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遇路劫搶匪


    一日由於趕路,錯過了旅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車子來到一處山野孤店。這店開的可是恰到好處,距離前後的集鎮、村屯都很遠。真正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野間的一處孤僻客棧。店麵兒一看就是比較寬敞,店裏麵的設施一定會很齊全的。


    客棧還真的是挺大的,前後的兩進大院,有點兒類似大車店。牲口棚俱全。院牆還挺嚴實的。上房不斷地傳出說笑的聲音。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可誰又會知道的呢?那就是麻醉藥了。是迷惑人的迷魂散。究竟是什麽誰也不知道。


    兩個人安排好了車輛,就施施然地走進了屋子。進了屋內環顧地一看。屋內還真地挺熱鬧的,老少爺們都有。躺著坐著的都有,還有不少的人在聊天打屁的。靠一進門的櫃台那裏,整個的一個黑暗,也看不清什麽的。


    “快當快當,掌櫃的,拾掇一間屋子?”


    北龍用狀似老道,實則稚嫩的嗓音問道。還是衝著一位年長的老者問道。他以為一般的店鋪裏麵的掌櫃的,大多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人,麵相老城的。


    雙手右手疊左拳,向左後肩的上方一甩。這是道上的人見麵的起手式。表示在行的人。


    “有客來當然也就有客房了。草幹空幹?草幹富水,空幹連海。不空不幹,疊窯台子拐著,霧子竄足(匪話:渴了還是餓了。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飯。你要是不渴也不餓,就給你安排個房間炕上歇著。炕上暖和,火燒的足。)


    冷不丁地,一聲清亮的女性嗓音響了起來。從櫃台的陰影裏麵走出了一位少婦般的女子。鵝蛋臉、楊柳身,衣著清爽,渾身利落、手腳麻利。一見就是一位不好招惹得主。


    這一聲清脆的話音,將哥倆個弄得一愣神兒。再一看屋內,氣氛突然間怪異起來,有些詭異莫測的感覺了。


    隨著女子的聲音響起,屋裏一幹人立即站了起來,人人的手都放在了懷裏,靜靜地觀望著。大有大難臨頭的意味。


    北龍麵白了一些所以,一抱拳,朗聲地迴答道,


    “失敬了。平心,花了招子。紅花亭裏閃了掌梁台(匪話:當家的別生氣我走眼了。到了胡子點兒裏麵,居然沒看出來誰是掌櫃的,)”


    “小哥很會說話呀。雛鷹居然裝老雕。小貓也亮虎威。”


    “靠海,草幹空幹,抿口黃蓮子。咬瓜子,窯一杆,少不了掰花子(匪話:,出門靠朋友,我現在是又渴又餓,隻想喝口茶,吃點飯,睡上一覺。走的時候少不了掌櫃的錢。。”


    “那就屋內台上拐著,台是熱的,嚼怪兒(方言:吃的食物)是現成的。在上麵放橋抻片兒(匪話:躺著),那就是一個舒坦。”


    “我們哥兩個今登高了,馬短了(匪話:貪走道路,誤了住宿),窯一杆,明兒個起早就顛兒(方言:走路)。”


    “嗬嗬嗬嗬――小哥兒著什麽急?路不平,山不靜,前途多坎坷。就在姐姐這裏落腳不好麽?姐姐心疼你們兩個。”


    “車快管直,飛子上道,路好走。多謝大姐的關心。惦記著家裏老爺子的平安,不敢遠遊。還望見諒!”


    “什麽蔓?”


    “十八子蔓。”


    “那貴長輩寶號?”


    “免貴。三江李一炮。”


    “原來是一炮爺爺家的。多有得罪了。趕快屋裏請。”


    哥兩個安息後,午夜時間隻見鬼影幢幢,一波一波的人圍著卡車轉遊。哥兩個在窗內看了看,也沒吱聲。依然故我。


    今天晚上來踩盤子,那就說明明天就該是動手的日子了。


    “掌櫃的這兩大汽車的東西,看來很貴重的。伸不伸手”


    “你想伸什麽手?你忘記了山規了麽?你敢對李一炮家的人動手?你不要你的腦袋啦。混小子一個。不但是不能動手,咱們還得給他們照看一下子,免得出了差錯。”


    看來這幫綹子還挺忌諱這家店的。沒敢在這裏伸手。這家店的背景可是不簡單了。那今天晚上就不會有什麽閃失了,可以安心地休息了。哥倆個也不在意地,該吃吃該睡睡。一夜無話,休息的安逸。


    第二天,哥倆個仿佛不知道一樣。檢查了一遍車輛的狀況,苫布已經被掀開過了。看來是查的很詳細。哥倆又給汽車加滿了油,加滿了水。一切都收拾停當了,就出發趕路去了。


    九月中旬的山林,金秋的景象已微微出現,就要進入大麵積的秋收季節了。公路兩麵的山林已經微露斑斕,山山不同,各有各的韻味;有針葉林,也有闊葉混交林。既有山石嶙峋的枯嶺,也有難透樹茂的密林。


    山疊重璋,宛如潑墨渲染。一山一景,一裏一畫。景不重疊,畫不重彩。人說江南水鄉多靜謐,今觀北國山林多蕭瑟。一靜一動,地域的遼闊,使得南北相得益彰。


    道路兩邊的山林五彩繽紛,煞是好看。可是哥倆個卻一點也沒有欣賞的心情。反而是顧慮重重。車重路險,千山萬壑伏重兵。不時地就得前瞻後顧,還得小心這路況。隻因為手裏的貨,實在是太令一些宵小人眼饞了,不能不擔心。


    隨著山路越來越難走了,後麵的尾巴也越來越多了,還相互間的嘰嘰咯咯的口角著。不宵一刻就變得撕打起來。


    誰知道,到了後來居然相互大打出手,由動刀子變成了後來的動槍了。終於一股大綹子占了上風,這時候的重載卡車,也走到了極為荒涼的一處山野地方了。


    “前麵的大車站住-----就說你們呢!-----“


    幾匹高頭大馬輕騎減從,越過了哥兩個的大車,兜頭攔截住大車。可是隻見馬上的土匪蒙著臉麵,開車的哥倆個一聲不吱,就那樣地坐著,仿佛嚇傻了一般。


    “說你們兩個呢,識相的趕緊地留下大車自己走人。”


    哥倆個走下了車來,來到了車頭。


    “你是在和俺們打招唿的麽?是俺們麽?――”


    一聲沉悶的仿佛是傻傻的說話聲,卻突然間在幾個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鬼呀------什麽時候跑到了後麵。――怎麽沒發現呢。”


    “你們是誰?報上蔓(匪話:報上姓來)來。――”


    “既然是你們劫道在先。理應你們先報蔓。”


    “五鷹幫的四當家,滑子蔓(姓遊)翻天鷂子。”


    “哦----名聲挺赫亮,十八子蔓。火燒天。拜山頭了。”


    “蘑菇,你哪路?(匪話:你是誰?幹什麽的?)”


    “扯出來的炮頭(匪話:脫離山寨的槍手),打八刀了(方言:分手了),迴家。,還望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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