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突然騎在許明珠身上就是一頓打。


    張老太太和女兒也加入進去,又是薅頭發又是掐肉。


    許明珠怕丟人,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叫出聲,這讓張家人更來勁兒了。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許知明匆匆從外麵迴來,張家人才住手。


    許明珠已經奄奄一息了。


    許知明頓時怒了。


    “你們竟然敢!我要報警!”許知明喊道。


    張家人一驚,然後想到許明珠幹的事,他們頓時又理直氣壯了。


    “怎麽了?你女兒不守婦道不檢點,還不讓人收拾了?就這種女人,打不死就行!”張老太太道。


    “但是現在她要死了!”許知明衝過去查看女兒,發現她臉色鐵青,唿之不應。


    嘴裏鼻子裏都往外冒血,身下也出了一灘血。


    張家人這才發現,頓時也害怕了。


    許知明頓時衝到電話旁邊叫救護車,掛了電話,他又真的打電話報警了,讓警察把張家人控製起來。


    因為他看見張老太太拖著兒女竟然要跑!


    他們要是站著不動,或者露出一點擔心許明珠要跟著一起去醫院的樣子,他都不會現在報警。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要跑!這就很過分了,沒有一點夫妻情誼了。


    算了,明珠對他也沒多少,不然也不會懷了別人的孩子。


    聽到他打報警電話,張老太太逃跑的動作更快了。


    許知明大喊:“快來人!堵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早就在門後豎著耳朵聽熱鬧的鄰居頓時打開房門,把張家人堵在樓道裏。


    “怎麽了?”


    “他們幹什麽了?”


    “別跑!”


    “讓讓讓讓。”許知明已經抱著許明珠出來。


    不用他說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許明珠這個慘樣看起來要不活的樣子,眾人頓時嚇了一跳。


    “我已經報警了,麻煩大家幫我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一會兒交給警察處理!”許知明邊下樓邊道。


    “好的你去吧。”


    “我叫單位的保衛處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照顧女人?”有女人可憐許知明當爹不易,出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醫院吧。”


    頓時四五個鄰居表示要跟他一起去醫院。


    有內部消息傳來,許知明又要升一升了。


    救護車先到的,許知明帶著許明珠去了醫院。


    警察後到的,聽鄰居說了事情經過,又去許知明敞開的家門裏看了現場,做了記錄,幾個警察帶張家人迴了派出所。


    張誠害怕了,也不顧臉麵了,大聲跟警察解釋:“是許明珠出軌我才打她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不是我的!我有證據!”


    他抖著幾張紙道。


    眾人看他的視線少了一些憤恨,倒也不是無緣無故啊。


    有些人覺得許明珠活該。


    有些人覺得張誠過分,再怎麽也不能把人打死,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別人的生命。


    警察麵無表情地把張誠塞進警車:“她要是傷的不重,你就沒事,她要是死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誠頓時都要嚇尿了。


    張老太太和她女兒已經開始胡攪蠻纏、大哭,沒有用,都被押走了。


    許知明也不是普通老百姓,關於他的直係親屬的故意傷害案件,都得升級特辦。


    許知明現在已經到了醫院,還是之前許明珠流產那家醫院。


    大夫看著她這個狀態進來都很奇怪,不過不耽誤他們緊急搶救。


    許知明不懂醫學,看不出許明珠這個樣子到底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心裏沒底,想了想,找了醫院的電話給花昭打了過去。


    “我想求你件事,你能不能救救她...隻要她不死,以後你讓我做什麽都行!”許知明卑微道。


    他也不是冥頑不靈,隻知道清高的人,他也可以“賣深”,要看賣給誰。


    賣給葉家,賣給花昭,他放心。


    因為人家絕對不會讓他做違法反擊的事情,頂多,打點擦邊球。


    但是這個社會誰不打擦邊球呢,擦邊球也是球,就是讓人打的,越厲害的人打的越好。


    花昭權衡了幾秒,最後決定“收下”許知明。


    以後他就徹底站在自己家的隊伍裏了,還是很牢固的一塊。


    家裏的關係網很多都是這麽鋪開的,要麽對人有恩,要麽捏住把柄。


    花昭親自去了醫院。


    許明珠還在手術室裏。


    花昭沒有跟門外的許知明多說話,輕車熟路地找到主管大夫,進了手術室。


    這次的手術就比較複雜了,許明珠的幾個內髒都被打出血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胳膊腿也折了。


    花昭一腔怒火看到她瀕死的樣子,也覺得扯平了。


    如果今天她不來,這人沒準真就死了。


    花昭沒有接替主治大夫的工作,她不是西醫,不會做手術。


    她接替了一個護士遞藥的活。


    也不是完全接替,而是多她一道手,原來直接a給b,現在a給她,她再給b。


    就這一倒手的功夫,她已經把藥換了。


    手術她不會,各種藥劑她算是研究明白了。


    有些她空間裏沒有的,她就沒替換。


    隻在生理鹽水裏加了很多透明無色的植物精華。


    剛剛還怎麽都維持不住的生命體征,終於平穩了。


    四個小時之後,手術順利結束。


    大夫們都鬆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希望不大,沒想到傷者身體素質很強大,愣是挺過來了。


    許知明聽大夫說沒事了,又看見花昭點點頭,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迴了病房,大夫都走了,花昭道:“挺兇險的,沒有我她今天就得死。”


    許知明一愣點點頭。


    他知道了,這恩情他記下了。


    隻是有些奇怪花昭說得太粗暴,都不掩飾,不像她的為人...


    “不是讓你記我的情,我是說張家人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花昭道。


    “哦,這個當然!”許知明道。


    花昭又有些奇怪道:“我同時告訴的你們消息,他們晚了兩天才到,特意給了你兩天時間準備,保鏢沒有把消息傳遞到位嗎?”


    許知明頓時尷尬,他想起來了,保鏢確實說過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他沒深想找個準備是張家來鬧的準備。


    早知道,他會把許明珠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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