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隔了一段時間,她這個狀況就好多了。”村民說,“我們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姐姐死了的緣故,當時心情不好才變成那樣。”


    早上迴答過白秋葉他們問題的那個村民,插了一嘴:“但是這幾天她又變得不正常了,而且比以前變得更加不正常。”


    白秋葉又問:“她姐姐以前,有沒有拜哪個神?還是說她姐跟她一樣,也什麽都不相信。”


    兩個村民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對這個話題相當的忌諱。


    屈憶寒又使出她的大招,撒嬌道:“哥哥們就告訴我們吧。”


    早上那個村民說:“我見過她姐去孤娘廟附近晃悠過。”


    又是孤娘廟!


    白秋葉和屈憶寒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借口還要趕著去牌坊那邊,打理自己同伴的事情。


    村民們也沒有留人,隻是讓他們通知牌坊旁邊的人,告訴他們村南也有人自縊而亡。


    白秋葉走在路上,對屈憶寒說:“終於知道她的兩個人格分別是誰了。”


    屈憶寒說:“不過還是不知道今天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哪個狀態下的她們,對應了哪個角色。”


    白秋葉說:“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那張紙條上麵寫的內容。”


    屈憶寒問:“為什麽不讓那些村民看看?”


    白秋葉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中究竟哪些相信大陰飛天聖母。所以去找相信魚神的薔姐更好。”


    屈憶寒點點頭:“說的也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牌坊附近,遠遠就看見司徒獠和王雍簡正在將一隻豬腦袋放在桌子上。


    豬腦袋的耳朵裏還塞了綠色的果子。王雍簡將一朵一朵花擺在豬腦袋旁邊,圍成了一個花環。


    司徒獠注意到兩人迴來了,走過來問:“找到吳秀梅了嗎,她說了什麽?”


    白秋葉:“找是找到了,但是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司徒獠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預感到了吳秀梅的結局。


    司徒獠問:“她是怎麽死的?”


    “吊死的。”白秋葉說,“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得送兩個肉粽了。”


    司徒獠皺了皺眉頭說:“肯定會出事。”


    屈憶寒問:“不就是把屍體送到海邊去燒嗎?這麽多人在一起,又會出什麽事呢?”


    “剛才你們走之後,我跟村民們打聽了送肉粽的注意事項。”司徒獠說,“送肉粽的過程中不能迴頭。”


    “不能叫任何人的名字。聽到任何人叫你的名字,也不能迴答。”


    “一旦開始,不到最後的目的地不能停下來。”


    “在送的過程中很可能會遇到死者怨氣過大的事,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


    “一旦搞不定突發情況,肉粽送不出去,它就會在一兩天之內找到自己的替死鬼。”


    司徒獠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隻是其中的一些規矩,在送肉粽之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完成。”


    “不過那個村民並沒有告訴我還有哪些事。”司徒獠說,“等到我們的工作時間開始後,他們就會給我們安排任務。”


    白秋葉說:“吳秀梅的死和大陰飛天聖母有關係。”


    “本來我想直接拿去給薔姐看看。”白秋葉將那張紙條遞給了司徒獠。


    司徒獠接過紙條之後,正反兩麵看了一遍,然後將紙條舉起來對著陰暗的光線翻看起來。


    原本看不懂的文字變了。


    吳秀梅竟然用了鏡像的寫法。


    ——以我血肉,獻祭聖母。


    司徒獠將這八個字告訴了他們。


    白秋葉聽到這八個字之後,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這是在獻祭──”白秋葉說,“大陰飛天聖母原本已經非常虛弱,這個時候最缺少的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看來吳秀梅真的很希望這個村子的人陪著自己一起去死。”司徒獠說,“之前拔廟門口青竹符的時候,恐怕還想給自己留條命,等著看村裏的人一個個被殺掉。”


    “現在用獻祭自己來完成這個目的,恐怕是擔心這件事情受阻。”司徒獠說,“她之所以會擔心,是因為我們去了她家。”


    白秋葉忍不住說:“說得好像你在現場看到了一樣。”


    司徒獠說:“隨便推測一下就知道了。”


    白秋葉說:“那你應該還不知道,吳秀梅還有一個姐姐。”


    司徒獠問:“她姐信大陰飛天聖母?”


    屈憶寒:“屠一哥哥你這人好可怕,要是跟你在一起了,我都不敢出軌。”


    司徒獠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我對未成年少女不感興趣。”


    白秋葉之前還不敢確定,但是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可以區分之前哪種狀態下的人是妹妹,哪種狀態是姐姐了。


    瘋瘋癲癲的人是屬於妹妹的人格。


    從姐姐死後,她便一直處於這種狀態。


    很有可能吳秀梅的姐姐,就是因為大陰飛天聖母才死掉。


    所以當他們在飯桌上提到了孤娘廟門上的符紙被破壞之後,歇斯底裏的妹妹人格出現了。


    實際上一直能夠和人正常溝通的是姐姐的人格。


    姐姐相信大陰飛天聖母,所以不願意將符紙拿給他們。


    並且把門鎖上的人也是姐姐。


    在房間裏布置儀式,獻祭自己的人也是姐姐。


    到孤娘廟扒出青竹符的還是姐姐。


    吳秀梅之所以會告訴村民,山腰村的末日即將到來,是因為她知道姐姐人格的計劃。


    然而妹妹人格在的時候沒辦法,正常與村民交流,所以村民聽到她的警告,隻是把他的話當做了瘋言瘋語。


    “今天送肉粽的時候,打斷儀式的多半會是大陰飛天聖母。”


    司徒獠用宣布結果一般的語氣說道。


    白秋葉想起今天淩晨在孤娘廟裏看到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會受到大陰飛天聖母的控製。


    如果大陰飛天聖母出現在送肉粽的過程中,他們將要麵對的很可能是這個邪神,以及兩具自縊而亡的屍體。


    白秋葉說:“如果大陰飛天聖母追到送肉粽的儀式上,算是進入主線了吧?”


    司徒獠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怎麽不算呢?”


    第83章 民俗考察員(日更+2w5營養液加更)


    白秋葉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之後,對他說:“你別用這個表情說話,我有點害怕。”


    司徒獠說:“我什麽表情?我一直是這種表情啊。”


    屈憶寒說:“其實我一直覺得屠一哥哥的臉長得有點奇怪。”


    司徒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和白秋葉兩人都用的是「偽裝麵具」,看上去有些奇怪是正常的。


    見司徒獠的目光看過了,屈憶寒吐了吐舌頭說:“我去通知這裏的村民,今天晚上要送兩顆肉粽。”


    她走到其中一個村民麵前,白秋葉他們看見那村民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那村民向旁邊招唿了幾聲,其餘幾個村民朝他走來,看上去像在商量什麽事,不停的朝著白秋葉他們打量。


    屈憶寒就站在他們旁邊,不時的插一句嘴。


    過了一會兒村民和屈憶寒一起走了過來。


    屈憶寒說:“他們說如果要送兩顆肉粽,就要做更多的準備。”


    村民說:“沒錯,兩顆肉粽的煞氣太大,必須要通知到村裏的每一個人,讓他們提前在家門口放一把掃帚。”


    村民繼續說:“掃帚要倒立,並且掃帚上麵需要貼上壓煞符。”


    另一個村民頭疼得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以前買壓煞服符,都是從吳秀梅那裏買的。”


    之前說話的那個村民說:“剛才這個小妹妹跟我們說了,吳秀梅放紙錢的那個屋子,全部都被雞血濺過一次。她這是故意的,她是想讓我們死啊。”


    王雍簡問:“不是有種說法,說是鬼害怕雞嗎?”


    村民說:“你這就不懂了,殺雞有幾種作用。第一個是為了驅邪,第二個是為了引魂。”


    “但是,鬼害怕的是公雞。”他指了指屈憶寒,“這姑娘說梅姨家裏的死雞全是母雞。”


    屈憶寒點了點頭。


    “既然是母雞就沒有驅邪的作用,但是他它還能引魂。”村民頓了頓說,“隻不過引來的這個魂,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另外一個村民說:“梅姨家裏麵,以前也死過人,就是她姐。而且她姐也是突然莫名其妙自殺了。”


    “你看她家,又死了第二個。”那村民繼續說,“邪性啊,邪性。”


    兩個村民連連搖頭。


    “所以她家裏麵,被雞血碰過的東西都不能用。”村民說,“包括在她家裏麵放著的這些符紙、紙錢、金銀紙。”


    白秋葉問:“有什麽可以替代的嗎?”


    村民說:“其實每家每戶都積攢了一些,收集一下就能攢夠今天晚上要用的。”


    另一個村民說:“順便通知一下做好準備吧。”


    王雍簡說:“怎麽有種這事已經成了我們的感覺?”


    村民說:“哎呀,送煞的隊伍一般都是親臨者和做法的人參與。那些沒有看見肉粽的人,硬插一腳反而不吉利。”


    另一個村民說:“是啊,是啊。你們這樣做是為自己嘛。”


    他的話音剛落,白秋葉四人的終端上出現了新的兼職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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