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不好意思說,我替她說。”花昭說道:“你昨天請她去你家裏替你兒子說親,她拒絕了,你就開始撒潑罵人,她被氣跑了。


    “後來的兩個人是她叫去的,砸了你家破門,怎麽滴吧?”花昭說道。


    什麽被迷暈,被脫衣服,被捆綁的事情,不能說。


    隻要說了,徐梅就沒法做人。


    趙老太太看著花昭,氣得幹瞪眼。


    她知道花昭是在睜眼說瞎話,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迷暈徐梅,又脫衣服又捆綁的事情他們也不能說!


    徐梅自己願意跟他兒子滾床單,那是她不要臉。


    但是他們要是把徐梅捆了脫衣服,那就是流氓罪!


    這種事,徐梅去告,他們不承認,沒證據,就不是事。


    但是一旦承認了,有證據了,肯定就是事了。


    輕則幾個月,重則花生米。


    趙老太太的嘴閉得死死的,狠狠地瞪著花昭。


    早知道花昭才是這工廠的幕後老板......他們還是會來招惹徐梅的。


    聽說她真的很有錢,自己一個人買了個大院子住。


    那麽大的院子她一個人住不害怕嗎?找幾個人一起住不好嗎?


    她和她兒子兩個人還是太少的話,她還有幾個女兒女婿,可以一起搬過去幫她熱鬧熱鬧,看看家啊。


    到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住在一起,多好?


    想到這場景,趙老太太渾身充滿了力量,把那個紅色的褲衩子在手裏抖開。


    “你說什麽都沒用!她跟我兒子睡過了,就得結婚!”


    道理講不通,那就不講了,來直接的!


    “我說了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徐梅氣得喊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怎麽證明?”趙老太太眼含得意地掃了她一眼。


    氣得徐梅說不出話來。


    那就不說了!


    徐梅挽起袖子就要衝出去跟她“講道理”。


    被花昭拉住。


    她看著趙老太太手上的東西,有些無語。


    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傻。


    或者窮。


    “老太太,你看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花昭說道。


    趙老太太不敢跟花昭太橫,花昭問話,她還得認真答。


    因為徐梅之前熱切追求葉深,徐家對葉家有所了解,趙秀娟當然會迴家說,趙老太太也就有些了解。


    那可惹不起。


    趙老太太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東西。


    “是褲衩子,沒錯啊。”


    她精挑細選的呢,挑了個最新的!她除了過年這一天,都舍不得穿!


    “是你的吧。”花昭有些好笑道。


    趙老太太把褲衩子攥在手裏,氣哼哼道:“你...瞎說!”


    “料子那麽差,都掉色了,而且是自己裁剪自己做的,有些地方都開線了,我們徐總經理會穿這種東西嗎?”花昭說道。


    趙老太太立刻低頭瞄手裏的東西,掉色了?她沒看出來啊,挺鮮亮的。開線了?哪裏?迴家縫一縫。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牛。”趙老太太道:“徐梅向來會過日子。”


    她瞄了一眼徐梅的打扮,話說一頓。


    徐梅穿得可不是縫縫補補十來年的列寧裝、中山裝,而是穿了一身非常時髦得體的西服,看上去就高級,一般人買不起那種。


    她還穿著一雙小皮鞋,油光鋥亮。


    手上脖子上還帶著首飾。


    一看就是有錢人。


    可不是會在一條褲衩子上省錢的主。


    “你們都不知道徐梅,我知道,她就是好麵子,看起來外表光鮮,其實內裏特別仔細,會過日子,她的褲衩子從來都是自己做的,穿破了都舍不得扔!”


    趙老太太得意地看著徐梅。


    這話她怎麽證明?當眾脫褲子證明嗎?還是把她那些花花綠綠的褲衩子拿出來給大家看?


    丟死她!


    徐梅真的要氣死了。


    花昭覺得這老太太真有點腦子,可惜,還是太窮了。


    她要是舍得花錢買條合適的,這漏洞也就補上了。


    “你敢把你手裏的東西展開給大家看看嗎?”花昭說道。


    趙老太太一頓,雖然覺得沒什麽不行,但是花昭這麽說,她就有點心虛,是不是手裏的褲衩子真有問題?


    “這不太好吧?她雖然不要臉,但是到底主動跟我兒子睡過了,我兒子也相中她了,她就要是我兒媳婦了,我兒媳婦的東西,可不能給你們看。”趙老太太說完,就要把那褲衩子塞兜裏。


    花昭不得不吩咐劉前:“拿過來,展開。”


    劉前雖然也覺得惡心,但是花昭既然這麽說,這東西肯定很重要。


    他一步上前就把趙老太太手裏的褲衩子奪了過來,當眾展開。


    眾人看著,沒發現什麽毛病。


    確實是條紅色內褲。


    雖然像花昭說的,顏色不那麽鮮豔,看起來像是穿了很久的,也有點磨損,但是這能說明什麽?


    有些人確實外麵西裝革履,裏麵的內衣內褲卻帶窟窿。


    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現在很多人都這樣,這是勤儉,這是美德。


    但是下一眼,很多女人都反應過來,頓時笑出了聲。


    這褲衩子大的,能裝下兩個徐梅。


    趙老太太並不是個精瘦的老太太,她有5個閨女孝敬,每人每個月都得給她幾塊錢養老錢。


    還有逢年過節,都得給她禮物,給她買衣服買肉。


    而她自己還有退休金。


    她又是個會做飯、愛吃的,這個年代都把兒子養得胖乎乎,就不要說她自己了。


    幾乎天天喝湯,人不說很胖,但是肚子很大,腰圍很大。


    劉前也發現了問題,他忍著惡心,雙手把內褲好好展開。


    那腰圍,他都覺得自己穿上都得掉。


    “往她身上比比。”花昭說道。


    劉前頓時把趙老太太拎起來。


    不用比,大家看她的腰圍就明白過來了。


    趙老太太自己也想明白了,頓時一把搶過劉前手裏的褲衩子:“我拿錯了!她的那條在我家呢!我這就迴去拿!”


    這種事情,一旦露了破綻就沒人信了。


    “除了昨天,徐梅什麽時候還去過你家嗎?”花昭突然問道。


    趙老太太在鄰居的瞪視下,沒敢撒謊。


    住大雜院的,哪裏有什麽隱私。


    除了昨天,徐梅已經有十來年沒去過她家了。


    如果事情不是在昨天發生的,總不能說是十年前發生的。


    “她和我兒子是在外麵....”


    “夠了!”花昭突然喝到:“徐梅現在是塊唐僧肉,誰都想來啃一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家的吃相有點太難看了。


    “現在滾,以後閉上嘴,這事就算過去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外人麵前,花昭得表現得“大度”點。


    “如果你們再出去胡說八道,真汙蔑徐梅和你兒子有什麽,那就是強迫的!徐梅就要告你兒子流氓罪!到時候,你這唯一的兒子也留不住!”


    “她是自願....”在花昭的瞪視下,趙老太太沒敢繼續說下去。


    可恨昨天太著急了,沒想明白,露了破綻!


    可恨徐梅這塊唐僧肉惦記的人太多了,他們著急了!


    不然他們也不想出這昏招,這不是怕桃子被別人摘走嘛!


    現在好了,著急摘花,被刺紮手了。


    但是趙老太太看著地上的兒子,突然喊道:“你們把我們打傷了!我要告你們!你們得給我兒子看病!賠錢!”


    賠個幾千一萬的,夠他們買個房子,也行。


    花昭轉頭對劉前道:“他們來廠裏尋釁滋事,影響我們正常生產,汙蔑我們廠長聲譽,告他們,讓他們賠償我們損失。”


    不是想要訛錢嗎?


    看誰訛得過誰!


    “好嘞!”


    劉前和幾個兄弟頓時上前,拖著幾個人就走。


    那些被趙老太太拉過來的“無知群眾”頓時急了,大喊冤枉。


    但是沒用,依然被人拖走了。


    冤枉?來給人搖旗呐喊的時候,想沒想過徐梅也很冤枉?想沒想過他們的所作所為會對徐梅造成什麽傷害?


    進去喝杯茶,讓他們清醒清醒。


    趙老太太都要嚇尿了,開口求饒。


    但是已經晚了,人被劉前堅定地拖了出去。


    “一場鬧劇,以後可能還會上演,畢竟唐僧肉太香了。”花昭笑道:“大家要習慣。”


    一句話化解了尷尬。


    工人們哄然大笑,然後散了,認真工作去了。


    工廠施行了新製度,幹得多拿得多。


    使勁幹,一個月能拿2個月的工資!


    再沒人偷懶。


    徐梅跟花昭一起迴到辦公室,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幾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好累。


    “真不考慮一下劉前嗎?你結婚了,再打這種齷齪主意的人就少了。”花昭說道:“不然以後,沒準真有。”


    畢竟得到一個女人的方法就那麽幾個,在女人不喜歡他的情況下,以現在人的見識,除了用強,也不知道用什麽了。


    趙家人還算聰明的,用了個“假強”,不然,現在就不是拖進去嚇唬嚇唬他們的事情了。


    徐梅臉上出現了那麽一絲猶豫和掙紮,還有一點點害羞。


    最後,她忍不住小聲問道花昭:“我子宮都切了,還能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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