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葉說:“剛才你們倆說的兒獸和失蹤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還藏了這件事情沒說?”


    那個男人說:“當然要說真話,不然你們怎麽會相信我,繼續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留在這裏對於白秋葉他們而言並不算浪費時間,因為收集到的信息讓他們完成了第一項工作。


    但是因為花了時間沒有及時離開,所以被詛咒也是真的。


    莫傑走下樓梯說:“前四個小時不能解咒,所以我們得熬過去,之後我可以把咒解了。”


    胖子鬆了一口氣:“幸好這次有你,不然一直持續到結束,可有得受的。”


    那個男人突然冷笑了幾聲:“你們以為4個小時就這麽好過嗎。”


    白秋葉轉過頭看著他:“詛咒我們的是什麽東西?”


    那個男人隻是臉上帶著笑意,卻並不迴答。


    東方檀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領說:“你如果不說,我們就殺了你。”


    那個男人說:“你們不可能殺了我,你們隻要還想活過前4個小時,就絕對不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東方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一幕瞳孔收縮。


    那個男人正說著話,腦袋突然掉到了地上,身後的牆上血濺三尺。


    他的老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扭著頭看著滾到腳邊的那顆腦袋。


    白秋葉把西瓜刀上的血跡甩幹,也沒有用布重新包上,而是對他老婆說:“現在能說了嗎?”


    腦袋就在麵前落下,東方檀受到的驚嚇並不比男人的老婆少。


    她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白秋葉,抬手擦掉了兩滴濺到臉頰上的血跡:“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唿。”


    王穀看著白秋葉,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嘴角向下撇了撇。


    其他幾人也被白秋葉一言不合砍腦袋的行為驚到,震驚地看著她。


    雖然白秋葉突如其來的行動讓大家都受到了驚嚇,但是效果卻非常顯著,男人的死果然震懾到了他的老婆。


    白秋葉問:“到底是誰的詛咒?”


    那個女人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死去的人。”


    “說清楚點。”白秋葉抬手彈了彈西瓜刀的刀刃,金屬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讓女人縮了縮脖子。


    “做旗子不止需要兒獸皮,還得賠上一條人命。”那個女人說,“所以來複仇的不止是兒獸,還有因為做旗子死掉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貝馬猛地轉過身,一件像標杆一樣的東西扔了出去。


    王穀問道:“怎麽了?”


    貝馬說:“後麵有人。”


    王穀走到門邊,打開門在門外走了一圈,迴來的時候把貝馬的道具撿起來還給他。


    “是你的錯覺。”王穀說,“怨咒開始生效了。”


    貝馬心有餘悸的接過道具:“我們等會兒不能分開,和別人在一起至少可以互相提醒。分開之後就真的隻有和空氣勾心鬥角了。”


    白秋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裏卻不這麽想。


    狀態提示上,雖然說了感覺到自己被觀察的時候有可能不是被真正觀察著,但是並沒有說過每個人不會同時出現錯覺。


    如果他們同時出現了錯覺,然後因為一次一次錯覺精神緊繃,物極必反後放鬆警惕,就很有可能在被真正觀察的時候一網打盡。


    王穀對白秋葉說:“再問問她要怎麽判斷什麽時候是真正被注視。”


    白秋葉把西瓜刀往那個女人的脖子上一比,她還沒開口,那個女人就連忙說:“被真正注視的時候和產生錯覺的時候不一樣,雖然最開始可能會搞錯,但被注釋的時間一長,就會出現變化。”


    白秋葉說:“如果被真正注視了,會遇到什麽危險?”


    那個女人說:“我不知道。”


    白秋葉的刀刃離她的脖子更近了一些:“你老公也不知道。”


    那個女人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畢竟經曆過這種事情的人已經死了,他們怎麽可能迴來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麽。”


    白秋葉說著把西瓜刀收了迴去:“好吧。”


    那個女人還沒鬆一口氣,就看到自己的懷裏被塞了一張旗子。


    她頓時臉色大變,驚恐地看向白秋葉,卻看到白秋葉一臉和善地微笑著。


    白秋葉說:“我們幾個中了怨咒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今天碰過這麵旗子。”


    那個女人尖叫起來:“快點把它拿開!!”


    白秋葉壓根不聽她的話,繼續說:“我也沒想到隻是碰碰這麵旗子就會被詛咒,所以拿你試驗了一下。”


    王穀說:“被盯上的目標又多了一個。”


    白秋葉對他眨了眨眼:“目標越多我們越安全。”


    莫傑走上前問:“我建議我們今天住在這裏。這個屋子比較亮,雖然不算寬敞,但是行動起來也不會像車裏那樣束手束手束腳。”


    胖子也舉起手來:“我同意,現在大半夜的出去,可能還沒走到車邊就被襲擊了。”


    東方檀點了點頭,指著那個女人說:“我不想讓她進去。”


    貝馬說:“但是我們的車停在村子旁邊,萬一這個村子裏的人對車動手動腳,車不能用了,我們就等於被打斷了腿。”


    莫傑說:“剛才這麽大的動靜都沒人過來,說明他們晚上真的不會出門。隻要度過這4個小時,等我把咒解掉,我們再迴去也不遲。”


    白秋葉說:“莫傑說得對,先在這個房子裏吧。”


    他們從剛才開始就已經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之中。


    陰影中的注視並不像追逐那樣來的直接,但是這反而會讓他們掉以輕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迎來了真正的危險。


    白秋葉走到壁爐旁邊,將堆在一旁的柴火扔了幾塊到裏麵,隻剩下星星火點的壁爐又重新燃了起來。


    火光照在白秋葉臉上,讓她看上去麵色紅潤,眼睛裏也仿佛閃爍著明媚的光芒。


    房間裏的溫度逐漸提升,暖洋洋的讓眾人的身體舒適了許多。


    如果不是因為地上還躺著一顆孤零零的腦袋,以及和那個女人綁在一起的無頭屍體,這副場景還能勉強算得上溫馨。


    但是這兩樣令人感到驚恐的東西無疑讓整個房間的氛圍壓抑,就像是雪山殺人案件裏麵發現死人之後的第一個夜晚。


    白秋葉將最後一塊柴火扔進去之後,王穀突然開口了。


    “不能聚在一起。”


    白秋葉迴過頭看向他:“為什麽?”


    王穀說:“我們暫時不知道遭遇的危險究竟是什麽。”


    “也不知道能不能避開。”王穀繼續說,“如果這個危險是讓我們所有人同時昏迷呢?”


    白秋葉的動作一頓。


    王穀說得很對,如果他們同時昏迷了,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他們的就隻有全軍覆沒。


    但是他們各自分開,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隔離開的人就是支援。


    白秋葉說:“要不我們一些人去樓上?”


    王穀點了點頭說:“可以。”


    胖子有些慌:“各位,真的要分開?能不能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起啊?”


    白秋葉說:“兩個人一起吧。這樣如果其中一組沒有抵抗能力,另外還有四個人可以幫忙。”


    王穀說:“好,就兩個人。”


    東方檀問:“但是我們要怎麽分組呢?”


    她的話音剛落,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莫傑。


    莫傑後退了一步:“你們看我也沒用啊,現在還沒到四個小時,我就是個廢物。”


    白秋葉說:“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是能感覺到那麵旗子上麵的怨咒嗎?”


    “那個危險就是伴隨著怨咒而來的。”白秋葉繼續說,“所以你肯定比我們更加敏銳。”


    莫傑抬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冷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剛說完,猛地轉過身看向自己身後。


    然而這隻是虛驚一場,真正的危險並沒有降臨。


    “這樣吧。”東方檀走到堆柴火的地方,拿了幾根夾在裏麵的樹枝迴來,“抽簽。抽到同樣長短的,就一起。”


    貝馬說:“可以,我先抽。”


    他說完從東方檀的手裏拿走了一根。


    東方檀看向其他人說:“公平起見你們先抽,我拿最後一根。”


    大家紛紛拿了自己的那一根,然後擺在地上比長短。


    貝馬的那一根和莫傑的同樣長,他臉上露出了謝天謝地的表情。


    胖子則和東方檀的一樣。


    白秋葉和王穀同樣長。


    白秋葉將手上的樹枝扔進了壁爐裏:“那就這樣定了。”


    東方檀指著npc說:“她呢?”


    白秋葉說:“讓她和她老公呆著吧。”


    那個女人尖叫一聲:“不要,放開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白秋葉說:“他隻是一個死人,難道會比我們這些活人更可怕嗎?”


    她的話讓npc一怔,似乎真的在心中思考到底誰更加恐怖。


    白秋葉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上了樓梯:“樓上有三個房間,我們一組一間。”


    大家陸續上了樓,紛紛挑了一間房。


    白秋葉和王穀選的是這對夫妻的臥室。


    現在有的是時間,他們打算將這個房間仔仔細細再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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