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迭地安慰著林微寒,劉康年心中還在心中慶幸,幸虧能夠幫到林微寒。


    “好,那就有勞劉管家了,隻是替微寒說話倒不必了,微寒隻要清楚為何王爺如此,能夠認清自己,便心滿意足了。”


    附和著點頭,林微寒自然不會讓劉康年在君留山麵前為自己說話,這樣反而會讓君留山也猜忌劉康年。


    隻要知道君留山為何如此,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她林微寒再加以改正,就不信拿不下君留山。


    林眉可以做到,那麽,她也可以。


    她又不比林眉差些什麽。


    “那微寒就先離開了,免得被人看見,落人話柄。”


    自嘲一笑,林微寒微微施禮,算作是對劉康年的謝禮。


    說罷,林微寒便是離開。


    劉康年目送著,也是心滿意足。


    一出劉康年的房間,林微寒的臉便迅速冷了下來。


    君留山居然派人留心自己,這怎麽能行?


    陳冉雙好不容易倒台,她一定要在劉康年的幫助下盡快重新取得君留山的信任才行。


    打定主意,林微寒也是迅速離開這院子。


    此時已經是日過中午,林眉三人也是迴了古村,馬上就要去求藥。


    “媛生,你確定是在祠堂嗎?我們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空走一場,怕你的身子也受不了。”


    眼見著迴到古村,越接近村中心了,林眉也似乎有些著急。


    這徐媛生看起來,也是漫無目的。


    薛淨悟雖然麵上看起來沒什麽,內心卻也是暗暗著急。


    目前,他們還不知這徐媛生說的是否全部為真話。


    而他們的時間,也頗為寶貴,不想再浪費。


    “沒錯,聽說這古村中有病的人,都是去祠堂求藥的。”


    四處張望,徐媛生小聲說著,似乎是在害怕什麽。


    “你怕這些古村的人?”


    微微挑眉,林眉與薛淨悟自然是注意到了。


    “沒有,隻是聽說古村人都神秘的很,且吃人不吐骨頭。”


    “都是傳言罷了,媛生,我們的病真是古村人傳染的嗎?可怎麽看,這些古村人似乎沒有什麽症狀呢?”


    勾勾嘴角,安慰一句,薛淨悟可是疑惑的很。


    自己與林眉二人是假裝有病,徐媛生是真的有病,而病似乎來源於古村,可古村人似乎健健康康……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而且徐媛生所說的求藥的祠堂,他和林眉也見過。


    那地方雖然古怪,可也不像是有神藥的地方。


    本來“耗子”便頗為講究,這古村一村人都是“耗子”,村中祠堂有些奇怪,也算是合乎情理。


    “這就是為何我們要來古村求藥了?你看,多靈驗啊,喝了藥,就會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


    說著,徐媛生的話莫名帶上一些傷感意味,又是摸上了自己的臉。


    即便是隔著一層麵紗,徐媛生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紅疹讓自己有多醜。


    “原來如此,那我們快去吧。”


    林眉聽此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中存疑,卻沒有說出來。


    還是讓徐媛生帶著自己與薛淨悟去求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三人也是連忙趕到了祠堂。


    隻是到了祠堂,幾人才發現祠堂門已經緊閉。


    而讓林眉更為觸動的是,祠堂門前已經坐了數十個人,男子居多,卻未像徐媛生一般戴麵紗。


    林眉可以清晰看見那些男子臉上的傷痕,紅疹斑斑。


    除了臉之外,隻要是他們露在外麵的任何一處皮膚,都布滿了紅疹。


    更有甚者,因為這病的原因,已經直接癱倒在地上,就等著祠堂的人出來。


    “現在怎麽辦?怎麽不開門呢?”


    林眉與薛淨悟隻是震驚,而徐媛生卻連震驚都顧不上,她先是自顧自呢喃,隨後直接踏上台階,開始猛敲祠堂門。


    “開門啊,開門啊,有人嗎?”


    微微皺眉,看這情況,林眉也是猜到不可能有人給他們開門的。


    否則,這麽多外村的成年人就不會都聚集在這裏了。


    “媛生,不要敲了,沒用的。”


    冷著一張臉,林眉的麵色也是凝重起來。


    若古村的人真有藥,就算是不想把藥方拿出來,給些湯藥總可以的。


    再不濟,問這些外村人收費就是,總不至於不理會這麽多人吧。


    “求求你們了,開門吧……開門,隻要一副藥就行了,一副……讓我能穿嫁衣就行了……”


    徐媛生似乎沒有聽到林眉說的,還在使勁不停地敲著們,更是忍不住聲淚俱下。


    這哭喊聲,更是讓林眉心頭一沉,怪不得徐媛生如此執拗,原來是想穿嫁衣。


    估摸著,徐媛生應該是許給了人家,但有病在身,連嫁衣都不能穿。


    鳳冠霞帔,是一個女子一輩子的願望了吧。


    “吵什麽吵?!還想不想活了!居然敢來古村祠堂鬧事,滾滾滾!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似乎是劇烈的拍門聲太吵,寂靜的祠堂終於傳出了一句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咯吱”的開門聲。


    即便看到徐媛生是女子,那人也並沒有什麽心軟的餘地。


    “真是晦氣!快滾吧。”


    “小女子前來求藥,還希望您能發發善心。”


    見到有人出來,徐媛生又一把撲了上去,拽著那人的衣服一角開始哭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上前跪地,一時之間竟然隻有林眉與薛淨悟站在原地。


    林眉與薛淨悟作為兩個局外人,暫時看得清楚,再如何這古村村民想來也不會給這些村民解藥的。


    也許那解藥十分昂貴,古村人不願意拿出來,也許是單純的排外罷了。


    但不論如何,今天怕是求不到藥了。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吧。”


    “是啊,我們不會泄露出去藥方的。”


    “這位大善人,您就行個方便,這是一點小意思。”


    眾人都跪地之時,一穿著破爛的人卻是倏地起身,慢悠悠的走上前來,掏出一袋明晃晃的錢袋。


    而祠堂中人,接過錢袋掂了一掂,卻是森然一笑。


    “嗬,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劉慶元。”


    臉上一喜,劉慶元還以為自己是有了希望,心中不由得感歎一句還是給人錢財好辦事。


    可話音剛落,就見祠堂中人冷下了臉,竟然直接將那沉甸甸的錢袋一扔,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這些錢就想來求藥?我們古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滾,別逼著老子動手。”


    威脅著,祠堂之人算是警告,直接將劉慶元推倒在地。


    劉慶元本就身子弱,又是病發,加上趕來這古村之中,早就沒有什麽力氣了。


    這一推,自然就被祠堂之人推倒在地,更是狠狠被啐了一口。


    眾人都是驚住,就連徐媛生都露了怯,淚痕掛在臉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傾斜。


    皺眉,林眉正要上前,卻是被薛淨悟一把拽住。


    剛剛那祠堂中人說的話,正是表明了自己與林眉的猜測。


    古村中人不缺錢,也根本看不上這些求藥人的錢。


    這些,都是因為他們幹的行當。


    雖然都是賊,但盜墓賊從某種方麵來說,比飛賊還要勝出許多來。


    比如說防禦能力,若沒有一身防禦的好本事,怕也不敢進那墓穴之中。


    更何況,這些還是那“耗子”們的地盤,他們更不好輕舉妄動。


    現在,這些人還沒動手。


    而劉慶元顫顫巍巍的想要起身,卻是被那祠堂中人上前一把踩住了手掌。


    “趕緊滾,別髒了我們古村,你們都不幹淨。”


    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祠堂中人冷笑一聲直接擺擺手,接著便出現了幾個矮個子壯漢。


    幾人手裏都拿著棍子,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同時,祠堂中人也鬆了腳,劉慶元剛將手抽離出來的一瞬間,就挨了一悶棍。


    一悶棍上去,劉慶元頓時眼前一黑,癱軟在地,其他人也嚇得四處逃竄。


    徐媛生也是急忙起身踉蹌著退下,但還是有些不舍,迴頭看著祠堂中人。


    “你……”


    皺眉冷臉,林眉正要說些什麽,耳邊卻是傳來了薛淨悟的聲音。


    “今日這裏人多,我們輕舉妄動勢必吃虧,別忘了,他們不是普普通通的村民,而是一個個經曆過生死的盜墓賊。”


    薛淨悟這話也讓林眉點了點頭,她明白薛淨悟的意思。


    他無非是不想冒險,但也不會就如此放棄。


    隻是他們的長處,還是在黑暗之中才能發揮到最大,現在暫且退下也無事。


    被薛淨悟拉著離開,林眉即便有些不甘心,還是明白,隻有今夜再來祠堂,仔細查找,也許才會有發現。


    能夠治愈這些病症的藥的存在,那人也沒有否認,反而似乎將這祠堂看的極重。


    正麵交鋒不行,隻能這樣打交道了。


    也許,還能探聽到其他消息。


    二人離開,也是迴到了客棧,今日總算有些收獲。


    “今夜我們便夜探古村祠堂,一定要小心。”


    迴到客棧,林眉便是與薛淨悟商量起來,開口第一句話更是讓薛淨悟多多注意安全。


    這古村實在是奇怪,在前世,林眉沒有接觸過盜墓賊。


    但從這今天的觀察來看,這些古村裏的盜墓賊,在偷盜的能力上,未必就會輸給自己和薛淨悟。


    可究竟如何,還是要交過手才知道。


    不過,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


    “知道,祠堂附近是小巷子,而且就算是祠堂有把守的人,也都在祠堂裏麵,我們還是有機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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