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對啊,神鄉升內氣離體,帶我一個,我也想升。”張勇突然反應過來,原來還有這種好事。


    “行啊,沒啥問題,反正軍師給的調令裏麵也沒說人數,隻是說別讓我將吸收的那些生命精氣帶走。”李傕無所謂的說道,帶一個就帶一個,剛好遇到了,那就帶上唄,反正也是個練氣成罡。


    “不過我尋思著你八成是沒希望。”樊稠搖了搖頭,一臉的唏噓,“你這幾年一看就沒好好練,都沒達到練氣成罡的頂峰,我記得五六年前你就這水平,這幾年感覺就是跟著天地精氣的上浮在混日子。”


    張勇無話可說,以前不是今天打這個,就是明天打那個,西涼鐵騎天天戰戰戰,一年三百六十五條,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我在涼州浪一圈,遇到十個部落,有九個都被我們打過,剩下的一個絕對是被我們打爆之後被迫重組的新生部落。


    在這種無止境的戰爭強度之下,西涼鐵騎壓根就不會有菜雞,因為菜雞活不過這種戰爭的強度,什麽你會一手使用長槍,一手使用強弩,沒關係,最多三四場戰爭你就會了,啥,你說過三四場你還不會,安心,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真要是三四場還不會,我尋思著你已經入土了,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了,你說在這種環境下,能弱嗎?


    “這水平去了也沒希望。”郭汜用鴨骨頭剃了剃牙。


    張勇無可奈何,早知道有這個機會,這幾年他就應該好好努力,不過自己想想自己的情況,就算是好好努力也沒可能達到練氣成罡頂峰,就算不天天抱老婆,就這種相對比較悠閑的環境,也沒可能靠訓練達到練氣成罡頂峰的。


    這種程度多多少少是要講究一些資質的,有人從進入練氣成罡到頂峰隻需要三五年高強度訓練,有人則需要十幾年。


    張勇的資質算是中等,七八年就差不多,換戰場拚搏,四五年達到沒啥問題,可換成這邊,就算一直保持戰爭時期的訓練強度,也需要七八年,更何況從迴來之後,天天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倒退已經算是這個民兵隊長還在努力了。


    “去感受一下,也算是明確一下內氣離體的路怎麽走。”張勇咂吧了兩下嘴,“說不得我兒子年紀輕輕就練氣成罡了,然後我好歹能給他講解一下突破內氣離體的經驗。”


    扶桑那邊,隨著陳曦將之納入到管理之後,生活環境比之前好了很多,自然神鄉積累的生命精氣也就進一步提升,進而也就能讓規模更為龐大的練氣成罡同時在神鄉突破到內氣離體。


    當然也就隻能在扶桑本土,出了本土之後,發放的生命精氣就會被收迴,之前達到的水平也會迴落迴去,不過經驗什麽的自然還是會保留下來,這也是扶桑突破的最大優勢。


    三傻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其實早就達到了練氣成罡的屏障,而且也在戰場上殺掉過內氣離體,從理論上來講他們應該已經具備突破內氣離體的能力,但資質這東西很難說,三傻也沒啥好辦法。


    不過去神鄉感受一下強行突破內氣離體,讓自身擁有了內氣離體的感悟之後,再行突破那就很簡單了,畢竟這哥仨的底子並不比李條那些人弱多少。


    實際上陳洪、薛州、張都這些人是具備在神鄉突破內氣離體的能力的,他們本身就是小渠帥,和司馬俱、江宮、瞿恭這些人是一個級別的,基本上借神鄉的天地精氣進入內氣離體之後,獲得經驗後,就能自主突破內氣離體。


    然而陳洪、薛州、張都這些人是真正意義上厭倦了戰爭,故而並沒有參軍,而不參軍的話,國家自然也不會開放這條渠道讓他們去突破內氣離體,不過這些人靠自身的本事,也能活的很好,參謀部也沒有打擾這些人的意思。


    酒足飯飽之後,張勇一拱手,表示自己迴老家準備一趟,這種大事還是需要給老婆說一聲,而作為民兵隊長,自己要出行一個多月,也得安排報備一下,避免老樹堡出事。


    李傕等人嘲笑了張勇幾句,便打發對方迴去,而張勇迴老樹堡將民兵的事情安排完畢,就迴家和自己老婆言及此事。


    張勇的老婆本身就知書達理,心知此事對於張勇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自是不會阻止。


    至於說建功立業,張勇的老婆對於這一方麵心態是比較複雜的,既是希望張勇能再進一步,但又知道本家姐妹的夫婿有戰死在沙場的,故而不太希望張勇去戰場。


    當然如果張勇突破到內氣離體的話,張勇的老婆就安心了很多,內氣離體這個級別,隻要遇到一個靠譜的主官,自己也別穿的太過花裏胡哨,一般來講,是不大可能會出事的。


    基本上一個內氣離體武將,跟隨一個靠譜的統帥,積累功勳,五六年間就能達到關內侯的水平,隻不過內氣離體這個水平,整個漢室目前都沒有一百人。


    哪怕是對於練氣成罡而言,也是百裏挑一的級別了,雖說練氣成罡本身也接近於萬裏挑一的水平了。


    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張勇就騎著馬去投靠李傕,跟著李傕一起上路,然而李傕並沒有東進,而是南下了。


    “我們這路是不是不對啊。”張勇還不至於不辨方向,實際上在戰場上混的殺才,能活到這個時候的,不存在大晴天分不清東西南北這種事情,這算是為將者的基礎。


    “有啥不對的,先去徐州。”伍習瞟了一眼張勇說道。


    “嗯,我們不是去神鄉嗎?”張勇撓頭,這不對啊。


    “是啊,是去神鄉啊,但是你需要考慮一下我們老大的情況啊,走青州的話,碰到了長公主怎麽辦?”伍習吐了口氣說道,他們這些跟著李傕廝混了多年的家夥,都是存在被拉清單的可能,隻不過之前眼不見心不煩,懶得管他們而已。


    實際上真要在劉備和劉桐的麵前跳的時間太長了,他們真的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的爪子,給這群混蛋一個警告。


    “哦,也對,確實是得避開他們。”張勇點了點頭,他都能認識先帝,你說為啥能認識呢,當然是因為當年迫害過先帝啊。


    準確的說三傻,伍習這些人基本都迫害過,西涼鐵騎之中隻要沒換過人的百夫長,多多少少在迫害先帝這件事上都是逃不過去的。


    “先去徐州,最好招點丹陽,這兩年在國外吃了不少弓箭手的虧,要是爺皮厚,早就被他們打死了。”李傕咂吧了兩下嘴,準備在徐州招點老人,然後去蔥嶺他們訓練點弓箭手。


    “徐州啊,不知道老盧死了沒。”樊稠迴憶了兩下,他們在徐州還是有一群一起扛過槍的戰友的。


    “老盧啊,當年叫那家夥跟我們留在西涼,他不留,結果哥仨都混成有封地的列侯了,那家夥搞不好還是百夫長。”郭汜一臉嘲諷的神色,實際上他們當年官職都不高,真正膨脹起來也是從十年前開始的,猛地一下起來了。


    “你行了吧,當年你也就是個屯長。”李傕鄙視的看著郭汜。


    “大哥不說二哥,說的好像你當年是個牙將一樣。”郭汜同樣鄙視的看著李傕說道,誰不知道誰啊。


    “都省省吧,招點優質弓箭手迴去當教官,給訓練一批追索的弓箭手吧。”樊稠無可奈何的說道,“話說丹陽弓箭手全麵轉技巧是怎麽獲得超視距和追索的?”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至今不知道超視距為什麽能變成技巧性天賦。”李傕揮了揮手說道,“所以希望老盧別死了。”


    就在李傕說話的時候,這群人遠遠的看到了一更箭矢朝著他們飛了過來,不由得愣了愣神,這年頭,本土還有拿超視距打招唿的?


    可能是因為飛的太遠,箭矢上的意誌已經衰退,李傕擋都沒擋,直接臉接,箭矢彈開。


    在李傕前方八公裏的地方,王越提著劉協在跑路。


    如果說上一次麵對東王村那群人王越隻要跑出去就沒事了,奉高那群人終歸不具備追繳的能力,那麽來到徐州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村子,就差點將劉協送去見先帝了。


    跑?你跑的有老夫的箭快?意誌標注鎖定,今天就要幹死你這個反社會份子,提著劉協趕緊跑的王越,一劍削掉了對劉協進行的意誌標注,成功讓原本用意誌引導的超視距飛錯方向。


    然後王越還沒跑兩步,就感受到了氣勢鎖定,一劍削掉氣勢,有一根箭矢從劉協頭頂飛走。


    一步快跑,一種隱約的危險感出現,王越果斷收縮自身的力量,變得無害,危險鎖定躲過,一根箭矢飛走。


    可接下來還沒跑,王越就感覺到自己除非是丟開劉協,否則接下來一箭必然會射向自己,傳說中的直覺鎖定,什麽都看不到,什麽也不知道,但這一箭必然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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