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被接了迴來。


    因為有花昭牌醒酒湯,他已經喝過了,所以到家的時候狀態還行。


    就是精神有些不振。


    最近接連宴席,他真的要吐了。


    特別是剛剛還聞了個特別衝的香味,他感覺自己都要麻了。


    “大哥,要不以後沒必要的宴席就不要參加了,酒已經夠多了,不要了。”花昭看著他的狀態,有些內疚道。


    葉名癱在沙發上,睜開眼睛睨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是為了給一瓶茅台遭這個罪吧?曲高和寡,我是要親民。”


    太孤高,不合群,可是大忌。


    孤立一個兩個,或者敵對派係的人,都沒問題。


    誰的宴席都不參加,那可就是孤傲了。


    那種人就算是有葉家當靠山都扶不起了。


    他的好人緣是怎麽來的?都是喝出來的!


    這就很讓他無奈了。


    當然他可以適當地減少一些宴席。


    “酒真的夠了?不行我從後勤要一批。”葉名問道。


    “不用不用,夠了夠了。”花昭說道。


    那酒是內供招待客人的,“自己家”人逢年過節分幾瓶當福利可以,被一個人要走了就不行了。


    能當內供的都是好東西,產量少。


    直接從後勤要,等到別人宴席的時候沒有了,大家就都會打聽酒哪裏去了。


    酒雖好,到底是個小東西,不至於為了它壞了名聲。


    給錢也不行。


    “夠了就行。”葉名說道,心裏卻想著什麽時候有空直接去酒廠買幾壇沒裝瓶的壇酒,給幾個小姑娘留著結婚那天喝。


    哎呀,這件事早就該想到的!


    下個月就有次去貴省的機會,嗯,就下個月吧。


    花昭匆匆迴房間拿出一個瓷盒,遞給葉名:“大哥,你試試,這是我新配得養胃丸,你以後隨身攜帶著,保肝護胃。”


    葉名立刻掰開一顆蠟丸,拿出黑黑的藥丸,扔到嘴裏就嚼,就跟吃糖豆似的。


    瞬間就感覺一股暖流就嘴到胃,整個人都暖洋洋起來,身上最後那點不舒服徹底沒了。


    人也來了點精神。


    葉名一笑:“你要成藥神了,不,已經是了。”


    孫老的藥他之前也沒少吃,效果連這十分之一都趕不上。


    他仔細地把藥丸收好,順便問道:“難得嗎?”


    “你要就不難得,快沒了隨時過來拿。因為現熬的效果才最好,所以一次就不給你太多了。”花昭道。


    她研究出了一種新的植物精華,有時效性的,立刻服用效果最好,然後遞減,10天半個月之後效果幾乎全消。


    這樣更安全隱蔽,防止外泄。


    昔日送出去的那些藥酒,市麵上還有少量存貨呢。


    葉名之前就告訴過他,有人拿去化驗、試驗了。


    化驗倒是沒化驗出什麽東西,但是試驗之後發現效果跟當年一樣好。


    這有點奇怪。


    花昭這才換了配方。


    好東西也不往外送了,基本隻給自家人用。


    “找我迴來什麽事?”葉名問道。


    花昭立刻正色,跟他講起大偉和汪菲菲的事情。


    葉名頓時皺眉:“倒是夠迂迴的。”


    他相信花昭的判斷。


    是個正常人就不會盯著一輛車不錯眼地看一個小時。


    “她是在確定車上有沒有人,確定自己被發現沒有。”葉名道。


    花昭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伍洛的初步調查結果也出來了,隻是出了五服的親戚。”


    葉名嗤笑一聲:“如果是我,會找個普通人,而不是找族人,一下子就暴露了。”


    汪菲菲如果不姓汪,花昭未必多想,多看,然後發現她的異常。


    “但是汪家人就是這樣,喜歡動用家族的力量。”葉名道:“不管如何,讓大偉跟他斷了吧。”


    他說得輕易,感情什麽的在他眼裏,已經不存在了。


    說完他才想起,其他人,年輕人,不可能跟喜歡的人說斷就斷。


    他下這命令,也有些太武斷,像個獨裁的大家長。


    葉名頓時皺眉。


    “再調查調查看看,我也再勸勸他。”花昭道。


    她也不想冤枉了汪菲菲,讓大偉初戀落空。


    “嗯。”提前感情,葉名頓時又頭疼地靠了迴去。


    “怎麽了?不會還有人催婚吧?媽媽已經放棄了。”花昭道。


    苗蘭芝確實像是放棄了,這幾年都沒給葉名介紹對象。


    當初的談話,說道她心坎裏去了。


    “總有些‘熱心腸’的人。”葉名煩惱道。


    還是長輩。


    沒事幹就喜歡做媒。


    隨著他越來越耀眼,說媒的人更多了。


    有時候他都想隨便結個婚把這些人的嘴堵上!


    要是能找個像葛紅棉那樣省心的女人,就好了。


    風水輪流轉,葉名都開始羨慕起葉安了。


    葛紅棉已經不去煩他了,兩個人一南一北,一年就見一次,見了連句話都不說,就跟沒這個人似的。


    外人卻不知道,葉安從此告別了被催婚的痛苦。


    多麽幸福!


    “不說我了,前幾天葉舒是怎麽迴事?”葉名皺眉問道。


    “什麽怎麽迴事?”花昭問道:“你看出來了?”


    “是啊,我又不瞎,經常走神,悶悶不樂,強顏歡笑。”葉名道:“姚坤來了之後,她又開始逢場作戲。”


    葉名冷笑一聲,眼神犀利起來:“姚坤背叛她了?”


    那他就要好好跟這小舅子談一談了。


    花昭頓時嘻嘻哈哈地笑,跟他講起葉舒和姚坤的誤會,還有謝蓮娜裝病的事情。


    葉名聽完無語半晌,也笑了。


    他也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在旅館遇見葉舒跟姚坤,當時對麵確實有個女人很憔悴。


    不過算了,都是過去的人和事了,既然解決了,就不去想。


    倒是想想汪家,到底想幹什麽。


    “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他們看似老實了,放棄了,現在是想舊事重來?”花昭問道。


    汪家一直想知道葉家藥酒的秘密,之前不惜繞個大圈子奪走花昭家所有花草。


    可惜最後都是無用功,還把金家這個棋子廢了。


    葉深也廢了汪家一子。


    他們算是扯平了。


    這些年兩家相安無事,沒想到這次他們又迂迴了一大圈,過來試探花昭。


    葉名突然道:“你要是能說通大偉配合一下,我們倒是可以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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