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中在早上拜年的時候碰到了胖子,他就已經和胖子約好了下午一塊出去玩。


    吃完飯不一會,吳遠中就出門去找胖子和張曉娟。


    出門前,特意找出張曉娟送的圍巾,戴在脖子上。


    吳遠中先找到胖子,他和胖子一塊來到張曉娟家,讓胖子去叫張曉娟,自己在門口等。


    張曉娟和胖子從家裏出來,頭上戴著吳遠中剛送的頭花。很明顯,是精心打扮了。


    看到吳遠中在門口,戴著自己送的圍巾,張曉娟心裏美滋滋的。她羞澀的低下了頭,輕聲的打了招唿。


    吳遠中暗裏讚歎:“真漂亮,三姐眼光好,這頭花很配張曉娟。”


    他們一起玩耍,左逛又逛。就算什麽都不幹,都感覺很快樂,很愜意。


    也許是心之向往,行之所向,不自覺中,他們又來到堤壩上。


    離村莊越來越遠,終於,他們逛到了衛蘭以前的家附近。


    “哎,那不是衛蘭以前的家嗎?走,咱去瞧瞧去。”胖子說。


    吳遠中偷偷看了一眼張曉娟,沒看她露出不悅的表情,就點頭表示同意。


    其實張曉娟對衛蘭印象並不深,畢竟以前不在一個班級,甚至都不在一個年級。


    再說,張曉娟那時和吳遠中關係也沒這麽好,交集也少。


    她或許知道吳遠中和衛蘭關係好,但那時他們還都很小,還不知道什麽叫戀愛。無論男孩女孩,在一起玩都是因為友誼。


    張曉娟跟本就不了解:衛蘭這個名字,在吳遠中心中是深入骨髓,刻骨銘心的。


    他們來到院外,自從衛蘭家從這搬走之後,這個小院就荒廢下來。


    院子裏,房子上,到處都是積雪,院門也已破爛不堪。看起來一片荒涼與蕭殺。


    此時,走到此處的吳遠中,又勾起了心中的往事。


    不遠處堤壩上的大樹依舊聳立在那,還比以前更粗壯些。


    然而卻物事人非,樹還在,人已沒。


    吳遠中想起第一次和衛蘭見麵時的狼狽;想起自己和衛蘭在樹下玩耍時的快樂;想起送別時自己在樹下不爭氣流下的眼淚。


    想到此處,恍恍惚惚間,眼框竟濕了。


    “你怎麽了?”張曉娟輕聲問。


    “噢,沒事,風吹到眼晴了。”多麽蹩腳的借口呀。


    張曉娟雖然不明白吳遠中倒底是為什麽,但她知道:根本就不是風吹的,因為現在沒有一絲風。


    胖子想進院子裏麵看看,吳遠中拉住了他:“算了,走吧,這這也沒啥好玩的。”


    張曉娟看到吳遠中有點低落,就提議:“今天我們還比賽跑步吧?這迴看誰先跑到村口。”


    “好,我同意。”


    “哎呀,不跑了吧,我跑不動。”胖子上次累慘了,有點打退堂鼓。


    “走吧,這次讓你先跑。”張曉娟安慰他。


    “好吧好吧。”胖子勉為其難的迴答:“不過待讓我先跑,你們數到三十再跑。”


    “好好,趕緊吧。”吳遠中催促他。


    於是胖子先熱熱身,活動下筋骨,擺個姿勢,然後大喝一聲,“我開始了”,一溜煙朝前跑去。


    吳遠中故意停了一會,然後大喊:“三十。”然後竄了出去,一下就超過胖子了。


    張曉娟在後麵哈哈大笑。


    胖子停了下來,說吳遠中耍賴。


    “你不是說數到三十嗎,我就數三十了呀,咋還說我耍賴?”


    “我說讓你們數到三十。”


    “是呀,我數到三十了呀!”吳遠中故意逗他。


    “你從哪數到三十的?”


    “從三十呀,你隻說數到三十,又沒說人哪數。那我就從三十數呀。”


    張曉娟已經笑的不行了,彎著腰唔著肚子。


    “好好,怨我沒說清,從一數到三十,中間不能拉下,要數全。這迴行了吧。”


    “好好,開始吧。”吳遠中裝作不耐煩。


    結果還是一樣,吳遠中和張曉娟很快就追上了胖子,不過這次沒甩開他,追到了他們就停下來了。


    然後等胖子喘勻了氣,三個人一塊走,各自迴了家。


    早上起的很早,下午又玩了一下午,吳遠中還真有點累了。


    晚上吃了飯,父親和母親他們就早早的睡了。吳遠中左右無事,本來想再出去玩會,但有點犯困,想想還是睡了。


    初二開始,就要走親戚了。


    以前初二都是跟著母親去姥姥家,給姥姥姥爺拜年。


    後來老人都不在了,大姐也出嫁了。


    初二都是大姐一家來給父親母親拜年。


    再後來二哥結婚了,每年初二都是他和二嫂迴二嫂娘家。


    今年因為有雪,路不好走。母親就說讓二嫂跟二哥兩個人迴去,不讓孩子們迴去了。


    “還是帶上吧,他姥和姥爺都該想孩子們了,今年年底天一直不好,俺也沒迴去看過他們。”二哥說。


    母親也就不說話了,去屋裏給二哥準備好要拿的禮物,又拿了十塊錢給二哥:“這些錢你拿上孝敬你嶽母。”


    “不用,俺有。”二哥推辭。


    快中午的時候,大姐才來到,孩子們也都來了,趟了半腿泥。


    母親做好了飯,給孩子們發了壓歲錢,每人五毛,孩子們歡天喜地的正商量著怎麽花,大姐過來都給他們收了去。


    “媽偏心,給俺才一毛。”吳遠中說。


    “那當然,給你是意思意思,我們是來了是客人,能一樣嗎?”大姐說。


    中午父親和大姐夫喝了點酒,媽不讓他們喝這麽多,說讓大姐吃了飯早早迴去,因為路不好。


    “要不讓他晚上再走,等路結了冰。”三姐說。


    “帶著小孩走夜路不好,還是早點迴去。”母親還是傳統的思想。


    “好好,早點迴去,沒見過這樣的,還有娘攆著閨女走的。”大姐故意開玩笑。


    “媽是為咱好。”大姐夫雖然喝酒了,很明顯,還沒喝醉。


    大姐他們吃了飯一會就迴去了,傍晚的時候,二哥也迴來了。


    下麵的日子就是迎來送往,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走一遍。


    無優無慮,吃吃喝喝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直到下了十五,年就走遠了。學校裏也開學了,人們的生活也慢慢步入了正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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