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硬生生地將眼珠轉向了門口,去尋找那隻銀色的氣球。


    在npc們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嘭的一聲摔在麵前的桌上,將桌子打翻,一起重重砸在地上。


    白秋葉怔了怔,低頭用手摸了摸他的心口,直起身說:“怎麽突然死了,還沒迴答我問題啊。”


    霎那間,鬼屋門口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人群頓時逃竄開來。


    一個手握銀色氣球的小男孩在混亂的人流中與父母失散,但他臉上沒有驚慌,隻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跑到遠處,忍不住轉過頭,朝鬼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發現白秋葉站在門口,正沉默地盯著一哄而散的人群。


    突然,兩人的目光相撞。


    小男孩的心髒突突直跳,硬著頭皮將視線移開。


    被發現了!


    他必須尋找下一個目標。


    白秋葉朝著小男孩的方向走了幾步,隻是沒等他走進,小男孩的身體就向前倒在了地上。


    白秋葉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百無聊賴的地繼續打量著人群。


    “白葉,你怎麽站在路中間出神,你不是和黃躍彬一起進鬼屋了嗎?”一道聲音在白秋葉的身後響起。


    “他死了。”白秋葉轉過身,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


    柳鶴看到她的表情,頓時毛骨悚然。


    黃躍彬死了,她怎麽在笑?


    “你殺的他?”柳鶴說出這句話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直接將心裏的疑問說出來了。


    他在心中罵自己,白秋葉怎麽可能殺黃躍彬,他究竟在問些什麽問題。


    “當然不是。”白秋葉說。


    “那他為什麽會死?”柳鶴提心吊膽地問。


    他總覺得白秋葉看上去很古怪,和之前不大一樣。


    “因為有個很神奇的人,可以嗖的一下飛到你身上。”白秋葉突然伸到他眼前。


    嘭。


    柳鶴感覺自己的腦門被彈了一下。


    他看見白秋葉笑得很燦爛,眼睛眯起,像一隻偷了腥的狐狸。


    “然後把你替換掉。”白秋葉說,“黃躍彬被替換了,然後死了。”


    柳鶴感覺自己腦海中第一個反應的,不是白秋葉說的殺了黃躍彬的敵人,而是白秋葉的動作。


    他的額頭在發燙。


    “這邊,這邊是怎麽迴事?npc們為什麽抖跑了?”他結結巴巴的問,說話遠沒有之前流暢。


    “因為門口死了一個人。”白秋葉說,“也是被那個人殺的。”


    柳鶴的思緒被拉了迴來,和白秋葉重新迴到鬼屋門口。


    他蹲下來查看那個售票員的屍體,然後遲疑地看向白秋葉:“他真的是被替換後死的?”


    白秋葉也蹲下來,雙手抱住膝蓋:“當然。”


    柳鶴一時不知說什麽。


    因為他發現,這個售票員的手臂,竟然被生生折斷了。


    不知道什麽樣力道,才能讓一個人的手骨斷成這樣。


    “a真是太殘忍了。”白秋葉像是感慨一般,“我們一起去殺了他好不好?”


    柳鶴聞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為什麽說得像去買菜一樣。


    如果是之前的白秋葉,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她會像烏龜一樣,把自己縮在堅實的硬殼中,無論做什麽,都視安全為第一。


    柳鶴不禁問:“你想怎麽做?”


    白秋葉說:“他太狡猾了,還能替換成各種各樣的人,隻能把他引出來。”


    柳鶴問:“你想怎麽引?”


    “拿著k牌,去找藍方陣營的人如何?”白秋葉說,“如果一張他們不感興趣,就拿兩張。”


    她說著,從口袋中拿出兩張包著金邊的k牌。


    “再不濟,三張應該可以讓他們上鉤吧。”白秋葉說,“我得去找司徒獠,讓他把方塊k還給我。”


    “三張k牌……的確有很大的吸引力。”柳鶴說,“藍方應該沒辦法抵抗得了。”


    “特別是很想很想離開這個副本的a。”白秋葉補充了一句。


    柳鶴突然間很想問她,為什麽她知道a很想離開,難道是因為她做了什麽嗎。


    話到嘴邊,最後變成了:“如果a還是不出來?”


    白秋葉笑了笑:“不是還有鬼牌嗎?他如果不願意出來,隻要找到鬼牌,我就能和他決鬥了。”


    她將那張梅花k翻了個麵,把卡牌正麵給柳鶴看。


    國王的頭上,竟然戴著一隻小醜的帽子。


    這張牌的線索,一定指向鬼牌。


    柳鶴驚愕地看著她。


    決鬥?


    她瘋了嗎?


    第35章 夜間值班員


    白秋葉反轉著k牌問:“你怎麽這幅表情,不認可我的想法?”


    柳鶴被她灼灼的目光盯著,喉結緊張的滾了一下:“不是,我隻是認為,小醜帽雖然指向鬼牌,但是沒有具體的提示,恐怕比k牌還難找。”


    白秋葉說:“有什麽難的。”


    柳鶴怔了一下:“那要怎麽做?”


    “很簡單啊。”白秋葉將梅花k收起,“直接去找發牌人。”


    柳鶴差點摔倒在鬼屋售票員的屍體上。


    “找發牌人?難道不比找鬼牌更難?”柳鶴震驚地說,“那可是完全沒有線索啊!”


    不僅沒有線索,而且發牌人作為雇主,被副本規則保護。


    “員工”不能傷害“雇主”。


    更何況,他們這些當員工的,對副本中的雇主有一層天然的畏懼。


    柳鶴覺得白秋葉此刻,肯定連畏懼這個詞怎麽寫都不清楚。


    但是對於攻擊雇主這條規則,柳鶴認為有必要向她說清楚。


    “你還記得職業規則的第一條嗎?”柳鶴說,“在工作期間,不能攻擊雇主。違反規定,後果自負。”


    “可是發牌人不是雇主啊。”白秋葉說,“她親口說的,你難道忘了。”


    柳鶴一怔,那個穿西裝的女人的確說過,雇主另有其人。


    他剛才陷入了慣性思維,認為那個女人和雇主一起,也享受了雇主的保護規則。


    但是對於這種和雇主有直接關係的npc,他心中仍然心存顧慮。


    “那個西裝女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柳鶴說,“我們肯定找不到。”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白秋葉的手上握著一隻邪異的白瓷雕。


    是個雙手抱臂,沒有眼鼻的女人形象。


    柳鶴:“這是……”


    他用終端查看,界麵上彈出一段道具提示。


    【香女屍雕:香女林瑩,被殘忍殺害後慘遭分屍……香女善製造幻覺、入夢、標記;若現真身,必見血,否則反噬驅使之人。使用香女屍雕後,使用者的真實等級(影響能力)將在6個小時內減少10級……


    (香女目前仍受控製,但可以被簡單驅使。)】


    柳鶴的目光從白瓷雕上移開,隻是多看了幾眼,他就產生了不適的感覺,白秋葉竟然還貼身攜帶,赤手拿取。


    柳鶴忍不住問:“難道在我們集合的時候,你就用過這個道具?”


    “是的。”白秋葉無意識地用拇指蹭了蹭雕像的腦袋,“不過,如果是我,我才不會多此一舉。”


    柳鶴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什麽。


    她為什麽要把自己和自己做比較。


    柳鶴又看了一次香女屍雕的道具信息,試探著問:“香女屍雕使用後,等級會下降。”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現在,多少級了?”


    作為和白秋葉一起經曆過一個副本的柳鶴,他很清楚,白秋葉之前隻有1級。


    還有一種情況。


    白秋葉用了「偽裝等級」,調整了25級,將原本的26級,變成了1級。


    但他找不出白秋葉刻意將等級變低的理由。


    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白秋葉在上個副本的時候,隻有1級。


    中間經曆了幾天空閑,他也不知道白秋葉現在究竟有多少級。


    上一個副本結束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補償獎勵。


    如果白秋葉選擇了等級提升的禮包,那她的等級也隻有5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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