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動用是因為我能保證國內局勢平穩增長,今年開年,大朝會過去還沒多久,就這個大一個坑,難道讓增速放緩?”陳曦一臉抓狂的說道,而荀彧,陳群,魯肅等聽清了最後四個字的家夥,皆是一手拂麵,得,感情都這樣了,居然還能保持增長。


    “總之今年局勢不好,大家都要一起努力,先過完這一年,開年就唱衰也是夠了!”陳曦輕咳了兩下,收斂了一下情緒說道。


    “那麽現在我們就下發公文,抽調各地的倉儲吧。”魯肅輕聲地說道,“我們國內這幾年風調雨順,而且良種也基本更換完畢,各地府庫應該已經儲備了足夠六個月使用的糧食了。”


    “伯寧和子揚核查上計了啊,等伯寧迴來,通知伯寧,這次抽調糧草,隻要出現失火,什麽層級的府庫,那個層級的官員全部拿下。”陳曦虛敲了兩下桌麵之後,冷酷的下令道。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畢竟一個郡級府庫要是失火了,將整個郡主事的官員全拿下的話,要填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魯肅皺了皺眉頭說道,“拿下相關一係的人員就可以了吧。”


    “這東西不同於其他,戰略儲備糧都敢動啊,其他的東西未必要命,這東西真出事的時候,那就是要命了,動了就直接那下吧,查明是真失火,那一係的人拿下,貪掉了話,全部拿下。”陳曦果斷決絕,有些東西你們貪一貪,陳曦懶得管,戰略儲備敢動,直接弄死。


    作為官員,在漢室這種管的不是非常嚴密的情況下,灰色地帶來錢的方式並不少,甚至休沐去給別人評個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拿一筆合理規模的款子,直接是白色收入。


    更何況,國行籌錢投資的時候,多長時間多少迴報都是明確的,百姓買不到,官員還能買不到,要是一個郡級一把手,清廉到連這種東西都買不起,陳曦估計真的懷疑對方的能力了。


    再加上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補貼,陳曦不敢說讓這群官員過的很好,但還真沒有虧待他們,他又不是朱元璋那種剝皮填草的,貪汙直接死,然後給的錢還不夠吃飯的家夥。


    在這種情況下,敢動戰略儲備,要不是現在還需要人幹活,陳曦真不介意搞的人頭滾滾,當然最主要是怕自己簽了一個可以下殺手的通告,然後迴頭殺的自己心裏拔涼拔涼的。


    總之搞錢有搞錢的通道,敢動戰略儲備,那就去死,什麽玩意兒都有底線的,畢竟有時候真出問題了,戰略儲備,那就是救幾十萬的東西,敢動這個,統統拿下。


    魯肅聞言明顯有些猶豫,但是在這件事又不太好辯駁。


    “總之,在這件事上,我沒什麽好說的,一刀切,犯了算他們倒黴,其他的事情可以放過,這個真不行。”陳曦平淡的說道。


    “繼續說東歐的問題,糧草物資轉運這個問題很大,單從長安到西域的這條通道轉運怕不是那麽容易。”陳曦強行將話題帶迴來,“讓幽州刺史通知袁家,十一個大牧場,從北疆遷一個去東歐,開春就直接執行,遊牧民族怎麽遷移的,他們怎麽遷過去。”


    “遷一個大牧場嗎?”賈詡虛敲著桌麵,隔了一會兒說道,“你是怕袁家連戰馬都打完了嗎?”


    “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羅馬不會輕易放棄,扛到了第一個冬天,到第二個的時候,羅馬人肯定會認真起來。”陳曦雙手交叉,撐住自己的腦袋,“算是物資支援吧,弄過去,讓他們自己複製牧場。”


    “是哪個牧場,你們心裏有數吧。”陳曦突然看向賈詡說道。


    “咳咳咳,不,我相信袁家自己肯定是心裏有數的。”賈詡幹笑了兩下,有一個牧場的家族全都是袁家的支持者,這個是真沒辦法,袁家到底有多少觸手,袁家不暴露,真心很難猜到。


    “給袁家三老明說,讓他們連人一起弄走,上次我們不知道那是袁家的爪子,一起弄到牧場裏麵了,這次讓他們弄走。”陳曦沒好氣地說道,當年真心是大意了。


    當初北疆搞完,陳曦這邊搞牧場的時候,選得都不是大型家族,雖說也知道裏麵肯定有依附大型家族的家夥,可還真沒想過會遇到一群人基本都是袁家小號的情況。


    要不是知道那些人都是自己選出來的,而且袁家當時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陳曦都想將袁家掐死,後麵大牧場搞的紅紅火火,當然這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的,對於陳曦來說,幾百萬牛羊,吹什麽吹。


    他們北疆的版圖可比後世外蒙加內蒙還大了,結果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自然陳曦對於賈詡的管理能力表示鄙視,賈詡表示自己都嗬嗬了,我搞的我都感覺自己快上天了,就你陳曦敢鄙視我。


    各大家族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北方還能這麽玩,國營大牧場什麽的,有趣有趣,我們也搞幾個小的,大佬給我們賣點種馬,種牛,種羊什麽的,我們也搞幾個小的。


    反正沒成本,白賺錢的生意為什麽不做,搞不起大型的,我們難道還搞不起小型的,然後搞了一波之後,發現小型的賺錢不多,於是又賣給了國營大牧場。


    總覺得同樣的生意陳曦做著特別賺錢,而自己做的話,根本賺不上錢,頗為心痛的感覺。


    總之現在各大牧場都還算可以,袁家小號管理的那個牧場,不算最大的,也不算最賺錢的,但也屬於當年袁紹都拿不出來的東西,而陳曦表示這種東西我搞了是一個,並且準備今年再搞十個。


    北疆的草都是我們漢室的草,就算是我們人吃不了,我也讓我們的牲口吃掉,然後我們再吃掉牲口,堅決不能浪費。


    抱著今年將牧場開到北海以北,春夏之時,到高緯度放羊,秋冬再迴到北海以南,吃青儲飼料,數平方公裏的土地養牛羊,我們漢室地盤大,就這麽奢侈!


    “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弄走,他家到底有多少小號?”陳曦黑著臉詢問道,“告訴他們,再出這種情況,就算是我的失誤,我也找他們家麻煩,什麽鬼情況。”


    “袁家的小號啊。”一直沒說話的陳群突然開口,“子川,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祖地其實陳國,而陳國其實是現在的陳郡,然而我們是潁川陳氏,你不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陳曦聞言一愣,雖說對於陳群突然轉移話題有些不解,但想了想還真有點詭異啊,陳姓起源於陳國,講道理如果說郡望的話,應該是陳郡陳氏啊,怎麽跑潁川去了,要知道潁川名門其實是荀家。


    一般而言,一個郡不會有兩個郡望,潁川這種不對啊。


    “那你知道陳郡現在的郡望是哪家嗎?”陳群沒迴答之前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陳郡袁氏?”陳曦隔了一會兒,帶著疑惑詢問道。


    “一筆出不了兩個袁的。”荀彧在一旁輕聲的說道,“汝南袁氏是陳郡袁氏別出的一支,而且別出的時間不到兩百年。”


    “……”陳曦無語的看著荀彧和陳群,感情往後還是袁家那群人在下棋啊,你們陳荀兩家到底行不行啊,後麵王謝袁蕭的時代,袁家還是頂級門閥,怪不得汝南袁家浪的都快飛天了,原來是不怕事啊。


    “所以袁家有很多的小號的,而且陳郡袁氏的光輝被汝南袁氏全部遮擋住了,誰知道陳郡袁氏怎麽想的。”陳群雙手一攤,“底子厚,又不怕翻船,他們有啥怕的。”


    “好了,我決定迴頭警告一下汝南袁氏,直接說吧,就算是我失誤了,他們也不能揣著明白當糊塗。”陳曦不爽的說道。


    “至於陳郡袁氏這個,據我的觀察,貌似和汝南袁家關係不好,畢竟從汝南袁氏別出之後,汝南袁氏就快上天了,然後一路膨脹到這種程度,以前扯淡汝南袁氏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活不了太久,我現在覺得啊,那些這麽說的,說不定活不過汝南袁氏。”陳群一副唏噓的神色,沒辦法,汝南袁氏膨脹的太快了。


    “算了,膨脹也算是本事,繼續膨脹吧。”陳曦無所謂地說道,老陳家嫡係都經曆過多少次這種事情了,陳郡袁氏經曆一下也好,誰說支脈不如嫡脈來著。


    “話說到現在,如果袁家合並的話,你們覺得誰會是老大?”陳曦突然開口詢問道,“前段時間二崔完成了整合,現在是博陵崔氏的崔州上位了,我看兩家還真合並的親密無間了。”


    “汝南袁氏和陳郡袁氏不可能合並的,哪怕是現在所有人都有意識的忽略陳郡袁氏,但真要說陳郡袁氏並不弱,而且陳郡袁氏一直很低調,也沒冒過頭,加之汝南袁氏基本不和陳郡袁氏接觸。”陳群神色鄭重的說道,“他們兩家關係並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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