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要不是為了整個村子的利益著想,也是為了她們自己家的雞不再受汙染,她才懶得搭理沈寶根他們。


    裏正立馬站出來為雲清歌說話:“你們這就不對了啊,我是昨天晚上試過了才把你們召集過來說這事兒的。並不是空穴來風,再說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們怎麽還能給我說人家不是呢?”


    村裏的其他人都沒說什麽,但大多數人其實是有些相信了的。


    畢竟裏正在村子裏說話有分量,他都說能行,多半是可行。


    雲清歌直接懟了沈寶根:“你說我這法子不行,那你倒是想個能行的辦法出來呀!爺自己沒幾個本事,反倒說別人不行。”


    “那你能說你這法子是從哪兒來的嗎?根本就沒來由的東西,憑什麽叫我相信?”


    她當然不能說這是係統告訴她的,就算是說了,這些人也不知道係統是個什麽玩意兒。


    “我是從我老家帶過來的辦法,我們老家的人都這麽用。你要是不用的話完全可以不聽我的,反正到時候村裏的雞再因為你們染上了病,那就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李氏相信了雲清歌的人,也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這又不費銀子不費事兒的,大不了就是迴家撿點柏樹葉子世事看。你瞧你們鬧的這叫什麽?如果真是因為你們這幾個人弄得村裏的雞都養不成了,那就讓你們出銀子擺平這事兒!”


    李氏很正義,一番話丟出來也起了很大的水花。


    大多數人都跟著隨聲附和,都表示願意迴去試試看。


    沈保根和李家大房的勢單力薄,大腿擰不過胳膊,人人都願意相信雲清歌的,他們也不好再說。


    但看他那樣子就是不服氣的,不過他用不用這辦法雲清歌並不關心。


    反正自己家的雞是肯定沒事兒。


    李家大房就更是不服氣了:“怎麽人人都信她的?萬一要是把你們家的雞都吃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你胡說八道!”李氏跟她懟開了:“雲姐見多識廣,知道的東西本來也就多。更何況她有什麽必要害你們呢?你們家的雞又沒吃她家的糧食,長大了又不會分她一口,這事兒換你,你會做嗎?”


    村裏的人就是這點小心思多,總覺得上趕著的好事兒不是好事兒。


    隻不過有些人願意試,有些人連試都不願意試。


    理事幫著勸說其他人,原本被神寶跟他們帶動的另外幾個村民,也都鬆動了。


    再加上其他村民也再說那些反對的人不應該這麽做,大家形成兩個派別的懸殊。


    所以反對的人,也開始倒戈。


    那幾個村民紛紛過來給女主賠不是。


    “我們這些人見識短淺,這些法子咱們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冒犯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他們隻是被股東的人帶偏了而已,雲清歌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所以一笑置之:“沒事兒,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畢竟家裏的雞都是要出去覓食的,總不能天天拿玉米麵喂著吧?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好,你們說是不?”


    這年頭,可不比雲清歌本來生活的那個年代。農村裏的人不愁吃穿,玉米麵那都是給家禽吃的。


    現在這年代不同,玉米糊糊在眾人看來那都是好東西,畜生吃不是浪費嗎?


    這事兒跟大家說了之後,裏正就讓大家先迴去試。


    雲清歌也就迴自己家去了。


    誰知第二天開始,村民們接二連三的到她家裏來走訪。


    一個個那都是笑逐顏開,對雲清歌可都是極為客氣。


    原來是這幫人昨天迴去之後用雲清歌的法子確實治好了自家的雞,上趕著過來道謝的。


    大部分人隻是上麵說個客套話,也有心實的,帶點野菜或者是自家的吃食過來。


    雲清歌是覺得大家過活都不容易,送過來的這些東西也都沒要。


    也就是因為這一番做派,讓她在村子裏美名遠揚。


    都說她是村子裏的活菩薩,幫忙還不收東西。


    雲清歌哪管這些?知道這些是過眼雲煙,聽了就忘到腦後去了。


    她在村子裏的名聲是越發好,傳到那些本身看她不順眼的人耳中,就變得格外刺耳起來。


    李家大房的,本身是不需要雲清歌的法子,但是看見村子裏的人用了之後雞都好了。


    她也關起門來偷偷用,但嘴上沒有再說雲清歌的不好。


    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也是不痛快。


    村子裏的人現在把雲清歌捧到天上去了,她都懶得出去跟村子裏的那些人說話,三句不離雲清歌的名字。


    她找到跟雲清歌本來不對付的朱氏,假意攀談起來。


    “那姓雲的女人教的土方子你用了嗎?”


    朱氏似乎還不清楚:“什麽土方子?”


    村子裏都串遍了,她居然不知道,李家大房也覺得奇怪:“不就是給雞娃子治病的方子嗎?就是因為姓雲的那個女人教的,現在村子裏的人對她是感恩戴德。她還真把自己當活菩薩,我現在看到她那個嘴臉就生氣。”


    朱氏也是從旁邊那戶要來的法子,不過人家也沒說從哪來的。


    現在聽你家大方這麽一說,她心裏不免有些堵。


    “她也隻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而已,咱們村子裏的這些人沒什麽見識。誰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借花獻佛?反正我是瞧不上,誰愛去高攀誰去!”


    朱氏扔下手裏的活,氣唿唿的走了。


    李家大房可算是找到個能說話的,看到朱氏跟自己一樣厭惡雲清歌,那叫一個痛快,拍拍屁股就走了。


    而朱氏本就是個小心眼兒,再加上討厭雲清歌,不願意看到村子裏的人吹捧她。


    隔天,她跟著村子裏的那些女人一起到河邊去洗衣裳。


    果不其然三句提到了雲清歌,大家都再說雞娃子的事兒。


    朱氏避而不談,直接提了一句:“再有見識怎麽了?再有能耐不也是個女人?她怕是把自己當女人的本分都給忘了,孩子生不出來,就知道天天鼓搗這些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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