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嘉禾郡主也是明白了怎麽迴事,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能為留山哥哥做事情,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此時一直守在門外的陳冉雙也是臉色一變,君留山今日怎會給嘉禾郡主提及這些?


    且不管君留山說的是不是真的,陳冉雙已經決定要先給皇上提個醒。


    這麽重要的消息君留山知道,居然不打算告訴陛下,她可不會讓君留山得逞,這件事情一定要讓陛下知道。


    想通這些,她匆匆吩咐了候在門外的素錦一聲,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翠微園。


    而另外一邊,林微寒不知道君留山已經迴來,一直在書房門前等君留山,卻都沒有看到君留山的人影。


    往日裏,君留山一迴來必定是往書房裏走,所以林微寒已經習慣了在書房門口等。


    隻是今日沒有見到,未免有些奇怪,明明已經到了時辰,君留山也應該迴來了。


    想著有些奇怪,林微寒也索性來到了賬房尋劉康年。


    既然今天晚上君留山還沒有迴來,同劉康年打聽些東西也好。


    反正也不急,君留山迴來總要去書房的。


    她對今日的無憂法師很是好奇,無憂大師篤定林眉是妖女,又做了兩個法事,算是將林眉的妖術封住了。


    那麽自然林眉也就對付不了無憂大師,最後法師也是迫於折寧的壓力才離開的王府。


    她倒要看看,經過今日一事,劉康年是怎麽看的。


    畢竟無憂大師可算是他領進來的。


    劉康年是王府的管家,也算是君留山的心腹,他的意見說不來就代表著君留山的心事呢。


    否則,君留山怎麽會罷免了陳冉雙後來讓劉康年做這個管家呢。


    能借劉康年來洞察君留山的心思,也是極好的。


    “劉管家,您忙嗎?”


    賬房門前,林微寒的叩門聲溫柔,好似是怕驚擾了劉康年。


    不過劉康年聽出是林微寒的聲音後就急忙起身,說著自己不忙,趕緊就給林微寒開了門。


    打開門一見到林微寒,劉康年臉上的笑容也變更深,就連無精打采的精神狀態也不自覺的好了一些。


    “劉管家,你沒事吧?看你眼下烏青十分嚴重,是不是近日太忙了?”


    看到劉康年眼下的烏青,眼睛周圍有些微腫泡,林微寒也是下意識的一指,不過隨後又好心的提醒一句。


    劉康年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模樣。


    以為劉康年是不在乎這些,想到自劉康年做管家後自己行事也便宜許多,林微寒最後又是叮囑一句。


    “劉管家掌握整個王府是辛苦了些,可就算是再辛苦,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否則身體壞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換不來一個好的身體。”


    “林三小姐有心了。不過是臨近端午,才有些事務繁忙。王府雖然事情多,但好歹我有些經驗,再加上身邊人提點著,做起來都還得心應手。”


    頓了頓,偷瞄林微寒一眼,劉康年才又繼續解釋道。


    “眼下烏青不過是今日夢魘有些嚴重,所以才會如此,林三小姐請坐。”


    聽到林微寒關心自己,劉康年的心中更是對林微寒多了幾分好感。


    “是什麽夢魘?劉管家可以說來聽聽嗎?最近酒兒也是,經常做些噩夢。”


    聽劉康年這麽說,林微寒瞬間有了興致,本來是要問劉康年關於這無憂大師的事情,現在她也將此拋諸腦後了。


    酒兒雖與劉康年的狀態有些相似,可又有許多不一樣之處。


    畢竟酒兒可沒有劉康年看起來這麽嚴重,但也逃不了日日難眠,最近雖然次數少了些,但也做了幾次噩夢。


    “多謝林三小姐關心,做夢也不過是夢見神啊鬼啊,奇奇怪怪的。隻不過夢到身臨其境,有些血腥,林三姑娘還是莫問了。”


    微微一笑,劉康年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害怕嚇到林微寒。


    更不敢說出自己曾經眼睜睜看著陳冉雙將一侍女活活打死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多說些什麽,不過即便是這也讓林微寒察覺出了一些貓膩。


    “劉管家,您是什麽時候開始夢魘的呢?你這夢的內容仿佛也和酒兒差不多。”


    林微寒再次問了起來,臉上露出十分好奇的神色。


    劉康年心裏對那侍女是有些愧疚的,但看林微寒如此好奇,也便大概說了些。


    “是昨日午休時突然被驚醒之後開始的,睡也睡不好,不太想吃東西。雖然不過短短一天卻是讓我魂不守舍,倒是讓林三小姐見笑了。”


    “昨日午時嗎?酒兒倒是比你早一些,是前日裏晚上,不過也是將酒兒嚇得不輕,甚至還詢問側王妃是怎麽迴事呢?”


    強扯起一抹微笑,林微寒說著身子卻瞬間變得僵直,背後也發麻起來,甚至是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說這些也是不想讓劉康年多想。


    但在林微寒心中最與劉康年症狀相像的人,可不是酒兒,而是林家嫡母,也就是林眉那早逝的親生母親。


    多年前,那林家嫡母病逝時,是自己的娘親陪在身邊的。


    當時林家嫡母也是眼下烏青長久不消,可是娘親說每日林家嫡母每日都是早早就睡下的,按理來說不該如此疲乏。


    娘親作為醫女,就因為林家嫡母的這些症狀,曾懷疑過林家嫡母的死因。


    奈何人微言輕,隻能將這些秘密爛在肚子裏,直到娘親去世前,才是將心中疑惑和盤托出,交代給自己。


    自己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今日一見劉康年的模樣,林微寒最先想到的就是那蹊蹺而死的林家嫡母。


    難不成這二者之間還有什麽關聯?


    不過是短短一天,就能讓劉康年一個正值盛年的男子成如此頹廢之狀,那林家嫡母可是纏綿病榻數月啊……


    想想,林微寒就覺得後怕。


    做這事的人該是有多狠毒!


    不過,也許順著劉康年,能找到些什麽線索呢。


    秉著這心思,林微寒再次開口。


    “劉管家,你昨日在午休之前,還去了哪裏?是不是衝撞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而劉康年邊給林微寒斟茶,一邊也是盡數說了出來。


    “這倒沒有,不過是去過翠微園向陳姑姑請教了一些事情,怎麽說陳姑姑以前都還是管家,所以處理起事起來還是比我成熟老練的多,我也是想向陳姑姑學習學習。”


    說完,給林微寒的茶水也是斟滿,劉康年又是殷勤的將茶水遞給了林微寒。


    “原來如此,想必翠微園的東西,可都是極好的吧。”


    微微抿了一口茶,林微寒也是不自覺的大膽猜測起來。


    除了賬房中,劉康年這幾日隻去過翠微園,問題有沒有可能就是出在翠微園呢?


    那麽,不管是誰,隻要牽扯在翠微園上,陳冉雙定然是脫不了幹係的。


    若是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林眉,林眉會怎麽做呢?


    “林三小姐倒是說對了,小人正是在午休驚醒的那一日去喝過翠微園的茶。那可都是上好的茶,不過想來東景苑也是有的。”


    抬手示意林微寒喝茶,劉康年自己也是慢慢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王府裏的東西,東景苑自然都是最好的,都是主子,也是差不到哪裏去。許多上貢的東西呀,也隻有東景苑的側王妃有此福氣了。”


    微微一笑,劉康年話裏話外卻是在奉承著林眉。


    怎麽說林眉都是林微寒的姐姐,即便是對林眉的身份存疑,但在林微寒麵前誇讚林眉總是沒有錯的。


    而且他也知道林微寒算是林眉一手扶起來的,林微寒雖是庶女,可在林家吃的苦楚,他大概也聽了不少,不然的話又何必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王府呢?


    “哦,劉管家喝過翠微園的茶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反問一句,林微寒也是嗅到了什麽東西。


    午休驚醒之前喝過茶,問題會不會就出在那個茶上麵呢?


    “林三小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迴東景苑吧。”


    看了看外頭的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又想到王府之中頻發的怪事,,劉康年也不想讓林微寒現在還一個人在外行走。


    雖說這是王府,可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他也是信了今日裏無憂大師說的,否則為什麽那封妖符和攝魂鈴會響呢。


    既然王府之中還有妖孽,那妖孽被逼急了,說不定就會害誰呢。


    今日能和林微寒說這麽多的話,他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好。哎,你這是什麽?”


    點了點頭,林微寒也將自己從之前的思緒之中拉了出來,又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本禮單,頗為好奇。


    以前在林家,林微寒也是隻見過林依依翻看過,形形色色的禮品,任誰看了哪會眼饞。


    “哦,這是端午節給各位大人迴禮的禮單。不過還得找陳管家確認一下,尤其是楚家舊部的姚將軍等人,郡主和王爺大婚,這事情自然是馬虎不得。”


    微微一笑,劉康年見林微寒對這個倒是十分感興趣,順勢給林微寒解釋了幾句。


    雖說外界傳言盛傳因為林眉這個側王妃的存在,王爺是不會娶嘉禾郡主的。


    可是,這誰說得準呢?


    更何況,今日那無憂大師不是已經來做過法事了。


    也許,這法事真會靈驗呢。


    若妖女不再作孽,自然也就不能再用妖術蒙蔽攝政王的眼睛,到時候攝政王還不是會娶嘉禾郡主麽。


    聽此,林微寒眸中也是閃過一絲精光。


    “這你準備什麽時候送去讓陳姑姑看呢,明個兒可就是初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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