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一下,可不能把人傷成這個樣子。”花昭說道:“這得按住人的頭使勁往牆上撞才可以,你們看見我大哥這麽做了?”


    花昭看著幾人,看看他們敢不敢睜眼說瞎話。


    說了也沒用,這裏可不光是他們的人。


    花昭朝外看了一眼,店長頓時帶著服務員站了出來。


    “絕對沒有!”


    “葉先生根本就沒有碰她!”


    “是她自己尋死覓活,先生是去拉她沒拉住,她自己撞到牆上的!”


    店員七嘴八舌地說道。


    原來如此。


    花昭低頭看著地上的許潔,血已經止住了,一瓶液體灌下去,她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正緩緩睜開眼睛。


    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的改變。


    剛才說話那個男人緊盯著花昭手裏的瓶子,目光閃爍。


    她手裏果然還有存貨,雖然看起來跟過去葉家送的藥酒不同,但是效果更好的樣子?


    剛剛許潔那個樣子,他們以為真的沒得救了,葉名就等著吃牢飯了!


    搞不好都得一命償一命!


    結果一瓶不知道什麽玩意下去,人就活了....


    “他們是你的人,他們說話不作數。”男人笑道。


    花昭看著他突然笑笑,沒說話。


    男人心裏“突”地一抖,覺得這笑有點不對。


    但是等他再看的時候,花昭已經低頭問道許潔:“你感覺怎麽樣?能說話嗎?”


    許潔迷茫的眼神清醒了許多,複雜地看著花昭。


    剛剛,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心裏說不出的悔恨....


    本以為隻是拚一下,成功了就能順利嫁給葉名!


    但是她沒想到,不成功的後果不是裝裝樣子,疼一下,而是真的差點死掉,為他人做了家衣裳。


    “你是怎麽受傷的?”花昭問道許潔。


    許潔清明的眼神閃了閃,似乎又變得混沌:“葉,葉名...我頭疼...”


    既然沒死,就算成功了,她就得努力一下....


    嘿!


    這還是個白眼狼!


    花昭頓時氣笑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能起來嗎?”花昭笑嘻嘻地問道。


    態度出奇地好。


    許潔見過花昭幾次了,從來沒見她對自己這麽友善過,頓時有些奇怪。


    但是她的問題還是要迴答的。


    “葉名,欺負我,嗚嗚嗚....”她竟然開始抽泣起來。


    “她這是鬧哪出?”花昭問道葉名。


    葉名眉頭皺成個疙瘩,還沒說話,對麵就有人替他迴答了。


    “葉名對人家始亂終棄,又不承認,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沒了,當然受不了這侮辱,來找他評理,他卻想殺人滅口。”男人說道。


    這樣....許潔這是被3個月的期限逼急了,還是想賭一把啊。


    花昭站了起來,拉了個椅子坐下,然後拽過旁邊的椅子招唿葉名:“大哥,進來坐,不要站在門口。”


    許潔沒死,葉名臉上的黑沉就散了,現在看到花昭說說笑笑的樣子,他的眉頭也鬆開了,笑了一下,走進來坐到她旁邊。


    許潔就狼狽地躺在兩人腳邊。


    這姿勢有些太尷尬,她想起來,卻又不能,得繼續裝病,不,裝死。


    “大哥,你什麽時候對她始亂終棄了?”花昭問道。


    “從沒有過的事。”葉名淡淡說道。


    “那許潔,我大哥什麽時候對你始亂終棄了?”花昭低頭問道。


    “就是這幾個月,有時候下班之後,他會來找我,我們....”她聲音小了下去,似乎不好意思繼續說了。


    “這種事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麽好意思說?你一個女人怎麽好意思問?還要不要臉?”男人說道。


    “再說,這種事告訴你了又怎麽樣?你還想去找什麽證據嗎?這種事,偷偷摸摸關起門來做,能有什麽證據?哈哈哈哈。”男人說完自己笑了。


    覺得他們這個坑挖的真好,女人說你做了就是做了,不承認就是狡辯,想當負心漢!


    葉名現在就是跳進紫藥水裏了,怎麽洗也洗不清了!


    “這人是誰?”花昭問道葉名。


    葉名突然笑了,而且越笑越大。


    男人的臉卻黑了。


    “他姓史,叫史旦,你連名帶姓地叫他就行。”葉名嗬嗬笑道。


    花昭....


    男人的臉黑如鍋底,他最恨別人這麽叫他!誰叫他跟誰急!葉名就是故意的!


    花昭臉皮抖了抖,認真道:“史旦先生,許潔現在沒死,也沒什麽大礙,也沒什麽證據,就算告到上麵輸得也不會是我大哥,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她直接點出這些人才是幕後主使,讓空氣一靜。


    不過也隻是兩秒鍾的時間,下一瞬氣氛就恢複了。


    都說葉家這個兒媳婦了不得,她要是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們可就瞧不起她了。


    “怎麽沒證據?苦主不是在這嗎?人家都以死證明了,怎麽不是證據?”史旦說道。


    因為這個名字,花昭都不忍直視他了,她總是想笑場。


    她忍了忍說道:“不是說我大哥撞得她嗎?怎麽又成她自己以死證明了?撒謊能不能撒圓一點?”


    史旦冷哼一聲,許潔要是蠢的把自己撞死了,那就是葉名殺人滅口。


    許潔要是沒死,那她就是以死明誌。


    但是現在這個死了又活,是他們沒想到的。


    史旦跳過這個問題,冷笑一聲:“你們不承認也無所謂,隻要別人信了就行。嗬嗬,反正你們葉家其實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正大光明,葉家的子女,缺德的事也沒少幹,葉名耍個流氓,外人也不會很意外。”


    說完男人已經高興起來。


    葉名和花昭是真的有點笑不出來了。


    名聲就是這樣,家族裏出了好幾個不守規矩的人,那其他人的人品真的遭到質疑。


    特別是這個講究“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的時候。


    家族裏但凡出現一個“壞人”,整個家族都被連累。


    花昭頓時覺得她得把葉家剩下這幾個人都扒拉明白,看緊點。


    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葉名的事情。


    “許潔,我大哥怎麽你了?你清白沒了?”花昭問道。


    “嗯。”許潔“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輕輕應道。


    “許潔,你清白還在不在,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花昭說道:“而誣告我大哥是什麽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許潔偷偷瞄了史旦一眼,臉色蒼白地點點頭:“去醫院檢查吧,我沒撒謊,我不怕。”


    這話說得,花昭都怕了....


    如果她真不是那啥了,又一口咬定葉名,這事還真不好辦了。


    畢竟這時候定流氓罪,幾乎女人說什麽是什麽。


    花昭看著許潔,既然如此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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