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板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書香門第的人設。身上隻有古老檀香的香味,單調的日常白襯衫,黑色白邊兒的領帶。


    陸悅鳶看著他那白皙好看的雙手,纖長的手指戴著戒指。右拇指戴著圓形厚重感的古玉,小拇指戴著的是羊脂玉。


    她能分辨的出來這些,也多虧那個喜歡玩古董的老爹。陸悅鳶在室內不敢亂動,隻能通過視覺對周圍環境的擺放設置進行觀察。


    在桌子旁邊櫃子的頂上,放著一個類似首飾盒的盒子。陸悅鳶墊腳想要去查看,自己嬌小玲瓏的身子根本不可能看得見。但她知道的是,那木盒子的露出來的一邊已經累積滿了許多灰塵。


    當她快要看清那個木盒子時,突然驚悚的出現可怕的手。那手抓著木盒子不放,手上還有著紅色鮮血的碎花印。陸悅鳶不敢確定那是真的鬼,但它拿走木盒子的聲音,嘎吱嘎吱的響著,聽著頭疼。


    木盒子底部邊開了,掉出來個非常漂亮的長耳環。看著顏色富貴華麗,許是個貴婦帶著的耳環吧?耳釘是橙色花瓣,它吊著細長的銀線。耳釘後麵有黏糊糊的的紅色,聞起來像血的味道。


    書總忙完手中的事情,他彎下腰去撿起掉在光滑地麵的鋼筆。當他抬頭時,發現陸悅鳶正蹲在放自己衣服的櫃子麵前。


    手裏還拿著一副耳環,他知道那副耳環是他的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他始終舍不得拿去交給專家,哪怕公司遇到危機也好,隻能自己一個人扛著。


    他走到陸悅鳶麵前,拉著個臉在那問道:“這個耳環好看嗎?”


    陸悅鳶仰視著他,眼裏滿是驚歎,點點頭道:“好看啊,比市麵上的那些耳環好看多了,看這耳環應該很久了吧?”


    她拿著耳環端詳著,書總輕輕奪過這副耳環,放進了襯衫的口袋裏。他推了推眼睛,嚴厲的雙眼閉著,指了指放在沙發上的那小箱子裏的打印紙:“那些是你要做的。”


    陸悅鳶積極配合他的工作,想當年她實習那會兒也是學了不少東西,這些對於她來說半天就能搞好。書總看她那瘦胳膊瘦腿的,怕是搬不動這箱子,便看向秘書道:“你先幫她把這個箱子搬到工作位置那裏……”


    “不用不用,這些對我來說也是小意思的啦!別看我胳膊細,我能搬的東西多著呢?”


    書總聽她的話,意思是想要拒絕秘書的幫忙。站在她身後的厲鬼剛逛完他們的員工辦公的地方,好在那畜牲給自己媳婦安排到女孩多的,否則非得把這畜牲啃出的隻剩下骨頭來。


    陸悅鳶的力氣大,隻因小時候生活在農場幹過家務活,不關實習的事情。來到自己辦公的地方打開電腦,對比銷量數據跟其他信息。


    她一頁又一頁的去做,做到那一箱的箱底後,陸悅鳶發現一本非常厚的書籍。不大,跟個小說那樣大的書籍。上麵沒有寫是什麽類型的書,但陸悅鳶思來想去,還是先把手頭的工作完成。


    最後還要在仔細的檢查一遍,要是漏了點東西,那自己的老板可能都會白忙活。陸悅鳶看了看手機時間,也不知道那個公交車司機幾點到站的。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吵雜的聲音。敲了門:“老板,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


    裏麵沒有迴應,她再次喊了幾聲:“老板老板?我進去了!”身後的厲鬼感到不對勁,裏麵藏著更可怕的東西。比自己的道行,還要更高些。


    這個時候,男秘書從她身後走來,趁她不注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陸悅鳶被他嚇一跳,手中的紙張掉落在地。她覺得這個男秘書非常的欠扁,好不容易整理出來擺好的,現在變得一團糟!


    她生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男秘書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個……對不起,我這就幫你撿起來……”


    陸悅鳶接受他的幫忙,能少惹麻煩就不要惹麻煩,自己還是待在別人公司上班。就算待在自己親戚公司裏麵,她也不敢亂來。忍氣吞聲才是最好的,能忍一時是一時。


    男秘書幫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貴重的資料跟排好的數據對比,一個一個的全部完好無損整理起來。陸悅鳶也蹲下幫忙,她不好意思讓別人自己一個弄。


    兩個人互相撿起來整理好,一人拿一半來到辦公室裏。厲鬼則坐在陸悅鳶的位置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它不怕陽光,甚至可以吸收陽光來增強自己的戾氣。


    陸悅鳶跟男秘書見到老板頭疼的樣子,許是剛才的動靜打擾到他。男秘書知曉,總裁一直都有頭疼病,反胃吃不下東西。這樣在前幾年吃藥才好的,如今又開始了。


    她觀察著老板,他的嘴唇蒼白,臉色鐵青,一根手指觸碰他的手背,冰冷刺骨。陸悅鳶擔心道:“那個莊……秘書,咱老板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啊?”


    總裁不舒服都事情,隻有他跟他姥爺知曉的,其餘人都不知道。就算他們問起來,也隻能是說總裁隻是小病。他捏了把冷汗,慢跑到衣架前,拿出一包藥來。


    把總裁扶起來,遞給他道:“書總,您先吃點藥吧?明天的會議要不要先通知那些老總然後取消?您這樣身體是吃不消的!”


    男秘書滿臉愁容,擔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是要取消會議,還是讓書總調養身體。


    陸悅鳶對自己感到奇怪,老板這是得的陽虛。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居然會對老板的病人,知曉的清清楚楚。自己也不是學醫的,真是奇怪。


    但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她看見老板的身後有綠黑色,像霧氣一樣在老板身後出現。空氣飄來難聞的惡臭味兒,她想上前去跟老板匯報工作情況。自己的雙腳,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纏住。


    她越走近,纏住她雙腳的手,流著鮮血牢牢的環住。無聊的那隻厲鬼,嘴裏的假花不知從哪摘的,一直叼在嘴裏。他四處張望,來到那個男人的辦公室外。


    他見門口打開一半,悄悄的進去想要嚇死這個狗東西。當他走進辦公室內,他的身體不知為何動彈不得。


    厲鬼使用渾身戾氣,總算是可以讓身體動彈了。他飄到陸悅鳶身後,鋒利的牙齒在門檻上打磨。這刺耳的聲音,誰聽了都難受。


    書總的氣色好一大半,但還是有些難受的不行。或許是陸悅鳶自己判斷錯誤,又或者老板得的什麽怪病?誰也不好猜測,男秘書想起元總給自己總裁的道長聯係方式。


    他焦急萬分的在總裁身上摸索,陸悅鳶也不能閑的,她問道:“是不是需要幫忙找什麽東西嗎?我可以幫忙!”


    男秘書急的說道:“你去衣櫃或者衣架的什麽地方都行,找一找總裁的手機。”


    “老板的手機沒有帶在身上的嗎?”她邊找邊問,男秘書迴答:“總裁的手機有時候會不見的,他的手機明明放在他的衣服,或者是不顯眼的地方。”


    陸悅鳶靈機一動:“對了,你在想想今天老板最後一次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也許他的手機,是放在那裏。”


    男秘書左思右想,他今天跟總裁出去的時候也就去跟元總,文總他們吃飯。總裁的手機也一直放在衣帶裏麵,除了出去接電話完後習慣性的把手機放在餐桌上。


    為的就是方便接電話,他想想最後一次出來的地方,就是地下室停車場。他的汽車就停在那邊,當時在車時,他就聽見東西掉落的聲音。


    像是個非常沉重的金屬聲,他確定手機就掉在汽車裏麵。他開口道:“總裁的手機掉在車裏麵,我去……”


    陸悅鳶阻止了他,她想自己去一趟地下停車場。好奇心驅使著她的行動,她主動去那個大城市所在的停車場。


    她說道:“我去吧,你在這裏照顧總裁我馬上就迴來。”男秘書見陸悅鳶快步的跑出去時,他對她喊:“等下!”


    這小姑娘就是魯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的沒了影子。厲鬼陪在陸悅鳶身後,他感到莫名的難受。像是要被打的灰飛煙滅那樣,他跟隨陸悅鳶來到停車場。


    這裏很黑暗,忽明忽暗的燈閃爍著,陸悅鳶站在電梯前。害怕的提起膽子,尋找著老板的車。


    “這裏汽車也太多了吧?哪個才是老板的車啊?”她內心不由得打顫,剛剛下來的時候就應該先去問一下男秘書。在她四處尋找無頭緒時,手機來了個陌生短信。


    短信是男秘書的:這個是我的聯係方式,剛剛你走的太急,總裁的車牌號是saaic214紅黑色炫酷的那輛跑車。


    陸悅鳶有禮貌的迴信息:這裏有好多紅黑色跑車,一個個找有點麻煩,請告訴我你們停車一般停在哪?


    男秘書說道:一般停在藍色汽車跟黃色汽車靠柱子的旁邊,仔細找找。


    藍色汽車跟黃色汽車,靠圓形大柱子旁邊的。陸悅鳶走到那裏,這裏有兩排打亂擺放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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