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來了?快坐!”


    善卿昭一把拿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護具,拿了一個凳子放在蘇沫兒腿邊。


    “小昭,我來找你是因為你大哥的事情。”


    “大哥?大哥怎麽了?”


    善卿昭喝著桌上的米粥,故作不知道的樣子,現下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過不了幾日我就要生了,不想你大哥不在身邊,能不能先緩緩?讓他晚些去?”


    善卿昭放下調羹,嘖了一下嘴,有點難辦的樣子。


    “可是魔族攻勢較急,我也實在沒法子緩下來,不如我讓大哥做善後的工作,讓他早日歸來可好?”


    蘇沫兒一怔,幹笑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勸說善卿昭,她知道是善卿昭先去找的善實銘,善實銘才會答應去戰場,可是現在……若是她在一心要把善實銘留下,倒是顯得她不懂事了。


    “好吧。”


    善卿昭匆匆吃了東西,連忙去三十萬將士那點兵,善實銘和別瓊都在,南宮離也換了一個簡單的裝束。


    她翻身上馬,將宮裏大小事務交給善子或還有令狐憶打點,之後還有傅念安斷山幾人幫助,應該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隻不過出師不利這麽一個詞就是該用在善卿昭身上的。


    剛出了城門,就看到了外麵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兩位護法好啊,在這等誰呢?”


    善卿昭明知故問,這倆人在鳳影根本認識不了幾個人,他倆又是同時出現,不是來找她又能去找誰?


    倆人牽了馬跟著善卿昭,與她並肩而行。


    “姑娘莫急,是閣主的意思,閣主夜觀星象,算定了姑娘此次有難,特派我二人來支援。”


    “他這麽厲害的嘛?那你倒是說說他算出來了什麽?”


    白護法麵露難堪,“這……”


    善卿昭挑挑眉,“嘖,怎麽還不好意思說嗎?”


    那這樣了,算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了。


    “那二位便跟著吧,正好我人手上不足。”


    “是。”


    善卿昭馬走的較快,超過了他們,南宮離也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隻不過,白護法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南宮離看。


    “這個也不是什麽軟柿子,閣主認為我們能完成?”


    黑護法微微皺眉,有些擔憂的看著白護法。


    白護法看起來較悠閑聳聳肩,還是不緊不慢的騎著馬。


    “閣主的意思是不要讓姑娘對那為下不去手,而不是要我們動手,明白了嗎?”


    黑護法盯著他眼睛都看直了,最後還是伸出大拇指,“妙啊。”


    兩人跟隨著隊伍一直西行,走到了雁門關,看著關外的荒原,兩個南方水城裏長大的人也略感歎這裏的荒涼。


    善卿昭派了別瓊先去北麵包圍,南宮離還有善實銘帶人去南方和西南方,進行反殺,而她隻帶領一小隊精兵直麵迎擊。


    她早就和蘭奇通好了信,必要時刻她來做最後的絞殺,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計劃也萬無一失,就差時機成熟。


    而黑白護法這一次倒是異常的竟然不想跟著善卿昭。


    善卿昭心裏也挺疑惑的,這倆人說是來幫助自己,自己這要打前鋒了,為什麽又不跟著呢?


    疑惑卻也隻是想想,善卿昭還是依了他倆,也沒在意太多,領了人便去了前方。


    其實她到不怕魔族的人,唯一一個怕的,就是魔族的那個首領朱白,手段殘忍,心狠手辣,尤其是那把萬生像的傘,可謂是讓她嚐盡了人間悲苦。


    她打的前鋒,等到魔族偵查到了她,再等到魔族有所防備,這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足以讓她將魔族一點一點的啃噬。


    可是去了魔族的地盤,她才明白,什麽叫做失算。


    按理說魔族士兵應該是和人族差不多的,但是為什麽她眼前的這些士兵有點不一樣?


    一個魔族頂了三個人的體型,那膘肥體壯,手持狼牙兵器,善卿昭怎麽看都覺得這算是變異了的魔族。


    善卿昭使勁的扯著自己馬的韁繩,可勁的調轉頭部。


    “迴撤!”


    她抬起手,所有將士都調轉了方向,所有人都原路返迴。


    這一下子計劃打亂,她聽探子來報說是出現的魔族隻有二十五萬人,她領著三十萬士兵前去,豈不是輕而易舉?


    哪成想落得一個倉皇西顧的滑稽。


    迴去之後派人將那幾隊的首領都叫了過來,善卿昭臨時開了一個小的會議。


    “呃……事情或許有變。”


    “怎麽了?”


    善實銘見善卿昭臉色不太好看,她隻是坐在桌邊輕咬著手指,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我們現在可是說是兵力薄弱,若想打贏這場戰爭,恐怕需要用巧計。”


    南宮離看著她認慫的樣子突然想笑,之前見她領兵打仗都是卯足了勁往前衝,這一次是怎麽了?


    別瓊站在她身後,他早就朝善卿昭帶的那一隊精兵裏麵的人打聽,說是善卿昭見了魔族人兇猛神勇,還沒正麵迎擊就撤了迴來。


    “兩位護法有什麽好計謀?”


    善卿昭將目光投向黑白護法。


    黑護法依然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像個雕像一般站在那,聽到了善卿昭的提問,也隻是搖了搖頭。


    那個白護法倒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可以先共同攻擊,這樣子的損失是一半的話,魔族的損傷也會存在。那時候分三隊人,一隊較弱吸引大部分的魔族去斷頭涯,另一隊適時去救援,兩隊夾擊,滅掉魔族,其餘一隊便做善後工作。”


    善卿昭微微挑眉,也確實是一個比較危險,但是卻能以多勝少的法子了。


    她知道別瓊此人爆發力驚人,但是性子太急,容易自負,擔負不起那個吸引的工作,南宮離做事緊密,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差錯,更適合後麵圍剿的事,這樣,就隻有大哥善實銘適合吸引的工作。


    他不急不躁,做事沉穩,把吸引魔族的事情交給他,定然不會露出什麽破綻。


    分好了工,善卿昭隻能將大部分的兵力交給南宮離。


    南宮離看著盒子裏的虎符,嗤笑一聲看著善卿昭。


    他堂堂北冥太子爺,竟然淪落到要給一代女帝當小將的地步。


    待營帳裏沒了別人,隻剩下他二人,南宮離這才大膽肆意的坐在了善卿昭桌子上,隨意的翻看著她的那些資料。


    有的是作戰圖,有的便是和別人的書信,都是在討論作戰的事情。


    善卿昭依在身後的椅背上,閑散慵懶的看著南宮離,看他還能挑出來什麽花。


    “你明日去與魔族作戰,我要去南寧的戲天閣一趟。”


    “找他作甚?”


    南宮離轉過身子,正對善卿昭,毫無形象的岔開了腿,隻待善卿昭起身坐上去。


    善卿昭輕哼一聲,一巴掌拍在他腿上。


    “先去問問他算出來了什麽,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善卿昭總覺得這一次的出征有了什麽羈絆,但是她隻是有那種不詳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倒不如去問問天禦,看看他算出來的是什麽。


    第二日所有人整裝待發,在善卿昭一聲令下,直搗魔族的總軍。


    善卿昭鬼月長刀祭出來,橫掃千軍。


    南宮離隻拿了一把長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隻是他靈力強大,這劍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別瓊的兵器善卿昭從來沒見過,這一次算是開了眼界,竟然是一把長槍。


    黑白護法兩人手持彎刀,兩位老者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待到廝殺的差不多了,善卿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煙花,點燃。


    信號發出,所有將士都不再戀戰,都在不斷的撤退。


    短短一炷香,將士們就完全與魔族脫離,隱身於山林之中。


    善實銘這時候也是收到了信號帶著人開始往斷頭涯趕去,善卿昭望著善實銘離去的背影,心頭突然一疼。


    “大哥!”


    她策馬追上去,善實銘也是一臉的茫然。


    “大哥,這馬是我最愛的,你此行較兇險,它有靈性,也能幫到你。”


    善實銘看著善卿昭身下的馬,線條流暢,沒有餘肉,按理說這種馬應該性子燥的厲害,可這馬就是不一樣,安靜的很。


    “好,謝謝小妹。”


    善卿昭與善實銘換了馬,趕迴去的時候鄭重的看著南宮離。


    一會他也要出發,盡量的隱藏在善實銘的身後。


    “注意安全。”


    南宮離抬起自己的短鞭蹭了蹭善卿昭臉。


    那鞭子粗糙的很,擦過皮膚就像是鋼釘挨過一般。


    善卿昭疼的縮脖子,卻不自然的笑出了聲。


    她也沒耽擱太久,便隻身一人去了南寧。


    還是戲天閣,不過她沒有走正門,反而換了一身夜行黑衣,偷偷摸摸的進了戲天閣。


    想要隱去自己的身形容易,可是想要隱藏自己的氣息難得很。


    她的活動範圍也一直在距離天禦二十米外的範圍。


    翻了藏經閣,摸進了無數房間,也去了下人那裏,一點的線索都沒有。


    若是想要距離天禦近一些,恐怕又要被他發現。


    這時候,善卿昭突然看到了一位老者走進了天禦的房間,本身就帶著一種神秘感。


    善卿昭想起來白護法說的天禦算到了什麽未來,恐怕不是他自己算的,應該是讓別人給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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