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孩子。”
聞佳音學著老周的表情，滿臉嚴肅。
下一秒，她又換上哭笑不得的神情，翻譯方姐的話：“你說什麽呢。”
現在的情況是，老周和方姐單獨在屋子裏談判，聞佳音劉唱周和頌扒在門口偷看，嚴成錦和陳序站在三人身後放風，順便聽八卦。
一開始參與這項不道德活動的隻有劉唱和周和頌，但這間屋子太大，兩人聊天聲音又太小，劉唱隻能叫聞佳音過來加掛。
周和頌催促，“然後呢然後呢！”
聞佳音又學老周，“我腦子是不好，但我會算數。孩子自己都說了，她今年三歲零四個月。算算時間，正好是我們——”
周和頌捂嘴，“妹想到，我們娜娜還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
劉唱和方姐感情很好，焦急地問：“方姐說什麽了？”
聞佳音繼續翻譯，“方姐說，那晚是個意外，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老周又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聞佳音隻做翻譯不過癮，還得加上自己感想：“為啥不信啊，老周今年得五十了吧，早就不行了。而且男的喝了酒，根本起不來。”
幾個男人沉默地看向她，聞佳音理直氣壯看迴去：
“虛榮心少那麽強。你們身體啥情況自己不知道嗎。我可是有研究數據的。”
想起‘mn’最賺錢的假丁丁項目，眾人立即恭敬起來。
甚至對嚴成錦投去安慰的目光。
嚴成錦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考慮再三，他為老周辯護，“娜娜今年，才四十出頭。”
聞佳音衝他敷衍笑笑，重新投入八卦事業。
“謔，厲害了。”她歎，“方姐讓老周別那麽自信，自己還有別的情人。”
周和頌本以為這就是他叔的對象呢。沒想到老周還得打光棍。他問劉唱：“你經紀人說的是真的嗎，她看著不像啊。”
別看劉唱平時挺好說話，關鍵時刻一點不含糊。他瞪周和頌，“別人的隱私，管你什麽事啊。”
周和頌缺心眼慣了，一點沒聽劉唱的不悅，繼續說：“我這不心疼方姐嗎。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多不容易啊。”
劉唱很護短，冷哼道：“她樂意一個人帶就一個人帶。我好歹是頂級愛豆，不至於連個她們娘倆都養不起。”
“再說我們方姐已經一個人帶三年孩子了，也沒耽誤她工作。”
聞佳音眼睛盯著屋子裏，不耽誤她給劉唱鼓掌，“唱唱說的對。”
劉唱催她：“他倆談得怎麽樣了。”
聞佳音眯起眼：“老周說方姐不是那種人，方姐說人都是會變的。”
“老周說，方姐說過喜歡他，還算不算數。”
“方姐說，那是開玩笑的。”
“老周說，那太好了，正我也不喜歡你。你算算需要多少贍養費，我補給你們娘倆。”
嚴成錦：……
陳序：……
聞佳音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是不是我看錯了？”
周和頌也不要嬸子了，訕訕看著受害者家屬。
劉唱根本懶得搭理他，才想進去揍人，卻聽‘啪’一聲，方姐狠狠抽了老周一耳刮子。
聞佳音放心了，“我沒聽錯。”
她話音剛落，老周另一側臉也挨了一下。
劉唱恨不能吹個口哨，再喊聲‘brave’！
方姐不願跟這王八蛋多說，轉身離開。五人立即散開，等方姐走遠，才重新聚攏起來。
劉唱氣衝衝衝進屋裏，打算給方姐討個公道，沒想到老周先委屈上了：
“不是她先說不喜歡我嗎，我不給她添麻煩還不行嗎，為什麽打我。”
劉唱拳頭硬生生停住了。
他和嚴成錦陳序一起，先看看聞佳音，又對著周和頌歎氣。
原來那句‘腦子不好’，不是謙虛啊。
等眾人迴到化妝間，蘿莉已經被她媽媽帶走了，隻留下個花裏胡哨的小書包。老周盯著書包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去牆角自閉了。
王德福留下安撫工人員，錯過這場大戲，過來跟嚴成錦打聽。
等嚴成錦小聲把前因後果講完，王德福同誌立即和正義站在一起，替廣大婦女同胞譴責渣男。他低聲罵了句“活該”，忙著幫老周出謀劃策去了。
化妝間氣氛有些壓抑，誰也不敢說話。造型師給嚴成錦他們化好妝，閑得無聊，硬是給嚴成錦髒辮綁上亮晶晶的線，一閃一爍的，很招人看。
好在很快輪到嚴成錦上場了。
上場前，嚴成錦把小書包給聞佳音。
聞佳音不解：“我還給劉唱嗎？”
嚴成錦神秘一笑，“這可是公主的小書包，你不覺得和你氣質很搭嗎。快背上試試。”
聞佳音明白了，這人還惦記著自己的露背裝。
竟然做到這種程度。
聞佳音不可置信，“你不是吧。”
嚴成錦說：“這可是限量版的艾莎公主，別的小朋友都沒有呢。”
他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聞佳音隻能妥協了。
嚴成錦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看這還帶牽引繩呢，我都不怕你走丟了。”
聞佳音長這麽大，頭次明白什麽叫羞恥。“……閉嘴吧你。”
和分區賣票的演唱會不一樣，音樂節現場向來先到先得，大家擠成一團。
考慮到安全問題，舞台和觀眾區用護欄隔出一段距離，嚴成錦本打算讓聞佳音呆在那裏，但小聞董被愛莎公主搞得很叛逆，趁保安不注意，從柵欄翻過去，混進人群裏。
有個睫毛會發光的姑娘看見了，給她鼓掌，“姐們，你這身手可以啊。”
現場聲音太大，聞佳音已經摘了助聽器。她分辨出這人話，行了紳士禮，以示感謝。
發光睫毛是個自來熟，見她很好說話的樣子，便問：“你是逃票進來的嗎，我們也是。”
她身邊有一群奇形怪狀的人。
有人梳彩虹莫西幹，有人渾身都是紋身，有人打唇釘鼻環，還有人戴著黃金牙套。
和他們比起來，聞佳音覺得自己的小背包都正常不少。
彩虹莫西幹扛了麵旗子。聞佳音抬頭一看，上麵草書‘嚴成錦’三個大字，旁邊是他的印章頭像。
“酷吧。”發光睫毛指著紋身小哥，“是他特意為小成哥做的。”
聞佳音問：“你們是嚴成錦的粉絲。”
“對啊，不然誰會冒死逃票進來，被抓到多丟人啊，而且我們裝備又多。”發光睫毛抱怨，“什麽主辦方啊，不知道dr.成人氣有多高嗎。”
唇釘插話道：“也不能怪主辦方吧。今天的場地是早租好的，協調不開。”
莫西幹也說：“主辦方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吧。你看那倆保安，咱們溜進來他是沒看見，但他們看見這妹子了，不也沒說什麽。”
倆保安：謝謝，我們是保鏢，就是來保護這妹子安全的。
聞佳音知道‘dr.成’，這嚴成錦出道之前的小號。她想在手機上打字，但想起在後台聽見的鼎沸人聲，便大著膽子問：“你們喜歡小成哥很久了嗎。”
她猜自己聲音應該很大。
她頭次在這種場合說話，忐忑地等著他們的迴應。
現場實在太吵了，大家都扯著嗓子喊，誰也沒察覺她的不同。
莫西幹搶先迴答，“那當然了。他十五歲參加底下饒舌比賽時，我就知道他了。”
“說起來怪丟人的，他簽‘東辰星光’那會我還發私信罵過他是叛徒，我以為他會做rapper呢。”
唇釘說：“我也是他玩地下時知道他的。我不追星，就覺得這個dr.成蠻吊，歌很好聽。後來他不發新歌了，我還以為他退圈了。”
“直到幾個月前，我聽見《將將行》，我一聽就知道，dr.成迴來了。”
紋身雖然看起來很兇，但人很內向，他甚至不敢看聞佳音。他小聲說：“我高中有段很迷茫的時間，是小成哥的歌支撐我挺過來了。”
“現在我工作遇到問題了，也是小成哥帶我走出來的。”
發光睫毛跟他差不多，也是在嚴成錦的歌聲找到力量。
聞佳音突然有些失落。
給人快樂的音樂不少，但能鼓舞人的就不多了。嚴成錦的音樂真的很棒，可惜的是，她應該聽不到了。
發光睫毛又問：“你呢，你什麽時候喜歡dr.成的？”
聞佳音迴想第一次見嚴成錦的場景：
“有一天，我下班時，路上堵車了，他在路邊唱歌。”
“他麵前的觀眾不多，但他看起來很——”
聞佳音又一次後悔沒多看幾本書了，她硬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就，雖然他衣服很舊，吉他很一般，麥克風也，很，額”，她給他們一個‘你們懂的’眼神，“但他看起來，很享受。”
那天的情況其實是，嚴成錦那破爛麥克風和音箱，差點跟聞佳音的助聽器起嘯音。
小聞董本就堵了一肚子，是下去找茬的。
沒想到，發現一個寶藏男孩。
莫西幹不信，騷裏騷氣的說：“幹啥呀，這麽不誠實嗎。你就說，被我們小成哥美貌迷惑，就完了唄。”
聞佳音想起當時昏黃路燈下的嚴成錦，“是，很好看。特別好看。”
唇釘和發光睫毛尖叫，“天啦你好幸運，竟能見到小成哥本人，有沒有拍照片啊。”
嚴成錦經常在聞佳音手機裏留下‘詭異’的照片，她怎麽敢讓他的粉絲看。
何況她的鎖屏就是他們的合照。
聞佳音：“沒有。”
聞佳音學著老周的表情，滿臉嚴肅。
下一秒，她又換上哭笑不得的神情，翻譯方姐的話：“你說什麽呢。”
現在的情況是，老周和方姐單獨在屋子裏談判，聞佳音劉唱周和頌扒在門口偷看，嚴成錦和陳序站在三人身後放風，順便聽八卦。
一開始參與這項不道德活動的隻有劉唱和周和頌，但這間屋子太大，兩人聊天聲音又太小，劉唱隻能叫聞佳音過來加掛。
周和頌催促，“然後呢然後呢！”
聞佳音又學老周，“我腦子是不好，但我會算數。孩子自己都說了，她今年三歲零四個月。算算時間，正好是我們——”
周和頌捂嘴，“妹想到，我們娜娜還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
劉唱和方姐感情很好，焦急地問：“方姐說什麽了？”
聞佳音繼續翻譯，“方姐說，那晚是個意外，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老周又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聞佳音隻做翻譯不過癮，還得加上自己感想：“為啥不信啊，老周今年得五十了吧，早就不行了。而且男的喝了酒，根本起不來。”
幾個男人沉默地看向她，聞佳音理直氣壯看迴去：
“虛榮心少那麽強。你們身體啥情況自己不知道嗎。我可是有研究數據的。”
想起‘mn’最賺錢的假丁丁項目，眾人立即恭敬起來。
甚至對嚴成錦投去安慰的目光。
嚴成錦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考慮再三，他為老周辯護，“娜娜今年，才四十出頭。”
聞佳音衝他敷衍笑笑，重新投入八卦事業。
“謔，厲害了。”她歎，“方姐讓老周別那麽自信，自己還有別的情人。”
周和頌本以為這就是他叔的對象呢。沒想到老周還得打光棍。他問劉唱：“你經紀人說的是真的嗎，她看著不像啊。”
別看劉唱平時挺好說話，關鍵時刻一點不含糊。他瞪周和頌，“別人的隱私，管你什麽事啊。”
周和頌缺心眼慣了，一點沒聽劉唱的不悅，繼續說：“我這不心疼方姐嗎。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多不容易啊。”
劉唱很護短，冷哼道：“她樂意一個人帶就一個人帶。我好歹是頂級愛豆，不至於連個她們娘倆都養不起。”
“再說我們方姐已經一個人帶三年孩子了，也沒耽誤她工作。”
聞佳音眼睛盯著屋子裏，不耽誤她給劉唱鼓掌，“唱唱說的對。”
劉唱催她：“他倆談得怎麽樣了。”
聞佳音眯起眼：“老周說方姐不是那種人，方姐說人都是會變的。”
“老周說，方姐說過喜歡他，還算不算數。”
“方姐說，那是開玩笑的。”
“老周說，那太好了，正我也不喜歡你。你算算需要多少贍養費，我補給你們娘倆。”
嚴成錦：……
陳序：……
聞佳音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是不是我看錯了？”
周和頌也不要嬸子了，訕訕看著受害者家屬。
劉唱根本懶得搭理他，才想進去揍人，卻聽‘啪’一聲，方姐狠狠抽了老周一耳刮子。
聞佳音放心了，“我沒聽錯。”
她話音剛落，老周另一側臉也挨了一下。
劉唱恨不能吹個口哨，再喊聲‘brave’！
方姐不願跟這王八蛋多說，轉身離開。五人立即散開，等方姐走遠，才重新聚攏起來。
劉唱氣衝衝衝進屋裏，打算給方姐討個公道，沒想到老周先委屈上了：
“不是她先說不喜歡我嗎，我不給她添麻煩還不行嗎，為什麽打我。”
劉唱拳頭硬生生停住了。
他和嚴成錦陳序一起，先看看聞佳音，又對著周和頌歎氣。
原來那句‘腦子不好’，不是謙虛啊。
等眾人迴到化妝間，蘿莉已經被她媽媽帶走了，隻留下個花裏胡哨的小書包。老周盯著書包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去牆角自閉了。
王德福留下安撫工人員，錯過這場大戲，過來跟嚴成錦打聽。
等嚴成錦小聲把前因後果講完，王德福同誌立即和正義站在一起，替廣大婦女同胞譴責渣男。他低聲罵了句“活該”，忙著幫老周出謀劃策去了。
化妝間氣氛有些壓抑，誰也不敢說話。造型師給嚴成錦他們化好妝，閑得無聊，硬是給嚴成錦髒辮綁上亮晶晶的線，一閃一爍的，很招人看。
好在很快輪到嚴成錦上場了。
上場前，嚴成錦把小書包給聞佳音。
聞佳音不解：“我還給劉唱嗎？”
嚴成錦神秘一笑，“這可是公主的小書包，你不覺得和你氣質很搭嗎。快背上試試。”
聞佳音明白了，這人還惦記著自己的露背裝。
竟然做到這種程度。
聞佳音不可置信，“你不是吧。”
嚴成錦說：“這可是限量版的艾莎公主，別的小朋友都沒有呢。”
他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聞佳音隻能妥協了。
嚴成錦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看這還帶牽引繩呢，我都不怕你走丟了。”
聞佳音長這麽大，頭次明白什麽叫羞恥。“……閉嘴吧你。”
和分區賣票的演唱會不一樣，音樂節現場向來先到先得，大家擠成一團。
考慮到安全問題，舞台和觀眾區用護欄隔出一段距離，嚴成錦本打算讓聞佳音呆在那裏，但小聞董被愛莎公主搞得很叛逆，趁保安不注意，從柵欄翻過去，混進人群裏。
有個睫毛會發光的姑娘看見了，給她鼓掌，“姐們，你這身手可以啊。”
現場聲音太大，聞佳音已經摘了助聽器。她分辨出這人話，行了紳士禮，以示感謝。
發光睫毛是個自來熟，見她很好說話的樣子，便問：“你是逃票進來的嗎，我們也是。”
她身邊有一群奇形怪狀的人。
有人梳彩虹莫西幹，有人渾身都是紋身，有人打唇釘鼻環，還有人戴著黃金牙套。
和他們比起來，聞佳音覺得自己的小背包都正常不少。
彩虹莫西幹扛了麵旗子。聞佳音抬頭一看，上麵草書‘嚴成錦’三個大字，旁邊是他的印章頭像。
“酷吧。”發光睫毛指著紋身小哥，“是他特意為小成哥做的。”
聞佳音問：“你們是嚴成錦的粉絲。”
“對啊，不然誰會冒死逃票進來，被抓到多丟人啊，而且我們裝備又多。”發光睫毛抱怨，“什麽主辦方啊，不知道dr.成人氣有多高嗎。”
唇釘插話道：“也不能怪主辦方吧。今天的場地是早租好的，協調不開。”
莫西幹也說：“主辦方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吧。你看那倆保安，咱們溜進來他是沒看見，但他們看見這妹子了，不也沒說什麽。”
倆保安：謝謝，我們是保鏢，就是來保護這妹子安全的。
聞佳音知道‘dr.成’，這嚴成錦出道之前的小號。她想在手機上打字，但想起在後台聽見的鼎沸人聲，便大著膽子問：“你們喜歡小成哥很久了嗎。”
她猜自己聲音應該很大。
她頭次在這種場合說話，忐忑地等著他們的迴應。
現場實在太吵了，大家都扯著嗓子喊，誰也沒察覺她的不同。
莫西幹搶先迴答，“那當然了。他十五歲參加底下饒舌比賽時，我就知道他了。”
“說起來怪丟人的，他簽‘東辰星光’那會我還發私信罵過他是叛徒，我以為他會做rapper呢。”
唇釘說：“我也是他玩地下時知道他的。我不追星，就覺得這個dr.成蠻吊，歌很好聽。後來他不發新歌了，我還以為他退圈了。”
“直到幾個月前，我聽見《將將行》，我一聽就知道，dr.成迴來了。”
紋身雖然看起來很兇，但人很內向，他甚至不敢看聞佳音。他小聲說：“我高中有段很迷茫的時間，是小成哥的歌支撐我挺過來了。”
“現在我工作遇到問題了，也是小成哥帶我走出來的。”
發光睫毛跟他差不多，也是在嚴成錦的歌聲找到力量。
聞佳音突然有些失落。
給人快樂的音樂不少，但能鼓舞人的就不多了。嚴成錦的音樂真的很棒，可惜的是，她應該聽不到了。
發光睫毛又問：“你呢，你什麽時候喜歡dr.成的？”
聞佳音迴想第一次見嚴成錦的場景：
“有一天，我下班時，路上堵車了，他在路邊唱歌。”
“他麵前的觀眾不多，但他看起來很——”
聞佳音又一次後悔沒多看幾本書了，她硬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就，雖然他衣服很舊，吉他很一般，麥克風也，很，額”，她給他們一個‘你們懂的’眼神，“但他看起來，很享受。”
那天的情況其實是，嚴成錦那破爛麥克風和音箱，差點跟聞佳音的助聽器起嘯音。
小聞董本就堵了一肚子，是下去找茬的。
沒想到，發現一個寶藏男孩。
莫西幹不信，騷裏騷氣的說：“幹啥呀，這麽不誠實嗎。你就說，被我們小成哥美貌迷惑，就完了唄。”
聞佳音想起當時昏黃路燈下的嚴成錦，“是，很好看。特別好看。”
唇釘和發光睫毛尖叫，“天啦你好幸運，竟能見到小成哥本人，有沒有拍照片啊。”
嚴成錦經常在聞佳音手機裏留下‘詭異’的照片，她怎麽敢讓他的粉絲看。
何況她的鎖屏就是他們的合照。
聞佳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