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陣的狂風大雪,在某天中午鍾離百樂和暴風大法師,稍微切磋了幾種法力之後,他們的心神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泛起了一絲波動,不覺間鍾離百樂竟微笑著說道:“前輩,看來您的有緣之人終於出現了。”


    當時似乎正在思量著什麽事情的暴風大法師,聽了他那些話忽然較為平靜地說道:“借公子吉言,老夫此行的最終目的終於快要達到了,不知可否勞煩公子,將此事轉告給狂風與我國國主,令他們速速去該去的地方,將老夫那有緣之人護送來此與老夫相見?”


    聽了他那些囑托,鍾離百樂立刻較為客氣的說道:“前輩之命在下自當尊從,但為了穩妥起見,前輩可否允許晚輩立刻與狂風城主前去那處所在,親自將您那位有緣之人護送來此?”


    見他說要親自和西門狂風前去,暴風大法師立刻相當高興地說道:“公子真乃熱心之人,如此那老夫就將此事拜托給公子了。”


    他說完後鍾離百樂立刻站了起來相當謹慎的說道:“此事晚輩理應代勞,現在我就將此事稟報給貴國國主與狂風城主,到時我們二人立刻出發。”


    說完後待暴風大法師向他說了句:“有勞公子了!”


    他便轉身走了出去經專人將他帶入到了,西門狂人與那位大王所在的一座宮殿內,將暴風大法師方才和他商量的那些事情,告訴給了他們二人,他們立刻跟隨著他,去和暴風大法師慎重的商議了一番,鍾離百樂和西門狂風便速速離開了王城,運用風遁術向西方之城趕去了。


    不多時在一陣陣狂風大雪中,正在使用遁術飛行著的鍾離百樂,忽然感覺到了,在西方之城的東城門以外數百裏的大雪中,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十分艱難的向前麵走動著呢,他立刻拍了拍他身旁的西門狂風,向那個東西指了指,隨後他們二人便飛到了那個東西不遠處,稍微觀察了一會兒,發覺那居然是一個,穿著一襲破破爛爛的大袍子,拄著一根枯樹枝的叫花子,一時間他們不禁都感到十分疑惑了起來。


    可就在那時候,那個叫花子忽然向他們趔趔趄趄的狂奔了過去,大哭著喊道:“父親,孩兒知道錯了,請您原諒孩兒以往的無知之大狂妄無禮吧......”


    說著說著他忽然一個大趔趄摔在了大雪中。


    當時聽到了他那些話西門狂風登時渾身一震,但他卻立刻轉過了身去相當惱火的說道:“鍾離公子我們走吧!老夫的兒子已經死了......”


    說完後他竟大步向西方之城的方向走去了,對於那個小叫花子的大哭大喊,滿含悲切的求饒渾然不為所動,一時間令鍾離百樂感到十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就在那個小叫花子趔趄著站起來大哭著,向西門狂風撲過去的時候,他忽然緊緊的將他抱在了懷裏,為他輸送過去了一股相當強盛的真元,想要讓他的身體快點暖和起來,但沒一會功夫他忽然心頭一緊,頗為驚恐的說道:“少城主,這是怎麽迴事?為何你體內的經脈竟這般紊亂,且破損的這麽嚴重?”


    說完後就,在那個小叫花子企圖掙脫開他的雙手,向西門狂風跑過去的時候,他忽然翻手一掌將他打暈之後,抱著他走到了西門狂風的身旁相當緊張的說道:“城主請你息怒,現在令公子身上遭受到了十分可怕的傷痛,我們還是趕快將他送到暴風大法師那裏,請他為令公子趕快治療吧!”


    說完後他也顧不得西門狂風是否答應他,便率先駕著土遁,帶著那個小家花子,向西方帝國王城的方向飛去了。


    當時聽了他那句話西門狂人忽然渾身一震,就在他們剛剛飛走沒一會兒功夫,他立刻駕著一陣狂風向他們追了過去,不多時便趕上了他們,臉色陰沉的說道:“公子,這兔崽子還撐得住嗎?實在不行就將他交給老夫吧?”


    說話間他便想要將那個小叫花子,從鍾離百樂的手裏奪過去,可那時候擔心他會傷害到那個小叫花子的鍾離百樂,一旋身飛到了他前麵之後,忽然十分慎重的說道:“城主,不管你和令公子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現在都請你盡量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令公子身上現在已經深受重創了,如果你在盛怒之下,貿然對他做出一些,誰也無法預測的是事情來,到那時候您後悔都來不及了,還請您三思!”


    說話間他又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不多時便飛到了西方帝國的王城附近。


    方才聽了鍾離百樂所說的那些話,西門狂風緊皺著沒有思量了好一會兒,忽然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立刻跟著他們降落到了王宮外麵,經專人帶領著快速的走到了,暴風大法師所在的那座淨室中,將那個小叫花子穩穩的放在了一座大床上。


    那時候看了他好一會兒的西門狂人,忽然緊攥著拳頭十分無奈的說到:“你這小畜生!多年來你一直都怪,我對你管教得太嚴厲,不但將你的授業恩師殺掉了,還在本國胡作非為的打傷了無數百姓,現在你還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


    說話間他猛然揮拳,向那個小叫花子的腦袋上打了過去,卻被暴風大法師爆射出的一道金光,將他撞到了一旁,且相當嚴厲的向他喝道:“無知的蠢材,現在你兒子的身體已經如此不堪了,你這做父親的竟還要向他大打出手,難不成這就是你為人父母的慈父之心?”


    說話間他忽然將雙手放在了那個小叫花子的胸口上,釋放出了一種淡藍色的真元,刹那間竟將他那一身的汙濁,弄得全部消失不見了,那時候他才露出了西門小虎的真容,隻是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時候的西門小虎竟與前幾個月,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很不相同。


    那時候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具,皮包骨頭的僵屍一般,氣息微弱的躺在了那裏。


    那時候看著他那副樣子,西門狂人一時間百感交集的說道:“兒啊!現在為父說什麽也都無濟於事了,不管怎樣你都趕快好起來吧!為父在多年前已經失去了你母親了,現在為父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了,無論怎樣趕快好起來吧......”


    說著說著他忽然難以自製的流出了兩行熱淚,輕輕的將西門小虎抱在了懷裏。


    看著他們那最純然的父子之情,鍾離百樂一時間大為感觸的點了點頭,但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方才給西門小虎輸送真元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立刻相當謹慎的向暴風大法師問道:“前輩,方才我在給西門少城主輸送真元,希望幫助他抵抗一下那些風雪的時候,卻發現他體內的經脈十分的紊亂,根本無法吸納我傳給他的那些真元之力,而他自己的真元幾乎已經快要枯竭了,不知他是遭受了怎樣的劫難,才會這樣的啊?”


    說完後他和西門狂人,一下子都向暴風大法師看了過去,那時候暴風大法師將左手放在西門小虎的背上,摸了一會兒忽然有點無奈的說到:“現在他的體內已經沒有白虎大神了,若非他體內的那道封印的威力足夠強大,在他被人將白虎大神取出來之後,他就已經魂歸冥界了,現在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聽了他那些話,就在鍾離百樂感到相當震驚的時候,西門狂人忽然殺機大起的說道:“夜幕降臨你們這些混蛋,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將你們裏麵所有的人碎屍萬段為我兒報仇......”


    說著說著他竟難以自製的,爆射出了一種相當狂暴的真元,一下子弄得西門小虎痛苦萬分的,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可那時候站在他們身旁的暴風大法師和鍾離百樂,卻並沒有去製止他。


    因為他們無法製止,一位傷痛至極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子那發自內心的關愛,更無法讓一位,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遭受到了那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之後,不去痛恨迫害他的孩子的人。


    時間不長方才情緒失控的西門狂人,逐漸的被西門小虎所發出的一陣陣慘叫聲,找迴了自己的意識,慢慢的守住了自己的真元,看了看已經淚流滿麵的西門小虎,忽然情難自製的說道:“兒啊,你受苦了!都是為父沒有將你保護好,這都是為夫的錯啊......”


    說著說著他竟摟著西門小虎大哭了起來,可那時候西門小虎卻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十分悔恨地說道:“父親,這一切都是孩兒咎由自取的,和您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我那樣叛逆不識好歹的在世間作亂了的時候,您對我的那些斥責教育都是對的,孩兒這次經出行,不但差一點將五虎等人帶入絕境,而且還讓一幫邪惡至極的混蛋,將我體內的白虎大神弄走了,給我們的國家帶來了無限的損失,這些都是孩兒的罪孽,孩兒不敢奢求您與所有國民原諒孩兒,我隻求在我今後的歲月裏,能夠像東方萬劫一樣,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我需要保護的人就足以了!”


    看著向來對任何人都不服氣的西門小虎,竟然說出了那些話,西門狂人和趕到了那裏的那位大王與大長老,一時間都相當欣慰的點了點頭,而暴風大法師更是相當慈祥的說道:“經曆生死大劫,洗心革麵再世為人,為時不晚!次子今後必會大放異彩於天地間!”


    說完後他忽然伸手,向西門小虎釋放過去了一點亮白色的光芒,刹那間將他的整個身體包裹在了一圈,相當柔和的白光中,從西門狂人的懷裏,緩緩的飄到了距離地麵一尺左右的半空中,登時令其他人感到相當驚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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