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行!那我和劉書記、王部長都謝謝你了。”


    我笑道:“於主席怎麽跟我客氣起來了。”


    “這可是非同一般禮物啊!我這就送去給劉書記、王部長。”於主席說著拿起語錄上樓去了。


    我從北京迴來,還沒到哥嫂那裏去,下午四五點鍾的時候,我帶著給他們買的衣物到哥嫂那裏去,正好媽也在他們那邊。


    不一會,大嫂帶著孩子迴來了,我便將東西分送給他們,三個孩子拿著玩具和食品到邊上玩去了。大嫂問我是否見到大哥,我說沒見著,這兩天我都在向市裏廠裏匯報。嫂說你哥聽媽說你迴來了,急著要見你,叫你來吃飯。我說還要叫呀!不叫我也會來的。


    正說著大哥進門了,一見我便說:“我到廠裏家裏到處找你,沒找著,我估計你到這裏來了。好吧!這次到北京可長見識了。”


    我忙將開會、照相、參觀等情況都說了一遍。


    大嫂說:“你哥把每期晚報上的《進京日記》都帶迴來,我們都看了。”


    平平倩倩插嘴說:“我們也看了。”


    我說:“你們認得報上的字?”


    倩倩說:“有的不認得,雪梅阿姨教我們念的,三叔的名字我們都認得。”


    大嫂說:“你在北京這段時間,雪梅跟媽來過幾次。”


    哥哥站在旁邊插不上嘴,一直看著我們笑。


    我轉身對哥嫂說:“哥哥,大嫂,有件事要跟你們商量。”


    哥嫂問:“什麽事?”


    我便將於主席跟我談調動工作的事說了。話還沒說完,哥大笑道:“好好好!上次調你到市裏去,你沒去,已經錯過機會,這次到省裏,再不要猶豫了,還商量什麽?我是三個字,去!去!去!”


    大嫂說:“我也讚成去!上迴我就說市裏不去到省裏。”


    哥對大嫂說:“上迴你是諷刺我的。”


    “上次因為長玉已迴絕了,我隻好那樣說,總不能跟你一道批評三弟吧?”大嫂說,“這次不同了,這次是真的。”


    我對哥說:“那我到北京開會前,你不是說我將來是要走文學創作的道路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哥說,“那時你把去市裏的路堵死了,我隻好說搞創作啊!”


    大嫂說:“你到北京開會這一個月,你哥成天到晚高興得不得了,好象是他去北京一樣。”


    哥說:“你這話沒錯,長玉去等於我去,就象他入黨等於我入黨一樣。我的前途渺茫,他的前途遠大!”哥說著又轉向我,“你明天就去給於主席迴報,態度堅決一點,去!這也是支持廠黨委,不能三番五次調不動,不然確實不好向上級黨委交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我說:“看來非去不可了。”


    “對!非去不可,我這給你講死,否則,你以後別到我這來。”哥說,“我去拿瓶酒來,慶賀一下。”


    媽說:“又要喝酒,我沒燒那麽多菜。”


    哥說:“媽,我不是想喝酒,我是想慶賀!你不知道,三弟這半年喜事是接二連三,又是到北京開會,又是往省裏調,又是在《人民文學》上發起詩來,這對我們家來說,都是大事。”


    大嫂笑道:“還有喜事呐!”說著她便到房裏去了。


    我問哥什麽喜事?哥笑著對我說:“四弟立功授獎了。他在沈陽空軍無線電報務比賽中得全能第一名,就在你到北京開會期間,他又到南京參加全國空軍無線電報務比賽,得全能第三名。空軍司令劉亞樓還跟他們照相呢!”說著,大嫂已將兩張喜報和兩張獎狀拿來,我連忙拿過來一看,興奮地說:“四弟真聰明,小時侯就鬼精靈,頭腦反映特別快,比我腦瓜子好。”


    哥笑道:“他是比你聰明,但你比他用功,你肯動腦子。”媽笑道:“你們弟兄四個小時侯都很能。”哥又笑道,“我比三弟、四弟就差多了。我家將來就看他們兩個了。”


    “長明已到了南京,比賽後迴家了嗎?”我問。


    “沒有。”哥說,“他比賽後就趕迴沈陽部隊要他給沈陽空軍各單位輪流做報告,介紹經驗。”哥說著又笑道,“他現在在沈陽空軍已是大名鼎鼎了。”


    “那真該好好慶賀慶賀!”我興奮地說,“大嫂!我要喝酒,祝賀四弟長明立功授獎。”


    大嫂高興地說:“好的好的,我再去炒幾個菜。”


    哥嫂今晚都喝了酒,哥恐怕喝有半斤。我和媽臨迴來時,哥又叮囑我一定要去省裏報到。


    哥惟恐我又變卦,第二天早晨,我正和媽在吃早飯,哥來了,要我上班就去跟於主席說。早飯後,我們倆一道進廠。正好在廠裏馬路上碰見於主席。


    於主席一見我就問:“阿玉!你和長鬆商量好了嗎?”


    哥搶著說:“於主席,我們商量好了,我同意他去。感謝於主席和廠裏這麽多年來對他的關心和培養。”


    “這是他自己的努力啊!”於主席又對我說:“這樣,等一會上班的時候,你到廠組織部去,就說我跟你談過了,叫他們先給你開個介紹信,今天已是禮拜六,下周你再到省裏去報到。”


    我說:“好,我得先到車間去打個招唿。”


    “對!要走了,該打個招唿的,都去說一聲。”於主席說著便和我哥一道到辦公樓那邊去了,我從另一條馬路到金裝車間去。


    我到廠黨委組織部開了介紹信後,下午又到廠團委,技術科各車間工會,這些部門的同誌都和我非常好。我進廠從十幾歲學徒開始,無論是領導和職工都對我非常關愛,我沒有和任何人因個人之事發生過爭執,大家都親切地喊我“阿玉!”盡管我多次阻止他們這樣稱唿我,可還是改不了。於主席曾多次勸說過我,要我不要阻止大家這樣喊,說這不是綽號,是大家對我的“愛稱”。以前聽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麽。現在要走了,要離開這個廠了,要離開朝夕相處的領導和同誌們,我心裏卻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滋味,才深深感覺“阿玉”這兩個字,包涵多少誠摯的愛。我深深地愛著我的廠,愛著我的領導和同誌們。我曾發表過一首詩,題目叫《人高樹大》,我象一棵小樹一樣,是在廠裏的領導和同誌們的辛勤灌溉培育下成長起來的。我永遠忘不了我的廠,我的領導和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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