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歌所言,水銀之夜確實是一個清吧,沒有喧鬧的音樂,也沒有熱舞的人群,剛踏入酒吧,三人就聽到了舒緩的輕音樂,酒吧內部的光線也比較明亮,三兩好友圍坐在一起,喝著東西說著話。


    何以歌是這裏的常客,來去的服務員都對他打著招唿,在他的帶領下,白研良和餘笙來到了吧台。


    “何大律師,好幾天沒見,你可算是來了。”年輕人依靠在吧台上,笑看著何以歌,“這兩位是新朋友吧?”


    “你好,我叫荀未末,水銀之夜的老板。”年輕人的氣質十分幹淨爽朗,很容易給人好感。


    “你好,白研良。”


    “餘笙。”


    三人互通了姓名,然後,白研良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荀未末。


    “荀老板,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


    荀未末接過照片,迎著燈光仔細地看了一眼,“他……我有印象,兩天前來過,他出事了嗎?”


    荀未末一開口就是出事,似乎他對任無道發什麽些什麽意外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


    白研良上了心,迎著荀未末詢問的目光,解釋道:“他失蹤了,我們正在調查他這幾天的行蹤。”


    荀未末表情嚴肅了些,“失蹤?看來……那天和他一起來的人,果然不是他的朋友。”


    餘笙心中一緊,終於有線索了。


    “請問,他是和誰一起來的?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荀未末有些猶豫,思考片刻後,他說到,“算了,跟我來吧,我有保存那天的錄像。”


    他的話讓餘笙喜出望外,白研良與何以歌卻感到一陣意外。


    看來,那天發生的事並不簡單,不然這位年輕的老板也不會特意將錄像保存下來。


    三人與荀未末一同來到他的辦公室,很快,荀未末就調出了兩天前的監控。


    “你們自己看吧。”


    三人湊到電腦前,看著屏幕上的畫麵。


    任無道正對著攝像頭,在他的麵前,有一個男人背對攝像頭坐著。


    然而,看到這個隻有背影的男人的瞬間,白研良就認出了他。


    又是他!


    他還是那副打扮,穿著精致的黑色西裝,戴著一頂禮帽。


    任無道怎麽會認識他?


    難道……他是任無道的朋友?


    但看餘笙的神情又不像,如果是任無道的朋友,餘笙多多少少應該認識一些。


    就在白研良注意餘笙表情時,卻無意中看到了何以歌。


    白研良很明顯地感覺到何以歌的身子僵了一下。


    白研良若有所思地收迴目光,繼續看向錄像。


    接著看下去後,白研良發現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任無道和他完全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這一點,從兩人的肢體語言上就能辨認出來。


    與熟人聊天和與陌生人聊天的姿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兩人,都不熟悉對方。


    那他們為什麽約在這裏見麵就很意思了。


    任無道正對著攝像頭,雖然分辨率不算高,但白研良能夠感覺到他似乎在掙紮。


    雖然看不到另一個男人的正臉,但很明顯,那個男人一直在對他說著什麽。


    接下來很長一段視頻都是二人的對話,直到……任無道起身。


    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任無道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他側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指著他的臉說了些什麽,然後轉身離去。


    然而……那個戴帽子的西裝男人也忽然站了起來,伸出手按著任無道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任無道一把撥開了他的手,揚長而去。


    接著,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也起身離開,他離開時,在燈光的照射下,地上投射出了兩個影子。


    一個是他自己的,還有一個……竟然與任無道的輪廓十分相似。


    白研良終於明白了荀未末剛才猶豫的原因,這個監控拍到的……竟然是一個真實的靈異畫麵。


    任無道雖然先走了,但他的影子,卻被留下了……


    也難怪荀未末會問任無道是不是出事了,畢竟,他的影子被別人帶走了。


    “你們也看到了,這件事我不太好說,說實話,這兩天我被這個錄像弄得都有些神經質了,我本來以為是攝像頭壞了,又或者編輯出了問題,但方方麵麵都檢查之後,我發現這就是當時的樣子,這個錄像沒有任何問題。”荀未末說到。


    “你記得那個戴帽子男人的樣子嗎?”荀未末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記得倒是記得,但……很奇怪,我如果細想他的臉的話,印象反而會變得模糊,怎麽說呢,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隻有他的眼睛。”


    “那個男人的眼睛很亮,看見他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地被他的眼睛吸引,從而忽略了他的長相。”


    這樣嗎……


    “對了!”


    荀未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白研良三人,“我記得,我無意中聽到了夏橋街三個字,那個男人好像提到過,如果想通的話,就去夏橋街找他之類的話……”


    白研良剛準備說些什麽,卻忽然聽到撲通一聲。


    當他轉頭時,看到的是摔下了輪椅,暈倒在地的餘笙。


    白研良與何以歌趕緊將她扶了起來,何以歌按住了餘笙的手腕,皺眉道:“她的身體怎麽會這麽差?”


    白研良摸了摸餘笙的額頭,大致檢查了一下,搖頭道:“她的身體一向不好,這些天她哥哥失蹤,肯定整日擔驚受怕,再加上剛才的刺激,一時間心血湧動,難以承受,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與此同時,白研良看向了荀未末:“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荀老板。”


    荀未末爽快地與白研良交換了聯係方式,同時好奇地問:“你們知道那影子是怎麽迴事嗎?”


    白研良與何以歌都搖了搖頭,白研良把餘笙抱起來放到了輪椅上,說到:“不清楚,但總會清楚的,今天打擾你了,荀老板。”


    荀未末擺了擺手:“沒事,如果還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白研良點頭道:“那……請你等我電話吧,這兩天我們可能需要你一起去一趟。”


    “……”


    荀未末愣在了原地,看著白研良與何以歌離去的背影,忽然玩味地笑了笑: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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