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愛答不理地看著花昭,最後看在她很漂亮的份上說道:“我不知道。”


    花昭怒了:“這就是你的工作!你不知道誰知道?”


    工作人員卻不動怒:“天天來提貨的人多了,我們十幾個人管這事,你那件不是我經手的,我當然不知道。”


    “那是誰經手的?”花昭問。


    “不知道。”


    “你...”花昭還要再說,葉名的手下攔住了她。


    “跟他說沒用,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我們直接去找他領導。”手下指了指工作人員:“我記住你了。”


    年輕的工作人員終於有點怕了,色厲內荏地瞪了花昭和男人一眼,氣哼哼地走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怕,放狠話的人他見得多了,而且他能來這工作,也是有背景的。


    而對方,既然能被人截胡,就證明實力不咋地。


    花昭也知道這時候在這裏較真沒用,她也沒去找什麽領導,她迴去找了葉名。


    葉名聽完一愣問道:“你進口了什麽東西,這麽讓人眼紅?”


    一般截胡都是走“正常”渠道,先挑貨主的毛病,這不行那不行,缺了什麽手續,涉嫌走私什麽什麽的,“正大光明”地把貨扣在手裏。


    像花昭這種,直接悄無聲息偷走的很少見。


    “進口了3種機器,做罐頭的,做火腿腸的,還有幾款真空包裝機。”花昭道。


    葉名懂了,都是搶手貨,特別是製作火腿腸的機器,國內目前隻有一條生產線,而且也是進口的,這種機器還不能自主研發。


    至於真空包裝機,聽名字就很高級,他還沒聽過。


    還有做罐頭的機器,這個國內有,但是都是很久之前的老機器了,畢竟已經有10年不曾進口過東西了。


    一想就知道花昭買的肯定很先進。


    “我去查一下,你等我電話。”葉名說道。


    “好吧。”交給他,花昭就不急了。


    葉名的動作很快,她剛開車到家沒幾分鍾,葉名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猜是誰?”他問道。


    “既然你這麽問了,肯定是我知道還有點熟悉的人...杜瀚良?”花昭說道。


    她知道且熟悉,還有膽子跟葉家對著幹的人,她隻能想到杜瀚良。


    “哎。”葉名及不可見地歎口氣,又立刻笑道:“是,你猜對了,就是他。”


    “他,不怕嗎?”花昭問道。


    雖然杜家有能力跟葉家剛一剛,但是像他們這種人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惹誰,不然結果肯定不會很好。


    “為了幾台機器至於嗎?他窮瘋了?”花昭又問。


    葉名眼神沉了沉,低聲道:“杜瀚良這個人,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你就當他是個神經病好了,他這次就是心血來潮,想找你麻煩。”


    花昭皺眉,她聽著葉名怎麽話裏有話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深想。


    “那現在怎麽辦?既然他是故意找我茬,你去要,他也不會輕易還我的。”


    葉名還沒說話,花昭就聽見那邊亂了一下,有人進來喊他,讓他立刻去開會,有急事。


    “你等我再給你打電話。”葉名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結果一下午花昭也沒等來他的電話,反而等來苗蘭芝帶來的消息,說他迴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她的事等他出差迴來再說。


    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


    杜瀚良那邊,他打算親自處理。


    花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22歲了,年輕漂亮,一顰一笑間迷人耀眼,比剛穿來的時候光彩更盛。


    也不再是個小姑娘。


    不能事事都躲在葉家身後,等著人家幫她解決所有麻煩。


    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個小姑娘!


    是時候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這件事她打算自己解決。


    當然能借力葉家的時候她肯定會借,不借是傻子。


    不過以後不會什麽事都要葉名出麵了。


    她希望有一天,她走出去,別人不會隻看到她是葉家兒媳婦。


    不惹她,也不是因為她是葉家兒媳婦。


    而是因為,她不好惹。


    花昭沒有跟苗蘭芝說什麽,但是第二天她早早出門,把車橫在了杜瀚良家的胡同口。


    這條胡同位置不錯,但是也是魚龍混雜,有獨門獨院的大戶人家,也有大雜院。


    而且很巧,有汽車的隻有杜瀚良自己。


    花昭堵在胡同口,自行車暢通無阻,汽車就不行了。


    杜瀚良開車出來,看見有人堵路,頓時狂按喇叭。


    花昭把車窗搖下來,喇叭聲戛然而止。


    杜瀚良驚喜地看著她,沒想到她這麽快就上門了!


    而且看樣子是她自己!


    不枉他費勁千辛萬苦把葉名支出去!


    “好久不見啊,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洗塵。”


    杜瀚良下車,走到花昭駕駛室旁邊笑著打招唿,語氣熟稔地仿佛兩人是好朋友。


    “真是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麽厚的人。”花昭隨口道,毫不客氣。


    杜瀚良隻是挑了下眉,也不生氣。


    花昭卻繞過他,看向他汽車裏的人,文靜,還有她懷裏的一個小男孩。


    看模樣和年紀,應該是她的孩子。


    “好久不見啊文同誌。”花昭笑道:“好可愛的小寶貝啊,真漂亮,長得像你,恭喜你啊,這麽多年終於得償所願,喜得貴子了。”


    文靜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僵得像雕像,紋絲不動,眼裏壓抑的怒火卻要噴出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是喜得貴子了,但是得償所願嗎?


    她當年希望生的是葉名的孩子!結果....


    她這兩年沒事也琢磨,怎麽自己10年不孕,一離婚就有孕了呢?


    葉名不行?她不信。


    葉名不會買通那麽多醫生隻為了掩蓋自己不行,而且他根本沒有不行。


    那就是,她的病突然好了。


    她想到了花昭專門給她調配的藥酒,真管用,醫院治不好的病,幾天就好了。


    也許她的不孕症也是那個時候好的。


    花昭肯定知道這一點,但是她不提醒她,不告訴她。


    她就是故意的!讓她繼續受煎熬,讓她跟葉名鬧矛盾,離婚,讓她和別人生孩子!


    她仇恨地看著花昭。


    花昭笑得很開心,她大清早來,就是來氣人的。文靜越生氣,她就越開心。


    她還沒完呢,花昭看著文靜,關心地問道:“兩年不見,你過得怎麽樣?公婆對你好不好?杜瀚良對你好不好?你父母弟妹還經常來你家吃飯嗎?”


    簡直句句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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