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雍聽完劉桐講述的劉協的經曆,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說慘吧,好像真的是挺慘的,但仔細想想的話,總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可能劉協在簡雍這邊的定位有些問題。


    “這樣說的話,那位現在情況如何了。”簡雍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在醫院那邊躺著呢,估計需要幾天才能恢複,不過比較幸運的是沒有感染。”劉桐歎了口氣說道,“但願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劉桐雖說因為劉協這一番遭遇有些抑鬱,但是迴頭迴想了一遍劉協的遭遇,卻難免有些忍不住想笑。


    “應該是不會的。”簡雍笑著安撫道,當然這也就是麵子話,實際上包括陳曦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劉協八成得吃幾次虧才能將思想扭轉過來,這些年不管怎麽說,他們除了讓劉協被先帝了,其他方麵確實是沒怎麽虧待劉協。


    “但願如此吧。”劉桐歎了口氣,她又不傻,豈能不明白這話也就是聽個安慰,“不過你迴來了也好,陳子川已經做完了那些規章製度,發往長安去讓人填充細節,開始試行了,接下來準備去青州。”


    “那殿下是留在奉高,還是迴長安?”簡雍好奇的詢問道,劉桐一起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劉協,現在劉協也放出來了,簡雍就本著諫臣的態度,暗示劉桐該迴長安了。


    劉桐聞言打了一個哈哈,她是那種走半路上就迴長安的人嗎?長安確實是挺好的,但是像這等巡視中原的行為,劉桐還沒遇到過幾次,豈能就這麽迴去,再說迴去了也沒啥用啊。


    簡雍秒懂,也不再追問此事,而劉桐一副溫和的表情,她就喜歡這種臣子,之前那些西去的老臣,要是遇到這種事情,那肯定可勁的建議讓劉桐迴長安,可越是這麽建議,劉桐越不想迴去,當然你不建議劉桐也不會迴去……


    都好不容跑到泰山了,還不如繼續努力往東走走,劉桐這輩子還沒見過海呢,雖說劉桐不具備詩人的才華,但劉桐會吃啊,聽說沿海的海鮮超級鮮美,本宮也想嚐嚐鮮啊。


    啥,陳子川說讓我迴去?我要舉報,皇叔,陳子川其實是也是想去沿海去吃海鮮,還不帶我!


    所以劉桐才不會迴去了,在路上一邊走走看看,學習學習,一邊吃吃喝喝多好的,長安再好,有些東西也是吃不上的,畢竟這年頭是真的有一些離開了海水沒多久就死給你看的東西。


    “子川,長安來信說是什邡侯親自來長安敬獻。”劉備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陳曦說道,信裏麵寫的東西讓劉備覺得賈詡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榨幹了,腦子一片空白,然後大腦有些不太清晰。


    “什邡侯?”陳曦撓了撓頭,想起來了,雍氏,“他們家居然會派家主來送酎金?這是什麽情況。”


    雍家是家裏蹲這個事實,中原各家都知道,而且雍家自帶尋寶鼠能力,各家也都心裏有數,但理論上來講,這家窩到一個地方之後,除了派人上繳酎金以外,其他時候是不出現的。


    不冒頭,也不反駁,你們說啥是啥,所以時間久了,曆代皇帝收了錢也就不找茬了,因為基本沒啥存在感,一輩子見不了兩次。


    “文和說是他們和池陽侯一起來的長安,奉送了兩千一百匹戰馬,其中有一百匹戰馬肩高兩米,體重超過一點二噸,剩下兩千匹皆是肩高一米八五,體重超過九百公斤的寶駒。”劉備就當是在說笑話一樣給陳曦在講述,而陳曦陷入了沉默。


    “子川,你怎麽不說話啊,文和這家夥該不會最近被榨幹了吧。”劉備帶著幾分調笑對陳曦說道,而陳曦撓了撓頭。


    “有沒有說馬種的名字?”陳曦沉吟了一會兒詢問道。


    “一百匹最大的那種,叫做什邡馬,是雍家在住的地方撿的野馬培育出來的,兩千匹寶駒好像叫做安達盧西亞馬。”劉備可能也是看到了陳曦的神情,也不怎麽嘲笑了。


    什邡馬是什麽玩意兒陳曦不知道,但說是雍家抓野馬培育出來的這種話,肯定是在騙鬼,不是看不起雍氏,而是將野馬培育到這麽大是不可能做大的事情。


    就跟某些人打籃球一樣,技術這種東西可以練出來,但身高兩米真的不是練出來的,這是需要講基因的。


    蒙古馬你再怎麽培養都長不到這麽大,而肩高兩米的戰馬與其說是培養起來的,還不如說是先天基因決定的。


    至於安達盧西亞馬,陳曦倒是有些印象,歐洲一種頂尖的戰馬,這是李傕這群人截了羅馬的戰馬?


    “文和不會在數據上作假的。”陳曦搖了搖頭,再說就算是文和被榨幹了,也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想來應該是真的。


    長安,本來列侯來長安敬獻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麽太吸引人的事情,因為年年有,哪怕雍家偶爾來一次,這次冒個頭,對於長安人來說也沒有什麽吸引力,然而真正有吸引力其實是這些人帶來的種馬。


    甚至原本這種外封的列侯前來敬獻之事,都不需要通知劉曄這個作冊內史,下麵人給安排一下就好了,可這匹馬從進入國內開始就特別吸引別人的眼球,沒辦法,太壯實,太帥了。


    過涼州的時候,甚至西城太守梁雙都親自來問價,當然這種所謂的問價是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當然錢是不會少給的。


    帶著五百涼州猛男,騎著去年陳曦發放的優質蒙古馬,梁雙以涼州彪悍的土匪作風來問價,李傕理所當然的使用了涼州猛男天團的迴答方式,直接在西城開片,騎著安達盧西亞馬的三天賦西涼鐵騎,成功教會了自己後輩要懂得講理。


    打完之後梁雙當場掛印賜官,帶本地猛男去蔥嶺給李傕打工。


    之後過隴右的時候又有本地太守來問價,相比於梁雙動手時沒認出來李傕三人,隴右的時候,隴右太守龐恭已經認出來這是西涼三人組,但涼州這個地方,架子拉開了,那就得動手,認慫這種事情,隻會讓人看不起,幹就是了,於是龐恭的肋骨被打折了。


    過金城的時候,金城太守趙昂,雖說也眼饞這批戰馬,但是趙昂是認識李傕這票子人的,實際上金城這破地方還活著的百姓,管你是羌人,還是漢人,基本上上了年紀都認識這三個家夥。


    故而趙昂沒動手,但是李傕表示不服,認為涼州豈能有這麽慫的太守,想那西郡太守,隴右太守,甭管打得過,打不過,至少有膽魄,於是李傕像趙昂發起了摔跤邀請,趙昂戰敗,整個人都不好了。


    隨後一路東進,路上還時不時會遇到看到寶馬心生購買想法的涼州猛男,但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李傕三人打的自閉。


    戰敗的這些涼州猛男,自然不會暴露三傻,而唯一有機會給長安通知的司馬朗表示要給長安一個驚喜,於是下手約束了一下,以至於長安隻知道雍闓和李傕三人帶著一批馬迴來了,並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然後李傕等人就帶著這麽一批東西大喇喇的進了長安城。


    圍觀群眾多的摩肩接踵,以至於王異派人來維持長安穩定,並通知李優來解決問題,本來這事劉曄的工作,但是劉曄因為之前的貪汙案大怒,已經帶著人去搞審計了,故而隻能交給李優來解決。


    李優自己沒來,派荀惲過來,看到這批玩意兒的時候,荀惲是真的懵了,這是馬?你管這叫馬?


    這麽說吧,這年頭一匹寶馬就跟後世一輛超跑一樣,而蒙古馬和這種玩意比起來,差不多就像是老爺車和跑車的差距,作為一個幹掉了匈奴人,繼承了一切騎兵技術的帝國,對於頂級戰馬的喜愛,那是完全超乎其他國家想象。


    故而當這幾個家夥帶著這些戰馬進來的時候,那簡直叫一個人山人海,甚至連尚且在長安的關羽都前來圍觀了,因為實在是太過壯觀了,對於本土隻有平均肩高一米五的寶馬的漢室來說,這些戰馬真的是超模了,以至於關羽都睜開了雙眼。


    “很不錯,稚然,這幾年你幹的很不錯。”戰馬丟到未央宮之後,李優將李傕三人請到了政院,對於今次李傕三人的表現,李優很滿意。


    “都是軍師安排的好。”李傕三人傻笑著說道,說實話,本來這哥仨對於迴長安挺頭疼的,因為長安一堆敵人,他們當年將長安的大戶搞得全身上下都不叔父,還跟皇室有仇,要不是真的覺得有必要生個內氣離體,這哥仨都想繼續呆在蔥嶺。


    結果迴來之後發現,那些當年在朝堂上混的老頭貌似都沒在長安,長公主也沒在,政院一看,老大居然是自己軍師,左手第二位是賈文和,諸葛孔明也在其中,當時這哥仨就膨脹了。


    不怕了,不怕了,有仇的都走了,罩自己的都在,不慌不慌,所以這哥仨進政務廳一看,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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