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經過了一整晚的點燈鏖戰之後,氣象中心的臨時會議堪堪散場,伴隨著人流離去,積蓄了一整晚的煙霧也隨著門窗緩緩飄散。


    將杯中已經冷掉的茶水一口飲盡。


    祁汪靠在鬆軟的座椅上,閉目緩解著雙目酸澀的同時,腦內也在快速地思考著。


    諸多事宜雖然都已經得到了較為妥善的處置,安排給了下麵的人。


    但他的內心卻始終無法輕鬆起來。


    隨著靈氣複蘇進程的加速,各種牛詭蛇神都有冒出來的跡象。


    畢竟,不提那些從遺跡當中發掘出來的諸多秘法,單論九州自身,那些曾經被證偽的玄學當中也是有不少真家夥的!


    而由於過去末法的束縛,導致這些知識備受冷落,再加上擔心過去的傳承斷絕,對這些知識在網上,現實當中的流傳大多數人都聽之任之。


    反正,就算是你能把全文倒背如流,除了修身養性之外,也別想在自己身上修出一點超凡力量。


    但今時不同往日。


    在靈氣複蘇的前提下,過去那些被證偽的玄學知識也散發出了別樣的光輝。


    於是,大眾也很難按捺自身心中對超凡的向往。


    正經修行還行,但怕就怕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盯上了那些邪門的法術。


    雖然網絡上開始了嚴格的篩選,但多才多藝的九州網民仍然能找到逃過被封鎖的辦法,而且相較於網上,現實當中那些在各個書店售賣的古本,那些曾經家中有些民俗傳承的,甚至於網絡也是信息發散的重災區。


    雖然邪法也有門檻,但相比於正法打坐練氣的艱難,前者的阻撓形同虛設。


    於是,近段時間以來,超凡因素出現的惡劣案件正在頻頻發生。


    以邪法作亂的罪犯,試圖供奉邪神的瘋子,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雖然大多影響都不算大,但,一旦發生,便大概率會有一條生命逝去。


    除此之外,一些掌握了渠道的人,也在用各種辦法嚐試著讓自身跟家人更快的踏入超凡的大門。妄想著一步快,步步快,試圖在新時代到來之前就掌握一定的基礎,以保證自身仍能夠踩在其他人的頭頂。


    錢不夠那就講權,權不行那就談關係。


    僧侶,道士,民間法脈,頻頻遭受到誘惑,甚至於之前尚未完全的大眾修行法被覬覦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更別說,靈氣複蘇之下,那些往日裏可可愛愛的動物也在發生著悄然的變化,不少動物園的飼養員就園中動物的異常狀況有過上報,隻是直到此時,那些野獸傷人的事情暫時還沒發生,祁汪也不好有太大的反應,隻能給各個園區安排些臨時工,再讓先前聚集起來的道長,高僧們挑選城鎮暫時駐紮於此。


    城內的情況都猶如將炸未炸的火藥桶一樣,至於野外,甚至於無人區是什麽情況,那祁汪就更沒辦法知道了。


    畢竟,現在不比當初。


    就連過去,野外情況的排查都是件耗時耗力的事情,更別說現在,九州的麵積擴張了兩倍有餘,三分之二還多的土地上是沒有城鎮跟各種基礎設施的無人區,即便是有也是正處於前期的興建工程.


    靈氣複蘇雖好,但也帶來了更多不可預知的風險。


    如今的九州如今雖然看似風平浪靜。


    但大日之下,卻是暗流洶湧。


    隻是,因為那位的存在,一切都隻停留在小打小鬧的程度。


    但這是建立在那位存在的基礎上。


    跨界追兇,直接將那外來的邪神絞死,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雖然已經被封存在氣象中心的檔案室內,但鑒於當事人其中還摻雜了不少百姓,雖然簽署了協議,但人嘛,能按捺得住炫耀之心的畢竟少之又少。


    要不然,自古以來,那些誠實守信的事跡也不會被大書特書了。


    雖然百姓們知道的消息有限,但正是這半遮半掩的消息,使得一些有心人在做事的時候憑空添了幾分束縛。


    畢竟,誰也保不準,你在犯下惡事的時候,會不會就有一位神靈正在你的頭頂,將你所做的一切記錄在冊,留待死後一切清算。


    而相比於人間的規則。


    那傳說中的幽冥地府,在刑罰上無疑要嚴苛的多,隨隨便便就是油鍋炮烙,冰山金湯,這誰能不犯怵啊!


    雖然有了神靈,讓大眾的道德再度有所迴升,但習慣了人治之後,再度迴到神人分治,甚至是神靈幹涉人間運轉的時代,多少有些讓人不適。


    雖然,那位佑靈王無意於此,但保不準別的神靈也無意於此。


    氣象中心,作為管轄超凡領域的部·門,這一切就壓在了祁汪的肩上。


    當然,如今靈氣複蘇才剛開了個頭,諸事並不算著急,但他也得做好相應的準備了。


    祁汪長唿了口氣,選擇暫時將這些事拋在腦後。


    距離專機準備就緒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刨除掉路上的時間,他還能夠小憩一會兒。


    睡是睡不成了,但稍微休息一會兒,他也能以一個相對清醒的狀態去麵對那幾位新出現的龍王。


    那張被送來的請帖上並無時間要求,隻要有人前往東海之畔,自然會有水族前來迎接。


    打探消息這種事,向來趕早不趕晚。


    不知不覺間,小憩的時間就悄然流逝,帶上兩位秘書,祁汪在專車的安排下前往機場,準備飛往虹橋下機,轉道前往海邊。


    經過了數個小時的輾轉之後,祁汪一行三人出現在了東海之畔。


    多次的閉目養神,讓他看起來還算精力充沛。


    而下一瞬間,伴隨著秘書從銀白色的隨身保險箱中,將那封仿若純金鍛造一般的請帖拿出來。


    不多時,遠處蕩漾的海麵突然間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的波動起來,一些長著蝦頭人身,蟹身人頭的水中精怪從海水中鑽了出來,站立在兩側,而一個憨態可掬,背著一個龜殼,嘴角兩側留著兩撇胡須的中年人,從蝦兵蟹將的包圍中走了出來。


    來到岸邊,它先向祁汪行了一禮:“東海龜丞相,見過人間欽差。”


    “龜丞相客氣了!”


    祁汪言語間不卑不亢,全然沒有跟張珂通電話時那樣和善的態度。


    也很正常,後者不管是輪迴轉世也好,或是別的什麽因素,終歸在這片天地走過了童年,經曆了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在除了祖宗的身份外還算半個自己人。


    但四海龍宮,雖然也是九州正神,但卻終歸是異類。


    作為代言人,在麵對這些存在時,自然得保持自身的儀態,省的被人看輕。


    對此,龜丞相不可置否。


    擺擺手,讓身旁的蝦兵給祁汪他們每人一個避水珠,又叫來幾條龐大的鰩魚到岸邊作為代步的工具之後,才招唿到:“龍王已在龍宮讓人備好酒席,諸位還請隨我來!”


    隨後,看著身軀明顯有些僵硬的祁汪,龜丞相笑著安撫:“這些鰩魚可靠的很,龍宮迎來送往皆是它們的功勞。幾位貴客無須擔心!”


    話是這麽說的。


    祁汪也知道,龜丞相不大可能會害了自己。


    但說歸說,人類對於大海的恐懼卻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更何況,腳下的並不是鋼鐵鍛造的潛艇,而是一條會活動的鰩魚,沒有空氣循環係統,沒有潛水服,能夠保障自身安全的隻有手中這枚晶瑩剔透的明珠,心裏多少有點兒打鼓。


    但他還是咬著牙,走了上去。


    而在他身後,兩位秘書見自家老大都上去了,也隻能咬著牙跟著站上去。


    而見到幾位貴客都站穩之後,龜丞相一個眼神,那幾條鰩魚拍打著肉翅,一轉身潛入了水中。


    心中短暫的慌亂之後,祁汪率先恢複了平靜。


    此時,手中的避水珠正散發著一圈兒湛藍的光芒將他的身軀包裹,而在這光芒籠罩之下,他並沒有感受到如同遊泳時的浮力,自身仍舊穩妥的站在鰩魚背上。


    周圍的水流在湧動到他身邊的時候,往往都會被短暫的過濾一下之後就被光芒彈開。


    在避水珠的幫助下,祁汪並沒感受到海水的鹹濕跟冰冷,唿吸也十分的順暢,甚至在他心裏還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


    哪怕脫離了這條鰩魚,自己也能夠在海中自由自在的暢遊,不受風浪所阻,不受水深壓迫。


    雖然有這種感覺,但他卻沒有輕易嚐試。


    而等他的目光看到一旁癱軟著,被蝦兵們扶著才能站在鰩魚上的兩個秘書,祁汪臉色一黑,但他也沒多說什麽,誰都有第一次,沒必要對他人過於嚴苛。


    自己最初時,不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隻是後來經曆的多了,無論再離譜的事情,他也能夠很快的接受。


    有蝦兵幫忙,兩個秘書無需他過多的操心,祁汪轉而目光往四周掃視。


    海下的情況,並不像神話傳說裏的那樣,宮殿成群,往來全都是擁有著近似人形的水族,恰恰相反,入目看到的環境,跟一些科教頻道上播放的紀錄片並沒什麽兩樣。


    蔚藍,幽深的大海之下,除了近海的沙灘跟少數的珊瑚礁之外,大多數的環境都相當淒涼。


    但即便如此,這一切對於祁汪來說,都是相當新奇的體驗了。


    既惶恐,又好奇。


    但終歸是好奇占據了大多數,畢竟在龍宮護衛的情況下,這海裏基本沒什麽不開眼的東西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


    祁汪好奇的眼神不住的在四下打量。


    偶爾能看到一些聚集的魚群,跟好奇的海豚,鯊魚之類的大型魚類。


    但還沒等它們靠過來,就被周邊的蝦兵蟹將們所驅散。


    不時能看到一些沉船,人類製品,但大多都被海水侵蝕失去了原本的麵貌,沉船上滿是貝類跟珊瑚礁留下的痕跡,偶爾能看到一些碩大的陰影,在船艙的破損處一閃而過


    而隨著距離跟深度的逐漸加大,周圍那絢麗的景色逐漸退去,環境變的漆黑無比。


    行進在隊伍最前端的龜丞相,從身後的龜殼中摸索出了一個珠子,雙手在上麵搓了搓,陡然間有明亮刺眼的光芒散發出來,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但也隻局限於周圍百多米的距離,更遙遠的地方全被黑暗所籠罩。


    視野受限製的情況下,祁汪也收迴了心中的好奇,琢磨著等會兒見到那位東海龍王之後,自己該怎麽應對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祁汪他們已經來到了海下三千多米的深度。


    這裏的環境更加漆黑,連明珠的光芒都被壓縮到了一個狹小的區域,但此時也無需明珠照亮了。


    在更下方的深淵中,有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群正向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為他們指引前進的方向。


    很快,龍宮的隊伍停靠在一座牌樓之前。


    牌樓的兩根支柱是由兩根鮮紅的珊瑚樹主幹,上麵分別盤踞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遊龍,而在牌樓之上用古樸的字體寫著:龍門,兩個大字。


    見祁汪駐足,身邊的龜丞相走上前來跟他解釋:“如您所想,這確實是魚躍龍門中的龍門,隻是,在除卻特定的日子之外,平常的時日裏,它就是一個普通的牌坊,若是欽差有意,我稍後告知龍王,下次盛會之前必定邀請您來參觀。”


    “有勞了!”


    祁汪點了點頭,但在深入龍宮之前,仍舊迴頭看了一眼。


    哪怕隻是限定時間有用的東西,但這玩意兒對於龍族來說也是相當珍貴的寶物吧?


    就這麽放在龍宮的最外圍。


    他現在對神話中龍族的富有腦海中算是有了幾分概念。


    但祁汪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年輕了。


    在進入龍宮內部之後,他覺得剛才的自己真有夠無知的。


    腳下踩的石板路,是各色整塊的純淨玉石拚接而成的,周圍隨處可見一人高的珊瑚樹,繁多的枝丫上麵掛滿了珍珠,寶石,遠一些的宮殿,屋頂用的是黃金,梁木帶著屢屢金絲,窗戶是透明色的水晶,甚至於龍宮內巡邏的蝦兵蟹將們,身上穿著的鎧甲跟武器也是金銀之色,表麵有一層微弱的光芒輕輕閃爍著


    改編一句東瀛的老話:單是龍宮裏的這些金銀財寶,就能買下整個地上的房地產,甚至還有餘。


    這要是讓九州那些年輕人知道了可還得了,再有錢的富婆能比得上龍宮裏的龍女?


    用簡單的白富美都已經無法形容了,這玩意兒怕不是隻能用女大三千位列仙班才能形容。


    估計到時候,怕不是一群年輕人天天坐著個漁船在海上四處捕撈放生,以求能捉到一隻嬌俏可人的龍女,瞬間走上人生巔峰!


    哪怕是祁汪,心中也有一瞬間的意動。


    但轉瞬間,那些捷徑的想法就被他拋在腦後。


    之後祁汪就不再往四下到處觀看了,雖然遊覽龍宮是很難得的體驗,但他擔心自己把握不住,動了邪念。


    他自然不會察覺到,在龍宮深處的一座宮殿中,有四道目光正在觀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被金銀外物所迷,緊守本心,這種人,哪怕是在祂們的原生天地也不多見。


    敖馨如是想到。


    隨後在她的指派下,原先準備的宴席規格再上了一等,眾多鮫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


    “氣象中心,祁汪,見過四位龍王!”


    被龜丞相送到宮殿之中,祁汪看著坐在最中心桌上的四道年輕身影,心中略微驚訝了一瞬,躬身行了一禮。


    “既入這後世天地,我等自也得入鄉隨俗,繁文縟節就不必了,快過來坐吧!”


    敖馨開口說道,而其他幾位龍王也紛紛點頭。


    雖然從輩分上來說,敖馨算是他們的晚輩,但四海龍宮以東海為首,並不會隨輩分而更替,在平常時候,他們雖以叔伯姑姨自稱,但在正式的場合,卻要給足敖馨這位東海龍王的麵子。


    聞言,祁汪眉頭微跳,簡短的話語中,他捕捉到了十分驚人的消息。


    但他剛坐下,還來不及詢問,敖馨就已經將情況和盤托出:


    “不知佑靈王是否跟你提起過,我等並非此方天地的原生神靈,而是他處九州四海龍宮之龍族,受父輩所托,得佑靈王同意,才有幸來此在這新開辟的四海擔這龍王之職。”


    “此番邀請你來,也是為了商討一番,定個規則,免得日後雙方有所衝突。”


    “這後世天地,人族已形成的規矩我等並不幹涉,而這也是當初龍宮長輩跟佑靈王定下的規矩,但既為神靈自有職責所在,行雲布雨,總是無法避免影響到人族的,而且漁民航行在海上,不管安全也好,捕撈也罷,也得有個規矩,你覺得如何?”


    祁汪深吸了一口氣。


    哪怕他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現實的情況仍舊超出了他的預料。


    常住在津門那位的地位,看起來比他們之前推測的仍要高的多.


    四海龍宮雖然在傳說裏麵,但凡是個神都能上前踩一腳,幾乎是劫富濟貧的典範,但作為從上古之時就存在的祥瑞象征,甚至在後世被九州人作為血脈象征的龍族,自然沒那麽軟弱。


    在諸多地祇之中,除了五嶽之外,連黃河長江水神的地位也並不比祂們高多少,地位高,家族又龐大,相當的位高權重。


    隻是,龍族的命運著實有些坎坷,遇到的敵人都過於超綱,不是承載天命就是後台太過龐大,所以才顯的龍族有些不上台麵。


    但龍本身是倨傲的。


    能讓龍王的長輩都得派出自家子嗣,還得入鄉隨俗,可想而知那位的地位.


    在腦海中思慮了一番之後,祁汪才開口迴複:“龍王大度,倒顯得我小人了。風雨之事龍王按職責行事即可,日後萬一有災,還得請求諸位龍王施以援手才行。隻是在足以形成災害的風雨到來之前,勞煩請通知我一聲,也好即時發出信息,讓百姓避開。”


    敖馨聞言也鬆了口氣。


    倒不是擔心祁汪,說實話,以後世九州複蘇的程度而言,除了靈機之外,一切尚在孕育之中,除了佑靈王外,這片天地就沒有能限製祂們的手段。


    至於蘑菇


    除非是被綁在一起,零距離接觸,以極高的溫度融化龍軀,不然些許輻射對祂們而言也無非是麻煩一點。


    再說了,如今幽冥開辟,當真是被種蘑菇了,直接藏身到幽冥之中,那玩意兒再強也不能傷害到藏身下位麵的祂們吧?


    隻是,成也佑靈王,敗也佑靈王。


    那位給祂們的規矩就是除非刻意冒犯,否則不允許幹擾人族,不然下場雖不至於去斬龍台上一遭,但被趕迴去,至此打入冷宮也是祂們所不願承受的,更何況,那位也不是什麽良善的性格,若是做的過分了,說不得就得跟龍族前輩一樣,被抽了龍筋.


    好在,祁汪並不是個認死理的,這讓敖馨祂們輕鬆了不少。


    至於其他,反倒是次要了。


    能談得進去,就有商談的空間,無非是利益的多少罷了。


    而凡人所重視的利益,卻並不被敖馨祂們看重,對祂們而言,真正重視的隻有一條,那就水權,四海,江河,乃至於日後被佑靈王從外界打包迴來的權柄,若能相處融洽,代掌更多的權柄,說不得日後祂們就能超越自己的父輩,去重現祖輩的榮光。


    “我知曉你們有禁漁期的規矩,捕撈之事,我隻希望百姓不要貪嘴,能放過那些擁有靈智的水族,異類修行不易,勿要多做殺孽,即便真的情非得已,但也別傷了它們的性命”


    祁汪點了點頭。


    “如此,我等便無其他事情要商議的了,你若有疑問自可向我們詢問,隻要不觸犯忌諱,能解答的,我自然不會隱瞞。”


    這是不是有些過於簡單了?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情況太過複雜的話,到時候自己還沒辦法決斷,總得征求同意才行。哪兒像現在這樣,簡單的條件自己就能同意,完全不需要來迴兩地奔波。


    而至於詢問.


    祁汪想要知道的東西很多,但既然自己也沒遇到太過坎坷的情況,再加上龍王言語間的限製,倒是得考慮一番了。


    隨後,他思考了一會兒,總結了一下自己的問題,挑了幾個應該能在龍王這裏得到答案的:“之前雖跟佑靈王聯係過,但並不算深入,龍王可以給我介紹下這次的靈氣複蘇涉及到了哪些方麵?”


    敖馨笑著道:“靈氣複蘇啊,倒是沒什麽,都是佑靈王外出征戰的成果。幾條江河,一片海域,算得上大事的也就是地府被開辟了!”


    “地府?”


    看祁汪驚訝,敖馨給他詳細解釋了一下:“.隻是一部分殘缺的地府罷了,倒不知道是從哪個天地截下來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地府如今雖然開辟了,但暫時還無法承擔輪迴轉世的職責,而且地府陰神空缺太多,也需要填補。”


    “即便是填補的陰神,跟我等也沒什麽差別,除自身職責之外,並不會幹擾人族。畢竟你們所處的這方天地有異,本來是末法籠罩,卻被佑靈王硬生生的打破,星球之外仍處於封禁的狀態,除非有足夠緊密的聯係,否則仙神也無法感知,但即便感知到了,除了一些邪異之輩外,正神想要降臨,也得征求佑靈王的意見才行”


    話還沒說完,敖馨臉色猛然一變,立馬站起身來眺望願望。


    而祁汪見狀,也趕忙開口詢問。


    隻見敖馨臉色難明,糾結的道:“倒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佑靈王又外出了。”


    之前一隻像是個陪襯的敖孿此時低聲呢喃道:“外域征戰,天庭又發不,應當還不會這麽快才是,況且佑靈王暴.咳咳,一般的征戰相比也用不著這位出手,恐怕跟最近在那片小天地的宴會有關。”


    敖馨略一沉思,點了點頭。


    “也是,佑靈王的年紀,哪怕是有不過百歲的年紀限製裏也屬年幼.年輕的行列,隻是這種宴會,祂去參與是否有些過於.”


    今天去複查,少了些,抱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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