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玥兒慌忙地拉住馮忠壽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父親，這話可不能亂說。”
“無妨，這也沒有別人。”
“萬一馮苑從裏麵出來，那咱們的話他可就全聽到了。”
“你放心吧，就算聽到了，我也能圓迴去。”
馮忠壽朝著馮苑的房間看了一眼，對馮玥兒說：“你跟我到書房來吧。”
到了書房，馮忠壽坐了下來，馮玥兒站在對麵，有些猶豫地說：“父親真的要這麽做嗎？”
“當然。我養了他這麽多年，總不能什麽都不讓他做吧？”
“可是父親，他不是您的親兒子，也不是馮家的人。”
“你放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安排。”
馮玥兒頓了頓說：“當初您為了能讓馮家有一個後代，就把妹妹抱出去換了一個弟弟迴來。現在馮苑已經長大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咱們馮家的孩子，可他和咱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
“你在擔心什麽？”
“我擔心……萬一他將來有一點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做出不好的事？”
“你覺得他會嗎？”
“我……我不知道。”
馮忠壽搖頭說：“你放心，他不會的。你大概還不了解他，不過這麽多年，我已經對他很了解了。你看現在隻是讓他去做個侍衛，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他能做出什麽事？我看這人八成是廢了。”
“可這也是父親您有意培養的啊。如果您從他小的時候就嚴格要求他，他也不會……”
“你說的對，這確實是和我培養他的方式有關。不過壓畢竟不是我的親兒子，也不是你的親弟弟。就隻有你，能對他這麽好。”
馮玥兒沒說話。
馮忠壽深深地看了馮玥兒一眼。
“你該不會是喜歡馮苑吧？”
“父親！您怎麽能這麽說呢？”馮玥兒慌張地打斷了馮忠壽，用有些生氣的語氣說，“父親您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馮忠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站起來向馮玥兒賠不是。
“玥兒你別生氣，是爹錯了，爹不該這麽說的。”馮忠壽懊惱地說，“我這腦子到底在想什麽啊？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別在意，就當剛才爹放了個屁……”
馮玥兒無奈地說：“不管怎麽樣，馮苑在咱們家裏，他姓馮，他是您的兒子，也是我的弟弟，我怎麽可能對他有什麽別的心思？”
“是啊，你說的對。都是我年紀大了，一時糊塗，怎麽就想到這來了？”
“這話您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說了。”
“你放心。現在被你批評之後，我以後肯定會記得，絕對不亂說話。”
“嗯。”
馮玥兒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之後她父親再說什麽，她都沒聽清楚，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事。
差一點……她以為自己喜歡馮苑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她從小就知道馮苑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當時母親生妹妹的時候她已經三歲了，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
她記得母親生了個妹妹，後來父親把妹妹抱走，又抱來了一個男孩子。
“玥兒……你記住了，這以後可就是你的弟弟了。”
馮玥兒低頭看了一眼父親懷裏抱著的那個男孩子。
“可娘親不是生了個妹妹麽？妹妹怎麽變成弟弟了？”
“沒有妹妹，就隻有弟弟。”馮忠壽認真地重複，“你要記得，咱們家沒有妹妹，隻有你和弟弟。”
馮玥兒當時年紀還太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隻知道母親時長一個人在晚上哭，偶爾在沒人的時候也會哭，可能說著說著話，剛才還好好的，馬上就哭了起來。
她還知道每到了弟弟生辰的時候，母親的情緒都很低落。
再後來，母親成日鬱鬱寡歡，又生了一場大病，再醒來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現在的母親就像是個三歲孩童，對以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也不記得還有一個妹妹，不過也不重要了。
要從父親的書房裏出來的時候，馮玥兒停了一下問：“爹，咱們還有可能找到妹妹嗎？”
“你沒有妹妹。”
“……”
馮玥兒從書房出來，然後就渾渾噩噩迴了自己的房間。
……
陳潔兒終於熬到了比試當天。
這幾天一直有人上門問她準備得怎麽樣了。
她也不好迴答說自己毫無準備，隻能說自己準備得還不錯。
宮裏的人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事實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所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最後還是蕭鈺以她要做準備了為由，把那些人趕走。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比試當天，她覺得自己終於要解脫了。
她出門前換好了衣服，其實她穿上這衣服就覺得這衣服是累贅，但也不能不穿，隻能忍著。
“我進宮是去做飯的，結果穿成這樣……這怎麽做飯啊？”
“放心吧，到時候會給你時間換衣服的。”
陳潔兒嘟囔著說：“要我看這些人就是有病。本來簡簡單單的不好麽？非要換衣服。換了就換了，到那之後竟然還得換迴來，這不是有病嗎？”
“你要是在陛下麵前說這話，那你可就真完蛋了。”
“不會的。”陳潔兒自信地說，“今天情況特殊，我要是贏了，那就是功臣了，陛下可不會對我怎麽樣。”
“你是覺得陛下不會秋後算賬？”
“就算秋後算賬，最多也就是功過相抵，問題不大。”
“這麽自信？”
陳潔兒得意地說：“那當然了。”
看陳潔兒很輕鬆，情緒也很穩定，蕭鈺這才放心讓她進宮。
“不過你打算做什麽？”
“我還不確定呢。”
“那你……”
“別著急，到時候看那有什麽食材。我這個人很隨意，有什麽食材就能做什麽飯，你是知道的。”
“嗯，這倒是真的。”
今天陳潔兒不打算動用自己的空間，畢竟在宮裏做飯，肯定有很多人盯著，她可不能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所以她提前取了幾樣調料出來，到時候隻要帶著調料就萬事大吉。
她拍了拍自己帶的小包，自信滿滿地上了馬車。
“無妨，這也沒有別人。”
“萬一馮苑從裏麵出來，那咱們的話他可就全聽到了。”
“你放心吧，就算聽到了，我也能圓迴去。”
馮忠壽朝著馮苑的房間看了一眼，對馮玥兒說：“你跟我到書房來吧。”
到了書房，馮忠壽坐了下來，馮玥兒站在對麵，有些猶豫地說：“父親真的要這麽做嗎？”
“當然。我養了他這麽多年，總不能什麽都不讓他做吧？”
“可是父親，他不是您的親兒子，也不是馮家的人。”
“你放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安排。”
馮玥兒頓了頓說：“當初您為了能讓馮家有一個後代，就把妹妹抱出去換了一個弟弟迴來。現在馮苑已經長大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咱們馮家的孩子，可他和咱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
“你在擔心什麽？”
“我擔心……萬一他將來有一點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做出不好的事？”
“你覺得他會嗎？”
“我……我不知道。”
馮忠壽搖頭說：“你放心，他不會的。你大概還不了解他，不過這麽多年，我已經對他很了解了。你看現在隻是讓他去做個侍衛，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他能做出什麽事？我看這人八成是廢了。”
“可這也是父親您有意培養的啊。如果您從他小的時候就嚴格要求他，他也不會……”
“你說的對，這確實是和我培養他的方式有關。不過壓畢竟不是我的親兒子，也不是你的親弟弟。就隻有你，能對他這麽好。”
馮玥兒沒說話。
馮忠壽深深地看了馮玥兒一眼。
“你該不會是喜歡馮苑吧？”
“父親！您怎麽能這麽說呢？”馮玥兒慌張地打斷了馮忠壽，用有些生氣的語氣說，“父親您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馮忠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站起來向馮玥兒賠不是。
“玥兒你別生氣，是爹錯了，爹不該這麽說的。”馮忠壽懊惱地說，“我這腦子到底在想什麽啊？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別在意，就當剛才爹放了個屁……”
馮玥兒無奈地說：“不管怎麽樣，馮苑在咱們家裏，他姓馮，他是您的兒子，也是我的弟弟，我怎麽可能對他有什麽別的心思？”
“是啊，你說的對。都是我年紀大了，一時糊塗，怎麽就想到這來了？”
“這話您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說了。”
“你放心。現在被你批評之後，我以後肯定會記得，絕對不亂說話。”
“嗯。”
馮玥兒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之後她父親再說什麽，她都沒聽清楚，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事。
差一點……她以為自己喜歡馮苑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她從小就知道馮苑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當時母親生妹妹的時候她已經三歲了，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
她記得母親生了個妹妹，後來父親把妹妹抱走，又抱來了一個男孩子。
“玥兒……你記住了，這以後可就是你的弟弟了。”
馮玥兒低頭看了一眼父親懷裏抱著的那個男孩子。
“可娘親不是生了個妹妹麽？妹妹怎麽變成弟弟了？”
“沒有妹妹，就隻有弟弟。”馮忠壽認真地重複，“你要記得，咱們家沒有妹妹，隻有你和弟弟。”
馮玥兒當時年紀還太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隻知道母親時長一個人在晚上哭，偶爾在沒人的時候也會哭，可能說著說著話，剛才還好好的，馬上就哭了起來。
她還知道每到了弟弟生辰的時候，母親的情緒都很低落。
再後來，母親成日鬱鬱寡歡，又生了一場大病，再醒來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現在的母親就像是個三歲孩童，對以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也不記得還有一個妹妹，不過也不重要了。
要從父親的書房裏出來的時候，馮玥兒停了一下問：“爹，咱們還有可能找到妹妹嗎？”
“你沒有妹妹。”
“……”
馮玥兒從書房出來，然後就渾渾噩噩迴了自己的房間。
……
陳潔兒終於熬到了比試當天。
這幾天一直有人上門問她準備得怎麽樣了。
她也不好迴答說自己毫無準備，隻能說自己準備得還不錯。
宮裏的人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事實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所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最後還是蕭鈺以她要做準備了為由，把那些人趕走。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比試當天，她覺得自己終於要解脫了。
她出門前換好了衣服，其實她穿上這衣服就覺得這衣服是累贅，但也不能不穿，隻能忍著。
“我進宮是去做飯的，結果穿成這樣……這怎麽做飯啊？”
“放心吧，到時候會給你時間換衣服的。”
陳潔兒嘟囔著說：“要我看這些人就是有病。本來簡簡單單的不好麽？非要換衣服。換了就換了，到那之後竟然還得換迴來，這不是有病嗎？”
“你要是在陛下麵前說這話，那你可就真完蛋了。”
“不會的。”陳潔兒自信地說，“今天情況特殊，我要是贏了，那就是功臣了，陛下可不會對我怎麽樣。”
“你是覺得陛下不會秋後算賬？”
“就算秋後算賬，最多也就是功過相抵，問題不大。”
“這麽自信？”
陳潔兒得意地說：“那當然了。”
看陳潔兒很輕鬆，情緒也很穩定，蕭鈺這才放心讓她進宮。
“不過你打算做什麽？”
“我還不確定呢。”
“那你……”
“別著急，到時候看那有什麽食材。我這個人很隨意，有什麽食材就能做什麽飯，你是知道的。”
“嗯，這倒是真的。”
今天陳潔兒不打算動用自己的空間，畢竟在宮裏做飯，肯定有很多人盯著，她可不能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所以她提前取了幾樣調料出來，到時候隻要帶著調料就萬事大吉。
她拍了拍自己帶的小包，自信滿滿地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