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撞破腦袋的夏子濯終於清醒過來,他一睜眼就覺得自己的臉痛得發腫,用手摸了摸觸感一片火熱。


    謝嶺月轉過頭去:“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要昏睡到副本結束呢。”


    夏子濯茫然的從地上坐起來:“臥槽,丁岩呢?我記得我被他撞到了牆上。”


    白秋葉說:“你運氣好,他後來沒搭理你了。”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迴影棚集合吧。”謝嶺月說,“現在我們完成了第四項工作,還是沒有收工,也不知道第五項工作會弄出什麽幺蛾子。”


    夏子濯捂著腰部的傷口說:“要不是因為王導演被奪權,恐怕我們的副本早就結束了。”


    白秋葉和他們一起走出房間,一路上謝嶺月不斷地問起他們分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白秋葉說得真真假假,胡編亂造了幾個片段,謝嶺月沒有細想,直接相信了。


    然而她的個人頻道中,彈幕瞬間刷起屏來。


    [謝謝是個傻子。]


    [白總都說得邏輯不通,她居然還相信了。]


    [天上怎麽會有這種好事,正好進了這個房間,又正好兩個鬼互相殘殺。]


    [剛好夏子濯昏倒了,不然馬上就能戳穿她。]


    [我好氣呀,關鍵時刻沒有看到直播。]


    白秋葉三人走到影棚之後,看見其他還活著的人都迴來了。


    包括王導演,正坐在導演椅上煩悶的拍打著一份劇本。


    白秋葉看了一眼影棚裏掛著的時鍾。


    現在時間淩晨五點鍾。


    這場戲似乎比預期的結束的更早,餘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接下來恐怕還有一場拍攝。”王導演說,“但是我現在寫的劇本都沒用了。”


    從他們必須開始根據腦海中的劇本開始演戲的時候,王導演所創作的劇本就已經失去了作用。


    現在王導演和它們一樣淪為了沒有人權的演員。


    “大家往好的方向想。”譚夢櫻安慰道,“還有一個小時就六點了,如果到那個時候劇本還沒有出來,我們不也收工了嗎。”


    譚夢櫻的話音剛落,眾人就接到了一個新的工作事項。


    【第五項工作


    工作事項:第四次拍攝。


    工作時間:5:10~6:00。


    工作聯絡人: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導演。你最好不要去找它,因為它根本都不是人。


    工作獎勵:120生存券。


    曠工懲罰:被工作聯絡人吃掉。】


    【請注意,本次工作非團體類型,需要單獨完成。】


    譚夢櫻:“……”


    她以後不說話了。


    “我們還有4分鍾的時間。”蘇雲看上去已經筋疲力竭,“趕緊說一下劇情的進展吧。”


    白秋葉:“謝老爺和謝夫人的鬼魂已經被這棟房子裏的厲鬼們吃掉了。這些厲鬼也已經煙消雲散。”


    蘇雲的表情一怔:“這劇情不是已經走完了嗎?難道還有什麽能拍的?”


    譚夢櫻也很奇怪。


    隻有王導演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白秋葉注意到他的表情,於是問道:“王導演你有什麽看法嗎?”


    “其實有一種常見的恐怖片套路,非常適合我們現在這種情況。”王導演的聲音變得陰森,“這種套路往往會拍攝一個有頭有尾的恐怖故事,然後——”


    他頓了頓:“在這個故事結尾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轉折。原來這故事裏的所有人,都是演員,他們共同演出了這部恐怖片。”


    王導演還未說完,攝影棚內的氣氛已經降至冰點。


    “而在他們拍攝恐怖片的過程中,真的有鬼物在注視著他們。”王導演說完深吸一口氣,“這種套路往往讓人細思極恐。”


    大家聽完臉都白了。


    演員演鬼片,然後套娃整個劇組遇鬼。


    這不就是他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嗎。


    所有人都猜出了,接下來他們即將飾演的劇本會出現什麽樣的劇情。


    正在這時,王導演身邊的喇叭突然響起。


    “action!”


    王導演嚇的一下子從折疊椅上翻了下來,連滾帶爬地往白秋葉幾人的方向爬來。


    白秋葉的腦海中出現了第一句台詞。


    “這部垃圾電影終於拍完了。”白秋葉打了個哈欠,“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這棟樓裏住一晚吧。”


    “你這是還沉浸在角色中,走不出來?”譚夢櫻笑著說,“要不然我們去吃個夜宵吧。”


    突然她的腳踝被王導演抓住。


    王導演撕心裂肺地說:“快點跑!”


    他的話音剛落,他和白秋葉幾人之間,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這是一個外表漂亮的女人,她臉上畫著精美的妝容,穿著一身華服,脖子上麵的鑽石項鏈與她的美貌交相唿應。


    白秋葉發現她之前在影視城的宣傳手冊上看過這個女人的臉。


    她就是鬼導演劇組裏麵的女配角。


    但早已經死在了那場電影的慶功宴上,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


    突然他們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轉頭一看,黑門處站著一個臉如同紙一樣白的男人,他手上舉著一把槍,正顫巍巍地對準的人群。


    嘭!


    他們麵前漂亮的女人頓時腦袋中槍。


    大量鮮血和白色的腦漿正從她的太陽穴處流下來。


    但她臉上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微笑,在鮮血和腦漿的襯托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王導演看見了自己的老熟人,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害怕。


    王導演說:“是她!她以前欺負過杜青青。”


    女配角仿佛聽懂了他的話,僵硬的轉過頭,嘴角上翹得很誇張,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王導演連忙向後縮,隻希望自己突然長出一塊烏龜殼,能把整個身體縮進去最好。


    正在這時,一道虛影在他眼前晃過。


    他看見女配角的腦袋像一顆成熟的西瓜,呱呱墜地。


    白秋葉已經第二次揮下柴刀,一刀捅進了女配角的胸口。


    她手腕一扭,大家聽見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攪和聲。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際,白秋葉轉頭對也有一把柴刀的謝嶺月說:“弄著幹嘛?快點補刀啊!”


    謝嶺月迴過神來,忍著心中的不適,一刀劈在了女配的腦袋上。


    仿佛開西瓜一樣,那顆腦袋被她一分為二。


    白秋葉被謝嶺月兇殘的手法嚇了一跳。


    然而謝嶺月已經抬起柴刀開始給西瓜分瓣。


    一旁的其他人都大跌眼睛,特別是蘇雲,他看著謝嶺月越來越熟悉的手法,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這時,白秋葉聽見黑門處有聲音傳來。


    剛才開槍的那個人與她的視線相撞,轉身就跑進了洋樓。


    白秋葉這才發現他的後腦勺上竟然有一大塊血肉模糊的傷口。


    開槍的人,恐怕是當初在慶功宴上殺死女配的男配。


    慶功宴之後,傳聞他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既然他出現在這裏,後腦勺還有這麽大一塊傷,說明他也已經死了。


    王導演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說:“這個人,在劇組拍戲的時候也一直欺負杜青青……”


    “當初那個劇組死的所有人,恐怕都在這個洋樓裏。”夏子濯捂著腰說,“它們都變成了鬼物,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白秋葉冷笑一聲:“別急,一個一個來。”


    大家聽到她的笑聲,心中突然一寒。


    白秋葉說的一個一個來,反正不可能是這些鬼一個一個來殺他們。


    一個一個來送死還差不多。


    白秋葉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摸了摸頭發:“啊,我還沉浸在上一場戲裏,還沒出戲。”


    眾人:“……”


    你怕不是沒出戲,你這是找到了自我。


    因為白秋葉出手解決了厲鬼女配,另外一個男配落荒而逃。鬼導演似乎陷入了創作瓶頸中,眾人的劇本還沒有更新。


    白秋葉推開黑門走進去。


    其他人也看出來誰才是大腿,哪裏肯放白秋葉一個人單獨行動。跟老鷹捉小雞一樣,全部都排在白秋葉的身後。


    白秋葉在一樓的走廊上坦然走過,路過自己之前躲過的櫃子時,她突然伸手拉開了櫃門。


    櫃子裏,那個麵無人色的男配正緊緊地貼著櫃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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