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鬆微微失望,見夜蘭拒絕的堅決,隻得無奈道:“好吧,我確實是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罷,似乎響起了什麽,猶豫著問道:“夜蘭,我能再來找你嗎?若安慶有了進展,恐怕沒有你的幫忙,舉步維艱。”


    夜蘭微微一笑:“既然幫了你,怎麽樣也要幫到底,你放心吧。”


    告別了慕容長鬆,夜蘭剛迴到家裏,就發現夜幽坐在院子裏,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指頭。


    夜蘭走過去,說道:“大姐,你怎麽來了?我給你的藥可有一直在吃著?”


    夜幽見到夜蘭,趕緊拉著她坐下,迫不及待地說道:“三妹三妹,你給我開的藥方很好,我吃了幾天,覺得身體很舒服。我跟你說三妹,我發現了一件事。”


    夜蘭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也喲偶接著說道:“這兩天,秦廣義接過來的小妾,進門了,好像叫做燕子,自打她進門之後啊,我就膽戰心驚,還以為她們兩個要練手對我做出什麽,誰知道,過了兩天,你猜怎麽著?”


    夜幽話說道一半,想要掉夜蘭胃口,夜蘭裝作極其配合的模樣,趕緊問道:“怎麽樣了?”


    夜幽興奮地說道:“自從燕子進門啊,我這邊風平浪靜,倒是王豔,三天兩頭倒黴,我迴迴見了那個叫燕子的姑娘,她都衝我笑的和善,一點也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謹記你的話,麵善之人不一定人善,離她遠遠的,結果,沒過幾天,我居然收到他丫鬟的傳信,明裏暗裏的意思,是要跟我練手,一起對付王豔,我說這事,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居然叫我碰到這種事情。”


    夜蘭聽得眉頭皺起:“大姐,這事會不會是王豔和她聯合起來耍的手段?”


    聽起來像是沒那麽簡單,也許,真是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看著夜幽沒有什麽心計,想要憋一個大招,讓夜幽犯下大錯,這錯能讓白墨初也說不出話來,沉默著看著秦廣義把夜幽趕出去。


    想到這裏,夜蘭再三提醒夜幽。


    夜幽則肯定地說道:“三妹,你不知道,我說的王豔出事,是她真的出事,對於我們後院的女人來說,得不到夫君的寵愛,熱公公婆婆生氣,惹得夫君厭煩,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我說的王豔出事,就是她最近碰上了這種事,你說,她想對付我,不就是想要把我逼走,她獨得秦廣義的寵愛嗎?把這麽重要的事打上,就為了絆倒我,其補水得不償失了?”


    夜蘭聽了之後,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夜幽一想腦子糊塗,在這種事情上,腦子倒是清楚很多,她說的沒錯,這樣的籌碼,就為了對付沒有什麽威脅的夜幽,未免付出太大。


    夜幽接著說道:“後來,燕子來找到我,說,王豔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全都是她暗地裏動的手,燕子說,她來到秦府目標隻有一個,就是王豔,她要她萬劫不複。”


    夜幽說這番話的時候做出一副觸目心經的感覺,她嚇了一跳一般撫了撫胸口,說道:“三妹,你不知道,這燕子當時的表情,可嚇人了,就好像那個王豔是她什麽仇人一樣,王豔這麽擠兌我,我都沒把她恨成這麽樣。可見那王豔不知道又對燕子做了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夜蘭聽得入神,夜幽驟然住口,喝口茶歇歇氣,她下恍然驚覺,她把燕子想想成令一個人了。


    “然後呢?”她同樣喝杯茶掩飾異常。


    夜幽歇了一口氣,接著神神秘秘說道:“燕子那人奇怪的很,她說要找王豔複仇,還真說道做到,我當初怕她有詐,沒有答應她,結果,過了兩天,王豔有出事了,這一迴,她惹到了公婆,把公婆氣得夠嗆,秦廣義也氣得不行,直接下令王豔禁足,這一段時間,就不嗯能夠出門了。”


    “我幹茶了幾天,後來又派丫鬟去打探,王豔的院子前,時不時就響起她怒氣衝衝的聲音,還有摔東西的聲音,我丫鬟迴來告訴我,他看見好幾次,王豔的屋內一陣響動,“劈裏啪啦”一陣響,然後就是瓷器碎片被掃出來,好幾趟,她看見丫鬟出來好幾趟,端著瓷器碎片,眼眶還紅紅的,不知道受了什麽委屈。”


    夜幽說道:“三妹,這一下子,我是真相信了,那王豔可能還不知道,她自己引了一個什麽毒蛇進來,那怪物正坐在暗處,等著吃她的肉,喝他的血,把她撕咬的粉碎。”


    夜蘭問道:“大姐,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夜蘭覺得夜幽說這麽多,不是她過來這裏的目的。


    夜幽有些猶豫著說道:“三妹,我向來問問你,你說,我是不是可以跟燕子練手,趕緊把王豔從秦家趕出去,她來到秦家兩年,憑燕子的本事,真相撼動她的位置,還是有些艱難的,要惹得王豔一點一點被秦家厭棄,需要很長的時間,不知道燕子能不能堅持這麽久,況且,難保這中間王豔會想到什麽好主意,一下子翻身,把燕子打到,自己又變成從前的地位。”


    “我不能看到她那樣,我想著既然燕子投了誠,不如我和她聯手,一起把王豔扳倒,讓秦廣義厭煩她,把她趕出府去,我就高枕無憂了。”


    夜幽的臉上盡是忌憚之意,可見王豔手段高明,曾經加在也有頭上的日子,讓夜幽深深忌憚。


    夜蘭沒有立刻迴答,她問了夜幽幾個問題:“大姐,若是她們鏈各個隻是做戲,就是為了對付你,你卻行了她們的當,結果她們計劃得逞,你被趕出秦家,你待如何?”


    夜幽眼眸落寞,說道:“若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夜蘭知道,她說的一條路可走,不是會沈家,而是自殺這條路。


    在這個時代,被休的女子地位最是地下,對於有骨氣的女子來說,被休之時就是絕命之日。


    夜蘭用責備的眼神看她,說道:“大姐怎可輕易言此,身體發膚,皆受之父母,就算為了爹和娘,你也不能如此輕率。”


    夜幽深深地低下頭去,不說話。


    夜蘭沉吟了片刻,說道:“大姐,我勸你,還是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突然被秦廣義收進=盡府裏的人,來路不明,大姐不能輕易放鬆警惕,若真想動手,不如按我說的法子,等你有了身孕,到時候同窗事發,你真的栽在了賊船上,你也有保命的依據,憑你肚子裏的孩子,秦廣義,也不可能輕易就把你趕走。”


    聽了夜蘭說的話,夜幽思索了片刻之後,深以為然,她笑的不好意思,說道:“多謝你了,三妹,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多虧你給我出了主意,不然,我都不知道能走到哪裏,這秦府夫人的位置,也是多虧了你。”


    夜蘭笑的淡然,說道:“大姐,我們是一家人,本應如此。”


    夜蘭說的誠懇,見夜幽的模樣,許是被沈溪風提點了一番,若非白墨初,她確實找不到秦家這麽好的婆家,秦廣義雖然現在三妻四妾,但人品卻不差,也不會生意做的這麽風生水起,也是個油菜花的人。


    以當年沈家的家世,夜幽能嫁給他,屬實是高攀了。


    夜幽像是開了竅一般,聽見沈溪風的話,沈溪風明裏暗裏的提點,忽然之間一下子都明白了,對於夜蘭,她感覺到很羞愧,夜蘭十二歲那年,醒過來之後就想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也沒有再過於親近她,夜蘭平日裏雖然對她態度淡淡,可是她真出了事,去找夜蘭,夜蘭鄉野沒想的就出手幫忙,她為大家做的事情他都不說,隻默默地去做,且做非常好,青書一直知道,夜蘭是這種人,所以青書願意親近夜蘭。


    可她和夜桃,尤其是她,都明白的太晚了,索性,總算比楊秀娘好,楊秀娘可到現在還沒明白呢,不知道感恩的後果,就是楊秀娘那樣,她不僅不知道感恩,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錯事情。


    楊秀娘收到這種懲罰,也是她咎由自取。


    夜幽想到這一點,心裏莫名地輕鬆了許多,第一次,她有種地對夜蘭表示了感謝,夜蘭也隻淡淡一笑,說他們是一家人不必這麽客氣。


    夜幽一聽到她說的話,竟然會感覺到羞愧,是啊,他們是一家人,隻是,一家人的她,隻讓夜蘭付出,她卻什麽能幫得到夜蘭的地方都沒有。


    “夜蘭,我會對你好的。”夜幽鄭重其事的說道。


    夜蘭笑了,“好,我相信。”


    就這樣,沈家的姐妹終於敞開了心肺,徹徹底底暢談了一番,從這一刻起,有人終於懂得了感恩,懂得了迴報。也許,夜蘭一直堅持的都沒有錯,她不僅能醫治人山體上的病痛,還能醫治人心靈上的殘缺。


    這天晚上,夜幽留在沈家用飯,恰好青書也在,一家人開開心心,心無芥蒂地用了晚飯,這一幕,五年前才上演過,沈溪風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和和睦睦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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