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年紀小,記不清了。”齊孝賢又開始結巴。


    花昭起身要走。


    齊孝賢沒吱聲,牙關閉得死死的。


    齊書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花昭真要走,她急了。好不容易把人請過來了,花昭不給藥,她媽好不了,還不知道怎麽折騰她呢!


    “別走啊!”她拉住花昭的胳膊,轉頭對齊孝賢道:“媽你再好好想想!我記得你說過姓姚,家是滬市的,大財閥,跟你堂姐是女校同學,叫姚什麽來著?兩個字!”


    齊孝賢瞪著齊書蘭,真恨不得撲過去掐死她。不,當年把她生出來之後,就應該直接掐死她的!養她這麽大,一點用沒有!臨了可能還要坑死她!


    齊孝賢不吱聲,齊書蘭又道:“這個我知道,就是以前的貝滿女中!”


    齊孝賢閉上了眼。


    “姚...娥!”齊孝賢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女校,什麽女校?”花昭又問道。


    她抖著手指打開瓶蓋,在齊書蘭心疼的目光下,把一瓶都喝了。


    花昭又遞給她一瓶:“估計今天這瓶喝完,你的病就能好利索了,這一瓶,算是送給你鞏固的。以後別來找我,找也沒用。”


    花昭滿意地拿出一瓶藥酒,遞給齊孝賢。


    齊孝賢睜開眼,顫抖著手指接過,這酒,可是“大價錢”換來的!


    花昭笑笑,有這一瓶藥酒在,就夠攪得齊家不得安寧了。


    齊家是討人厭,但是她總不能因為對方討厭就殺人,她又不是殺人狂。弄點事情折騰折騰他們就可以了。


    齊書蘭眼睛噌地就亮了,她看到了重迴原來崗位的希望!


    齊孝賢飛快地把酒藏進懷裏。


    花昭迴神,點點頭,笑著說好。


    “貝滿女中啊,當年名滿海內外。”花昭說道:“京城裏應該還有跟她們同期的同學還活著吧?沒有檔案的話,可以問問她們。”


    離開齊家,迴去的一路上花昭有些沉默。


    “我去找人查查貝滿女中的姚娥和齊孝貞。”葉深說道:“就怕年代久遠,學校的檔案丟失。”


    “王爺爺?王伯?”


    葉深點頭。


    姚娥那麽漂亮,當年在學校的時候肯定很有名,認識她記得她的同學應該有很多。


    葉深突然想起一個人:“我記得聽人說過,王爺爺曾經在貝滿女中當過老師。”


    王伯正要出門溜達,見到他倆下來,有些意外。


    “深哥兒放假啦?”他笑嗬嗬地說道。


    花昭想起來了,是他們家的鄰居,她剛來的時候,王伯還送過她一塊古董懷表,現在爺爺還經常跟王伯一起遛彎。


    “走,去問他。”花昭立刻把車開到王伯家門口。


    籠子裏黑如烏鴉的鷯哥立刻開口:“悶了,悶了,走走,走走!”


    花昭看著好玩,自己卻從不想養隻鸚鵡,省得它哪天看到不該看得秘密,再給她禿嚕出去。


    “王爺爺,遛彎去?”葉深笑著迴應。


    王伯提了提手裏的鳥籠子笑道:“我家八喜悶了,說要出去走走。”


    他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也沒有什麽小事值得兩人親自登門打聽。


    王伯的兒女都有工作,職位不低,單位都分了房子,沒有跟他一起住。


    “王爺爺,我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跟您打聽打聽。”葉深直接說道。


    王伯一愣,看了看兩人,嚴肅起來,轉身進門:“進來說吧,家裏沒人。”


    手裏的鷯哥一見王伯轉頭又迴家了,急了:“走走走走!悶了!悶了!”


    院子裏掛著得沒撈著出去遛彎機會的八哥、鸚鵡、鷯哥見了,竟然齊齊笑了:“哈哈!”“嗬嗬!”“迴來!”


    王伯家的院子也不大,隻有兩進,他一個人住,顯得空曠。


    院子裏還掛著許多鳥籠,養著各種各樣漂亮的小鳥。


    院子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


    它們都被訓練熟了,主人關門的時候就表示要休息了,它們得閉嘴,不然後果很嚴重,好幾天不能出門遛彎!


    花昭....她就覺得這種小動物是有智商的,所以堅決不能養!


    王伯不管鷯哥的抗議,把它掛在屋簷下,請葉深和花昭進屋,轉身關上了房門。


    “今年大概60多歲,當年貝滿女中的學生,姚娥。”花昭說著拿出了那張照片遞給他。


    王伯掏出眼睛戴上,一眼就認了出來。其實聽名字的時候他就有點印象了,畢竟是當年那麽耀眼的女生,而且死得那麽慘。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向您打聽個人。”葉深安撫他,不想他太緊張。


    “什麽人?”王伯問道。


    “是她啊....”他有些唏噓道。


    說完抬頭看向葉深和花昭,就要講述關於姚娥的事,突然就愣住了。


    對麵坐著的是誰?年輕時候的姚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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