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匪幾人似乎有些猶豫了,尤其是挾持著孩童的那個,似乎對當前的狀況還有些不明白,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民眾的情緒被煽動到最大時,一個不注意,被拉住的孩童竟然趁他們分神,從劫匪的手裏滑了出去。


    眼看著人質就要脫離掌控,那劫匪連忙去抓,不料手中的刀長眼,朝著孩子的胳膊就滑了過去。


    “啊!”有人驚叫起來。


    小孩的胳膊被尖刀劃破,鮮血瞬時就湧了出來,他摔倒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用自己的手去捂傷口。


    孩子的母親早已忍不住,此時見到孩子受傷,當即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而動手的賊匪卻受到了驚嚇一般,竟然直接將染血的大刀扔到了地上。


    場麵陷入混亂之中,這也給了官兵和連城機會,不過半晌,劫匪就被統統拿下了,即使這樣,為首的那個也不停地控訴著連清兒。


    “小姐你沒事吧。”紅雀第一個衝上前,拉著連清兒的胳膊關切地左看右看。


    “我沒事。”連清兒微笑,轉了一圈給紅雀看。


    連城見連清兒平安無恙,鬆了一口氣,可是看著遠處已經走過來的官兵,他還是有些憂慮:“看來我們有點麻煩。”


    “連小姐,麻煩您去縣衙走一趟。”為首的官差客客氣氣得說道。


    “知道了。”連清兒默然。


    她隔著人群,看著手執紙扇,臉上掛著笑容的連玨,分外的不屑。


    就這點手段,該說是她高看了連玨,還是連玨看低了自己呢?


    如果他知道,設計這麽一出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怕是腸子都要悔青。


    第二次站在縣衙的公堂之上,連清兒還是有幾分熟悉的,隻是這次麵對的不是能明察秋毫,兩袖清風的令狐風,而是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年紀都能做她爺爺的徐縣令。


    “堂下何人,將你今日所說的,再與本官複述一遍!”徐縣令一拍驚堂木,顫顫巍巍得說道。


    “大人,小人名叫王五,原本是城外王家村的村民,前一段日子和幾個兄弟進程找活,沒想到就被連小姐招募了,她許諾給小人一份非常豐厚的報酬,幫她幹掉兩個人。”王五說道。


    “原本小人也不願意,可是她以小人的姓名做要挾,無奈小人幾個隻能照做,沒想到事成之後,她竟然反悔,連城都不讓我們出,我們也隻得假扮劫匪,準備挾持她放我們出城。”


    王五將事情描述得非常細致,仿佛連清兒真正做過這些事情一般。


    “既然已經找到了兇案的兇手,那就直接結案吧!”徐縣令高興地說道,“先把他們都關到牢裏去,等我寫一份案陳送到知府大人那裏,就可以定罪了。”


    他高興地一揮手,就要退堂。


    從未見過如此草率的斷案,連連清兒都覺得荒謬無比。


    “大人,我有異議。”連清兒朗聲說道,“我並未買兇殺人,當場劫持我的人我也不認識。”


    徐縣令當場就有些不高興了,他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這犯人說早就認識你了!”


    連清兒有些無語地說道:“大人,民女在滕州城裏做著小本生意,認識我的人多了,難道隻通過對方的隻言片語就能斷定?既然大人能相信他的話,緣何就不能相信我的話?”


    “因為連二公子已經拿出了證據,證明你曾經與此人有過金錢交易,並且讓他殺人的。”一旁的衙役插嘴道。


    他就是之前被留在連府裏吃了一頓酒席的一員。


    連玨確實拿出了證據,據說這一夥匪徒在收到連清兒的銀票之後,曾經去了連懷名下的一個錢莊進行兌換,銀票他還留著。


    “無稽之談。”連清兒淡然,“我身邊的丫鬟都知道,我是一個不慣用銀票的人,況且要賄賂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用寫著我連清兒大名的銀票,這難道不是自投羅網?”


    “自然是因為你太過囂張。”徐縣令不由分說地一拍驚堂木。


    “大人,此事實在是太過蹊蹺,既然我囚禁了他們,不讓他們出城,為何他們還能拿到兵器,又找到我的人,將這件事捅了出去?”連清兒反問道。


    徐縣令摸著自己的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大人,我們冤枉啊,要不是我們偷跑出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啊。”王五再次說道。


    “血口噴人,你說我讓你殺了那兩個人,你可能說出你是如何動手的,什麽時候動手的?當時的情況是如何?”


    每說一句,連清兒就朝著那人逼近一步,氣勢更加迫人。


    王五有一瞬間真的被她嚇到,但是一想到之前這個女人還是任由自己宰割的小綿羊,頓時便強硬了起來。


    “就是前些日子,五天前!我在晚上將他倆騙到城郊的!”王五說道,說罷朝著徐縣令就砰砰磕了兩個響頭,一邊說著。


    “大人,我自知犯下大錯,不敢請求從輕處罰,但是請您一定不要放過這毒蠍心腸的女人!”


    “五天前?可是五天前並沒有下雨啊。”連清兒忽然說道。


    “什麽?”那王五一愣。


    “據我所知,那兩人的屍體被找到時候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天,可是屍體周圍並沒有任何血跡,應當是在前幾日的下雨天經過雨水的衝刷,痕跡都消失了。”連清兒冷靜地分析道。


    其實這些她在幾天前就讓人調查清楚了,起先她也以為是因為謠言的緣故被連玨派人滅口了,擔心被反咬一口,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了解了一番。


    “是我們清洗過的!”王五言之鑿鑿。


    “哦?既然這樣,你敢不敢讓人挖開屍體周圍的泥土看一看,如果是你清洗過的,那麽血跡一定滲透不到內裏,隻會在表層的土裏,如果是大雨衝刷的,那麽土裏都是水,血跡也會順著雨水流到別處的。”


    沒想到連清兒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王五一時間無計可施,隻得向著徐縣令說道:“大人,您萬萬不可聽她胡說八道,一定要嚴懲!”


    “可是本縣怎麽覺得,她說的還有幾分道理呢?”徐縣令說道。


    “當然了,大人,我這裏還有更清楚的證據,證明他在含血噴人。”連清兒慢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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