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我跟蠻夷沒什麽好談的!”


    背靠著九日銅樹所編織的王座,感受著暖洋洋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通過後背湧入自己的身軀,張珂方才提起來的心緒如今得到了些許的舒緩。


    但哪怕直言拒絕,從始至終張珂的目光也牢牢的鎖定在了這道金發銀瞳的巨人身上。


    毫無疑問能引得張珂如此戒備的存在,毋庸置疑的是一尊偉大。


    且不同於之前張珂所遇到的那些個水貨(蠻夷~四神:你多冒昧啊!)眼前的這個巨神給予張珂的壓力,完全不輸於在當初的文明戰場中,紫薇跟勾陳兩位大帝氣勢全開鏖戰四方時的模樣。


    雖然現在的張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但他一天沒完成偉大之路的試煉,完成自我的完全閉環就免不了受到這些老東西的欺壓,揚長避短,以大欺小,不外如是。


    自然,張珂也不是沒有獲勝的機會。


    但顯然過程不會太過爽利,且相對於比較容易的戰而勝之,而想要殺死對方對當下的張珂而言其難度無疑增添了許多。


    簡單來說,能殺,但除非這玩意兒也同樣願意沒腦子的跟張珂死磕。


    不然的話,像這樣的存在,有無數的辦法能躲過張珂的刀鋒,雖然因為背靠九州張珂也無需擔心對方的騷擾跟報複,但被這麽一個不容易殺還能輕鬆跑的玩意兒時刻記掛著,在離開九州庇護外出的某些時候免不了遭點算計,吃點小虧。


    叫家長?


    不至於,又不是打不過,況且虛空之大,真被對方溜起來也是件麻煩事.


    “年輕人,脾氣就是烈了點,我像你這樣的年紀也覺得武力能解決一切,但隨著年歲增長,閱曆廣博,這些童年時不切實際的幻想終究一一變成了泡沫。”


    “成長後,我學會了妥協,也學會了交換,作為代價我有些時候確實得承受一些委屈,但相比於世界的繁華跟自身的成長,這些又微不足道了,你說是嗎?少尤?”


    對張珂蠻橫的態度,巨神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臉上平靜的笑容從始至終,語氣的溫和哪怕是繼承了張珂理念的少尤部戰士們也能感受到其中示好的意圖。


    當然,前提是得忽略那相當冒犯的詞匯。


    畢竟,眾所周知,咱們帝尤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年歲說事,而這個外域的蠻神甚至就差指著帝尤的鼻子說他是乃娃了。


    如此,不出意料的,帝尤震怒。


    在常人無法抬頭的刺眼天幕上,駐足在王座上的九隻金烏此時已經扇著翅膀落在了張珂的頭頂,肩頭,隨著太陽真火的燃燒,人王甲的表麵也被鍍上了一層明亮的金焰。


    而銅樹的根須更是在眨眼的功夫開始了瘋長,電光火石間便在天穹上鋪成了一片鬆散的天幕,將大地表麵尚且幸存的百萬之眾保護起來。


    同一時間,幹戚出現在張珂的手中:


    “你對蠻荒很熟,或許還跟某些人有些說不清的關係。”


    “但這並不是你在這饒舌的理由,打一場,算是揭過此事,我可以聽你聊聊,否”


    “哢嚓!”


    在張珂的體型開始瘋漲,金烏們開始高鳴的時候,對麵的天空中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


    張珂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便見到了那金發的巨人隨手捏碎了一位神靈的顱骨,四散的電流在無頭屍體的身上四處迸射,暴虐的力量給還具備著充沛活性的神力帶來了毀滅一擊。


    短暫的抽搐之後,無頭神屍停止了跳動歸於平靜。


    而與之一同的,還有腳下的這片世界突然間傳來的悲鳴。


    哪怕在這之前,世界被燃燒,星空被炸毀,所有的生靈都被屠戮一空,世界都沒多大感觸與反抗,但當這個無頭神靈死去的那一刻它瘋狂了!


    陰暗的雲層在眨眼間便遮蔽了天穹。


    帶著毀滅氣息的雷霆接連不斷的轟炸在巨神所在的區域,密集的雷海將燦金的天穹染的一片銀白的同時,也在聲勢上甚至短暫的壓製了正在聚變開端的張珂,劇烈的轟鳴掩蓋了一切其餘的雜音,讓此刻的天地間僅剩下了世界的暴怒!


    然而,級別的差距雖然無形,但卻猶如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多元宇宙的天罰對於一位偉大來說,就像是剛上小學的兒童去硬頂一位成年人。


    而且這位成年人還是久經鍛煉的職業搏擊選手。


    說是撓癢癢都不夠分量,頂多是讓其見了一場絢爛的煙花表演。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在宣泄了一切也沒能對其造成任何一點兒傷害之後,哪怕朦朧如世界意識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


    雷霆尚還沒平息,猩紅的血雨便從天而降,透過遮蔽了天穹的羅網,淅淅瀝瀝的灑落在大地之上。


    這是悲憫,是祭奠,同樣也是世界所能做的,最後的告別


    然,看著哪怕天降血雨,都巧妙的避開了分列天穹兩端的宏偉身影,借著道具目睹了這一切的熊湘一邊兒揉著有些刺痛的眼睛,一邊兒神色莫名。


    真不是他思想不純真。


    但眼前的這一幕,莫名的有點兒他看學習電影時的感覺。


    那些掛著夫·目·前·犯詞綴的學習電影中,那些主演也是如此,痛並主動著。


    “轟!”


    一道雷霆陡然間在熊湘的頭頂炸裂,爆裂的閃電雖然被分散的樹網阻擋了下來,但也及時驚醒了沉浸迴憶中的熊湘。


    好麽,惹不起那倆,來拿他撒氣?


    但做事前也不打聽打聽,惹到我你可算是惹到軟柿子了!


    默默地在人群中找到自家祖宗,熊湘把自己並不矮小的身軀藏在了熊繹那魁梧的背後避開來自世界的惡意。


    而天穹上正在醞釀更大雷罰的雲層,在張珂瞥了一眼之後也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隻留下血色的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


    而經此戲劇性的一幕,張珂也總算是知道在方才的電光火石間,那巨神猝不及防的捏死了個什麽玩意兒。


    說實話,但凡世界表現的慢一點,張珂沒反應過來的話,幹戚這會兒都已經砸在了對方的頭頂。


    但就是世界意識這麽及時的表現,讓張珂的動作短暫的停滯了一瞬,而這一瞬也使得這場戰爭多了些計劃之外的可能性。


    他雖然想掂量一下,在氣勢上能與六禦等同的存在在武力上究竟跟常態的自己有何等差距,好方便張珂確定自己在天庭內的弟位,但麵對一個如此“友善”到了拿自己人當投名狀,且跟九州/蠻荒有點兒牽扯的外域偉大,他也不得不臨時開動自己九九新的腦袋,思考一些題外的問題。


    而看著不複暴躁,轉而安靜下來的張珂,麵無表情的巨神心裏也著實鬆了口氣。


    確實,它跟蠻荒有點關係,但卻並非張珂想象的那樣。


    如果讓少尤知道自己曾跟帝俊關係不錯的話,那不久之前沒劈在他那好友身上的戰斧興許得由它這個好朋友來承擔。


    雖然作兄弟的,難免有些時候需要仗義疏財,但錢財可以,挨打真沒必要。


    尤其是這種被動波及的無妄之災!


    畢竟,帝俊好歹還有一堆親朋好友幫場子,哪怕對麵兒的這個熊孩子發瘋了也能保證基本的人身安全,可它.


    真打一場的話,也不是打不過,隻要及時掐斷了金烏,再不給少尤拖延時間的機會,雖然說起來有點複雜,但隻需知道它有六成的把握最後挨揍的不是自己。


    當然,前提是不能把這熊孩子真激怒了,不然的話真被他碰巧撞到了那至寶的訣竅,倒黴的可就是它自己了。


    說白了,至寶這玩意兒就跟某個名叫悠悠球的玩具一樣,你買下了就是伱的,但最後是跟比賽一樣玩的花裏胡哨,還是隻會一手睡眠全看你自己本身的鑽研程度。


    現在的少尤還隻是停留在對九日銅樹粗淺的運用上,隻知借其力,而不知導其勢,無法發揮這件至寶真正的力量。


    而作為帝俊的好友,且近距離觀摩過扶桑木的存在,它在見到九日銅樹的瞬間腦海中就浮現了一些想法。


    在此之前,它也不得不稱讚一句伏羲天才般的想法。


    將兩個毫無關聯的神木捏在一起,玩鬧似的培育,結果還真給他做成了,雖然結果上出現了一點兒意外,但就至寶本身來說它確實尋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人選。


    本就是遭至了無妄之災的世界之根,在其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潛藏著的是足以毀滅世界的可怖怒火!


    而恰巧的是,作為無頭氏的隔代傳承,少尤最不缺乏的便是怒火跟毀滅,如此一拍即合下,但凡這熊孩子觸碰到了理智喪失的那根弦,且至寶在場的情況下,這倆分分鍾就能發生聚變反應.


    真不怪巨神以偉大之軀,不偷襲,不強硬,而是在這兒軟聲軟氣的跟這玩意兒說好話,正因為它看出了這倆危險聚合體的開關所在,它才如此的小心翼翼。


    僅是粗淺的操作,少尤便具備了強斬偉大,屠滅文明的暴虐之力,而一旦讓其發現了至寶的開關,那兩個世界之根醞釀了無數歲月的憤怒跟怨懟,足以讓促成這一切的家夥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哦,對了,它還忘了一點。


    至寶是其次,事實上真正的關鍵在於它對麵這個尚且懵懂的熊孩子。


    天庭那群缺德玩意兒,還在笑嘻嘻的看著孩子折騰,全然沒仔細想過,蠻荒的那群老東西為什麽對一個熊孩子如此上心。


    人情?


    血脈?


    雖然有這方麵的因素,但事實上還是因為少尤的道路過於“巧合”。


    不提沒什麽用處的防風氏,蚩尤,刑天,加以末代神農之血,九黎,炎部漫長歲月下積累的氣運全都被導流到了他的身上,名正言順的人王資格是湊成一切的誘因,但更重要的還是他來源於對蚩尤的全盤繼承。


    何為蚩尤?


    九黎?


    兵主?


    還是涿鹿之戰的失敗者,蠻荒眾所周知的災厄,任人路過都得吐幾口吐沫的反派?


    這些沒一個說到正點上的。


    真正的蚩尤,是無數的人族在蠻荒歲月中積攢的怨恨,憤怒,絕望,以及一切對非人族生命的惡意聚合體,無數個意外慘死,葬身獸口,屍骨無存的人族在瀕死前的最後一縷絕望跟勇氣所匯聚而成的力量。


    大尤的人王天命便是這麽來的。


    天命無非好壞,善惡,其所代表的隻是當代的人王,以及人族本身當下最迫切的願景。


    而相較於每一代都選擇了人族的守護,繁衍,壯大等光明麵去擔負的曆代人王們,人性的黑暗,複仇麵卻無人擔負,直到大尤石破天驚!


    而自然,在長久空懸,陡然有了歸屬之後,哪怕大尤缺乏了至關重要的儀式,沒有達成人王權柄哪怕最底線的要求,人族的種族概念也慷慨的給與了他超乎一切的勇武跟戰力。


    然後就被整個蠻荒給按死了。


    咳,雖然結局潦草了點,但無人可以否認蚩尤的強大,涿鹿之戰的整個中後半段,兩位人王備選在殺紅眼的同時所給與蠻荒的重創也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時至今日,蠻荒乃至九州都流傳著蚩尤的傳說。


    無數的故事不斷的對其唾罵,抹黑,在確認自己正統性的同時,也是對過往歲月心有餘悸的表現。


    而在時隔多年之後,以少尤之名重新出道的張珂,蠻荒對他兩種極端化的待遇也就不怎麽意外了,而從天而降的人王大帽也顯得合情合理。


    父死子繼,爹沒幹成的兒子繼續,實乃九州至理!


    而或許是前一個舉世皆敵,潦草收場的結果刺激到了人族的潛意識,擔心這個幼苗也以早夭為結局,結果就導致了一場鬧劇似的發誓,硬生生的變成了人王登基的大典。


    相比於蚩尤時,人族已迭代了無數歲月,文明體係本身也被割裂成了蠻荒跟九州兩大區塊。


    但人族的外患卻是永恆不變的!


    蠻荒時是兇神惡獸,各類天災人禍;到了九州也有妖魔鬼怪跟蠻夷之類。


    巧合的是少尤一連在蠻荒跟九州頻頻露臉,名聲無意間已經落入了兩個區塊的人族耳中,伴隨著蠻荒老人的迴憶,以及九州新人的願景,那些曾經在過去歲月於蚩尤身上凝聚的概念也逐漸在少尤的身上得到體現。


    隻不過相比於前者在功成名就時才接過了重任,後者的年歲力量以及名望種種方麵都欠缺太多,所以導致了他在無力承擔相應責任的同時,也沒能感受到與責任並行的力量。


    而這股積攢了無數歲月的毀滅仍在無人察覺的層麵中悄然積累著,直到人族的選中者在發現,並選擇肩負自己的一切。


    真要是點燃了火藥桶,誰也無法預見這積攢了無數歲月的惡意在初次噴發的時候會達到一種怎樣的高度。


    但能夠確定的是,不論是誰點燃了這個導火索,虛空中恐怕少不了一個或者一群被追的到處亂躥的名場麵。


    一個是被人濫砍濫伐,從根上砍伐的世界之根;一個是寄托了人族的惡意跟勇武,醞釀了無數歲月隻待一人揭竿而起期望,這倆玩意兒一個就夠讓人頭疼的了,還特麽聚集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巨神不想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神,所以哪怕捏死自己的子嗣它都做的輕而易舉,為的就是將這一口頭湯保留下來送給後來的大兄弟。


    當然,如果觸到眉頭的是九州/蠻荒的自家人的話,它絕對會拍手叫好!


    所以,捏死那個不孝子隻是這場交易最基本的誠意,而在之後它還給少尤預備了許多能夠展現自己誠意的利益,加上自己暫未被勘破的身份。


    動之以情,曉之以利,不怕他不就範。


    而萬一不配合的話.它把世界都開到了蠻荒邊緣,哪兒有什麽談判破裂的可能,但凡這熊孩子有翻臉的跡象,下一刻它搖身一變就成了自己神,當然即便今天一切順遂,它也不準備讓世界原路返迴。


    畢竟,九黎家一脈相承的小心眼,不得不防!


    雖然到時候免不了拜碼頭的基本操作,但它在蠻荒又不是沒熟人,其結果總好過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外域蠻夷,況且除非當下鬧掰了,否則的話它完全可以徐徐圖之,慢慢的跟人族接觸以尋求一個更好的待遇。


    雙贏,就是它贏兩次!


    “現在談談我的條件。”


    “當前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我會命我的子嗣們為你將它恢複到原本的模樣並剔除世界本身的印記。”


    “再加它配套的多個位麵跟同一宇宙下的不同時間線作為代價,我會交給你一個隻留下純粹真靈的純淨多元宇宙,並包送到家!”


    看著眉頭緊鎖,一幅沉思樣的張珂,巨神將它的待遇娓娓道來:


    “除吃之外,我的文明會作為九州的盟友一方向,向著其他趁人之危的文明發起擾襲,盡可能的為你們營造一個更好的局麵。”


    “別忙著拒絕,我知道天庭如今所麵對的困境,而僅憑你一人哪怕尤之勇武冠絕天下,也無法掃清數十個文明世界的聯手討伐,更何況它們也不是傻子,猩紅之海的事情有一次就算了,哪兒能一直複刻!”


    “最後,我能為你賺來虎魄的最後一枚殘片!”


    聞言,張珂抬頭驚訝的看了巨神一眼。


    不得不說,這最後一句確實恰到好處的打在了張珂的軟肋上。


    沒有誰比他更迫切的想要虎魄得以圓滿!


    完整幹戚,哪怕是在張珂現如今的力量體係中都占據了近半的構成部分,其次便是銅樹的金烏劇變,當然在不久的將來還有一個應龍法相在等著他。


    但這並不代表,張珂不需要虎魄。


    有誰會嫌棄自己的底牌少?


    更何況,相比於幹戚,虎魄在純粹的神兵之外還有強烈的象征意義。


    但相關的副本介紹也說了,現如今虎魄殘片已經脫離了人王的掌控,被蠻荒諸神輪流看管,人族自己都拿不到手,更別說一個外域蠻夷了。


    但看著巨神言之鑿鑿的模樣卻又由不得他不懷疑這這家夥確實有些把握,畢竟它的言行舉止中對蠻荒跟九州現狀的了解都太深入了。


    甚至張珂現在都有點兒懷疑,眼前的這玩意兒,該不會是某個老登的化身吧?


    眾所周知,九州的老家夥們,最喜歡的就是變成千奇百怪的東西來為難自家後輩,美其名曰考驗,試煉,而也因此大量的神鬼誌異得以廣為流傳。


    而就以張珂所知道的那些加以參考的話,變成某個外域的蠻神也並非不能理解。


    懷揣著某種試探的心思,張珂嚐試的問道:“當真?”


    “絕無虛言!”


    巨神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甚至為了取信張珂,還隨手割下了自己的一段頭發遠遠的拋給張珂,同時認真的道:“在你證救偉大之前,虎魄必然送到你的手中,如違此事,到時你大可憑借此物召人來堵我!”


    話落,張珂伸手接下,看著落在自己掌心裏仿佛一片雷海一般爆破聲不斷,引得手心皮膚微微刺痛的一縷發須,下一瞬,張珂的視網膜上有新的提示信息浮現:


    【道具:雷霆君主的發梢】


    【數量:443】


    【類型:材料/奇物/特殊職業轉職憑證,xxx神係升神免試許可證.】


    【效果:


    在具備相關資格後,人物可憑借道具鎖定雷霆君主的當下地點,亦或是憑借此物作為媒介向雷霆君主使用詛咒巫蠱等狀態類法術】


    “好,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迎著張珂的承諾,巨神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的同時也向著它身後跟來的數個強大神力開口交代道:“為父先迴去了,爾等在這裏陪著帝尤好好收拾,勢必將那不孝子的地方收拾幹淨,免得帝尤事後處理起來煩惱。”


    “另外這邊的事忙完了也不必要迴去,我會將你們其他的兄弟姐妹們一起派出去為九州臂助,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著大笑著離去的身影,張珂跟太陽神·以撒等一眾神靈們麵麵相覷,目光之中盡顯清澈的茫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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