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司宇凡雙腿微微弓起,身體如出膛的炮彈般彈射而出,寂滅刀身上烏光隨著身體掠出,變得愈發深邃,明顯是開啟了寂滅狀態第二階。


    畢竟,對付個玄胎境中期的總兵,寂滅狀態用得太高,簡直有些浪費。


    見司宇凡率先出手,城主府總兵先是微微怔住,旋即臉上湧現出怒意,隨後長槍橫掃,徑直抽向司宇凡脖頸。


    司宇凡架起橫刀,在金鐵交加的嗡鳴聲中,抬腳重重踢向總兵胸口。


    總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踢得腳步踉蹌,接連向後退出數十步。


    耳畔響起士兵們的怒吼,司宇凡目光掃視一圈,發現那些精銳士兵儼然將自己徹底包圍。


    他冷哼一聲,腳掌重踏地麵,身形騰空而起,如陀螺般轉了一圈,一道烏黑圓環在周身擴散開來,將身邊的官兵紛紛斬成兩段。


    不待落迴地麵,身側傳來甲胄碰撞的聲響,他偏頭看去,隻見先前被擊退那名總兵,再次欺身上前,長槍向自己猛地刺了過來。


    司宇凡橫刀架在身前,刀身在長槍的撞擊下,彎曲成駭人的弧度。


    手臂猛地一震,司宇凡將長槍上傳來的力道彈了出去,將總兵又一次推開。


    隻是他也因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而被反衝彈迴到大門邊緣,落入普通士兵的包圍圈內。


    猶如人山人海般的城主府士兵,隻是將他圍困在原地,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連總兵都奈何不了這個少年,他們貿然出手,隻是在自尋死路。


    司宇凡目光在眼前掃視一圈,臉色陰沉得仿佛快要滴出水來。


    雖然這群士兵還未動手,可若真被他們困住,就算自己戰力再強悍,也會被耗得精疲力盡,繼而被亂槍戳死。


    看來,必須得以雷霆手段加以震懾,叫他們不敢繼續糾纏。


    司宇凡目光落在返迴的總兵身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顯然周圍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他更適合選做立威目標。


    司宇凡暫且收迴寂滅狀態,望著越過人群,站在自己麵前的總兵,表情淡漠地說道:“是不是方才的教訓還不夠?”


    總兵扭了扭脖子,嘴角差點咧到耳根:“我必須承認,你確實有幾分蠻力,但是戰鬥的勝負,可並非完全取決於蠻力,而是取決於戰鬥經驗!”


    他猛地揮舞起長槍,槍尖指向司宇凡的時候,還在不停抖動:“老子當初參加安平戰場的時候,你還在家撒尿和泥呢!”


    “原來你也參與過那處戰場?”


    司宇凡眉頭輕挑,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那我殺你的時候,更加不會心慈手軟了!”


    “真是大言不慚!”


    總兵氣得暴跳如雷,手裏挑出道道槍花,以雷霆萬鈞之勢,點向司宇凡眉心。


    司宇凡眼睛盯著槍花,麵無表情地開啟寂滅狀態,揮刀側斬在槍杆上。


    一道烏光閃過,槍杆竟直接斷成兩截,斷口處光滑如鏡,還在不停顫抖的槍身上半部,被司宇凡輕易抓在手心,驚得總兵正在原地。


    將槍尖甩在總兵兩腳中間的地麵上,司宇凡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你的戰鬥經驗,並沒有太大作用。”


    說罷,他腳尖輕點地麵,身體如出膛的子彈般,瞬間在總兵麵前勾勒而出,揮刀猛地砍向他的脖頸處。


    刀鋒反射出的寒光,將總兵從失神狀態裏拉了迴來,盯著近在咫尺的寒芒,他急忙拽過身旁的士兵擋在麵前。


    此刻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改變招式,司宇凡隻得選擇先行將那名士兵的頭顱斬下。


    人頭落地後,司宇凡眉頭緊鎖。


    他萬萬沒想到,做為此處修為最高的總兵,在麵臨生死之際,竟然會選擇用部下的性命,換取自己平安。


    這種行為,簡直豬狗不如!


    他抬腳向前猛踢,將死去的士兵連同總兵,一並踢得倒飛而出,旋即腳掌重踏地麵,身形自總兵身後勾勒而出,揮手將其頭顱砍下。


    司宇凡接住拋在空中的腦袋,丟到麵前那些滿臉呆滯的士兵中央,冰冷的語氣,使得周遭的空氣,都下降幾分溫度。


    “誰若是再敢攔我,下場會比他還要慘!”


    見士兵們未有絲毫異動,司宇凡隨手拎過名嚇傻的士兵,沉聲喝問道:“帶我去找城主!”


    士兵嚇得扔掉長槍,雙腿抖成篩子,額頭冷汗密布,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司宇凡會順手把他給宰了般。


    他表情像極了生吃苦瓜,可礙於司宇凡太過恐怖,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也還是邁開腳步,帶著司宇凡尋找城主。


    穿過甬長的青石板路,士兵停在一處宅院前,小心翼翼地指了指。


    司宇凡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直接踹開房門,目光落在渾身纏滿麻布的左元吉身上,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左元吉怔怔地看著破門而入的司宇凡,神色瞬間僵硬下來:“你……你怎麽找來了?”


    “我說過,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上你,拿走你的人頭!”司宇凡淡漠道。


    “你這混小子,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左元吉話說得很硬氣,可身體卻猛地站起,腳步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司宇凡翻了翻眼睛,邁出沉重且緩慢的步伐,向他緩緩靠近,玩味地問道:“若是不怕,你跑什麽?”


    望著緩步向自己靠近,將門口出路徹底封死的司宇凡,左元吉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逝,旋即猛地跪在司宇凡麵前,抓緊他的腳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司賢侄,我當初是利益熏心,才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還希望你看在我跟你爹相識多年的份上,別跟我一般見識……”


    “可以!”


    司宇凡俯下身子,微微頷首。


    左元吉登時如蒙大赦,重重地磕起響頭:“我就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會跟我這個畜生計較……”


    “我話還沒說完。”


    司宇凡站起身子,刀尖抵在左元吉的喉嚨處:“我可以替我父母決定放過你,可司家還有五百六十五人,和為了救我被你打死的小娟。他們告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罷,司宇凡手起刀落,將左元吉的頭顱砍下。


    將他的腦袋跟公孫正青的包在一起,司宇凡重新迴到了司家舊宅。


    左元吉和公孫無紀的腦袋,被他擺在於自明父子旁。


    司宇凡跪在正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爹,娘,各位死去的叔叔伯伯嬸嬸,這四個罪人現在都在你們麵前懺悔,安息吧!”


    他站起身子,迴頭看著靜靜站在自己身後的小白、糖糖和紅夜,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可還不待他們說句話,正廳內突然傳來陣陣威壓,感受著威壓中蘊含的恐怖氣息,司宇凡頭發登時根根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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