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不忙完了嗎?”何以歌笑著說到。


    白研良附和著點了點頭。


    “這麽快?那叫什麽急事啊!”高飛一邊吐槽一邊抱著文件走過來。


    “你們兩不會是在耍我吧……”


    “就是因為急,處理起來才快嘛。”何以歌繼續說到。


    高飛一人打量了一眼,說到:“那正好,我之前還沒說完呢,上頭說,有個很可怕的犯罪團夥來咱們業城了,最近都得打起精神來。”


    “犯罪團夥?”


    白研良疑惑地問。


    “嗯,說是從涼城來的,那群王八蛋手段極其變態殘忍,比起純粹的殺人,他們更喜歡虐待被害者,剝皮,抽筋,割肉,等等等等,最後一查起來,他們和被害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利害關係,這群人情感淡薄,隻是為了獲得變態的快感而殺人,很可怕。”


    高飛說到這裏時,見慣了離奇屍體的他都不禁浮現出一抹又怕又恨的神色。


    比起死人與鬼,高飛更怕那些殘忍無情,根本就不像人類的畜生。


    “你們說,這種沒有一點人類感情的東西,是不是畜生?”


    正在喝水的白研良忽然咳嗽了幾聲,他感覺自己莫名中了一槍。


    好吧,雖然他確實也沒什麽感情,但進入霧集後這種情況似乎在有所好轉。


    高飛納悶地看了白研良一眼,這麽大個人了喝個水都能嗆到嗎……


    “一個沒有人性的犯罪團夥嗎……”何以歌喃喃道,忽然,他扭頭看向白研良,問到:“對了,還不知道,白先生從事的……是什麽職業?”


    “哦!”高飛一拍手,“對了,還沒給你好好介紹介紹,白是我們業城警方的特別顧問,經常參與大案要案的調查。”


    經……常?


    白研良掰著指頭數了數,自己從頭到尾也隻參與了兩次調查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個人,現在已經被業城這片兒的警察都認識了。


    而且……他的底也早已經被翻了出來。


    謀殺親哥,殘忍分屍,與屍體共處一室,最後因為未滿十四周歲逃過了法律的製裁,被變相關在業城精神病院。


    十年的期限本該一直延期,讓這個社會危害極大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年輕人永遠無法離開,但令人沒想到的是,入院三年後,他的改變簡直大得驚人。


    溫和,有禮,樂於助人,喜歡安靜,喜歡看書。


    他一月一次的精神檢測越來越正常,正常到精神病院方根本就沒理由繼續“囚禁”他,所以……他出院了。


    就是這樣一個本該極度危險的人物,卻在楊萬龍的力保之下成為了業城警局的特別顧問,每個月甚至能從警局拿一筆工資。


    所以,白研良現在在警方可是傳說級人物,他的照片早就人手一張了,一來大家著實好奇,二來……雖然他看起來人格正常了,但保不齊會再幹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都認識他的話能更方便監視。


    對此,白研良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倒是高飛,在剛知道白研良的經曆之後他大為震驚,但事後他卻沒在白研良麵前表現出什麽,反而比以前更愛找白研良聊天了。


    其實白研良很了解,無論是楊萬龍,還是高飛,都是在某方麵有求於他才會對他這麽信任。


    但他並不反感這種功利。


    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才是最可怕的,像高飛和楊萬龍這種,反而讓白研良感受到了一種被人需要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十年來在精神病院中從未體驗過的。


    所以……即使他知道自己在被“利用”,但他仍然不會拒絕。


    畢竟,這些人,已經可以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了。


    白研良,孤單得太久了。


    另一方麵,何以歌聽到高飛介紹了白研良的身份後,饒有興致地看向了他。


    “白先生,有沒有興趣會會那個從涼城來的犯罪團夥?”


    就算何以歌不說,白研良也會想辦法去查這件事。


    畢竟,從李慕那裏傳來的消息,那個“密匙”到業城來了,而時間也剛好和這個犯罪團夥來的時間對的上。


    很顯然,密匙就是這個犯罪團夥裏的一員。


    白研良很想看看,那個李慕口中,和他“很像”的罪犯是個什麽樣的人。


    所以,在聽到何以歌的話後,白研良一臉興致地點了點頭:“當然!”


    “喂喂,我才是警察啊!”


    高飛在一旁瞪著眼睛說道。


    “你是法醫。”


    “別拿法醫不當警察啊!”


    ……


    這之後,迴到房間的白研良才知道出事了。


    他拿起手機,關於霧集的消息正在一條一條往外彈,甚至連這次白研良幾人的遭遇都沒那麽引人關心了。


    因為……霧集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門。


    一扇詭異出現在霧集中的,巨大的門。


    毫無征兆,沒有來由。


    出現的時間是白研良一行進入過去世界進行任務時。


    難怪那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灼燒感,然後掌心的黑圓起了變化,延伸出了一根黑色的線條。


    無論怎麽看,一個空心圓加一根略粗的黑線,都是一把鑰匙的輪廓。


    結合霧集中出現的大門,很難讓人不把大家掌心的鑰匙輪廓和那扇門聯想起來。


    所謂鑰匙,不就是用來開門的嗎?


    想到這裏,白研良又想到了白研人留下的那把鑰匙。


    他從脖子上將它取了下來,這把銀白色的古樸鑰匙安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沒有半點異常。


    但白研良知道,它來自霧集。


    白研良產生了一個很無端的猜想,現在,因為那個女人與何以歌的存在,讓白研良確定了霧集並不隻有一個,而每個霧集中的人也不止一個。


    在經曆了某個階段後,霧集產生大幅度的變化,然後大家的掌心開始逐漸出現一把鑰匙。


    一般來說,一扇門對應的,隻能是一把鑰匙。


    這是否意味著,每一個霧集,都將出現一扇詭異的大門,而最終能夠從掌心成型的鑰匙,也隻有一把。


    換句話說就是,每個霧集,能夠存活下來的人……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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