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錢雙雙對她的控訴，陳潔兒不禁翻了個白眼。
在這種情況下，錢雙雙已經夠倒黴了，她確實也不想在看錢雙雙的笑話。
別的不說，畢竟在這個大家把名節看得比什麽都嚴重的地方，錢雙雙失了身，確實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即便落井下石也不該如此。
“陛下，時間不早了，您還得去上朝啊。”徐公公說。
皇帝固然氣憤，但他也知道上朝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耽誤了要緊事，所以就讓他麽都呆在府上，等候發落。
皇帝走了之後，錢雙雙崩潰地坐在地上。
她以前好歹還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現在也裝不出來了。
“陳潔兒，現在你滿意了對吧？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承認這確實是我自找的。所以呢？所以你就能用這種事來陷害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我的清白就這麽沒有了！換做是你，難道你也能不在意？”錢雙雙歇斯底裏地說。
“你別把你身上的事往我身上套，我和你沒有可比性。我不是你，我也不會為了得到誰而做出這種事來。”
“你……”
“如果昨天陛下沒來，那你是不是就想和王爺生米煮成熟飯？”
錢雙雙目光遊移，正是心虛的時候。
“可惜啊，你偷雞不成蝕了把米。雖然你現在確實很倒黴，但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心疼你，我甚至覺得你這就是活該。而且現在好了，你憑著一己之力還給王爺帶來了麻煩。王爺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恢複，這次又得罪了陛下，你確定你不是想要害死他嗎？”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想害王爺？我就是太愛王爺了……”
錢雙雙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陳潔兒見蕭鈺一直沒說話，就讓周韜先把錢雙雙帶下去。
她有話要和蕭鈺單獨談。
可錢雙雙死活不肯走，她是怕皇帝殺了她，同時也想讓蕭鈺對她負責。
但周韜可不聽這個，說走就走了。
“現在怎麽辦？”陳潔兒等人都離開之後才問，“事情可鬧大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蕭鈺昨天安排皇帝住在書房旁邊，一來是想讓皇帝消除對他的疑慮，二來也是想瞞著孩子的事。
結果現在倒好，孩子的事確實瞞住了，就是麻煩也沒見少。
“蕭晟應該心狠手辣吧？他會不會殺了錢雙雙？”
“應該不會。”
“為什麽？那可是皇帝，他這算是被冒犯了吧？”
“我隻能說，皇帝現在肯定不想殺了錢雙雙，不然他不會就這麽離開，而是直接讓徐公公找人處置了她。既然現在什麽都沒做，那應該就不會做了。”
陳潔兒歎了一口氣。
“你覺得很遺憾？”
“遺憾倒也不至於，我就是覺得這次太莫名其妙了。確實也是錢雙雙自找的，她想用陰謀詭計算計別人，不成想把自己給算計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次皇帝這麽生氣，會不會把責任都推給你？”陳潔兒擔心地說，“皇帝本來就看你不順眼，要是這一次因為錢雙雙的關係，他對你動手，那該如何是好？”
“別慌，我現在對他還有用呢。”
“有用？你確定？什麽用？”
“他已經確定我是個廢人了，隻要我活著，他就可以笑話我，這難道不是最大的用處嗎？”
陳潔兒撇嘴：“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這能算什麽？”
“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可是我皇兄。”
“行吧。”
不過陳潔兒還是很擔心皇帝會對蕭鈺不利。
沒事是最好的，如果有事……
陳潔兒打算好好收拾一下東西，如果有事就趕緊跑。
皇帝迴宮之後隻是簡單地上了朝，好在今天也沒什麽要緊事，很快就下朝了。
結束之後皇帝坐在那，看上去在思考。
“陛下，您還好嗎？”徐公公擔心地問。
“今天早晨的事，你怎麽看？”
徐公公想了想說：“老奴覺得這應該不是王爺設計的。”
“朕知道。”
皇帝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您的意思是……”
“朕當然知道這不是蕭鈺做的。”
“陛下英明，竟然這麽快就確定這件事和王爺無關了。”
“怎麽可能和他有關？”皇帝冷笑，“他都傷成那樣了，而且朕昨天確實是突然決定去的，他就算想準備都沒時間。”
“那看來陳姑娘說的應該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
“如此一來，您就不必和王爺生氣了吧？”
“但這可是個好機會，朕在想，真的要錯過這個好機會嗎？”
“陛下的意思是……”
“蕭鈺難得會犯錯，而且還是這麽大的錯。如果朕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朕甚至可以直接剝了他永定王的身份。雖然朕更想殺了他，但他畢竟現在深得百姓喜歡，如果朕殺了他，百姓們是不會原諒朕的。”
“陛下說的是。”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平民。如果他不再是王爺，就算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再威脅到朕，朕也可以高枕無憂了。朕還不必殺了他，更不會引起百姓們的騷動。”
“陛下說的是。”
皇帝皺眉。
“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管朕說什麽，你就說是是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老奴當然在聽啊。老奴是發自內心覺得陛下說的有道理，所以才認同您的觀點……”
“行了行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還是去把馮丞相找過來吧。”
不過這次徐公公可沒按照皇帝說的做。
“陛下，老奴覺得，您在這時候去找馮丞相，不是一個好選擇。”
“什麽意思？”
“您可別忘了，您還要和馮丞相的女兒成親呢，而且那馮丞相的女兒是未來的皇後。您怎麽和馮丞相商量這件事？要是讓馮丞相知道您在大婚之前和別的女人……”
皇帝聽了徐公公的話也突然深思了起來。
“是，你說的沒錯，朕確實不能這麽衝動。朕和馮丞相才是真正的結盟，朕不論如何，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絕對不能影響到朕和馮丞相之間的關係！”
皇帝突然恍然大悟，然後又對徐公公說：“雖然你平時也沒什麽正經主意，不過在關鍵時候也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朕可就犯了大錯！”
“陛下多獎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慨道：“其實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
“錢雙雙？”
“對，就是這個錢雙雙。雖然她的做法確實讓朕非常不適，不過不可否認，這丫頭還不錯。”
“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沒說話。
他是在想著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他都已經睡著了，隱約嗅到一陣香氣。
他也沒多想，隻以為這是什麽香包傳來的氣味兒。
緊接著，一雙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胸膛，他當然想推開，不過在摸到那手之後，他就不這麽想了。
雖然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對前一天發生的事有些迷惑，但現在迴憶起來，又清晰可見了。
“你覺得那個錢雙雙如何？”
“老奴覺得這姑娘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而且還很有膽量，竟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實在不是尋常姑娘辦得到的。”
“可你說蕭鈺到底有什麽魅力？為什麽所有女人都要為他傾倒？他隻不過是一個病秧子而已……尤其他現在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有女人願意獻身似的投懷送抱，這簡直太荒唐了。”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陛下也不必太吃驚。”
“但是蕭鈺不行！蕭鈺以前是王爺也就算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朕一想到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朕這心裏就不高興！”
“那陛下的意思是……您莫非看上那個姑娘了？”
皇帝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你覺得那姑娘到底如何？”
“那姑娘相貌倒是不錯，不過她本意也不是您……這恐怕不太妥當吧？”
皇帝瞪了徐公公一眼。
“朕可是皇帝，可是一國之君！如果朕想要她，你覺得她還能拒絕？”
徐公公馬上明白皇帝的意思，配合著說：“陛下說的是，這錢姑娘之前隻是井底之蛙，沒見過更好的人。如今她簡直祖上積德，遇到了陛下，如果陛下欣賞她，那她真該對陛下感恩戴德！”
皇帝聽徐公公這麽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奴才還是有點擔心。一來這姑娘起初目的不在您身上，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恐怕還是馮丞相那邊……”
“好了，又來了。”皇帝不耐煩地說，“你是覺得朕的記性不好？同樣的事需要你提醒兩次？”
“不過陛下，這錢姑娘可是錢家人啊。之前先皇有命，不準錢家人再迴都城。錢姑娘現在人在都城已經很不妥當了，您要是在想娶她，著實不太合適。”
“算了，不就是一個女人麽。朕之前也有過那麽多女人，一個錢雙雙而已，還不至於讓朕這般惦念，罷了就罷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錢雙雙已經夠倒黴了，她確實也不想在看錢雙雙的笑話。
別的不說，畢竟在這個大家把名節看得比什麽都嚴重的地方，錢雙雙失了身，確實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即便落井下石也不該如此。
“陛下，時間不早了，您還得去上朝啊。”徐公公說。
皇帝固然氣憤，但他也知道上朝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耽誤了要緊事，所以就讓他麽都呆在府上，等候發落。
皇帝走了之後，錢雙雙崩潰地坐在地上。
她以前好歹還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現在也裝不出來了。
“陳潔兒，現在你滿意了對吧？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承認這確實是我自找的。所以呢？所以你就能用這種事來陷害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我的清白就這麽沒有了！換做是你，難道你也能不在意？”錢雙雙歇斯底裏地說。
“你別把你身上的事往我身上套，我和你沒有可比性。我不是你，我也不會為了得到誰而做出這種事來。”
“你……”
“如果昨天陛下沒來，那你是不是就想和王爺生米煮成熟飯？”
錢雙雙目光遊移，正是心虛的時候。
“可惜啊，你偷雞不成蝕了把米。雖然你現在確實很倒黴，但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心疼你，我甚至覺得你這就是活該。而且現在好了，你憑著一己之力還給王爺帶來了麻煩。王爺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恢複，這次又得罪了陛下，你確定你不是想要害死他嗎？”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想害王爺？我就是太愛王爺了……”
錢雙雙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陳潔兒見蕭鈺一直沒說話，就讓周韜先把錢雙雙帶下去。
她有話要和蕭鈺單獨談。
可錢雙雙死活不肯走，她是怕皇帝殺了她，同時也想讓蕭鈺對她負責。
但周韜可不聽這個，說走就走了。
“現在怎麽辦？”陳潔兒等人都離開之後才問，“事情可鬧大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蕭鈺昨天安排皇帝住在書房旁邊，一來是想讓皇帝消除對他的疑慮，二來也是想瞞著孩子的事。
結果現在倒好，孩子的事確實瞞住了，就是麻煩也沒見少。
“蕭晟應該心狠手辣吧？他會不會殺了錢雙雙？”
“應該不會。”
“為什麽？那可是皇帝，他這算是被冒犯了吧？”
“我隻能說，皇帝現在肯定不想殺了錢雙雙，不然他不會就這麽離開，而是直接讓徐公公找人處置了她。既然現在什麽都沒做，那應該就不會做了。”
陳潔兒歎了一口氣。
“你覺得很遺憾？”
“遺憾倒也不至於，我就是覺得這次太莫名其妙了。確實也是錢雙雙自找的，她想用陰謀詭計算計別人，不成想把自己給算計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次皇帝這麽生氣，會不會把責任都推給你？”陳潔兒擔心地說，“皇帝本來就看你不順眼，要是這一次因為錢雙雙的關係，他對你動手，那該如何是好？”
“別慌，我現在對他還有用呢。”
“有用？你確定？什麽用？”
“他已經確定我是個廢人了，隻要我活著，他就可以笑話我，這難道不是最大的用處嗎？”
陳潔兒撇嘴：“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這能算什麽？”
“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可是我皇兄。”
“行吧。”
不過陳潔兒還是很擔心皇帝會對蕭鈺不利。
沒事是最好的，如果有事……
陳潔兒打算好好收拾一下東西，如果有事就趕緊跑。
皇帝迴宮之後隻是簡單地上了朝，好在今天也沒什麽要緊事，很快就下朝了。
結束之後皇帝坐在那，看上去在思考。
“陛下，您還好嗎？”徐公公擔心地問。
“今天早晨的事，你怎麽看？”
徐公公想了想說：“老奴覺得這應該不是王爺設計的。”
“朕知道。”
皇帝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您的意思是……”
“朕當然知道這不是蕭鈺做的。”
“陛下英明，竟然這麽快就確定這件事和王爺無關了。”
“怎麽可能和他有關？”皇帝冷笑，“他都傷成那樣了，而且朕昨天確實是突然決定去的，他就算想準備都沒時間。”
“那看來陳姑娘說的應該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
“如此一來，您就不必和王爺生氣了吧？”
“但這可是個好機會，朕在想，真的要錯過這個好機會嗎？”
“陛下的意思是……”
“蕭鈺難得會犯錯，而且還是這麽大的錯。如果朕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朕甚至可以直接剝了他永定王的身份。雖然朕更想殺了他，但他畢竟現在深得百姓喜歡，如果朕殺了他，百姓們是不會原諒朕的。”
“陛下說的是。”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平民。如果他不再是王爺，就算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再威脅到朕，朕也可以高枕無憂了。朕還不必殺了他，更不會引起百姓們的騷動。”
“陛下說的是。”
皇帝皺眉。
“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管朕說什麽，你就說是是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老奴當然在聽啊。老奴是發自內心覺得陛下說的有道理，所以才認同您的觀點……”
“行了行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還是去把馮丞相找過來吧。”
不過這次徐公公可沒按照皇帝說的做。
“陛下，老奴覺得，您在這時候去找馮丞相，不是一個好選擇。”
“什麽意思？”
“您可別忘了，您還要和馮丞相的女兒成親呢，而且那馮丞相的女兒是未來的皇後。您怎麽和馮丞相商量這件事？要是讓馮丞相知道您在大婚之前和別的女人……”
皇帝聽了徐公公的話也突然深思了起來。
“是，你說的沒錯，朕確實不能這麽衝動。朕和馮丞相才是真正的結盟，朕不論如何，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絕對不能影響到朕和馮丞相之間的關係！”
皇帝突然恍然大悟，然後又對徐公公說：“雖然你平時也沒什麽正經主意，不過在關鍵時候也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朕可就犯了大錯！”
“陛下多獎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慨道：“其實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
“錢雙雙？”
“對，就是這個錢雙雙。雖然她的做法確實讓朕非常不適，不過不可否認，這丫頭還不錯。”
“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沒說話。
他是在想著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他都已經睡著了，隱約嗅到一陣香氣。
他也沒多想，隻以為這是什麽香包傳來的氣味兒。
緊接著，一雙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胸膛，他當然想推開，不過在摸到那手之後，他就不這麽想了。
雖然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對前一天發生的事有些迷惑，但現在迴憶起來，又清晰可見了。
“你覺得那個錢雙雙如何？”
“老奴覺得這姑娘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而且還很有膽量，竟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實在不是尋常姑娘辦得到的。”
“可你說蕭鈺到底有什麽魅力？為什麽所有女人都要為他傾倒？他隻不過是一個病秧子而已……尤其他現在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有女人願意獻身似的投懷送抱，這簡直太荒唐了。”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陛下也不必太吃驚。”
“但是蕭鈺不行！蕭鈺以前是王爺也就算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朕一想到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朕這心裏就不高興！”
“那陛下的意思是……您莫非看上那個姑娘了？”
皇帝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你覺得那姑娘到底如何？”
“那姑娘相貌倒是不錯，不過她本意也不是您……這恐怕不太妥當吧？”
皇帝瞪了徐公公一眼。
“朕可是皇帝，可是一國之君！如果朕想要她，你覺得她還能拒絕？”
徐公公馬上明白皇帝的意思，配合著說：“陛下說的是，這錢姑娘之前隻是井底之蛙，沒見過更好的人。如今她簡直祖上積德，遇到了陛下，如果陛下欣賞她，那她真該對陛下感恩戴德！”
皇帝聽徐公公這麽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奴才還是有點擔心。一來這姑娘起初目的不在您身上，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恐怕還是馮丞相那邊……”
“好了，又來了。”皇帝不耐煩地說，“你是覺得朕的記性不好？同樣的事需要你提醒兩次？”
“不過陛下，這錢姑娘可是錢家人啊。之前先皇有命，不準錢家人再迴都城。錢姑娘現在人在都城已經很不妥當了，您要是在想娶她，著實不太合適。”
“算了，不就是一個女人麽。朕之前也有過那麽多女人，一個錢雙雙而已，還不至於讓朕這般惦念，罷了就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