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事習慣了以後,感覺也就那樣?”


    感受到透過窗簾縫隙投射進來的刺目的陽光,馮奮推開了橫陳在自己胸口的身體,隨手拽過一條紫色的絲織物擦了擦上身的紅印。


    也不知道這異世界的口紅原料究竟是拿什麽做的,附著性如此的優秀。


    連皮膚都被擦紅了,那口紅的印記還是鮮明的嚇人。


    見狀馮奮也懶得理會了。


    自己又不像後世的那些老哥,搏鬥美人魚之後還要擔心家裏的旗杆炸了,作為公爵之子,又肩負著好似從裏番裏走出來的奇葩使命,就是他變成小紅人,便宜老爹也隻會誇讚一句幹得好,而不會有別的什麽異樣。


    隨手扔掉那皺巴巴,變成一團的絲織物,拎起一套浴袍套在身上,馮奮吊兒郎當的便走去了臥室直通的陽台。


    至於在這過程中,本不應該出現在異世界的物事.


    都異世界了,魔法,神話都浮出水麵了,真以為後世的那些工業製品還能有什麽難度?


    也就是相較之下性價比不怎麽高。


    但這些對他而言都是小問題啦!


    而伴隨著馮奮來到陽台,新鮮的空氣跟迎麵的微風習習,之前因為放縱而略顯混沌的理智也逐漸上線。


    首先,任務肯定是要完成的,這沒什麽別樣的說法。


    像某些跟影視作品中,富家子要死要活的不肯接受家族基業,非得出去學普通人打工吃虧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況且,真實的世界裏,這樣的人或許也會存在,但並不會多。


    畢竟,隻要不是被小腦裹了大腦,就會知道,當下享受的一切都是從哪兒來的。


    更何況,在被命運垂青之前,他馮奮就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


    雖然因為後世九州靈氣複蘇的緣故,趁了一波修仙的福利,但懂得都懂,大爭之世,這是給那些家中闊綽,亦或是天資卓絕的天才們預備的,縱觀九州浩瀚曆史,無數人傑裏,也就是走出了一個朱八八這麽一根獨苗,除此之外還能舉出多少例子?


    就算標準稍微放低一點,把那些公侯將相們也算上,曆朝曆代也就那麽零星的幾個。


    不然,為什麽會有寒門難出貴子的感歎?


    哦,忘了,寒門的前提至少是祖上還闊過,純粹的泥腿子可不在此列,這麽算的話,又得十去八九,大浪淘沙,剩者幾何?


    所以,從始至終,馮奮的目標就很單純。


    趁著靈氣複蘇的前期,大家基礎還勉強在同一個平台的時候,多賺點錢啊,資源之類的,如果有眼瞎的白富美看上自己那就趁機跨個平台,沒有就老老實實的門當戶對,積攢成本,留給子女們去拚搏奮鬥。


    畢竟,隻要不想著一步登天,對於普通人而言,越大的風口,也就意味著機會越多。


    大致參照九州的八九十年,跟世紀之初。


    隻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大餡餅,把馮奮的盤算砸了個精光。


    既然能往返異世界,還有金手指傍身的話,憑借開掛的優勢,也不是不能跟那些牛人們爭一爭。


    隻是如此的話,他就得好好盤算一下,在新手試煉裏,究竟能給自己爭取多大的資源了,當然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靈魂還是不是原版,如果沒臨時本土化的話,那興許可以定個小目標,把三魂七魄歸一,凝出陰神。


    而後,這異世界的修行體係也得挑挑揀揀的嚐試一下.


    也就在馮奮趁著清晨這短暫閑暇的功夫,準備粗略規劃一下自己未來幾十年的大致人生的時候,忽然間,他的身體內部湧動出一種說不出的悸動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走夜路,或者是在幹別的事情時,心中突然一寒,而後全身汗毛炸起似的。


    順從著心中的感覺,馮奮下意識的抬頭眺望天空,前一刻還晴朗無雲的天穹,不知道什麽時候,陡然間出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大·菊·花。


    幽邃的空洞吸納了周遭的全部光線,七彩的光芒在其邊緣形成一道絢麗多彩的幕布。


    距離太遠,即便是馮奮超人一等的視力也無法看個真切,隻能模糊的看到,黑洞之中,似有一龐然大物一閃而逝。


    如果他的眼睛還沒瞎的話,那應該是個腦袋?


    隻是究竟多大的身軀,才能擁有一座如山般的龐大頭顱啊?


    不是。


    他這才剛享受了異世界後宮沒幾天的功夫,好歹讓人多沉浸個三年五載,等他已經厭倦了紅塵俗世的時候再搞這些啊!


    幹嘛啊,現在上什麽強度啊!


    就在馮奮渾渾噩噩,尋思著自己是該趁早準備,走上爭霸或者勇者的傳統異世界套路,還是裝聾作啞,繼續當自己的公爵之子的時候。


    遠處,天裂開了!


    恍惚間,腳下的大地瘋狂震顫,布置在城堡地下的魔法靈光更是閃爍個不停。


    而在那視野的盡頭,在好似被強行割開兩半的天空邊緣,忽的伸出了一隻巨手,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空間都給掰開來,而後一道碩大的黑影於幽邃的空間夾層中一閃而逝。


    接著,如之前那般的地震,再次如潮水般襲來!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恍若雷鳴般的洪亮聲音: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的見麵禮我收下了,別忙著拒絕,不如先看看我的?”


    馮奮:.大腦一片空白。


    老鄉?


    抬頭看看那遠處模糊的天穹,轉而低頭再審視一下自己,都是穿越怎麽,怎麽自己就這麽拉了呢?


    將時間往前略微推動一點點。


    在辭別了紫薇大帝之後,張珂便頭也不迴的鑽入了虹橋所連接的世界之中。


    原想著,開端如此順利的情況下,這個世界的防禦應當不那麽森嚴才對。


    雖然心中輕鬆,但張珂也做好了防範意外的準備。


    結果,一轉眼,現實仍舊給張珂上了一課。


    狡詐的本地人,或是早已經察覺到了世界外的變動,隻是阻攔的手段並沒有設立在壁壘之外,而是在由外到內,突破那一層防護的節點的瞬間,剛踏上外域的土地,腳下的空間忽然破碎。


    而緊接著,在張珂準備穩固自身的節點,周遭的空間夾層如浪潮一般密密麻麻向他洶湧而來,隻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淹沒在了密集的空間夾縫之中。


    當張珂動作粗暴的持戚將麵前繁雜的夾層捅穿之後。


    迎麵看到的不是山清水秀的物質位麵,而是一片處於漆黑,幽邃,仿佛墳場一般破落的大地。


    他所處的仍是那個外域。


    但卻從物質位麵,掉落到了附屬的某個下位麵之中。


    更準確的來說,好比九州跟幽冥地府,亦或是依附於九州而逐漸生成的那些洞天福地。


    當下,張珂身處的就是這麽一片狹隘的下位麵。


    隻是,眼前下位麵的空間跟時間完全處於一種淩亂而無序的狀態之中,就連超凡元素也處在狂暴而扭曲的狀態下,借此環境從而誕生的生靈,也大多是些畸形而怪誕的生命。


    值得一提的是,張珂環顧四周之後,驚奇的發現,這些強弱不定,扭曲而怪誕的生命體,竟或多或少的都攜帶了一絲神性?


    再結合腳下那紅的發黑,以及散發著森然怨念的土地。


    或許,他知道,這些無德的本地人,將自己流放到了什麽地方。


    而就在張珂打量著這些怪誕生命的同時,整個幽邃空間裏也突然間響起了密集且刺耳的吼叫!


    那些無序遊蕩的怪物們,聞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


    鮮血,加上神性的存在,本就靠本能行動的它們,更是被刺激的雙眼通紅,隻一瞬間便更改了既定的方向,洋洋灑灑,如同洪流一般,從四麵八方朝著張珂聚集而來。


    漫山遍野的怪誕身影,扭曲而又刺耳的尖叫,當真是一副讓人難以承受的場麵。


    隻是,習慣了接觸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張珂並不覺得它們有什麽可怖的,唯獨那吵鬧的聲音,讓他聽不真切,地底大物的活動軌跡。


    如此,一聲悶哼之下,無數赤紅的隕星從天而降。


    連串的轟鳴,爆裂聲將大地砸的震顫個不停,而緊隨其後延燒起來的洶湧火海,正迅速的壓榨著它們的生存空間。


    尤其是,在充沛法力,以及張珂自我解限之後。


    隻一瞬間,黑暗的天穹便被灼熱的火光所以點亮,片刻功夫,整個世界更是化作了一片耀紅的火海,無數的怪誕異類在其中掙紮,怒吼。


    雖然,它們並沒有廣義上的智慧,也不知道退縮跟畏懼是什麽東西。


    但在三昧真火麵前,越是無畏的衝鋒,便意味著越發迅捷的生命倒計時,十多步,表皮點燃,身化火炬,二三十步,血肉焦黑,骨骼僵硬。


    等到了四五十步時,每邁出一步,或躍起一下,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吱作響,焦黑的骨架上好似飄雪似的不斷飛揚,隻是當下它們身上飄灑的是已經炭化了的骨渣。


    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在洶湧的火海之下,地表千餘米的層次被熔煉成赤紅的岩漿,而在滾燙的火海之中,也再尋找不到一個尚能保持站立的個體。


    “跑,你能跑到哪兒去?”


    處理完了地上的零碎,看著虎魄興奮的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帶起尖銳的氣浪,張珂嘴角的笑容收斂,腳下猛踏。


    “轟!”


    下一瞬,地動山搖!


    迸射的岩漿在狂暴巨力下直衝天穹,以張珂本體為圓心,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火幕。


    而尚未被火海熔煉的深層地殼,僅僅隻是堅持了一瞬間便轟然破碎,狂暴的力道直接貫穿了地層,砸入了拖底的空間深層,難以描述的恐怖波動,自張珂的腳下瞬間擴散開來。


    物質?


    空間?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萬物崩裂成粉,空間破裂,虛空湧入,無窮的混沌洪流在這片下位麵中瘋狂肆虐。


    而與之一同出現的是,七八條似魚狀的龐然巨物。


    即便是最小的那一條,也足有張珂小腿般長,最大的那頭若是拉長了,其體型更是遠超之前所遇到的龍神。


    隻是外表麽.就遠不如龍神那麽順眼了,震驚有餘,惡心感也是十足的。


    一頭頭巨獸,好似抽象派選手創造出來的著作一樣,簡單的審美觀已經無法定論對方的外表。


    如果非要有一個形容的話,好像一個大雜燴。


    把所有生物的零件,不分順序,七拚八湊的粘合在一起,就是當下張珂所見到的場景,尤其是這一個個,自內而外的散發著一股瘋狂,貪婪之意,倘若精神層次不夠,都用不著親眼目睹,光是站在遠處感覺,便能陷入瘋狂的境地之中,而後如同先前那些被張珂一把火燒了的零碎一樣,變成扭曲而怪誕的生命。


    這也正常。


    九州流傳著的一句古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句話放在超凡生命上來說也是同等適用的,在修行跟鍛煉的基礎上,生命層次的躍升使得個體的生命磁場不再局限於皮膚之下,而是向著實體的能量場所改變,隨著自身實力的強大,能量場的輻射也水漲船高。


    巨龍跟它們的龍族眷屬,例如龍脈狗頭人這一類的便是能量場輻射的造物。


    當然,變化的結果因人而異。


    倘若母體是巨龍,那類人生命便會朝著龍人的方向變遷,蜥蜴,蛇類等爬行類會逐漸成為擁有龍血的亞龍;反之亦然,如果母體本身是鬼怪等異類,那變化的軌跡也會逐漸的靠近。


    隻要自身的生命層次,跟母體之間有懸殊的差距,這個過程就是無解的。


    不過,因其相對緩慢的速度效率,隻要在身體出現明顯異常特征之前及時遠離,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潛在的變化也會逐漸消失。


    當然如果想要加快這種變化,甚至於讓結果更上一層,那沐浴龍血,品嚐神靈也不失為一條快速通道。


    隻是屠龍有風險,嚐試需謹慎!


    而麵前的這些“大魚”基本都是以這片神靈戰場的失敗者作為器皿,而後以從主世界汲取而來的各種負麵意識作為溫床而滋生的,自然本我的扭曲與怪誕也是再正常不過。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它們也算得上是外域的清道夫?


    此時這一個個龐然巨物,正好似那躍上了岸的魚兒,在混沌之中掙紮,跳躍。


    談不上生死,隻是剛才被踩了一腳,再加上更迭的生活環境,有些水土不服。


    隻是,張珂並不想自己的審美受到玷汙。


    因此,在持戚在手的瞬間,他本人便直接動了起來。


    那宏偉的身軀,在破碎的空間中蠻橫的穿行而過,洶湧的混沌洪流被他直接一分為二,在身後拉出了兩條寬闊的洪流,血色的戰斧於下一瞬高舉,而後


    天亮了!


    難以描述的恐怖波動,直接撕裂了位麵之間的間隔,洶湧的混沌能量化作鋒銳的刀刃,直接劈開了物質世界的壁壘,而一眨眼的功夫便將周遭數千裏的土地荼毒。


    毫不誇張的講,那場麵就好似動畫中的毒素泛濫似的。


    所過之處,草木幹枯,土地龜裂,江河幹涸,生靈隻剩累累白骨。


    混沌,虛空之中唯一存在的能量,也是造就世界的基礎物質,但這世界之基,對於生活在世界內的萬物而言,卻不亞於一杯濃度超標的硫酸,腐蝕一切,同化萬物!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片被衝垮的世界裂縫中,陡然間伸出了一隻巨大的臂膀,強行將本就裂開的空間,撕扯的更加破爛。


    而後,引得諸神憤怒,不惜下黑手鏟除的龐大身影,從中漫步走出。


    一手持戚,一手倒拖著一條巨大的怪物,隨手一甩,那巨大而扭曲的造物轟然落地,接著如雷鳴般的聲音震蕩天地:“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的見麵禮我收下了,別忙著拒絕,不如先看看我的?”


    話音剛落,仿佛被墨染了的天空中忽然間出現了數十道身影,他們的體型雖然跟張珂比起來十分的渺小,但於凡俗間的生靈而言,卻是高不可攀的龐然巨物。


    他們耀眼,他們華貴,他們高高在上,雙目冰冷的俯瞰著人間萬物:


    “外神,現在停下你的步伐,看在你為我們清理了淤積的神孽的份上,眼下的破壞我們可以暫且視若無睹,你平安離開,我們於諸界戰場上,再做理論。


    可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這裏是神恩文明,天庭的兵峰可指不到這裏.”


    “盡是些廢話!”


    張珂不屑的看了眼天上的人影:“十二個人裏,隻有三個實體,這就是你們的底氣?”


    “下不下來?你們沒那個膽子的話,那我可要先忙了!”


    兩個強大神力,一個中等神力,狗叫什麽?


    當然,其他的個體雖然是以分身的性質存在的,但既然神力能夠投射,並表現出足夠的智慧,那就表明對方的本體已經在迴歸的路上了。


    隻是這過程麽,應該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挫折。


    畢竟,九州本來就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更何況張珂在外域的大後方攪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那群老陰反正,張珂不信他們不會落井下石。


    下一個瞬間,手中幹戚直劈而下,被混沌侵蝕了一遍的大地陡然破碎。


    裂痕縱橫綿延數千裏,蒼色的印璽像是吃撐了的孩子似的,搖搖晃晃的從張珂懷裏飛了出來,而後投射出數千條地脈,一點點的將破碎的山河或拖,或串,拽入印璽中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絲滑,且順暢。


    畢竟已經演練了兩遍,再顯的倉促,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而就在張珂在一眾怒目而視的目光下,向著世界內慢慢踱步,隨手開采的時候,一道明顯區別於仇恨,親切中帶著些許茫然,畏懼的目光被他的神念捕捉。


    下一瞬間,猩紅的雙目橫掃而過。


    “後世人怎麽這方地界了,玩家?臥”


    針對於虛空的選拔機製,張珂在渡過了新手期後也進行了一定的了解。


    這玩意兒的挑選機製十分靈活,但凡是個世界就有被選中的可能性,當然越是強大的世界,被選中的概率越大,而同一世界之中,被選中玩家的基數也就越多。


    但總的來說,能被挑選上的,其本土最次也得是個低魔位麵,亦或是走出母星,橫跨星宇的星係文明。


    這一點無法越過的規則。


    隻有足夠強大的基礎,被挑選的玩家才不會猝死在新手試煉當中。


    打個比方,新手試煉絕大多數都是以真靈投影的方式來進行的,但倘若是一個弱小的蟲子被扔到了人類的身上,它那脆弱的靈魂根本無法驅動人類龐大的身軀,所以降臨的一瞬間就會腦死亡,哪怕玩家們在真靈狀態擁有複活的機製,但輪迴性的腦死亡,也基本是個死檔了。


    而低魔位麵,哪怕是個蟲子,其靈魂的重量也能比擬小型的動物,換在目標身上,或許脆弱了點,但基本活動還是有保證的,如此有完成任務的希望,才有挑選的必要。


    至於張珂大家玩的都不是一個版本,有什麽比較的必要?


    隻是,他本以為自己開的掛就挺離譜的了,結果沒想到還能有個更加離譜的,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老鄉。


    “.”


    看著數萬裏之外,站在陽台上眺望的身影,以及那被微風吹拂搖晃的窗簾縫隙中透露的室內一角,神念直插對方所處區域的大地,略微閉目了一瞬之後。


    再睜開,張珂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心性,也不由得掀起了些許風浪。


    雖然說,現實很魔幻,但這也未免太過魔幻了些。


    這確定是試煉,而不是福利?


    看著遠方那渺小的身影,張珂捏了捏手中的幹戚,眯眼打量了下那座城堡


    伴隨著世界陷入沉寂,馮奮心中突然間忐忑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的視網膜上浮現出猩紅的警告類字樣,提示顯示不可抗力風險,詢問是否選擇放棄新手試煉的時候(不消耗新手福利,由遊戲再隨機挑選一處世界降臨,繼續試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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