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記憶嗎?


    不久前在廟裏的聽聞快要忘了,被喚醒占據腦海,帶孝女白小媚為飛升上界,求苑瓊真人使得白員外下界來。


    如何下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白小媚會弑父證道。


    白鷺也不是什麽好人,一旦恢複記憶,怕是第一時間來挖取極品金靈根。


    朱大花練氣六段巔峰,神識不多,最多籠罩一棟三層小樓,再多便會腦內刺痛,係統說這是靈魂不足的問題,再問卻是無限製沉默。


    神女和天魔的故事,走遍臨天城的書攤子、茶館、酒樓,也沒尋到半點。下界沒有,上界或許有,上界沒有,那就再上界,總能找到不是天魔的證據。


    最主要是補全神識,神識不強,肉體再強也是個仙胎而已。


    仙胎,老怪物爭搶奪舍的主要對象。


    朱大花壓力很大,無關主線的任務,給係統說了也是白說,得自己去找。


    有這係統不如......還是留著吧,修仙用挺好的。


    斬塵緣少說需要練氣八段,白鷺還能活一陣的樣子。


    如比白小媚先一步下手,白小媚可還能過的了心魔那一關?


    動手了算不算在幫白小媚?


    朱大花手按在上品劈柴刀上,抬臉望著醉醺醺的、喋喋不休的白鷺,雙眼冰寒。


    白鷺給眾食客展示仙衣,道,“這衣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我打紅山縣來,路上遇到好幾撥劫匪,全仗著這仙衣護體,不僅一點傷都沒有,還練成絕世劍法。”


    “你這仙衣從何而來?”一位酒客,眼臉酡紅,離白鷺極近,萬一動手便極好的人質。


    朱大花雖對刀法有信心,可萬一傷著人,麻煩事也太多了點。


    醉鬼是會互相吸引的,一會兒功夫,白鷺就被圍在了正中央,白鷺一見人多就興奮,借著酒意上頭什麽都往外蹦。


    “我當然是從天上來的神仙,有人看到我下來時候的樣子。”


    “這麽小件衣服,像個小姑娘穿的,能是你的?”一問出,盈豐閣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白鷺也不惱,迴憶曾經那是一個眉飛色舞,


    “別人看見告訴我的,說我落地是一團金光,遇風就長,不消片刻已骨肉成人,這件衣服隨後飄落。


    我穿不了,但可以用來護心,比護心鏡好用多了。”說著便把仙衣往身上比劃,果真是能遮住前胸後背大多要害部位。


    有白鷺的掏心窩子的講解,酒客們深信不疑,看仙衣寶貴,不少人露出貪婪的神色。


    “讓一讓呢!”


    鄒九天迴來了,後邊六個青壯家丁一起用力,抬進來一個大箱子。


    箱子沉重砸在地上,鄒九天對朱大花道,“看在白少俠救我命的份上,他的朋友我不為難。這是三十萬兩,你要是能整箱帶走,我沒話說。


    要不能,往昔恩怨,今天便在此了結了吧!”


    話音剛落,七尺壯漢魚貫而入。


    個個一身煞氣,遠非上次那些狗腿子能比的,全是刀頭舔血的硬茬子。


    群砍的話,朱大花覺得沒必要遭這罪。


    但是這麽大箱子,六人拚了老命抬,麻繩手腕粗,擔棍整整三根。


    朱大花就算能抬起來,臂展也夠不著支點,用法術倒是可行,靈氣金貴的要命,三十萬兩根本換不迴來搬它用掉的靈氣。


    還說沒有為難,這不是為難是什麽呀?


    鄒九天得意洋洋,解決朱大花多麽容易。


    三十萬兩,拿不走當場打死,拿的走也是後患無窮。


    酒客醉眼猛睜,今兒個算是見了世麵,如能滋潤一二那再好不過。


    鄒九天在臨天城是活閻王,背後便是依仗著何縣令。何縣令雖為人隱忍,卻手握重權,加上交際極廣到處都開有方便之門,鄒九天斂財偶爾過火栽了,蟄伏不到半月便會迴來,手段卻不見得收斂幾分。


    酒客紛紛離遠點觀望,如錢財還是鄒九天抬迴去,那沒事了。若是朱大花拿走,縱她天生本事不小,雙拳難敵四手,再則,難道她還不睡覺不成。


    朱大花道,“你我本無恩怨,我就搞不懂你怎麽那麽大的火氣,非要給我送錢。給我我就留著吧,免得浪費你一片心意。”


    鄒九天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箱子,道,“你想留,可以啊,抬得起就是你的了。”


    “我不抬,還是我的,”朱大花單手摔刀,輕輕巧巧的,上品劈柴刀刀刃卻破開了箱子,留下老大一個窟窿。


    裝金銀的箱子何其堅固,刀劍招唿上去最多留下淺淺一道痕跡。


    此刀非凡品,留著就是把金鑰匙啊,溜門撬鎖都用得上。


    白鷺凝眸看著上品劈柴刀,“好刀。”


    “吭,”朱大花裝作無事發生,問鄒九天,“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隻要你能帶著走,白少俠,做個見證。”鄒九天大著嗓子,默默遠離朱大花,靠近白鷺身邊後眼裏的忌諱才淡化些。


    比起一箱子銀錢,朱大花更想完成任務,好人保護罩已經失去,這仙衣又那麽合適。


    朱大花道,“刀是好刀,可我還缺一件防具,白少俠可否割愛?”


    “朱姑娘,好處都被你單得了去,你如何守得住這許多?”白鷺醉眼惺忪,默看仙衣,氣質乖覺。


    “白少俠如不嫌棄,這三十萬兩當交個朋友。”


    此言一出,白鷺精神大振。


    鄒九天臉色一黑,白鷺愛好很多很燒錢,偏是沒錢才會冒險去尋靈芝仙草救命。


    展示身家,一來教訓朱大花,二來可以吊著白鷺辦事。


    一口三十萬兩砸下去,白鷺這個保票真要飛咯!


    朱大花一身補丁,兇神惡煞的要錢,怎會將才到手還沒捂熱乎的三十萬兩,去買一件衣物?


    事情超出鄒九天的預計,忙出口阻止道,


    “少俠!朱大花陰險狡詐,你莫要輕易信了她!”


    “莫急,白某怎會為銀兩動心。”白鷺嗬嗬一笑,對朱大花道,


    “朱姑娘真是闊氣,但是白某不能答應,這仙衣是白某保命的東西,萬萬舍棄不得,還望朱姑娘諒解。”


    鄒九天放下一顆心來。


    朱大花笑道,“我能理解,但這仙衣我誌在必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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