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心裏話,宋隻隻和安妮迴到了房間裏,一直聊到了半夜兩點鍾,至於小喵咪沈浪,早早地溜迴了主臥,縮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時,他已經不是小喵咪,而是叱吒風雲的沈浪,沈大總裁!


    換好了衣服,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點了一根煙,剛要點燃時,宋隻隻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她看見了沈浪猛然一驚:“我靠!大哥,大清早的,您這是要出嫁還是要出殯嗎?”


    宋隻隻頂著個雞窩頭的造型,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到了沈浪的麵前,從頭到腳地打量著西裝筆挺的沈浪。


    他平時也經常穿西裝,但甚少穿得這麽正經的每樣,純黑色一整套的西裝,看起來比新聞聯播男主持人還主持人。


    再看看沈浪手裏的香煙,宋隻隻上去奪了下來:“禁止吸煙。”


    她走向了洗手間,臨了又補上了一句:“年紀輕輕的,學什麽不好,學抽煙!”


    沈浪眉梢跳動個沒完,他冷眼去瞧宋隻隻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她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走進了洗手間。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要不是因為……


    想起昨天晚上,宋隻隻陷入危險時,他隻是一隻貓的無能為力,他多想親自出手,恨不能當場要了那個人的命。


    嗡嗡。


    沈遠發來了一條微信:準備就緒。


    沈浪將打火機隨意扔在了茶幾上,將手機放進了上衣口袋中,邁著修長而筆直的雙腿走出了家門。


    宋隻隻洗漱完,走出洗手間的那一瞬,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沒有睡醒。


    沈浪去哪了?


    難道,剛剛都是幻覺?


    可扭頭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香煙,她確定沈浪剛剛的確是來過的,可他為什麽又離開了呢?


    她想詢問沈浪,跑到了次臥裏,拿起手機找到了沈浪的名字時,宋隻隻忽然愣住了,一秒、兩秒、三秒……


    宋隻隻的放在電話上的指尖微微發顫,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沈浪去了哪裏關她什麽關係?


    她搖了搖頭,強迫著自己什麽也不去想,攥緊了被窩裏繼續睡覺。


    周六上午九點,本應是休息日,但市局刑警隊外卻站了很多人,沈浪的車停了下來,一條腿從車中探了出來,緊接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沈浪走下了車。


    他幾乎將整個沈氏集團的法務部都派遣到了市局來,見到了沈浪出麵,所有人都點頭哈腰。


    沈浪淡漠而疏離的目光掠過了眾人,微微頷首,舉步走進了市局。


    沈氏集團在全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憑沈浪的身份背景,想要見一個涉案人員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沈遠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沈浪舉步走了進去,然後大門徐徐關上。


    市局審訊室內,雅雀無聲,安靜的叫人感覺壓抑窒息。


    沈浪坐了下來,抬眼看向了坐在對麵低著頭的男人,他冷凝的目光,銳利如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的目光怕是能夠將他淩遲。


    男人瑟瑟地抬起了頭,當他對上了沈浪的眼睛時,猛然低下了頭,不敢正眼去看他。


    沈浪就這樣坐著,始終沒有開口,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像是一座大山,壓得男人無法唿吸。


    他在等,等著男人開口告訴他是什麽人讓他謀害宋隻隻。


    男人似乎受不了這種氣氛,顫顫地抬頭了頭,卻刻意地避開了沈浪的視線,顫聲道:“你、你到底、到底想要幹什麽?”


    沈浪仍是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男人吞了一口唾沫,終於還是繃不住了:“你、你看什麽?我、我……”


    “什麽人指使你的?”沈浪終於開了口,聲音淡漠而涼薄,似乎,連整個審訊室的溫度都隨著他的聲音而下降了幾度。


    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仍在抵死不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沈浪冷笑。


    他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沈浪站在男人不足一米處,半眯著眼睛睨著他。


    男人縮著脖子,恨不能把腦袋窩進胸腔裏,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麽人,但是眼前的這位大神,他很想要問問警察是從哪找來的,他能可刑訊逼供,也不願意對上沈浪的視線。


    沈浪忽然伸手,按在了男人昨晚被沈遠紮傷的大腿上。


    “啊!”他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倏然出手,想要推開沈浪的手,可手腕上的手銬卻限製住了他的動作,隻有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


    沈浪似乎並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他用力,再用力,頎長的手甚至刺進了男人的傷口裏,鮮血沿著沈浪的手指,大滴大滴地滾落,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麵。


    “還不肯說嗎?”沈浪薄唇微氣,聲音低沉至極。


    男人臉色煞白,滿頭大汗,連連喘著粗氣,緊咬著後槽牙,蹦出了幾個字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說什麽?!”


    沈浪猛然出力,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了男人的骨頭。


    男人終於承受不住,哭嚎著,哀求著,被銬著的雙手拚了命地敲打著麵前的桌案:“我說,我都說!”


    沈浪鬆開了手,他用另外一隻幹淨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了紙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迴到了座位上。


    男人疼得想要喊娘,他並不是個傻子,麵對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不實話實說的話,他能夠肯定,絕對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聽見了男人的話,沈浪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抬眼盯著男人,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忍著腿上的劇痛,喘著粗氣道:“他、他用微信聯係的我,發給了我一張照片,還轉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讓我劃花了女人的臉,若是,若是能夠重傷的話,還會每個月給我五萬塊。”


    沈浪聞言,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男人繼續說。


    男人又道:“除此之外,我真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看著男人的樣子,沈浪知道,他並沒有說謊,在他的嘴裏,也問不出來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沈浪站了起來,走出了審訊室,對沈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道:“我不希望他能夠走出警局。”


    沈氏集團的法務部,囊括了全國頂級的律師,打官司他們從來都沒有輸過,至於要讓一個有犯罪前科,並且蓄意傷害的罪犯多判幾年,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法律顧問點了點頭,應聲道:“我明白怎麽做。”


    沈遠湊了過來,蹙眉看著沈浪,問道:“哥,問出什麽來了嗎?”


    沈浪搖頭,男人身上的物件應該已經被警方收走了,他讓律師經過法律程序,拿到了男人的手機。


    手機並沒有上鎖,沈浪透過證物袋,打開了微信。


    男人的微信刪除的很幹淨,沈浪輕而易舉的從賬單中找到了聯係人,不過,微信是新注冊的,沒有頭像,沒有發過朋友圈。


    沈浪記了微信賬號,告訴了沈遠:“找到這個人。”


    憑借沈遠手段和人脈,他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找到了這個人,他扭頭看向了車後座中閉目養神的沈浪,說道:“哥,找到了,微信號注冊人叫做秦越,今年29歲,從我所掌握的信息當中,他並不認識宋隻隻,不過……”


    沈浪在最恰當的時間睜開了眼睛,等待著沈遠繼續說下去。


    沈遠道:“這個秦越有一個表妹,兩個月前做過夏夢嵐的宣傳。”


    夏夢嵐!


    沈浪的眸色倏地一沉。


    早就應該想到,夏夢嵐不會這麽容易放過宋隻隻的,這會兒,沈浪有些惱火,並非是對夏夢嵐,而是對他自己。


    夏夢嵐的品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從小到大,他身邊悄無聲息消失的追求者數不勝數,她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宋隻隻,他早應該想到夏夢嵐會動宋隻隻的才對,他應該趁早安排保鏢給她。


    至於,夏夢嵐……


    沈浪薄唇微啟,聲音之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去中宜傳媒。”


    沈遠透過後視鏡,看了沈浪一眼,老哥臉上並沒有什麽異常的表情,甚至冷淡平靜的出奇,但他知道,老哥越是這樣,夏夢嵐的下場就越是淒慘。


    至於,他會怎麽對夏夢嵐這個老同學,沈遠卻無從得知。


    不過,從上一次斷了她所有的代言來看,這一次,應該會更嚴重吧?


    老哥不會打算直接殺了夏夢嵐吧?


    “開車!”


    沈遠胡思亂想,並沒有開車,沈浪動了動嘴,隻說了兩個字,然後,繼續閉上眼睛。


    中宜傳媒有限責任公司。


    沈浪下了車,快步走了進去,公司前台急忙上前,卻被沈遠揮手推開。


    “先生,您找誰?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您不能進去。”前台小姐恨不能多生兩條腿,沈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為了追上他,她都已經跑了起來。


    沈浪倏然駐足,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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