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跟著雲清歌一起去。


    這才發現,秦掌櫃那邊最近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再加上那天雲清歌看過那邊店鋪的狀況,明顯比他們這邊好太多。


    秦掌櫃這邊不光是他自己在門口招攬客人,就連夥計們也忙著在外麵招人。


    可是這樣下來好像效果微乎其微,甚至還有一些夥計在偷懶,壓根都不幹正事兒。


    要是這樣的情況繼續,鋪子裏麵沒人就算了,或許店裏的夥計也沒什麽耐心。


    “這不是雲姑娘嗎?”


    秦掌櫃看到了雲清歌,大老遠的就打了個招唿:“沒想到雲姑娘還有閑心到我這兒來,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聽過沒跟他說實話,隻說是來這邊轉轉:“我記得前些日子看你這兒門庭若市,怎麽最近這些時日反而變得有些冷清?”


    請掌櫃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誰還不想天天門庭若市?就是最近處了個跟咱們競爭的鋪子,那價格壓的太低,咱們這邊成本高,跟他們鬥不過。”


    “這是怎麽迴事?”


    反正他們店裏也沒有幾個人,秦掌櫃幹脆就跟雲清歌閑話起了家常:“據說咱們鎮上出了個什麽梁先生的人,自稱對藥理有頗多研究,把咱們之前賣的這個藥粉給研究出來的。說是他們用的藥比咱們的成本低,效果還比咱們的好。”


    她倒是沒有直接否認,隻是繼續打聽:“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人?藥粉買迴去就能研究得出來?”


    秦掌櫃也是一臉無奈:“那我咋知道啊?隻知道他們賣出去不少藥了,說是味道跟咱們的差不多。”


    味道可以一樣,畢竟有許多的藥在味道上麵大同小異。


    但如果說是同樣的藥,雲清歌還是不敢苟同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秦掌櫃住在什麽地方?我想去見一見。”


    秦掌櫃知道,這藥粉就是雲清歌做出來的,也很清楚雲清歌這是想幹什麽。


    “我看雲姑娘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那家夥不是個什麽好相處的人。我之前與他有過接觸,瞧著並不平易近人,還極其摳門又貪財。”


    這麽一個俗人,說他有什麽驚世之才,雲清歌還真是不相信。


    她心裏越來越懷疑,這個梁先生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


    “梁先生又不認識我,再說我又不去找他的麻煩。秦掌櫃你就別擔心,告訴我他住在什麽地方便是,我也不會牽連你們這個店。”


    秦掌櫃聽了之後,猶豫了片刻:“就在西邊的那條街上,到了路口再右轉,沒有幾步路就能看到他家的屋子。匾額上麵沒有字,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寫著梁字。”


    雲清歌聽了之後沒有多想,與秦掌櫃道別,就急急忙忙的去找那個梁先生去了。


    她特地在這附近等著,總算是看到這家人門口停下來一輛馬車。


    看著姓梁的家裏倒是不像多有錢,隻不過他從馬車上下來,穿金戴銀,瞧這像是個富貴相。


    雲清歌眉頭緊皺,看見這男人敲門打算進去,隻不過他們家似乎也沒有什麽人,所以沒有來給他開門。


    “你在這兒等著做什麽?”李氏跟了雲清歌大半截的路,也是沒鬧清楚她到底是要做什麽。


    雲清歌對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你先不要說話,我感覺這人有點問題,可能是個狂蒙拐騙的無良小人。”


    李氏聽聞這話,也不再多說,靜悄悄的跟著雲清歌在那兒看著。


    而那個梁先生敲了半天門沒人迴應,一下就怒氣上心頭了:“你個臭娘們兒,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還敢敢在我麵前耍微風,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打死?”


    能夠親手做藥的人,也一定是可以治病救人的,再怎麽也應該有一點點教養,或者是醫者仁心。


    從上到下看不出一點點教養,說出來的話也如此粗鄙,讓雲清歌實在不覺得這人能夠做得出什麽好東西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搖搖晃晃的朝這邊來了。


    雲清歌以為是他發現她們在這兒,趕緊拉著李氏掉頭就走。


    誰知這家夥一個踉蹌,直接撞到了她們。


    雲清歌倒是沒什麽事兒,就是李氏被他從後麵撞到,差點沒摔個跟頭。


    “哎呦喂!你就不能長個眼睛嗎?”李氏緩過來,迴頭咒罵了一聲。


    隻見到男人趴在地上,很艱難的起來,指著雲清歌和李氏就開始罵罵咧咧的:“你個臭娘們,還好意思教訓我,是你不長眼睛還是我不長眼睛?”


    看他喝得醉醺醺的樣子,雲清歌眉頭緊皺。


    她原本也沒想跟這個人正麵對上,也想息事寧人,怕之後遇到徒生麻煩。


    “實在是對不住。”


    誰知道這家夥還蹬鼻子上臉,直接一手甩開了雲清歌的手:“誰要你對不住?撞了人就得賠銀子,否則我就把你們告到衙門那兒去!”


    給臉不要臉,還越說越來勁兒了!


    雲清歌也冷著臉,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既然你要上衙門,那我就成全你。”


    上衙門正好,雲清歌將他的醜惡麵目給揭露,看看還能囂張幾時。


    誰知這男人一聽說真要上衙門,反倒把麵前的雲清歌仔細看了看:“哎喲!居然還是一個長得俊俏的小丫頭。”


    雲清歌也就是長得顯小一些,現在已為人婦。


    看著這家夥猥瑣的樣子,雲清歌就氣不打一處來,往後退了一步:“快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麽疏遠做什麽?我可以給你銀子,我這些日子可是賺了不少錢,你這小姑娘絕對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


    銀子見了多了,就是這麽恬不知恥的人見得少。


    雲清歌也還是沒給他什麽好臉:“這些銀子我不稀罕,誰知道你轉的這些銀子是不是幹淨錢?”


    這家夥還不樂意了:“管這些錢來的幹不幹淨,反正能掙到銀子就是大爺。現在鎮上的人有幾個對我不恭敬的?”


    李氏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衝上來直接踹了這家夥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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