪他們是怎麽進行揣測的,但自己的父母那邊兒總不會少了防護,但假手於人,總比不上自己動手來的要好。


    再說了,所謂的防護又能做到什麽程度?


    不是信不過祁汪,而是信不過人心。


    人心如鬼蜮,保不準一個偶然的信息泄露就能帶來無數的麻煩。


    但他自己顯然不能跟二老常住在一起。


    不提父母跟子女之間的那些老套的話題,就是自己每次副本結算跟從試煉當中返迴的時候,自身血脈激蕩之下,對周遭的環境就多有影響。


    一直以來,對於人類而言都是野火燒不盡的蛇蟲鼠蟻,在張珂的存在下,至少津門這座城市裏是徹底見不到它們的身影了。


    連傳承了上古異獸血脈的犀渠,都偶爾被他激蕩的氣勢所嚇的心驚肉跳,兩老更難以承受。


    至於精怪也不可動用。


    自己的家鄉身處黃土高原,河流稀少的情況下,龍魚很難發揮什麽作用,那些長得跟仰望星空一樣的玩意兒就更抬不上桌麵了,而蛇鼠二妖也不是什麽良好的人選,至於犀渠這玩意兒張珂更是想都沒想過。


    相比於吃了人參精跟芝人芝馬所帶來的在血脈上相當於幾百日的成長進度,倒不如把它們派去當做保護的選擇。


    刨除掉人參精可可愛愛外表所帶來的增益,草木精靈的性情也更溫和一些,換句話來說,除了少數長歪了的草木精靈之外,它們當中的大部分都是老實人。


    單就一個可靠就足以讓張珂放下垂涎了。


    更何況,人參精跟芝人芝馬都是藥材精靈,在自身種族加成下也更擅於調理環境,培育靈藥,相當於張珂給二老安置了一個大型的藥材出廠基地以及幾位經年的老中醫隨身。


    在修行法即將普及後世九州的當口,它們的存在對於二老而言也能給他們在修行路上減少許多麻煩。


    至少資源跟安危上是不用擔心了。


    自己也可以短暫的靜下心來專攻副本,畢竟,大禹的出現雖未表露太多有價值的信息,但其中的催促之意,張珂也是意會到了,而迴家也隻能暫且等到過年的時候再說了。


    “唿!”


    長長的鬆了口氣,壓下心中略帶激蕩的情緒之後,張珂的注意力再度迴到了活動獎勵上麵。


    獎勵當中兵器跟法寶的打造機會,張珂倒提不起太多的興趣,畢竟對他而言,沒什麽敵人是能扛得過他的神通跟鬥戰之法的,能扛得過的法寶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場,更何況,他早就看中了天庭寶庫裏的那截虎魄殘刃,兵器對於他而言也就變得不怎麽重要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個一到十年的打造期限,看到這條張珂瞬間就熄了自己使用的心思,有那個等待的功夫他說不準都能打到上古了,山海蠻荒那麽多的材料跟工匠還湊不出他所需的兵器?


    說不定,張珂也能混上用首山之銅為材鍛造的獨家兵刃。


    反正也沒有時間限製,等過年迴去一並扔給二老就是了。


    至於現在,拿著老師的兵刃先趁趁手,。


    挑挑揀揀之下,最終擺在張珂麵前的活動獎勵隻剩下了一個活動限定寶箱以及天庭寶庫。


    伴隨著張珂神念的注視,空中忽然蕩漾起一陣漣漪,緊接著兩個光團從半空中忽然出現。


    前者呈現五彩之色,光芒退去之後變成了一撮指頭粗細泛,色澤青灰的泥團。


    而在張珂的視網膜上也恰當的浮現出了這團泥的信息:


    【息壤:具備自行生長,不斷再生特性的神奇土壤,曾在女媧造人,鯀竊息壤等傳說充當重要素材,


    作用:


    1.埋於地下可鑄造一座永不損毀的山巒/城牆/堤壩(當超過承載極限時,息壤有概率崩潰恢複原樣)。


    2.可以用來提升地脈底蘊。


    3.可單獨使用,也可以配合諸多材料鍛造一副身軀,該身軀自適配任何人族真靈,百分百融洽,自動獲取地祇身份,更多特殊效果請增添材料。


    更多的開發用途請玩家自行摸索】


    見狀,張珂挑了挑眉。


    如果說之前的獎勵對於這次這麽盛大的活動還十分掉份的話,那息壤的出現卻大大拔高了這次活動的含金量,既能當做提升實力的資源使用,還能保留下來為作為一個複活的保命道具。


    至於另一個光團.


    還沒等張珂的目光從息壤上離開,它就率先彰顯了自身的存在感。


    隻見一道黑紅的光柱陡然間從張珂的手中升騰而起,眨眼的功夫直衝天穹。


    刹那間,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烏雲籠罩。


    雖然也是電閃雷鳴的場景,但天穹上匯聚的雲彩跟正常的積雨雲卻有著本質的差別,其呈現黑紅之色,其中夾雜著某種兇惡,殘暴之意。


    自它出現開始天地間吹拂的氣流便帶上了一股宛若鮮血般的鐵鏽味,烈烈風聲之中,似有悲鳴之聲傳來。


    而天穹上翻湧的雲層之中,似有什麽兇惡之物正在醞釀。


    而與此同時,那光團的本體也迅速升空。


    但還沒等它飛出小院,就被張珂一手插入了光芒之中,抓住了其中的本體。


    下一瞬,一道劇烈的虎嘯聲穿透了他的耳膜,直擊真靈。


    恍惚間,張珂似乎來到了一片荒蕪,殘廢的大地之上,周遭遍布著各類殘缺的兵刃,腳下的泥土盡是被血跡所暈染,在散發著難聞腥味的同時,觸感也十分的讓人難以接受。


    而當他出現在這片荒蕪,殘廢的古戰場之中的時候,恰然吹來了一道陰風,接著就見到那些斷裂在地上的無數殘刃忽然炸裂,眨眼的功夫變成了一片壯觀的金屬風暴。


    張珂微眯著眼,細細觀看。


    在無數兵刃形成的金屬風暴之中,有如煙霧一般的黑紅色氣息正從地麵之下彌散出來。


    張珂辨認出其中所蘊含的部分,殘缺兵刃的五金之氣,戰場的血煞之氣,除此之外的部分他沒見過,無法辨認,但也能簡單的分類到邪異之氣的大類當中。


    氣息彌漫,金屬匯聚之下最終在距離張珂麵前很遠的地方交匯融合成了一頭體型宛若山巒,身軀密布黑紅色花紋,爪齒鋒銳且長的山君。


    “吼!”


    剛一出現,山君就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聲浪之下,這片古戰場的地皮被層層掀起,泥土炸裂,掀出了無數殘肢斷臂。


    下一瞬間,張珂的眼前刷新出遊戲的提示信息:


    【你正在參與虎魄的試煉副本,當前副本為限定時空,無生靈存在,單人副本,玩家狀態為真靈限定進入,副本規則限製,召喚類類法術,觀測類法術均已被禁止使用。】


    【頒布主線任務:戰勝虎魄殘魂!】


    【獎勵:虎魄殘刃的認可,使用權(道具擁有權限將在集齊全部殘片後開放),任務失敗,玩家將受兵煞衝心狀態影響,肉身血脈有較高概率發生無可逆轉的畸變,真靈受兵煞衝心狀態影響,將獲得暴虐狀態,每一個自然日必須殺戮百個生靈,否則將陷入瘋狂狀態!】


    張珂看了一眼視網膜上刷新的信息,緊接著目光就挪到了對麵那個高聳的山君身上。


    征服麽?


    下一瞬,大地轟然作響。


    緊接著一道擎天的身影迅速膨脹聳立在這片並不怎麽“廣袤”的空間之中。


    本就呈現黑紅之色的天空,此刻更是徹底化作了漆黑的鉛雲,電閃雷鳴,狂風陣陣。


    而那原本用兇厲目光緊盯著張珂的山君,目光之中的癲狂,暴虐之色猛然消散了許多。


    它那因殘缺跟失落而蒙昧的真靈,此時隱約複現了些許古老的記憶,恍惚間雙眸之中似乎閃迴了諸多畫麵。


    但現實沒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


    在那巍峨的身影出現的瞬間,天穹之上就有無窮火光猛然落下,伴隨著灼熱高溫的臨近,一條宛若山巒般的臂膀裹挾著狂風,自上而下向它抓來。


    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麵龍蛇起陸,動蕩之間,數道裂痕陡然出現,一時不察它的四肢盡被吞沒其中。


    它張口吐出無數殘刃化作的金屬洪流,想要給自己逃脫困境爭取一點兒時間。


    然而,無數的金屬洪流劃過,割裂了肌膚,撕裂了血肉,但那條臂膀卻仍舊毫不退避的朝它抓來。


    “咯吱!”


    伴隨著一陣金屬扭曲的聲音響起,張珂的手抓在了山君的後頸上,雖然五指鮮血直流,但他麵上卻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蒼玉悄然浮現在他的手中,猛然砸落。


    同時落於地上的火海升騰間化作無數的火蛇,從四麵八方纏繞在山君的身上。


    烈焰炙烤,灼燒之下,山君體表的毛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融,化作一灘鐵水順著皮肉流淌下來。


    而山君本體更是被猛然砸落的蒼玉砸的頭昏腦漲,搖搖欲墜。


    它搖搖頭,嚐試著讓自己清醒過來,掙脫手掌的束縛,順帶著將構成自身骨血的兵煞順著傷口注入到對方的身軀之內,引得其癲狂。


    但毫無成果,對方非但不退避自己這滿是兵刃拚湊的身軀,甚至抓的更牢固了許多,邪異之氣息的注入,反倒激起了對方的興致,使得手間揮舞的動作也愈發的狂暴起來。


    大地不斷的顫粟著,染血的土地早已崩裂,而山君所處的位置早就變成了一片盆地。


    複數次的轟擊之後,山君實在是難以支撐,伴隨著一聲哢嚓的脆響,那位於額頭威風淩淩的王字直接凹陷,碎裂。


    纏繞在身軀之上的火蛇仿佛發現了什麽似的,順著額頭湧入山君身軀之內。


    下一刻,隻見山君的身軀逐漸膨脹起來,燒焦融化的皮毛上也裂開了密密麻麻的裂隙,其中光芒耀謠,仿佛有岩漿在流淌一般。


    隨後,在山君難以承受的某一個節點,已經膨脹的仿佛巨人觀一般的山君陡然崩碎。


    “叮叮當當!”


    伴隨著山君身體的崩潰,那些構造成它本體的殘兵碎片也紛紛失去了牽引,掉落下來在已經深陷的地底堆成一座小山,而原本就充滿了血腥味的殘破古戰場,此時也因為火海的彌漫,表層化作了一片流淌著的岩漿.


    【檢測到虎魄消失,您已通關虎魄的試煉副本】


    【正在確認虎魄(殘)的使用權】


    【正在引導玩家離開副本!】


    在山君屍體消失的瞬間,張珂的視網膜上就刷新了提示信息。


    與此同時,周遭的環境正在崩潰,仿佛一麵破碎的鏡子一般崩碎成了無數碎片,而原本聳立在其中的那道巍峨身影也陡然消失不見。


    下一瞬,張珂睜開了雙眼,四下掃視是熟悉的小院。


    而先前那引得天地變幻,日月無光的家夥此時也散去了外層包裹的光芒。


    一截兒隻剩下了刀柄跟手掌大小刀刃的殘刃,整體形似一柄長匕,在刀柄的部位有一圈圈的環狀纏繞,手感毛絨,順滑,且溫熱。


    護手的部分是一個大張著的猙獰虎頭,刀刃恰到好處的順著張開的虎口延展出來,而下方的刃口部分呈現黃銅色澤,而目光順著刀刃往前能看到明顯的斷裂痕跡,斷裂的部分有著絲絲縷縷的黑紅色氣息翻滾不休。


    露出了本體的虎魄靜靜的躺在張珂的手中。


    視線掃過虎魄,張珂的眼前也浮現了這截殘刃的道具介紹:


    【虎魄(殘)


    類型:兵器(大兇/領袖象征)


    品質:???


    物品效果:


    1.兇惡之兵:該兵器將自動汲取災厄,兵煞等負麵邪異之氣加強自身,當存儲到兵器承載極限時,虎魄將會進行一次微弱的品質提升,有極小概率獲得全新技能,極小概率強化已有技能,大概率微弱加強兵器強度。


    2.不詳之刃:該兵器造成的傷口將難以被治愈,並因傷痕所處的部位造成時間不等,程度不定的大出血狀態,受到傷害後將在一個自然日內進行三次理智判定,失敗則被兵煞衝心化作虎魄奴仆。


    3.為虎作倀:該武器可以吞噬被持有者擊殺單位的靈魂,每一個靈魂的存在將為持有者提供一定程度的傷害抵消,抵消效果視靈魂數量而定,靈魂存在武器內三日後將會被煉化成特殊兵種:虎兵


    虎兵(魂魄/幽靈):以其生前的樣貌再度現身於世間,並具備類虎樣畸變,可在實體跟魂魄兩種狀態之間相互切換,純物理攻擊無法對魂魄狀態下的虎兵產生傷害效果。具備技能附體,心魔,兵煞,造成傷害時傷口將具備延緩恢複效果。具備可成長性。


    4.如意兵:該武器具備隨心變換大小形體的特性,能夠根據持有者的體型進行相應程度的變換,並該武器所承載的重量等同於持有者自身重量加自身兵煞,災厄之氣的重量。


    因武器殘缺,無法顯露完整技能表,請持有者盡快搜集完整部件。


    該武器限定持有者,非持有者使用,將受災厄,兵煞等負麵效果影響,持有時間越長自身越容易觸發癲狂狀態。】


    好家夥!


    真不愧是老師的隨手兵器,隻有殘缺的三分之一都具備了足足四個技能,而且大多都具備成長性,張珂看著視網膜上的提示信息,雙眼都有點兒應接不暇的感覺。


    這還是殘缺狀態下的虎魄,真等他集齊了虎魄全部的部件,其強度還不知道會誇張到什麽地步。


    而且虎魄還也隻是自家老師持有的三把兵刃之一,除了它之外,蚩尤還有另一柄巨斧跟戰矛


    然而正當張珂磨刀霍霍準備去試煉副本裏走一遭,給自家老師一個驚喜的時候,蛇妖拿著他的手機走了出來。


    看到屏幕上呈現名字,張珂並沒有猶豫伸手接過。


    沒什麽例外。


    津門的天象突然發生惡變,而且因為虎魄出世人心惶惶的情況,剛出了龍宮的祁汪難免要打電話來請教一番。


    但沒想到,接起電話的並不是那兩位侍妖,而是前一刻才出門的佑靈王。


    雖然祁汪對張珂這麽快的返迴心裏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展開來說,而在請教了天變的原因之後,就轉向了其他的話題,直到解決了幾個疑問之後才好聲好氣的掛斷了電話。


    而張珂看著迴到桌麵的手機屏幕,眼神微微波動。


    自己,似乎好久都沒用手機刷過短視屏了,那些先前下來用於打發碎片時間的遊戲更是在手機裏落滿了灰。


    不過手機遊戲哪兒有遊戲好玩,再說了短視頻裏那些特效拉滿,虛空扭曲的人造美女,還比不上養在水池裏的蚌女,就更別說其他了。


    將手機重新扔給了蛇妖,轉頭張珂就拿著虎魄進入了上古試煉。


    老師,我進來了哦!


    與此同時,東海之畔。


    將手機塞迴口袋裏的祁汪長長的鬆了口氣。


    原本正在龍宮跟幾位龍王打的火熱,互相勾心鬥角截取信息的時候,龜丞相突然從殿外走來告知了他岸邊的消息,而後便急匆匆的告別了幾位龍王,趕迴了岸邊給津門打去了電話。


    好在一切都是虛驚一場,所謂的天變也隻是那位無意間嚐試了一個小法術。


    究竟什麽級別的法術才能使得一個龐大的區域天象變化並牽動到了上千萬人,其中的原因他並不願多想,想也沒用。


    “欽差,敢問可是尊神迴來了?”


    而正在此時,一直儒雅的站在一旁的龜丞相突然開口說道。


    祁汪輕“嗯”了一聲,扭頭便看到了眼珠子轉個不停的龜丞相。


    這也是個心眼多的!


    祁汪心中暗自思量。


    也正常,倘若是沒點兒本事,也坐不到龍宮丞相的位置上來。


    對於龜丞相的思考,祁汪並沒有太多的關心,雖然他也是經曆過重重考驗,又在近段時日加大了相關學習進度,如今也算是心理跟神話學的專家,但書本上可沒教過要怎麽閱讀一隻龜的心思,更別說一個活了至少幾百年的老龜。


    那位迴來的消息也瞞不住,說也就說了。


    反倒是在他請教張珂時,順嘴問了一句此行是否順利,那位的迴話頗讓人深思。


    還算順利,跟長輩切磋了一番,小勝一籌!


    張珂雖然說的輕鬆,但對於習慣了他說話方式的祁汪來說,幾乎瞬間就開始了延展性的思考。


    還算順利那就是出了意外,長輩,切磋.那是打起來了?


    就是不知道跟哪位仙神起了衝突,結果如何。


    祁汪雖然八卦,但也有著別樣的心思,畢竟相較於那些神話裏所記載的仙神形象而言,如今跟他們同處一界的張珂性情無疑更貼近人類,也更符合當下九州的立場。


    能跟這位性格相對和善的都起衝突,那那個頂著長輩名號的不知名仙神性格之惡劣可見一斑。


    可惜不能得知對方的身份,也沒辦法做對應的防備


    坐在來接他迴去的車上,祁汪沉吟著。


    如今,在佑靈王的庇佑下,九州靈機複蘇的進程倒是進展的如火如荼,甚至於修行法也經過了複印跟運送的環節,在短短幾日步入了校園跟社會,億萬百姓開始按著現場跟網上的教學開始了修行。


    但如此祥和寧靜的日子又能有多久?


    換句話來說,伴隨著靈機複蘇的深入,那些隻存在於典籍紙張記載裏的仙神會不會逐步迴歸?


    而且以四位龍王的話風來看,九州更像是一個廣泛的概念性存在,在他們所處的這片天地之外,有著無數個大同小異的九州複製體,這些個九州有可能跟他們一樣是現代的環境,也有可能是古代的某一截朝代曆史,亦或者幹脆就隻有一個概念性的九州,而後其內的存在都是完全的架空。


    當然,架空是相對於他們而言。


    跟仙神跟其他世界的交涉,雖然不是馬上到來,但也是未來後世九州避不開的一個話題,到時候演變產生的狀況,肯定比現在靈機複蘇引起的還要複雜許多。


    隻希望,留給他們緩衝的時間能再多一點吧!


    而就在祁汪攜帶著千頭萬緒,返迴津門的時候。


    在另一邊兒,津門的小院裏,消失不久的張珂,身影再度浮現。


    隻不過比起先前離開時的信心滿滿,現在返迴的他目光多少有幾分呆滯,而看著手中的那枚玉佩,整個人更是意味難明。


    原本準備的驚喜,並未給老師帶來多少麻煩,除了偶然突襲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胸口的甲胄被砍出了一道裂痕之外,之後的張珂完全被吊起來打,甚至於已經被他給打服了的虎魄都易手,將他砍得潰不成軍。


    一次又一次的死去活來,但虎魄這個叛徒,卻始終對他抱有一種無奈的情緒。


    就好像那句話:對不起,你來晚了,我已經是他的形狀了!


    至於收獲隻能說一言難盡。


    試煉副本結算時,並沒有新技能獲取的提示信息,倒是血脈殘片突增到了11枚,算上之前的積累現在他的手中已經有了足足二十個血脈殘片,積累進度五分之一,至於鬥戰之法上的長進,結算麵板並不顯示,但張珂卻能清晰感覺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除此之外,張珂倒也在最後拿著大禹贈給的那枚玉佩找老師鑒定了一番。


    畢竟人心隔肚皮,表現親善的未必就是真心相對,雖然這樣揣測一位人王張珂多少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擺在信息介紹上,那個謎語人的信物卻讓他不得不多想一番。


    但拿著這枚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蚩尤並未詳說,而是抬起頭,用一種老父親看待兒子的目光,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方麵老師也幫不了你太多,若你相信老師,日後這枚玉佩能不用就不用,等你能入山海天地的時候,別去禹的時代,先去老師那兒走一遭,找到有熊氏,若他不允我暫且離開,那就讓他幫你想個辦法。”


    “別用那個眼神看著,一代人王還不至於用那些陰損的法子謀害你,隻是這玩意兒,你動腦筋看看外形難道不能猜測出它是是幹什麽的?”


    “龍鳳呈祥,既有龍,哪兒還沒有鳳凰,蠢小子,你把自己許配出去了!”


    張珂“.”


    他哪兒知道這個啊,隻不過是因為人王跟水官大帝的雙重身份,讓張珂下意識的以為這隻是在天庭跟上古的一個通行證罷了。


    畢竟,龍這種祥瑞,從五帝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人王的象征,他哪兒能想到龍鳳呈祥這上麵來,更何況,不管是遊戲也好,蚩尤也罷,都不止一次在耳邊念叨,雖然張珂心中不承認,但次數多了他也難免在認知上把自己當成了青少年。


    怎麽可能想到,自己也能有幸成為娃娃親的對象。


    不過,張珂雖然心中思緒繁雜,但倒沒有太過排斥。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作為人王的子女,上古神人,除非是某種意外,否則相貌上肯定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形容詞,就算大禹本身相貌平平,但還有塗山氏那位作為參照,總歸差不到哪兒去。


    況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看他古怪的眼神,蚩尤忍不住抬手一刀柄砸在了張珂的頭頂。


    話說,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這麽愚蠢的出奇的弟子的?


    作為人王子女,肯定差不到哪兒去,但婚配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先不說張珂因為生於後世的緣故,雖血脈幼弱,但自身卻是長成了的,但大禹那邊兒可就不那麽.


    更何況,那塗山氏那惡劣的性子這麽說吧,作為上古祥瑞,但三皇五帝當中卻隻有大禹一個娶了塗山之女為妻,而且其中過程還頗有隱秘,從此可見一斑!


    有這麽一位在身後,大禹又是個不著家的性子,子女交給塗山氏照料。。。。。


    他蚩尤的弟子,雖然不求能達到他的程度,但也不能成了一個縱情聲色的玩意兒。


    有熊氏這老東西,雖然自己不怎麽樣,但大事還是足夠靠譜的,到時候哪怕不能攪黃了這樁盲婚啞嫁,也能拖延一些時日,總不至於


    張珂盯著那枚玉佩看了許久,輕歎了一口氣,將其收迴了道具欄中封存起來,而後便打開遊戲開始尋找合適的副本。


    而也就在這時候,在距離後世九州相當遙遠的一片天地。


    雲霧彌漫的天庭之中。


    剛剛結束了朝會並沒多久,除了一些凡俗間有要緊事要處理的仙神急匆匆的離去之外,其他的仙神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散步交談著什麽,或是迴到自己的府邸當中忙些事情。


    下一瞬,無數的麵容陡然色變,一雙雙目光跨越了相當遙遠的距離,看向了那位於天庭深處,懸浮在鑄仙池上的封神榜。


    如同一卷古樸卷軸一般,卷作一團的封神榜突然展開。


    在記載了浩瀚仙神名號的正麵,那烙印著托塔天王——李靖的哪一行金字如水般融化,滴滴金·液順著卷軸流淌落入到了下方的鑄仙池當中。


    接著,原本清澈透明的池水陡然間沸騰起來,無數雲霧彌漫其上。


    不過片刻功夫,就有一道雄壯的身影從池水中浮現,剛一睜眼,那人影麵龐便陡然扭曲,躬身痛叫道:“痛煞我也!”


    不出意外,自然是沒被張珂砸死,卻被哪吒撿了漏的托塔天王。


    在封神榜中封存的真靈跟鑄仙池的通力合作下,已經死去的祂再度複活歸來,而也就在托塔天王清醒過來的同一時間,死前的遭遇如海嘯一般一股腦的湧到祂的腦海之中。


    雖然已經換了一副新的身軀,但先前的諸般遭遇一起襲來,也讓這位古老的仙神失去了平常心。


    顫抖的跪在水麵之上,口中不住的呢喃:“孽子,孽子!”


    割肉還父,剔骨還母,這他自己做的事,卻被一刀刀的施加在了祂的身上,關鍵所用之物還是那孽子的火尖槍,割肉剔骨之痛,夾雜著真火灼燒


    大家端午快樂啊,加更暫時騰不出來,壓力太大了,不過好消息是我老爸最近恢複還不錯,自主唿吸有了,肢體偶爾會無意識的動一下,挺開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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