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一個人去杜家了...”花昭還沒說完,就看見葉名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她。


    “你又一個人出門。”


    花昭心虛地哈哈一下,趕緊說道正題:“你多久沒見過杜家人了?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些奇怪?”


    葉名想了想:“一個星期前我見過他們家老三,奇怪倒是沒發現,隻是發現他感冒了。”


    “昨天我等在杜家門口,正趕上他們家開會,我發現杜家人都病了。”


    花昭說道:“每個人都病懨懨的,咳嗽不止,一臉蒼白,但是我覺得那並不是感冒,而是中毒了...”


    葉名眉毛一挑,一下子想到了好多。


    有文靜在的地方,又有人中毒了。


    剩下的不用她再說。


    葉名站了起來:“我知道怎麽做了。”


    “你們在說什麽?”葉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葉舒剛剛進門,隻看到了他的背影,聽見他最後一句話:“他知道什麽了?”


    “他知道怎麽...對付文靜了。”花昭說道。


    葉舒沉默一瞬,沒想到有一天,大哥要“對付”文靜。


    “毒真是她下的?”葉舒問道。


    花昭點頭。


    “哎。”葉舒歎口氣,一時間覺得有些物是人非。


    好像隻是一眨眼,文靜就從一個開朗愛笑的女孩,變成了一個給人下毒的毒婦。


    不過,路都是她自己走的。


    葉舒問道:“大哥打算怎麽做?”


    花昭攤手:“我也不知道。”


    本來她是有些想法的,想跟葉名商量商量,誰想到他一刻也等不及,抬腿就走了。


    “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花昭說道。


    葉舒點頭。


    大哥辦事,從來不拖拉。


    葉名的動作確實很快,當天下午,上麵組織老幹部體檢,杜老爺子也參加了,然後血常規各種爆表,驚呆了所有醫生,立刻安排他住院。


    一通檢查下來,發現他中毒了。


    具體是什麽毒不好說,成分很複雜。


    而且中毒時間很久了,每次的計量也不大,毒液是一點點侵入他的血肉裏,已經不好祛除了。


    文靜就怕藥不死他們,用過能買到的所有農藥。


    但是又怕一下子毒死,暴露她,所以每次隻放一點在水裏,放了很久。


    好在這時候還沒有從國外進口百草枯,中國自己的百草枯也沒研究出來,不然杜家人早讓她藥死了。


    杜老爺子中毒住院,全家人都來看。


    這一看不得了,醫生發現他們的狀態跟杜老爺子很像。


    一通檢查下來,好麽,本年度驚天大案就這麽誕生了。


    杜家每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結果差點讓人一窩端了!


    誰這麽大膽?


    “一定是文靜!一定是她給我們全家下的毒!”杜父喊道。


    杜母拉著文靜生的孩子,真是又生氣又心疼。


    這孩子也中毒了。


    而且因為他年紀小,重的毒比較深,醫生說危險了。即便現在搶迴一條命,將來也會出現各種問題。


    這讓全家人想打都下不來手。


    “還有張家飯店的毒,也是文靜下的!那天她不在家!我看見她鬼鬼祟祟地出門了,又空著手迴來!根本不是去買菜。”一個杜家人喊道。


    “對!那幾天她都出去了!”


    “我還看見她拎著一包東西出去,聞著像農藥!”


    “迴來那藥就沒有了!”


    “張家飯店的毒肯定是她下的!”


    杜家人改口了,再也不維護文靜。


    而且看沒看見的,他們說了算!


    現在他們隻想讓她死。


    把那些中毒的大佬拖進來,可以讓文靜死地更快!


    “文靜人呢?快把她抓起來!別讓她跑了!”杜家人喊道。


    文靜在一家小旅館裏被找到,抓了起來。


    她一臉木然:“我的命為什麽這麽苦?為什麽總有人要害我?”


    她當然不承認,他們又沒抓到現行,又找不到證據,他們就是誣陷!~


    “冤枉?你看看這是什麽?”辦案的人拎著一個塑料袋問道。


    袋子裏是各種農藥,有些是空瓶,有些是半瓶。


    文靜抬了下眼皮:“不知道。”


    肯定不是她用的那些,她用完的瓶子早就扔掉了,而且她每次買藥之後都會換一個沒標記的普通瓶子裝,傻子才會用原來的瓶子。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辦案的人突然笑了一下,說道:“這就是你用來害人的農藥。”


    “不可能!”文靜一愣瞬間改口:“我從來沒有害過人!哪來的農藥?不可能是我的!”


    想套她的話,沒門!


    “這是從你床底下找出來的,當時取證的時候,那麽多人看著呢,你現在否認,沒用。”辦案的年輕人笑道。


    文靜一愣,死死地盯著他的笑,他們,竟然,陷害她!


    是...誰?


    突然,她想起葉名昨天那句“我沒有那麽善良,你知道的”。


    過去,她確實知道葉名對付仇敵會用一些手段,但是她從沒想過,那些手段會用在她身上。


    他,好狠....


    文靜的表情崩潰了。


    她雖然不再癡迷葉名,但是葉名竟然也把她放下了??還對她用手段?


    下毒給杜家這種人家,即便人沒死,她也得死...不死也是無期。


    文靜的眼瞬間血紅。


    “啊!~~不是我不是我!你們冤枉我!~~”她瘋了一下朝年輕人撲去。


    被攔住了也沒用,她拚命地撕打著。


    雙手被反剪在後麵也沒用,她還有牙齒。


    咬不到人也沒關係,她瘋狂地大喊大叫,毫不停歇,就像得了狂犬病。


    這種狀態幾個小時也沒停下來。


    直到文靜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她再沒有一點力氣癱在地上。


    即便這樣,她不時地還要發出一聲犬吠,或者牛叫,或者什麽動物的叫聲。


    她是個瘋子,她犯病了。


    葉名在窗外看著她,麵無表情。


    “現在怎麽辦?”身邊的人問道:“她這個樣子,根本沒法審問。”


    雖然“證據”有了,但是到底得嫌疑人自己認罪,交代犯罪過程。


    而且她這個樣子,也不能審了,得叫醫生來。


    這還不算,以後也不能審了。


    精神病審什麽審?


    年輕人有些為難地看著葉名,就這麽放過她?


    葉名牽了牽嘴角:“坑她都挖好了,不推她下去怎麽行?去叫醫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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