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占個坑,半個小時後,再看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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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這一日,鄭緯剛從外麵迴來,就聽府裏的人說湘東郡王過來了。


    鄭緯猶豫了一下,遂轉身去了翠軒閣。


    以往,鄭紜接待湘東郡王,都是在翠軒閣。


    一進翠軒閣,裏麵很是安靜,鄭緯頓時覺得詫異,卻見旁邊侍僮忙地上前,“小郎來了,郡王在裏麵,四郎還未過來,要不小的進去通傳一聲。”


    “怎麽迴事?”鄭緯聽了很驚詫,按說,今日四郎鄭紜在府裏,怎麽會不作陪,直接把人撂在翠軒閣。


    “四郎吩咐小的先把郡王領過來,說他等會兒就過來。”


    鄭緯一聽,遂道:“我先進去。”他正好也想見見這位湘東郡王。


    僮仆應了聲唯,進去通傳一聲,鄭緯候在門口,還未等到僮仆迴身,抬頭,就瞧著一位小郎君從裏麵走出來,著朱衣絳紗,革帶黑舃,腰佩山玄玉,頭戴遠遊冠,施脂敷粉,熏香四溢,不用多想,鄭緯便猜到眼前這人就是湘東郡王,忙地上前行禮。


    “五郎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湘東郡王一出來,忙地伸手扶起鄭緯,“我不過是微服出來,到府上叨嘮,五郎隻當是尋常串門子,實不必行此大禮。”


    鄭緯卻並未起身,而是行完禮後,才起了身,拱手道:“某是第一次來拜見大王,這禮不可廢,行禮自是應當的。”


    “受教了。”湘東郡王忙地拱手,迴之一禮。


    “不敢當。”鄭緯一邊打量著湘東郡王,一邊伸手往裏麵請,“請大王裏麵坐,到屋裏說話。”


    “好,好,好。”


    湘東郡王蕭章連道了幾個好,轉身時,不由伸手輕拭了下額際,說起來,他雖常來鄭府,每迴招待他的都是四郎鄭紜,他亦早已習慣,故而方才一聽僮仆進來稟報,說是鄭五郎過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後,爾後卻又是緊張不已,忙地起身,到門口時,果然瞧見是鄭五郎,心頭略有些慌張,待見到鄭五郎正經給他行大禮時,他頓時不由手足無措起來。


    直到坐定後,蕭章的心緒依舊無法平靜,望著跪坐他對麵的鄭五郎,目若點漆,炯明有神,麵龐瑩潤如玉,容光映人,想起建康城中近來所稱讚的連壁之美,與王十二郎兩人,果然是玉壁與玉樹相倚,兩人更是讓建康的士林,合稱王鄭。


    隻要一想及此,蕭章就頓時覺得行動失措,連舉止都有些失當,手心汗津津的,不知如何擺放才是,如坐針氈,在四郎鄭紜跟前的那份悠遊自在,此刻,卻是找不到半分,目光便不由自地望向門口,略帶著幾分著急,四郎鄭紜怎麽還不過來。


    “阿兄手邊有些事,要等會兒就過來,所以某便先來見見大王。”


    鄭緯的話,把蕭章給拉迴了神,隻瞧著蕭章語帶急促地輕哦了兩聲,竟是緊張的不知說什麽才好。


    鄭緯一眼就瞧出蕭章的窘態,遂忙地轉開話題,“大王住在燕雀湖邊,聽說燕雀湖周圍栽滿了桃花,如今春暖花開,景致正好,不知可是真的?”


    “是,是呀。”蕭章說這話時,抬頭就瞧見四郎鄭紜過來,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心頭忽地一鬆,“四郎來了。”沒有起身,語氣中充滿了歡喜。


    鄭紜上前微一拱手,行了禮,爾後再轉身,望向五郎鄭緯,喊了聲五郎,目光中卻帶著幾分疑惑。


    鄭緯隻含笑喊了聲阿兄,起了身,請四郎鄭紜先坐下,之後才重新坐下。


    坐下後,蕭章竟然侃侃而談,說起燕雀湖之景致,言辭流暢,使得鄭緯心中納罕不已,這前後,湘東郡王蕭章,竟然是判若兩人。


    及至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之時,湘東郡王蕭章才離去,而整個過程,湘東郡王隻要是和四郎鄭紜說話,神態就很自然,很舒鬆,一旦迴答鄭緯的問話,或是和鄭緯談起一樁事,神情就會緊張幾分,神態中更是顯露出忐忑不安。


    最後,送湘東郡王離去,鄭緯很識趣的,沒有親送,而是隻送到翠軒閣門口。


    鄭紜送走湘東郡王出門,轉身時,身邊的僮仆來說:五郎在翠軒閣內候著四郎。


    鄭紜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正好要找五郎,原想著五郎若離去,他便去主院那邊找五郎。


    “人走了?”一進屋,就聽鄭緯問起。


    鄭紜在鄭緯旁邊位置方榻上坐下,“我目送著馬車離開,才進來的。”


    鄭緯手握著案幾上的酒杯,側頭望向鄭紜,“我竟不知,原本四郎和湘東郡王這麽投契。”


    “他是郡王,我自當對他恭敬有加。”鄭紜說的是實話,自從湘東郡王頭一迴來府裏,他雖瞧不起這樣不學無術之徒,但卻是從來都心懷恭維,說話行事,都迎合著湘東郡王的心意,更不會像五郎一樣,提起清談的議題。


    想著方才在湘東郡王臨去時,還一幅心有餘悸的表情,又開口邀請他去燕雀湖那邊的王府,近來,隻怕湘東郡王不會來鄭宅了。


    隻聽鄭緯問道:“既然是這樣,往常在四郎麵前,他沒有提過求親一事?”今日沒有提,但鄭緯相信,依照著湘東郡王和四郎鄭紜如今的熟稔程度,蕭章不可能不提起這樣的話題,說來,這個話題,也是蕭章本人頻繁來鄭宅的原因。


    鄭緯不相信,蕭章能棄本逐末。


    然而,鄭紜聽了鄭緯的話,並沒有正麵迴答,反而抬起頭來,望向旁邊的鄭緯,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五郎,你答應過我的,九娘的婚事你不幹涉。”


    鄭緯神情微微一滯,“我是答應過你,如今我也沒過去幹涉,但是四郎,我也曾說過,我要見見這位湘東郡王。”說到這兒,微一頓,“方才的談話內容,你都在場,至於你未來時,我隻不過是問起燕雀湖周邊的景致,至於別的,什麽都沒說。”他現在很能確認,鄭紜急急趕過來,是因為聽說他來見湘東郡王的緣故。


    又解釋道:“十娘聽人說起,燕雀湖邊上栽滿桃花,很是漂亮,想過去瞧瞧,所以我才過來,向湘東郡王問起這事。”


    “十娘若想去燕雀湖邊賞花,直接可以派幾個仆從去打前站,沒必要問湘東郡王,他雖住在燕雀湖周圍,但不一定知道燕雀湖的景致。”鄭紜望著鄭緯,似有不信。


    “四郎,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我也說過,讓你去荊州前,把九娘的親事定下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話一說完,鄭紜神色一變,忙地搖頭,帶著幾分喪氣,“定不下來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鄭緯不解。


    “孔家拒絕了親事。”


    鄭紜送走湘東郡王出門,轉身時,身邊的僮仆來說:五郎在翠軒閣內候著四郎。


    鄭紜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正好要找五郎,原想著五郎若離去,他便去主院那邊找五郎。


    “人走了?”一進屋,就聽鄭緯問起。


    鄭紜在鄭緯旁邊位置方榻上坐下,“我目送著馬車離開,才進來的。”


    鄭緯手握著案幾上的酒杯,側頭望向鄭紜,“我竟不知,原本四郎和湘東郡王這麽投契。”


    “他是郡王,我自當對他恭敬有加。”鄭紜說的是實話,自從湘東郡王頭一迴來府裏,他雖瞧不起這樣不學無術之徒,但卻是從來都心懷恭維,說話行事,都迎合著湘東郡王的心意,更不會像五郎一樣,提起清談的議題。


    想著方才在湘東郡王臨去時,還一幅心有餘悸的表情,又開口邀請他去燕雀湖那邊的王府,近來,隻怕湘東郡王不會來鄭宅了。


    隻聽鄭緯問道:“既然是這樣,往常在四郎麵前,他沒有提過求親一事?”今日沒有提,但鄭緯相信,依照著湘東郡王和四郎鄭紜如今的熟稔程度,蕭章不可能不提起這樣的話題,說來,這個話題,也是蕭章本人頻繁來鄭宅的原因。


    鄭緯不相信,蕭章能棄本逐末。


    然而,鄭紜聽了鄭緯的話,並沒有正麵迴答,反而抬起頭來,望向旁邊的鄭緯,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五郎,你答應過我的,九娘的婚事你不幹涉。”


    鄭緯神情微微一滯,“我是答應過你,如今我也沒過去幹涉,但是四郎,我也曾說過,我要見見這位湘東郡王。”說到這兒,微一頓,“方才的談話內容,你都在場,至於你未來時,我隻不過是問起燕雀湖周邊的景致,至於別的,什麽都沒說。”他現在很能確認,鄭紜急急趕過來,是因為聽說他來見湘東郡王的緣故。


    又解釋道:“十娘聽人說起,燕雀湖邊上栽滿桃花,很是漂亮,想過去瞧瞧,所以我才過來,向湘東郡王問起這事。”


    “十娘若想去燕雀湖邊賞花,直接可以派幾個仆從去打前站,沒必要問湘東郡王,他雖住在燕雀湖周圍,但不一定知道燕雀湖的景致。”鄭紜望著鄭緯,似有不信。


    “四郎,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我也說過,讓你去荊州前,把九娘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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